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夺舍
“清清......”
小时候跟在屁股后头的讨厌鬼。
长大后喊他“辞哥”的小女孩。
校园里等待他一起回家的少女。
记忆中的面孔重合，最后化作躺在床上沉睡的脸蛋。
如果没有意外，或许她还是漫步人生路的伴侣。
“她和王轲还没到那一步！”
犹豫不决的江辞内心天人交战。
这时的他，依然在思考保全双方性命的方法。
毕竟，过了十八年的普通人生，突然有一天冒出个系统，要你当刽子手，正常人都会做心理斗争。
心事重重的他飘向隔壁，王轲所在的房间。
四仰八叉躺着的王轲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多了个人。
床头黑雾凝聚，浮现出江辞的身形。
“嘀~任务截止倒计时：28分30秒，请宿主尽快斩杀目标！”
“该死！”
听到这催命的声音，江辞不由心中烦闷。
只需抬起手指，催动力量，即可瞬息贯穿王轲脑袋。
这个过程没有声音，王轲也没有痛苦，皆大欢喜。
身为普通人的王轲就像粘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嘀~请熟读任务要求......”
系统的声音如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他。
“够了！！”江辞怒道。
是的，系统复述了一遍任务内容，简概为不能让王轲死的太痛快，并且需竹清清旁观死亡过程。
这不咎于心理变态的刽子手！
江辞这声怒喝没有压抑，惊动了沉睡中的人。
“嗯......嗯？”
王轲听到动静，迷茫的睁开双眼。
当他看见床头站着一个黑影，吓得怪叫起来。
“你、你你你是谁？”
借着微弱的月光，冷漠含着怒火的面容变得清晰可见。
“江辞！”
说实话，看到是江辞，王轲松了一口气，旋即火冒三丈。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江辞仿佛在看一个小丑表演。
自幼经历过各种社交场合，磨练出超高情商的王大少，这一刻读懂了江辞不加掩饰的讥讽。
虽然止不住害怕，却鼓起勇气用平静的语气开口：
“江辞，虽然我不知道你偷溜进来要做什么，但是不管如何，你已经犯法了。念在咱俩多年感情，现在离开，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王轲，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江辞？”
房门被推开，正是寻着声音过来的竹清清。
哪怕江辞背对着她，凭借相识多年的印象，竹清清依旧能一眼认出。
“清清，不要过来，他有问题！”王轲身子已经蜷到床角，与江辞保持相对安全距离。
竹清清听到后迟疑了下，仍选择向两人走去。
靠近后，她小心翼翼的抓住江辞的衣角......
“没有反抗。”
见他没有反应，竹清清内心大定。
还有转圜的余地。
“江辞，你不要想不开啊。”
听着青梅竹马轻声诉说，江辞身躯微微颤抖。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这句话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只要清清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吧。”
这一刻，他明悟了。
“王轲。”
“在......我在。”
“你该庆幸，捡回了一条狗命。”
王轲一脸惊恐，他忽然醒悟过来，江辞抱着杀人的心思，不由大骇。
“还有，对清清好一点，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江辞面若死灰。
王轲嗫喏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
“系统，我放弃了，抹杀我吧！”
竹清清不傻，她好像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玉手想挽住江辞的胳膊，不料被挣脱开来。
“辞哥，没事吧？”
“放心，你们不会有事的。”听见竹清清许久未喊的称呼，江辞稍加慰藉，默默在心底添了一句：“有事的只有我自己。”
“嘀~任务判定失败......”
