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斩击与符节

    那形如南瓜的金属头颅似乎被地面震得有点发昏,那家伙抬起头来摇晃着身子转了一圈,才重新对着诺瓦尔的方向站定了身子。诺瓦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握紧了大剑。

    南瓜头士兵摇晃着脑袋,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大锤,向着诺瓦尔冲来。但他的身躯还是略显笨重,诺瓦尔纵身一跃,便躲过了其攻击。可没想到他竟然灵活地转过身来,反手将大锤猛地朝地上一甩,然后又是一头锥直接朝诺瓦尔砸去。

    诺瓦尔想要一剑将他的方向劈歪,可没想到一剑砍过去反而被震得双手发麻,然后死死吃了他这一猛击,整个胸前直接凹陷下去,鲜血如潮水般不断从口中涌出,诺瓦尔甚至已经濒临昏厥了,意识在不断被黑暗所侵蚀。

    就在大锤即将将诺瓦尔砸成肉饼之时,托雷特竟突然冲出灵戒,将诺瓦尔直接驮走,一脚踩在了其肩膀上,才躲过了那重重的一击。而不停的高低起伏也将诺瓦尔的意识逐渐拉回,从黑暗中逃离了出来,一睁开眼便看见各种摇晃的视角,以及不断挥击着的大锤,转悠着大头的南瓜头士兵。胸前剧烈的疼痛瞬间让诺瓦尔的意识变得清醒,甚至还被鲜血呛了一下喉咙。

    诺瓦尔想也没想,直接拿出了灵药圣杯瓶,然后一口灌下,瞬间,胸前的凹陷恢复原状,充沛的精力瞬间让诺瓦尔清醒,他直接借着托雷特一踏,在空中飞向了南瓜头士兵,然后拿着大剑朝着那颗金属南瓜头,猛地砍去。

    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响,南瓜头士兵只不过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而诺瓦尔却是双手被震得发麻,已经握不稳大剑,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诺瓦尔还以为那奇怪的头只是一个看着硬,其实很脆弱的弱点,没想到那就真的是一个金属南瓜头。

    那他就知道该往哪里打了,不过得先恢复双手的掌控权才行。

    眼见着南瓜头士兵再次拿头颅当作武器,冲向诺瓦尔,诺瓦尔二话不说,又召唤出托雷特,一跳之后又是踏空一跃,躲过了其攻击,成功来到了那没有任何装甲防护的脆弱的背后,然后他直接下马,握紧短刀,一刀狠狠刺去,直接将整个刀刃都插入了南瓜头士兵的背后,滋出一片鲜红的花。

    南瓜头士兵痛地怪叫了一声,然后想要转身回击他,却被他直接使出风暴足震翻在地,又吃了他好几刀。此时的南瓜头士兵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使伤害依旧强力,但诺瓦尔完全不吃伤害,最后被诺瓦尔斩杀。

    诺瓦尔松了一口气。只能说在这片交界地待久了之后,他的思考方式已经逐渐改变了,在应对这里的问题的时候不会再像当初那般无助与脆弱,只要是不会秒掉他,能和他多打几个回合的敌人,他都可以成功看透其攻击模式以及弱点。或者只能说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太过依赖特定的攻击方式以及特定的套路,就导致了很容易被针对。

    不过这对于诺瓦尔来说是好事就对了。

    干掉了南瓜头士兵后,没想到居然掉落了一块锻造石,这现在对她来说可是稀缺物品,强化武器还是很有必要的。

    现在要塞门前就只有那个守着幻影树的拿着长枪的士兵了。这个士兵对于诺瓦尔来说,想要干掉他那再简单不过了。

    “哎!你这怎么——啊!”

