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附议
离开宋院长的办公室，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了。
方易想了想，没有去教室，而是直接返回了寝室。
刚刚抵达寝室，他就接到了罗教授的电话。
罗教授的语气很开心，电话里甚至有笑声直接传出来：
“不错啊，小方！我刚刚问了，你这次竞赛拿到了第一名！这个九校联赛，我们科大每年都能拿到前几名，也拿到过第一名，但是像你这样普通学生参加拿到第一名的，还是头一次！”
说到这里，罗教授也不由得感慨，“这些年，学校一直把这些竞赛的重点放在了少年班身上，觉得少年班才是潜力最大的，教育资源也在向少年班倾斜，你这次算是给了学校一个警告啊！像你这样的普通学生，并不比少年班差！”
“老师，这次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和我组队的两个人也是少年班的，她们也出力了。”方易谦虚地说道，“少年班的学生的确有实力，学校看重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你就别谦虚了，我可是打听过了，这次基本上都是你在主导，你那两个队友就是打打下手而已。”
罗教授稍微顿了顿，又问道：
“我听宋院长说，你为了准备这个竞赛，把自己搞得精神压力有点大，这是怎么回事啊？要不然你请假休息几天，好好出去玩玩？这次竞赛也是有奖金的，刚好可以拿这个奖金出去放松一下，调整一下心情。”
方易一听，就明白经过刚才的谈话之后，宋院长有些担心自己，但也知道，宋院长肯定没有把自己要加入核聚变实验堆的事告诉罗教授，否则罗教授绝对不会这样。
“老师，我没事，你放心吧。”方易做出一副轻松的口吻，笑着说道：“我就是刚才跟宋院长聊天的时候，向他请教了一些问题，结果没回答好，让他生气了。”
“他对你发火了？”
“嗯，宋院长是有点生气。”方易说道。
“哈哈，他这个人就是脾气有点暴躁，过两天就好了。”罗教授笑了几声，“回头等他平静下来了，你再去找他，好好跟他道个歉。”
“这个肯定的。”
方易心里也有打算，短时间内肯定是不适合去见宋院长了。
所以，他打算把论文写好了之后，直接发表出去，到后面再拿着成果去见宋院长。
“嗯，宋院长这个人啊，虽然在气头上，但一码归一码，我给你打电话之前就问了，那个研究生补助他直接给你办妥了，过几天就开始给你发补助。”
罗教授笑着说道：
“还有，他给你找了个家教兼职是吧？你也不用担心，把食堂跟快递站的兼职辞了，该去做家教就去，你要是不去啊，估计他后面还会发更大的火。”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简单的聊了几句，方易挂断电话。
其实，他有想过救援者文明的馈赠和地球的危机告诉其他人以后，可能会带来的影响，但是他没有认真思考过。
现在，通过宋院长的态度，方易大概明白并且了解了。
仅仅是一个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图纸就会这样，那其他更高级别的技术完全不用想了。
当然，方易也知道，出现这个状况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自己没有给出足够有力的证据来说明。
就像今天，假如他直接带着全套技术图纸过去，宋院长的态度绝对不会这样。
“那直接带着图纸过去？”
方易看向自己精心整理的技术图纸，想了想，还是等到论文发表出来再说吧。
一旦将这份图纸带过去，那必然涉及到救援者文明和地球的危机，到时候指不定会造成什么影响。
方易暂时不想把这个影响扩大，因为简单想想就知道，这些事曝光了会出现很大的混乱，这种混乱不是他，也不是任何一个组织能够在短时间内平熄的。
想到这里，方易又用手机打开了科技部官网，在上面浏览一番。
那封信寄出去将近半个月了，按理来说应该寄到了，那么上面到底有什么反应？
很可惜，翻看了半个小时的官网，每一条公告、动态、新闻都仔细看了一遍，方易发现科技部并没有给出什么供他联系的方式。
“不着急，也许是还没看呢。”
方易放下手机，很坦然，原本这就仅仅是一个尝试而已。
他刚刚放下手机，忽然就听见寝室外的走廊传来一大片脚步声。
哐当——
紧接着，寝室的门就被人撞开了，三个室友带着一大片同学挤在门口。
“卧槽！方哥！牛逼！”
“老方！牛逼啊！”
“第一名！干碎了少年班的人！牛逼！”
三个室友带着一群同学涌了进来，一个个全都是大呼小叫的，脸上充满了兴奋，仿佛拿到奖的是自己一样。
“妈的，方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真能拿到第一啊！”黄顺上来就揽着方易的肩膀，“我当时还想着，你就是去送菜的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说什么来着？”白永良眉头一挑，“我就说了，少年班那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是老方的对手！”
