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为什么叫脏脏河

    脏脏河自东南流向西北，最终在西迁大陆西北角——心酸崖流入大海。

    哀月和墨杉骑着白蹄马向下游走去，经过了许多旧城，它们都没有任何美感，低效率又污染环境的工业机器聚集在城中，可怕的黑烟将城市笼罩在灰霾之中，污水随意地排入河中，河水呈黑灰色。

    布衣平民在河边洗衣，捕鱼，如厕，甚至有前途一片灰暗的青年男子虔诚地泡在水里等死，等来世投个好胎。

    两人途经两百公里，到达了宫殿——十千宫。

    国王得知他们是魔灵（装的），极热烈地欢迎了他们，留他们听政。

    十千宫是安萍合众国统治中心，十千庙是当地神教，教义是悟、智、从。

    大多数庙是普普通通的二进院落，里面只摆放了一尊磨得光亮、一尘不染的十千大帝凯旋像，它三头六臂目露邪光，号称地狱来的神祗，掌管痛苦与极乐，宣传虔诚的信徒死后会归于极乐，叛徒死后会得到非凡的灵魂之痛。

    两人在十千宫转了一圈，几日后，1000年国庆举办了，在整个十千宫张灯结彩，每个角落布置满了没有重复的美食。

    超大派对开始了。

    国王带着哀月、墨杉等的幕僚一起吃食，游荡。

    各处花圃台上表演巫舞，祝国庆一个月欢欣尽兴。

    晴朗的白天，国王一行二十几人在一处院落清了场，一位吟游诗人卖弄才艺。

    “神拈一瓣洋火绛

    轻轻别在你的耳畔

    那辛味悄悄夺你心神

    来，来

    肮脏的圣河

    奔流至此安歇吧

    大海不爱你

    那样浑浊

    那样攻鼻

    请像洪水泛滥一样积蓄于此

    我们永远崇拜您

    我们的国只有您

    是源，是根，是脉

    bahabahabahabaha

    上游是稚嫩的新族

    夺去了我们的一部分

    我们从不遗忘

    我们一定复园

    他们不需要你

    他们不爱你

    请赐我们力量

    请降下指引

    只要您一声令下

    我们倾巢而出

    胜利我有

    duoloduoloduolo

    河，有神吗

    一定是一位高贵美好的神

    您需要的祭品

    是童子心

    是暮年骨

    什么都可以

    请指派一位领导我们的巫师

    我们的胜利指日可待

    yiyiyiya

    回到河边

    我要赞美您的河纳百污

    赞美河底的鱼虾

    您浑浊的双目

    有我们的一切

    我们敬畏您

    我们把所有都给您

    雨

    也是您的馈赠

    风

    赐予我们您伟大的味道

    daladaladalada”

    一名侍者发放了一个小碟子，每个碟子都装了三块架起来的黑色长板小砖块：“此物名为脏脏巧克力，用脏脏河的河泥混合咳咳粉末，加热至300度使之打破分子结构再聚成固体物质。”

    宾客们纷纷接过小碟食用巧克力，国王一脸坏笑。

    吃过以后，他们的脸上长出魔纹符箓，伴随着严重的痒。

    哀月有点慌：“怎么回事？为……为什么？”

    国王：“相面神食！让我们的法师为大家解开命运之谜！步然！”

    步然出列，为几位贵客相了面，惊叹之声连连。

    步然为墨杉相面：“你生命线布满了脸周，形成圆环，你将不入轮回；你的感情线于眉间向上两边分流，逝者已去，来者可期；事业刻印精美繁复，有蛇兽印、灵族聚纹印、倒挂金钟印、天堂图腾、轮回图腾等，更精细的难以辨认，你的事业恒通广博，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又为哀月看相：“你的事业线和墨杉一样，你们该是一路人，祝你们一路顺风，百年好合；感情线从右颊延伸至左颊，路过鼻梁，代表不顺，但连之不断，终会修成正果；生命线有一个分叉纹，将在公元5000年有生命苦难，于公元8000年结束。很奇怪你的面相，可能我算的年份出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