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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逆转命运之轮下

    安琪儿用疯狂的速度十三日赶到了地球傲来国,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来到了傲来国墓地,怒气冲冲地问傲来国族长末狱:“白雪儿呢?她在哪儿?”安琪儿的嘶吼,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着急,才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她在死亡花园。”末狱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你居然让她去死亡花园!”听到死亡花园这四个字安琪儿是真的怒了。末狱让白雪儿去了死亡花园,无异于是将她送入了死亡。安琪儿强忍着怒火说了一句:“如果白雪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是安琪儿第一次对傲来族长说这样的话。说完,安琪儿从末狱面前走过,走向死亡花园的通道。

    “站住!”末狱拦住了安琪儿,“你不能去,这是命运之轮对她的惩罚。你如果进去,惩罚就会变成审判。”

    惩罚?审判?进入死亡花园,这两个词还有什么区别?安琪儿现在心里憋了一肚子火。难道在他们眼里,命就这样不值钱吗?但是她没有时间去跟去跟他们理论。白雪儿现在命垂一线,茉莉撑不了多久,她必须赶快去救白雪儿。安琪儿没有再搭理末狱,她头也不回地走入了死亡花园。

    此时,白雪儿已从昏迷中苏醒了。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已性命垂危,命运之轮审判了地球,茉莉也死了,她在黑暗中绝望地呼喊着茉莉的名字,却再没有得到回应。白雪儿心里清楚,那不是梦。如果她不能逆转命运之轮,这个梦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

    白雪儿突然感觉,身上的伤口没那么痛了。三十六日,她原本是应该化为一滩血水的,可是她的肌肤却没有继续溃烂。她吃力地站了起来。虽然伤口已经不疼了,但体内的毒还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毒素在体内乱窜。每走一步,就会多疼一分。让白雪儿奇怪的是,那些植物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再次缠上来。命运之轮不会轻易放过白雪儿。白雪儿猜想,要么是有人在暗中帮她,要么是命运之轮又有了新的折磨她的东西在等着她。白雪儿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的踪迹。大概是她想多了,怎么会有人知道她在这儿。前面的路还很艰难,而她才走了四步。

    突然,身后出现一个人,紧拉着白雪儿的手臂往外走。白雪儿本能地挣脱,回头一看,是安琪儿。

    “纯安姐姐……你怎么……来了……”白雪儿有些心虚。

    看着白雪儿满身的伤痕,安琪儿的心被揪的生疼。命运之轮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将一个弱小的女孩儿伤至如此地步。

    “白雪儿,你的伤……”安琪儿轻轻地抚摸着白雪儿的伤痕,说不出的难受。

    “纯安姐姐,没事的,我不疼。”白雪儿安慰安琪儿。即使心中如万千毒蛇般啃噬地痛,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她不想让在意她的人为她心疼。

    “雪儿,你来这儿,是为了拿命运审判杖和逆转阵法图,对吗?”

    白雪儿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雪儿,我知道你是想逆转命运之轮,放弃吧,你不可能成功的。”安琪儿知道成功的渺茫。当年,栀林、九宗、凌云、安拉球长,四人拼尽全力也未能成功,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白雪儿,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纯安姐姐,我知道成功的几率很小,几乎为零,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试一试。”

    “即使被命运之轮审判,你也不在乎吗?”

    “说不怕是假的。但就算是怕,我也必须要去做,因为这是茉莉唯一的希望。曾经的我,没能保护好母亲。现在,我一定要救茉莉。”

    “可是茉莉希望你为她怎么做吗?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用你的死来换她的生。”安琪儿又拉住了白雪儿的手,“雪儿,走吧。命运之轮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还没有决定要审判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安琪儿拉着白雪儿的手往外走,白雪儿再一次挣脱了,转过头背对着安琪儿,说:“纯安姐姐,我已经没有了母亲,不想再失去茉莉了。你我都清楚,如果命运之轮真的要审判地球,以我们微弱的力量,根本就阻止不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茉莉能够好好活下去。安琪儿女神,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这是白雪儿第一次称夏纯安为安琪儿女神。她是在向命运之轮的化身宣告:她一定会逆转命运之轮,谁都不能阻止她。