“呃，这次我的队友也是少年班的。”方易笑着说道，“少年班的人，他们确实挺厉害的。”
“嗨，方哥，别以为我不知道。”孙顶嘿嘿笑道，“这次竞赛你是主力，基本上大部分内容都是你做的。”
方易有些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
“学校的BBS上，有人直接说了啊！这次你们选的课题是外层空间，结果你偏题去做小行星采矿技术了，上面都说得清清楚楚。现在，我们大二整个数学系的，全都变成你粉丝了！”
方易真没想到，竞赛这个事会有人在BBS论坛上，他从来没有逛过这个论坛，但是也知道很多学生都在玩。
“对啊，方哥，以后你就是我偶像了！”
“妈的，干爆了少年班，牛逼到爆！”
后方，那群同学也嚷嚷了起来。
“去去去！”白永良把他们撵到一边，又把黄顺挤开，揽着方易，笑嘿嘿地说道：“老方啊，我听说你这次的队友，是两个姑娘……”
听到这儿，方易一下就盯紧了他：“我可警告你啊，她们都是未成年。”
“我知道未成年。”白永良却毫不在乎，带着一丝猥琐的气息，笑道：“但是我也知道，她们很快就成年了，这些我都打听过了……”
“算了啊，你就别去打扰她们了，人家还要好好学习了。”方易很清楚白永良什么想法，断然拒绝。
“卧槽！老方，你这么无情？”
白永良瞪大了眼睛：
“你不会是想独吞吧？这可是俩妹子呢！”
“你在想什么呢？我又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
在方易与同学闲闹的同时，燕京，某个机密地点的某个机密房间中。
条形圆桌上的茶水早已冷却，玻璃缸里乱七糟八的摁满了烟头，房间上空漂浮着一层白色烟雾。
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个变得糟糕的环境，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手里的文件。
文件是三个装订本，每一个装订本左上角都印有“机密”二字，第一个装订本是一封手写信的复印件，第二个装订本也是手写材料的复印件，第三个装订本则是一份详细的实验报告。
坐在圆桌首位的男人看了眼时间，随后敲了敲桌面：
“看的都差不多了吧？你们当中，应该有不少人不是第一次看了，现在大家能抽出时间聚在一起好好谈谈看法，都说说吧。”
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像是在思考。
片刻。
坐在左边次位的男人沉吟道：
“地球将在五十年后毁灭，这个结论目前而言，没有任何根据，这个所谓的救援者也在信里说了，我们不会相信，所以才拿出核聚变技术大纲佐证……这封信是10月15日寄出的，信里提及的实验数据虽然在10月21日出现在了核聚变实验堆当中。但是，我认为仅凭这一点就相信救援者的话，还不够。”
“但是这份技术大纲，实验堆那边找人看过，认为是有可行性的。”有人提出了不同观点。
“仅仅是一个方向的话，这并不能证明什么，这些年关于核聚变的想法，都提出了很多也报告了很多，救援者可以收集这些想法啊！从他信里的描述来看，他是具有一定科学素养的，那么在这些想法影响下，提出一个可行的方向也是正常。”
“江汉的邮局那边监控调查得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晚了一天，邮局附近的监控视频七天覆盖，去调查的时候刚好被覆盖了，包括沿街的监控录像，全都被覆盖了。”
“能不能恢复？”
“技术部门正常尝试，不过他们说，想要恢复基本上不可能。”
“也就是说，对于救援者，我们是完全陌生的，那我们怎么能仅凭这个就判定并且相信他呢？虽然他在信中提出的诉求仅仅是加入可控核聚变实验堆，参与核聚变实验的研发工作，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我的建议是保留观察。”
房间里沉默半晌。
圆桌首位的男人点上一支烟，轻轻吸了两口，说道：
“的确可以保持观察，倘若这个救援者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自己肯定也会主动做事，等他冒出来，我们再进行一番调查也不迟，毕竟，即便他所说的是真的，那也还有五十年的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附议。”
“同意。”
“……”
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决定，大家都默契地避开了一些问题，比如是否保密等等。
通过这个决定之后，有人又问道：“他希望跟我们主动接触，那么我们要不要主动接触一下？”
“可以考虑接触，但是我们不能着急，着急其实是将我们的把柄递出去。”
“嗯，我也同意，不过，谁去接触？”
这个问题刚刚被提出来，坐在圆桌角落的一个男人就举起了手，笑道：