    没想到刚来那士兵就给诺瓦尔捅了一枪,然后直接使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战技,竟是长枪枪头上卷起风暴,却不是和风暴刃一般将风暴打出,而是直接提升了其攻击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仅在一个眨眼之际,便已经将枪头刺入了他的锁骨处。

    他痛的直抽冷气,一脚将其踢开,然后将大剑举起,一记风暴刃落在了士兵头上,尽管没将其杀死,但也乱了其阵脚,诺瓦尔趁机两剑将其杀死了。

    来到幻影树的脚下,他拨开地上同样被染得金黄的草,翻找了一番,果然又找到了一颗黄金种子。收好种子,便走进了要塞内。

    一个物什突然就从空中飞来,落在了地上,在碎裂的一瞬间迸发出一片火焰,将诺瓦尔灼烧得身上一阵如蚂蚁撕咬般的痛苦,却见面前一处台阶,以及左侧所搭的木楼梯架子边上,站着好几个身上只穿着几块破布的人,只是他们面容枯黄,双手也是干瘪瘪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诺瓦尔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尽管会被他们投掷出的和炸弹一样的爆炸物所烫伤,但好在是确实够脆,一记重击就可以将其斩杀。

    木楼梯上的几个家伙暂且放一边,他将捣乱的几个人杀死之后,进入到了台阶上的一个房间里。这里似乎是一个小牢房,里面躺着一具尸体,周边只有一个桌子以及一堆干草。

    他来到尸体边,先随便做了做样子,像是在祈求上天别来什么怨鬼上门,然后上下其手,将尸体摸了个遍,最后只摸出了一卷羊皮纸——流浪战士的制作笔记,其中所记录的内容是诺瓦尔未曾见过的。也是个好东西,他将羊皮纸收好,转身就被背后的大老鼠啃了一口,掉了好大一块肉,这次是真的痛。

    很快,两只大老鼠就死在了他的乱剑之下,他马上喝了一口露滴圣杯瓶,将伤口恢复了才好受一点。他只能说这地方什么怪东西都有。

    然后他上了木楼梯,轻而易举便将那几个没穿盔甲的家伙杀死了,来到了楼上的一处大平台上,看见了一个士兵,不,应该就是那欸骑士长了。

    那人一身有着史东威尔的图案的铠甲,以及与众不同的头盔,显示着其地位的不凡,而重要的是除了那面很普通的大盾,其手中握着的大剑之上竟然缠绕着鲜血,散发出一股令人战栗的恐怖气息。

    “为鲜血所痴狂”就是这个意思吗?似乎是靠着鲜血来强化武器,让其附着上了与鲜血融合的奇怪力量。

    诺瓦尔悄悄往嘴里塞了一颗罗亚红果,放松一下突然紧绷的神经。骑士长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只见骑士长握紧了手中的大剑,然后一剑挥出——瞬间,剑刃上的鲜血竟忽然暴涨,直接化作了血刃仿作剑气般挥出,诺瓦尔竟有一种被千疮百孔的感觉,那飞溅在他身上的鲜血让他浑身开始有一种止不住的刺痛感。他急忙回避骑士长的攻击,可此刻的剑刃上已不再存在鲜血。

    或许是有冷却时间之类的,诺瓦尔只好趁着这个机会展开猛攻,可一剑劈在了盾上震得他全身一僵,骑士长架势一起,后压大剑,鲜血再一次覆盖在剑刃之上,然后刺向了他,不但让他受了重伤,而且那股刺痛感更加强烈了!即使他迅速喝了一口露滴圣杯瓶也只是恢复了伤口,但那股刺痛感却丝毫未减。

    难道是诅咒之类的?他不太理解这种感觉的由来,但那股感觉确实让他非常不舒服。

    骑士长追击一剑,他大剑的剑身扛下了,又是一剑,他再次抗下,可这第三剑,骑士长明显多了个蓄力的架势,他当即暗道不妙,直接翻滚躲到一边,果然如他所料,那一剑竟又斩出了鲜血剑刃,要是又一次落在他身上,鬼知道会产生什么效果。

    骑士长又一次摆出了挥剑的架势,很明显的作为让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迅速拿出短刀,使用前摇很短的风暴足,一脚一踏,震坏了骑士长的架势,打断了其进攻,然后他迅速补刀,但也仅仅只砍了三刀,骑士长便已经调整好的状态,用大盾防御住了他的下一次进攻。