    白雪儿头也不回地前进,安琪儿也没有再阻止她。安琪儿知道,白雪儿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做出的决定,她即使能阻止白雪儿一次,难保不会有下一次。安琪儿曾经决定过茉莉的人生,现在她明白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选择人生的权利。白雪儿的路,就让她自己去选择吧。

    “雪儿!”安琪儿叫住白雪儿,“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是你自己想走的路,我没有权利阻止,但我希望你为选择的这条路是她自己想走的,而不是你替她决定的。”

    白雪儿心头微微一颤。这条路,不是茉莉想走的,而是白雪儿替她决定的。可即便如此,白雪儿还是要将这条路走下去,只要茉莉能活下去,一切都不重要。白雪儿向森林深处走去,逐渐消失在安琪儿的视线中。

    宇宙深渊中,茉莉的阵法处于崩溃的边缘。她的灵力实在是太微弱了,刚布阵还不到十日就已经要撑不下去了。白雪儿还没有回来,她不能撤阵,一旦撤阵,命运之轮就会再次对白雪儿出手,她一定要撑下去。突然,从命运之轮中向外释放出一股能量冲击。这股能量不是很强,却能将已经快要法力耗尽的茉莉弹开。

    “啊……”一声惨叫,茉莉狼狈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殷红的鲜血。

    命运之轮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出过手。虽然这股能量冲击不强,却足以能够表达它的怒意。茉莉真的已经尽力了,现在她只希望安琪儿还白雪儿在回来的路上。可能是法力消耗太大,一阵晕眩,茉莉昏了过去。

    死亡花园中,白雪儿突然感觉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剧烈疼痛,毒素也开始继续蔓延,周围的植物再一次朝她聚拢。白雪儿知道,命运之轮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过,她又怎么会畏缩?如果可以,白雪儿真的很想毁了命运之轮。

    白雪儿拿出圣灵剑,将这些围绕在她周围的植物全部用剑砍断。这圣灵剑是洛奇给白雪儿的。洛奇虽然没有直言他的想法,但他将圣灵剑给了白雪儿,就是表明了他的想法。圣灵剑中女教皇战神的气息可以暂时抑制毒素,但终有一日,白雪儿会毒发身亡。白雪儿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进。森林中的气氛异常诡异:树叶沙沙作响,时不时传来几声可怕的嚎叫。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望着落日的余晖,白雪儿叹了口气,说:“也只有地球,有这美丽的落日。只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明天的太阳。”白雪儿的眼神晦暗不明。

    夜幕降临,也预示着死亡的来临。原来此刻,她还是怕的。没有人不怕死,包括白雪儿,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比自身的生死更重要。白雪儿走出了所有人想走却都不敢走的那一步。

    白雪儿这一路走的并不太平。植物、动物、凶猛的野兽……无休止的攻击虽然伤不了白雪儿,却也在不断地消耗着她的体力以及圣灵剑的法力,那是女教皇战神留下的法力。只是经此事过后这把削铁如泥、威力巨大的宇宙第一宝剑,也要废了。因为女教皇战神陨落后,它的力量全部都来源于命运之轮。此刻,这把来源于女教皇战神、依附于命运之轮的宝剑,正在做着违反命运之轮的事。这把剑长期受宇宙精华的滋养,早已有了自己的意识,如果它不想帮白雪儿,白雪儿根本没有办法驾驭这巨大的力量。可白雪儿做到了,用圣灵剑一路披荆斩棘,这意味着圣灵剑甘愿任她摆布。跟在洛奇身边这么多年,圣灵剑能感受到它的这位主人对命运之轮的恨,所以它要为主人争一口气,即使不能成功,它也要命运之轮记住:九宗虽然死了,但挑战命运之轮权威的人永远不会死。即使,这疯狂的决定会让命运之轮将它变成一堆废铁。