“就让我那个小秘书去吧，上次把他停职，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方易想了想，没有去教室，而是直接返回了寝室。
刚刚抵达寝室，他就接到了罗教授的电话。
罗教授的语气很开心，电话里甚至有笑声直接传出来：
“不错啊，小方！我刚刚问了，你这次竞赛拿到了第一名！这个九校联赛，我们科大每年都能拿到前几名，也拿到过第一名，但是像你这样普通学生参加拿到第一名的，还是头一次！”
说到这里，罗教授也不由得感慨，“这些年，学校一直把这些竞赛的重点放在了少年班身上，觉得少年班才是潜力最大的，教育资源也在向少年班倾斜，你这次算是给了学校一个警告啊！像你这样的普通学生，并不比少年班差！”
“老师，这次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和我组队的两个人也是少年班的，她们也出力了。”方易谦虚地说道，“少年班的学生的确有实力，学校看重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你就别谦虚了，我可是打听过了，这次基本上都是你在主导，你那两个队友就是打打下手而已。”
罗教授稍微顿了顿，又问道：
“我听宋院长说，你为了准备这个竞赛，把自己搞得精神压力有点大，这是怎么回事啊？要不然你请假休息几天，好好出去玩玩？这次竞赛也是有奖金的，刚好可以拿这个奖金出去放松一下，调整一下心情。”
方易一听，就明白经过刚才的谈话之后，宋院长有些担心自己，但也知道，宋院长肯定没有把自己要加入核聚变实验堆的事告诉罗教授，否则罗教授绝对不会这样。
“老师，我没事，你放心吧。”方易做出一副轻松的口吻，笑着说道：“我就是刚才跟宋院长聊天的时候，向他请教了一些问题，结果没回答好，让他生气了。”
“他对你发火了？”
“嗯，宋院长是有点生气。”方易说道。
“哈哈，他这个人就是脾气有点暴躁，过两天就好了。”罗教授笑了几声，“回头等他平静下来了，你再去找他，好好跟他道个歉。”
“这个肯定的。”
方易心里也有打算，短时间内肯定是不适合去见宋院长了。
所以，他打算把论文写好了之后，直接发表出去，到后面再拿着成果去见宋院长。
“嗯，宋院长这个人啊，虽然在气头上，但一码归一码，我给你打电话之前就问了，那个研究生补助他直接给你办妥了，过几天就开始给你发补助。”
罗教授笑着说道：
“还有，他给你找了个家教兼职是吧？你也不用担心，把食堂跟快递站的兼职辞了，该去做家教就去，你要是不去啊，估计他后面还会发更大的火。”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简单的聊了几句，方易挂断电话。
其实，他有想过救援者文明的馈赠和地球的危机告诉其他人以后，可能会带来的影响，但是他没有认真思考过。
现在，通过宋院长的态度，方易大概明白并且了解了。
仅仅是一个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图纸就会这样，那其他更高级别的技术完全不用想了。
当然，方易也知道，出现这个状况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自己没有给出足够有力的证据来说明。
就像今天，假如他直接带着全套技术图纸过去，宋院长的态度绝对不会这样。
“那直接带着图纸过去？”
方易看向自己精心整理的技术图纸，想了想，还是等到论文发表出来再说吧。
一旦将这份图纸带过去，那必然涉及到救援者文明和地球的危机，到时候指不定会造成什么影响。
方易暂时不想把这个影响扩大，因为简单想想就知道，这些事曝光了会出现很大的混乱，这种混乱不是他，也不是任何一个组织能够在短时间内平熄的。
想到这里，方易又用手机打开了科技部官网，在上面浏览一番。
那封信寄出去将近半个月了，按理来说应该寄到了，那么上面到底有什么反应？
很可惜，翻看了半个小时的官网，每一条公告、动态、新闻都仔细看了一遍，方易发现科技部并没有给出什么供他联系的方式。
“不着急，也许是还没看呢。”
方易放下手机，很坦然，原本这就仅仅是一个尝试而已。
他刚刚放下手机，忽然就听见寝室外的走廊传来一大片脚步声。
哐当——
紧接着，寝室的门就被人撞开了，三个室友带着一大片同学挤在门口。
“卧槽！方哥！牛逼！”
“老方！牛逼啊！”
“第一名！干碎了少年班的人！牛逼！”
三个室友带着一群同学涌了进来，一个个全都是大呼小叫的，脸上充满了兴奋，仿佛拿到奖的是自己一样。
“妈的，方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真能拿到第一啊！”黄顺上来就揽着方易的肩膀，“我当时还想着，你就是去送菜的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说什么来着？”白永良眉头一挑，“我就说了，少年班那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是老方的对手！”
“呃，这次我的队友也是少年班的。”方易笑着说道，“少年班的人，他们确实挺厉害的。”
