六十一、天堑

    哀月和墨杉收起东西，徐无旧跟着他们走在没有开路的岩石山上，靠高强的武功以粘地鞋攀爬，利用巨力产生的摩擦力在险石堆上健步如飞，落点精妙。

    在那峭壁之上是一座深深嵌入岩石的宫殿群。

    用夜光石打造窗户，用铜铸成巨大的门，坚实的石壁光滑无比，悬崖之下是飞腾的大河水。

    大门前有一片八十平米的小广场，竖着两根群鱼雕柱，纯白中有一层细细的灰尘。

    侍卫傀儡打开大门，里面人声高呼：“来者何人，来此何事？”

    哀月（寻旧）：“这里是寻旧、谷旧、徐无旧，路过此地，希望在这过几天。”

    徐无旧：“对，对。”

    “进来吧。”“各位请坐，晚餐一会送来。”

    只见是一位剑眉凤目，略显鹰勾鼻，中等厚度嘴唇的侠士，面露莹白，身着月白织锦短袍，拆了右袖，边上装点蓝宝石，腰间别一把华丽的带鞘短刃。

    上美食，各式各样的鱼，滑嫩的，脆爽的，冰甜的，爆辣的，没有那种口感粗糙的鱼。各式各样的烤幼兽、饮料、甜点。其间点缀着茶花的银制餐具。

    十二名带面纱的女子舞蹈，手里红飘带，眼里媚妩意，正统中带有一点妖娆。

    侠士简单说几句：“你们称我林海就可以了，这里的女子都是我的夫人。这舞叫前情舞，是我上一年即兴编的。我的宫殿所在是临仙崖，据我观测星象，这里能出仙人，所以到此修炼。”

    哀月和墨杉还有徐无旧住下了。

    宫外大河急奔，哀月和墨杉立于广场，数着河中路过的巨鲟鱼。

    林海：“这里是一处难得的险地，有水源、多种植被、含所有物质的岩石，还有丰富的河生生物，我还小的时候住在万星沼泽，母亲失望之下带我到此河下游的名负村，我跟村里巫师学的观星之术，因为我是魔灵，灵力充沛，巫师说我很有天分。”

    林海还主动带三位客人冒险游玩。

    石壁凹凸悚然，四人在石壁扣出各种词句，比如“落玉脆声跌满怀，遗珠润色绑红线。珠未配玉前世生，错时轮回罔思念。”

    “闭息又怦然，深望情人眼。花柳，墨绢，雨湿了衾云被，如山花灿。”

    “圆然心前，丰泽盆后，腹缎静谧，三千白丝，削然藕肢，润玉四掌，若有美人，不过如斯。”……

    一叶浮脉舟上，四人品茶观着两岸，如假的一样稳稳在奔腾大河上经过，向下游奔去，不出三天来到下游名负村，村中有林海的母亲灵灵，主精灵血统，四人与灵灵在村中小住几日，又乘浮脉舟向上游往回去。

    林海：“知道吗，这座宫殿是在一废弃仙盟上建起来的，它在这荒废了四千多年，当年仙灵灭绝以后，有一只幻体为紫电龙的鬼灵守在这里，它终日与云雾为伴，遮掩了此地四千多年。直到五百二十二年前我算出此地可成仙飞升，击杀了紫电龙，我跟他没说过话，他仿佛没什么智慧。然后我发现了这里上千个小世界，沿着悬崖建成宫殿。这些年我四处游荡，修习了风流道体，以引力结识了不少红颜知己，然后带回来。”

    哀月：“我可以看看紫电龙吗？”

    林海大大方方地回宫往地下去。到了大河河床，只见一座方圆一千米的大祭坛，中间锁龙。它的肉身没有丝毫腐败。

    哀月：“我很喜欢他的粉色护心鳞，可以给我吗？”

    林海：“相逢便是缘分。”立刻送出手。

    秋日冰霜，照亮寒叶之边，新的凉爽降临临仙崖，宫中的灯却依旧发着暖意，将任何一点凉意拒于宫殿之外。

    宫殿之中有许多大洞，洞犹如一方方小世界，有田，有林，有沙……各处不缺太阳般的光器，照得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