    起初,白雪儿碰到的还只是一些力量较小的“走狗”,但越往森林深处走,这些“走狗”的数量就越多,力量也更强大。没有命运之轮能量的供给,圣灵剑的力量越来越弱,而这些植物的力量却越来越强。白雪儿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透支,看着满地各种凶兽血淋淋的尸体,白雪儿忍不住地泛起恶心。在外执行任务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本以为已经适应,可直到此刻白雪儿才发现,她根本就适应不了。

    “命运之轮,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何必用它们的性命来恶心我!”白雪儿终于忍无可忍了,指着地上鲜血淋淋的一片,朝天大吼。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又一轮动植物的攻击。

    命运之轮真是冷清绝性。对于命运之轮而言,杀死一个小小的白雪儿何其容易,但是它要的不仅仅是白雪儿的性命,更是臣服。它需要白雪儿的臣服来警告万物生灵:审判不会终止,命运不可逆转,不要再存不该有的心思。它不阻止白雪儿前进,却让这些动植物不断地攻击她,无非就是想让白雪儿知道前路有多难。命运之轮真是残忍至极,它知道白雪儿不爱杀戮,才让这些没有任何法力的凶兽攻击白雪儿,让白雪儿亲身经历由她自己造成的惨剧:血肉模糊的画面。白雪儿是一个如栀子花一般纯洁的女孩儿,可自此以后,她将不再纯洁。

    圣灵剑明黄色的光芒,浸满了血,白雪儿的手上、脸上、手腕都在滴血。这些血,有的是她自己的,有的是这些凶兽的。森林中的植物大半都被砍了,凌乱的在地上与凶兽的尸体交织在一起,原来经过一场战斗,这座美丽的森林也会变得这么可怕。

    从黄昏时分一直厮杀到黎明,白雪儿的体力已经被彻底消耗殆尽了,两腿一发软瘫在了地上,圣灵剑也彻底废了。植物重新将她的身体缠绕起来,那些字又刺入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毒又开始发作,身体又开始溃烂。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个地方了吗?不,绝对不行!茉莉还在等着她,她还没有拿到命运审判杖和逆转阵法图,她不能死!她不能就这样死去!突然,一阵光袭来,白雪儿觉得这光好温暖,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他的母亲凌云再仔细看是安琪儿女神,再用圣灵剑砍断那些藤蔓。

    “纯安姐姐……”还雪儿躺在安琪儿的怀中,低声喃喃。

    “不要说话,我为你驱毒。”安琪儿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白雪儿的身体,并逼出她体内的毒素。

    白雪儿拒绝了灵力的传输,有气无力地说:“纯安姐姐,你快走,不然命运之轮不会放过你的。”

    安戚儿握住白雪儿的手安慰她说:“没事的,命运之轮不会拿我怎样的,毕竟我是它的一部分。”看着满身伤痕、身体溃烂的白雪儿,安琪儿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掉到了白雪儿苍白的脸上,白雪儿用尽了力气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擦去安戚儿的泪痕

    “纯安姐姐,你别哭。雪儿,想看你笑的样子。”

    安琪儿努力扯出了一个微笑,确实比哭还难看。“雪儿,停手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经历这一切的人就会变成茉莉。”如果今天白雪而放弃了,那么明天茉莉为了阻止审判降临,也一定会做出违反你去轮的事,也一定会受到命运之轮的惩罚。

    “可是今天你也看见了,就算你付出生命,也依旧无法拿到命运审判杖和逆转阵法图。”

    “纯安姐姐,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有些事只要活着就必须要去做。”