    不过他发现了不对劲,这个有关鲜血的战技似乎并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他当然也不认为这种强大的战技会是无偿使用,肯定是有所代价的,而刚才那几下他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在使用的时候骑士长握住大剑的那只手会有细微的颤抖,似乎在遭受着一种痛苦的折磨。而既然是以鲜血为剑气,那肯定也就要有鲜血的牺牲,而这里并没有任何祭刃的尸骨,那剑刃上的鲜血只有可能来自骑士长他自己。

    诺瓦尔当即断定骑士长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而且还不能像他一样使用露滴圣杯瓶恢复,自然是不可能耗得过他的,现在他需要做的就只是坚持和躲避就足够了。

    而骑士长明显的和史东威尔的那些士兵一样,早已失去了神智,又陷入血的深渊,根本意识不到诺瓦尔打的算盘,一直在被他拖着。

    直到倒下的最后一刻,那血刃一剑斩出,诺瓦尔也为了给骑士长补上最后一击而硬扛下这一剑,正面使出风暴刃,将骑士长斩杀。而这样做的后果却是,在骑士长倒下的那一刻,诺瓦尔也随之倒下了。他身上的那个神秘力量在积攒了多次之后最终还是爆发了。

    似乎有无数人在撕扯他的皮肤,那种密密麻麻的撕咬感还带着止不住的瘙痒,竟然有鲜红的血丝开始从皮肤渗透,没多久就染红了他的全身!

    他死死咬着牙关,双眼之中已经布满了血丝,即使喝了露滴圣杯瓶也止不住皮肤渗血,连续不断的刺痛让他满处翻滚,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肤撕开才好。

    此刻他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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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那种痛觉消失了,一切恢复了正常,只是他全身都被鲜血和汗水所沾染,此刻的他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血人。

    他抹了一把脸,将眼前的红色擦去,整个人还十分虚弱,摇晃着慢慢起身,走到骑士长倒下的地方。

    他都承受了这么痛苦的过程,要是骑士长掉落的只是什么普通的东西看,那他就真的想死了。不过好在是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掉落了两件物品。

    骑士大剑,侍奉半神的低阶骑士之中,只有剑术卓越的人能受赐的大剑。与大型敌人正面交锋,正是大剑骑士的荣耀所在。

    战灰:鲜血斩击,鲜血君王分享的力量,血盟战技之一。压低身形,将自身的血液布满剑身,使出大范围撕裂敌人的血刃。能附着在除大剑外的全部剑类武器上。

    他又喝了一口露滴圣杯瓶,这下虚弱的身体恢复了少许力气。此时露滴圣杯瓶中的液体已经被他全部喝完了,要是再来个什么难搞的家伙他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收好这两件来之不易的宝贝,算是完成了肯尼斯的要求,夺回了要塞。正当他准备先前往赐福恢复一下状态,然后就直接去找肯尼斯要报酬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该找找宝贝。万一那家伙不给自己什么好东西怎么办?那不就亏大了吗。

    “我也不乱走,我就找一个地方看看,没有就走。”他自言自语道,然后站在平台上看了半天,最后瞄准了一个塔楼上。

    一进去塔楼也没什么东西,就只有一个楼梯通向塔顶,他直接爬楼梯上去了,没想到一上去面前就是个暴露的宝箱。

    他有些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有好东西,这么暴露在外也不担心被偷。要不...回去换个地方?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决定就开这个宝箱了,在开宝箱前还做了个法。

    “上天保佑,啊不对,是黄金树保佑,一定要给我开出个好东西啊...”

    在闭着眼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是打开了箱子,然后看见了一块半圆状的薄片静静的躺在宝箱中央。

    迪可达斯符节(左),表面描绘黄金树图样的符节,其左半边的金属制牌。拼合2个符节,高举过头,能启动迪可达斯大升降机,连通亚坛高原与利耶尼亚。据说右半边符节在遥远东方之地,收藏在龙墓的法洛斯要塞之中。

    诺瓦尔看了半天,只注意到了一个词——龙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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