“嗨，方哥，别以为我不知道。”孙顶嘿嘿笑道，“这次竞赛你是主力，基本上大部分内容都是你做的。”
方易有些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
“学校的BBS上，有人直接说了啊！这次你们选的课题是外层空间，结果你偏题去做小行星采矿技术了，上面都说得清清楚楚。现在，我们大二整个数学系的，全都变成你粉丝了！”
方易真没想到，竞赛这个事会有人在BBS论坛上，他从来没有逛过这个论坛，但是也知道很多学生都在玩。
“对啊，方哥，以后你就是我偶像了！”
“妈的，干爆了少年班，牛逼到爆！”
后方，那群同学也嚷嚷了起来。
“去去去！”白永良把他们撵到一边，又把黄顺挤开，揽着方易，笑嘿嘿地说道：“老方啊，我听说你这次的队友，是两个姑娘……”
听到这儿，方易一下就盯紧了他：“我可警告你啊，她们都是未成年。”
“我知道未成年。”白永良却毫不在乎，带着一丝猥琐的气息，笑道：“但是我也知道，她们很快就成年了，这些我都打听过了……”
“算了啊，你就别去打扰她们了，人家还要好好学习了。”方易很清楚白永良什么想法，断然拒绝。
“卧槽！老方，你这么无情？”
白永良瞪大了眼睛：
“你不会是想独吞吧？这可是俩妹子呢！”
“你在想什么呢？我又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
在方易与同学闲闹的同时，燕京，某个机密地点的某个机密房间中。
条形圆桌上的茶水早已冷却，玻璃缸里乱七糟八的摁满了烟头，房间上空漂浮着一层白色烟雾。
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个变得糟糕的环境，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手里的文件。
文件是三个装订本，每一个装订本左上角都印有“机密”二字，第一个装订本是一封手写信的复印件，第二个装订本也是手写材料的复印件，第三个装订本则是一份详细的实验报告。
坐在圆桌首位的男人看了眼时间，随后敲了敲桌面：
“看的都差不多了吧？你们当中，应该有不少人不是第一次看了，现在大家能抽出时间聚在一起好好谈谈看法，都说说吧。”
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像是在思考。
片刻。
坐在左边次位的男人沉吟道：
“地球将在五十年后毁灭，这个结论目前而言，没有任何根据，这个所谓的救援者也在信里说了，我们不会相信，所以才拿出核聚变技术大纲佐证……这封信是10月15日寄出的，信里提及的实验数据虽然在10月21日出现在了核聚变实验堆当中。但是，我认为仅凭这一点就相信救援者的话，还不够。”
“但是这份技术大纲，实验堆那边找人看过，认为是有可行性的。”有人提出了不同观点。
“仅仅是一个方向的话，这并不能证明什么，这些年关于核聚变的想法，都提出了很多也报告了很多，救援者可以收集这些想法啊！从他信里的描述来看，他是具有一定科学素养的，那么在这些想法影响下，提出一个可行的方向也是正常。”
“江汉的邮局那边监控调查得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晚了一天，邮局附近的监控视频七天覆盖，去调查的时候刚好被覆盖了，包括沿街的监控录像，全都被覆盖了。”
“能不能恢复？”
“技术部门正常尝试，不过他们说，想要恢复基本上不可能。”
“也就是说，对于救援者，我们是完全陌生的，那我们怎么能仅凭这个就判定并且相信他呢？虽然他在信中提出的诉求仅仅是加入可控核聚变实验堆，参与核聚变实验的研发工作，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我的建议是保留观察。”
房间里沉默半晌。
圆桌首位的男人点上一支烟，轻轻吸了两口，说道：
“的确可以保持观察，倘若这个救援者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自己肯定也会主动做事，等他冒出来，我们再进行一番调查也不迟，毕竟，即便他所说的是真的，那也还有五十年的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附议。”
“同意。”
“……”
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决定，大家都默契地避开了一些问题，比如是否保密等等。
通过这个决定之后，有人又问道：“他希望跟我们主动接触，那么我们要不要主动接触一下？”
“可以考虑接触，但是我们不能着急，着急其实是将我们的把柄递出去。”
“嗯，我也同意，不过，谁去接触？”
这个问题刚刚被提出来，坐在圆桌角落的一个男人就举起了手，笑道：
“就让我那个小秘书去吧，上次把他停职，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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