    白雪儿挣脱了,安琪儿的怀抱,倔强地站了起来,身体却是摇摇欲坠。看着明明弱小却装作坚强的白雪儿,安琪儿突然想通了,她和茉莉原本就是要阻止命运之轮审判地球,这本就是违背命运之轮的事,为何不试试白雪儿的这个办法呢?白雪儿的这步棋是好棋也是险棋,如果成功别说是地球,就连宇宙也不用再经历新一轮的审判。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好的。

    安琪儿再一次紧握白雪儿的手铿锵有力的说:“我帮你。”

    这一句“我帮你”说出来容易,可一旦做了,就要付出比死还痛苦的代价。安琪儿说这句话就代表着,她要彻底与命运之轮抗争了。

    “纯安姐姐这条路看不到光明。”

    “是吗?可是我却看到了万丈光芒。”

    白雪儿,明明应该开心的,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可是连累安琪尔下水,真的是她想要的?安琪儿不等白雪儿再说话就将她扶了起来,拉着她继续前进,白雪儿没有再挣脱安戚儿的手,她没有这个勇气,她确实需要帮助,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渺小,知道了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一个人无法成功,她确实需要安琪尔的帮助。

    说也奇怪,那些植物藤蔓凶猛野兽都没有再出现了,可能是因为安琪儿的原因,安琪儿一路领着白雪儿来到了死亡花园的中心——傲来国用灵石堆砌成的圣殿,整个地球最庄严神圣的地方。这里有一股肃穆的杀气压的人喘不过气,如果不是为了拿到那两样东西,白雪儿根本不会想来这样的地方。不知为何白雪儿本能的想要逃离这里,安琪尔看出了白雪儿的不安和害怕,将她的手拉得更紧了。

    “没事,有我在。”

    这句话无疑是最好的定心丸,让白雪儿,原本跳动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好像只要有安戚尔在什么都不用害怕。自始至终安琪尔都没有放开过白雪儿的手,她想要给白雪儿最坚强的依靠,她想要白雪儿知道,无论她做什么,背后都会有他她。

    进入圣殿,那肃穆的杀气越来越重,可这压不住白雪儿的决心。安琪尔和白雪儿来到圣殿的中心,可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命运审判长和逆转阵法图,而是一条通往天空的天梯。看不到尽头的天梯天梯是用冰做成的,寒气逼人。冰上雕刻者命运之轮的图案。这逼人的寒气、肃穆的杀气与命运之轮的力量遥相呼应。

    “这是……通往光明圣坛的天梯。”

    “光明圣坛?既然命运审判战和逆转阵法图不在这儿,那末狱族长为什么要骗我?”

    “不,它们在这儿,只不过他们在天梯那头的光明圣坛中。”

    此刻白雪儿才知,她被末狱骗了,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命运审判杖和逆转阵法图不在死亡花园,那她根本就不会来,更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经受这么大的折磨。很明显,这是命运之轮铃和末狱做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让白雪领略到命运之轮的无上权威。这种被人当成猴耍的感觉,让白雪儿很不舒服,难道他就这么渺小这么卑微吗?可以认命运之轮耍来耍去吗?是啊,他就是这么渺小,如果不是安琪儿,她现在已经死了。安琪儿和白雪儿走向天梯,可是安琪儿却上不了天梯,她被隔绝在一个小空间中。

    “纯安姐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接下来的路让我自己走吧。”

    白雪儿明白,这是命运之轮的手笔。命运之轮不让安琪儿上天梯,不让她去光明圣坛,说明它还不想与安琪儿撕破脸。既然这样,白雪儿也心安了不少,起码他的纯安姐姐能够好好活着,不顾安琪儿的阻拦,白雪儿踏上了天梯走向光明圣坛。

    通往光明圣坛的天梯是用冰雪铸造的,刺骨的冷从白雪儿的脚底蔓延至全身,袭上心头。与种了死亡之毒相比,这些寒冷又算得了什么?白雪儿迈出的每一步,一步比一步坚定,一部比一部沉重。光明圣坛是傲来国和安拉结合命运之轮和安琪儿女神之力,共同铸造的顶立在云端之上的一座巨塔。塔顶上存放着当年被洛尘打碎又被凌云修复的冰凌之心,如今它是地球能源的核心,它用它的光芒照亮整个光明圣坛。光明圣坛最底层有傲来国最英勇的战士重重把守。

    “站住,你是何人?”

    还没有进去白雪就被士兵拦住了“我是安拉球长之女,奉傲来国末狱族长之命来取命运审判战和逆转阵法图。”白雪儿强逼着自己镇定从容地说。

    几个士兵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又问白雪儿:“命运审判杖傲来国的圣物,逆转阵法图更是傲来国的禁忌,不是你说拿走便能拿走的。若不说明理由,我们不会放你进去的。”

    白雪儿,不想和这些士兵起正面冲突,毕竟他们是傲来国最英勇的战士,她打不过他们。只能撒了个谎:“末狱族长查明反叛组织仍有余孽存活,为了保证命运审判杖和逆转阵法图不被夺走,末狱族长要亲自看管这两样东西。”

    白雪见他们仍有几分怀疑,便拿出了圣灵剑。“圣灵剑在此,我所言之事绝无半句虚言。士兵们一看到圣灵剑便放了行,但他们却不知此时的圣灵剑已经是一柄废剑了。

    白雪儿暗暗吐了口气,这一关总是过了,接下来就是拿到阵法图和审判长完成最后一步死棋。

    拿到两样东西后白雪儿没有再回死亡花园,而是直接离开了地球去了宇宙深渊,他也没有回安拉,现在白雪儿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赶快完成逆转阵法。

    来到宇宙深渊,首先看到的便是昏死在地上的茉莉,这让白雪儿始料未及,立刻乱了阵脚。她立马将茉莉扶了起来,拼命地往她身体里输送能量。再往茉莉身体里输送能量的过程中,白雪儿也探究到了,茉莉是受了反噬之力的伤。毫无疑问,这一定是命运之轮的杰作。白雪儿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命运之轮对茉莉出手,但通过安琪尔去地球找她,她能猜到这是与自己有关。茉莉一定是想保护她才会被命运之轮反噬。

    白雪儿往茉莉身体里输送了足够多的能量,却并没有让她苏醒,他不想让茉莉看到他被命运之轮审判的样子,就如同当年她的母亲,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消散的样子。

    白雪儿亲吻了茉莉的额头,对她说:“茉莉,如果我被命运之轮审判,如同母亲一般化为宇宙的尘埃,请你一定要替我记住我美最好的样子。”

    白雪儿按照逆转阵法图像所指示的布下了阵法,将命运审判杖插入命运之轮中,输入力量到命运审判杖中,催动命运之轮的逆向转动。

    “因为审判,宇宙付出了太多,为了镇压审判而造成的反叛,我的族人穷其一生;为了使战后的太阳系重现光明,我的家人付出了所有。而这一切的一切源头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审判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就在白雪儿,快要完成逆转命运之轮的阵法之时,发生了爆炸,将白雪弹开。接着末狱从宇宙深渊中的一角走出来,看着被命运反噬的白雪儿,似嘲笑又似苦笑一声:“白雪儿,你太天真了,如果命运审判杖和逆转阵法图真的能逆转命运之轮,那么为什么安拉球长、凌云、栀林、九宗,最终会失败?为什么九宗会走上反叛这条路?”

    “那本书……”

    “那本书上所记载的东西,都是假的。”

    “你一早就知道对不对?”此刻白雪儿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命运之轮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而这步死棋,她却走得心甘情愿。

    白雪儿自嘲一笑:“说吧,你们要怎样制裁,我是流放还是处死,亦或是挫骨扬灰。

    到了此刻,末狱依旧是面无表情,“我们会让你的父亲将你逐出安拉,这与你将会是生不如死,不知道你的父亲安拉星球的球长会怎样抉择。”

    白雪儿心中五味陈杂,但依旧装作毫无反应,“你放心,他眼里只有安拉,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我保全安拉。”白雪儿话锋一转,“但我想知道,如果他选择保全我,你们会怎样?”

    “我们会让整个安拉消失。”

    “为什么?就因为一个我?你们就要磨灭安拉对宇宙作出的贡献吗?那场战争中安拉死了多少人,你们心知肚明。

    “安拉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命运之轮,而是为了你们自己。没有了,命运之轮宇宙就会失衡崩塌。”

    末狱的话,白雪儿竟无言以对。白雪儿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的父亲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女儿,而与命运之轮为敌,置整个安拉于不顾。白雪儿也希望父亲可以为了安拉而放弃她,毕竟她是安拉人,生于斯,长于斯,她当然不可能为了自己而牺牲安拉。但是在内心深处,出于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期望,她还是希望她的父亲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无关她对安拉的留恋,只因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希望。

    安啦拉长感觉到了命运之轮所产生的波动,立刻来到宇宙深渊,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

    “安拉球长,您的女儿白雪儿擅闯我傲来禁地,偷盗我傲来圣物,更是违背命运之轮的法则企图逆转命运之轮。请安拉球长将她逐出安拉。”

    虽然末狱用了个请字,但他的话,无不流露出命令的语气。安拉球长没有回应末狱,他虽然表面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像个麻木的木头人,但实际他的心里已是纠结不已。一面是他的女儿,一面是他的族人,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无疑是最艰难的选择。安拉球长清楚,傲来国完全有权利代替命运毁掉安拉。

    “不用了,我有自知之明,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安拉人,与安拉再无任何关系。”白雪儿抢在安拉球长开口钱说了这句话,她害怕得到答案,她害怕她的父亲会为了安拉而放弃她,所以她宁愿潇洒的转身就走。

    “不,姐……”

    在白雪儿要离开宇宙深渊的时候,茉莉苏醒了。

    “你们刚刚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傲来国的末狱族长,白雪儿是我们安拉的人,怎么处置她应由我们安拉说了算,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末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女教皇战神,宇宙间所有物种的命运都掌握在命运之轮手中。将白雪儿,逐出安拉是命运之轮的意思。”

    “不要叫我女教皇战神!我不是她,所以我不会像她一样无条件的服从命运之轮的命令,甘愿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茉莉看了看安拉球长,又看向白雪儿,然后直视末狱的眼睛,“每个人的命运都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命运之轮没有权利玩弄别人的命运。”

    末狱依旧从容镇定的说:“命运之轮没有玩弄别人的命令,这是法则。”

    茉莉嘲笑道:“你们所谓的法则就是给白雪儿做了一个局,然后当她心甘情愿走完这个局的时候定他的罪?如果白雪儿是罪魁祸首的话,那么你们就是帮凶!”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顶撞傲来国的族长,就连安琪儿都要对傲来国的每一任族长礼敬有加,因为他们是命运之轮的亲信,相当于第二个命运之轮。

    面对茉莉的顶撞,末狱只是笑了笑,“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女教皇战神,希望未来的你也能如现在这般自信,相信命由己定。

    “茉莉,算了。离开安拉,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无关任何人,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出头。”

    说完白雪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宇宙深渊。茉莉丢下末狱和安拉球长去追白雪儿。

    “白雪儿,你站住!”茉莉挡在白雪儿的身前说,“你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放弃我们的家园和族人吗?”

    “我有什么办法,末狱很明显就是要威胁父亲妥协,难道要等父亲亲口说出将我逐出安拉的话吗?与其那样,我宁愿选择潇洒的离开。”白雪儿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你就那么不相信父亲?不相信父亲会为了你与命运抗争一次吗?

    “这还用说吗?母亲的死都未能打动父亲,他又怎么会为了我与命运之轮抗争。茉莉,永远不要寄希望于父亲,他的心早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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