系统开口，作出最终判决。
“人族，天道之所钟，万物之灵长，可是一旦有了弱点，不过尔尔。”
“废物，懦弱，不堪一用！”
“现在不止你要死，本座还要借用这具躯体，助你完成任务。”
江辞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有灵智？！”
如果说之前的系统像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那么现在就像活生生的人，每句话都发人深省。
江辞猜的没错，系统在降临时出了差错，被外来意识鸠占鹊巢，作为养分吞噬。
现在占据系统的是一尊魔头转世。
诸天万界有至高仙界，名鸿蒙界，它是万千小世界飞升的终点。
自宇宙诞生以来，已经经历无量纪元。
界内有三大祖星统辖三千星域，下设四万五千余星系，辐盖无垠宇宙。
仙神之威，摘叶斩星，抬手遮天，一口真火烧尽寰宇，一粒砂镇压诸天星系。
无数天骄弑血星空，神话强者黯然老矣，却无一人敢登顶至高。
因为仙道的顶点是镇压鸿蒙界气运的祖星！
诸魔之首，万魔之祖，世人俯首的魔主，正是祖星之主！
也是跟江辞对话的存在。
自然，起初他只是想借用江辞的躯壳，指引其图谋世界的本源之力，做一个幕后收割者，静待时机破壳飞升。
不曾想，此方天道气运所钟的气运之子，道心不坚，羁于俗世，岂能攀登大道。
碰上这种不开窍的，心境淡漠的他也忍不住开口大骂。
“系统......不，前辈，惩罚我没关系，求求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江辞张口求饶。
一旁的王轲和竹清清只见江辞像个神经病一样，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疯子，精神分裂，惹不起！”
王轲往角落里又挪了挪，生怕对方下一秒抽出把刀来。
“连恨意都没有吗？”
下一刻，江辞瞪大双眼，眼白迅速被黑色覆盖，脸上泛起数道诡异、像是有生命在跳动的脉络。
“什么玩意？”王轲吓了一大跳。
竹清清同样受到惊吓，踉跄后退，不小心摔在地上。
“死不足惜。”
待身上的异状消失，江辞冷然开口道。
左右不过一个小意外，原本吞噬了蕴含本源之力的【系统】，恢复了一丝实力，却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世界的压制。
哪怕是个力量匮乏的世界，倾尽世界之力，对付现在的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最开始他并不想暴露在世界的注视下。
可融合了这具肉身后，世界的压制似乎减弱了。
“当真是意外之喜，本座心情不错，给你们留个全尸。”
“江辞”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言语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小时候跟在屁股后头的讨厌鬼。
长大后喊他“辞哥”的小女孩。
校园里等待他一起回家的少女。
记忆中的面孔重合，最后化作躺在床上沉睡的脸蛋。
如果没有意外，或许她还是漫步人生路的伴侣。
“她和王轲还没到那一步！”
犹豫不决的江辞内心天人交战。
这时的他，依然在思考保全双方性命的方法。
毕竟，过了十八年的普通人生，突然有一天冒出个系统，要你当刽子手，正常人都会做心理斗争。
心事重重的他飘向隔壁，王轲所在的房间。
四仰八叉躺着的王轲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多了个人。
床头黑雾凝聚，浮现出江辞的身形。
“嘀~任务截止倒计时：28分30秒，请宿主尽快斩杀目标！”
“该死！”
听到这催命的声音，江辞不由心中烦闷。
只需抬起手指，催动力量，即可瞬息贯穿王轲脑袋。
这个过程没有声音，王轲也没有痛苦，皆大欢喜。
身为普通人的王轲就像粘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嘀~请熟读任务要求......”
系统的声音如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他。
“够了！！”江辞怒道。
是的，系统复述了一遍任务内容，简概为不能让王轲死的太痛快，并且需竹清清旁观死亡过程。
这不咎于心理变态的刽子手！
江辞这声怒喝没有压抑，惊动了沉睡中的人。
“嗯......嗯？”
王轲听到动静，迷茫的睁开双眼。
当他看见床头站着一个黑影，吓得怪叫起来。
“你、你你你是谁？”
借着微弱的月光，冷漠含着怒火的面容变得清晰可见。
“江辞！”
说实话，看到是江辞，王轲松了一口气，旋即火冒三丈。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江辞仿佛在看一个小丑表演。
自幼经历过各种社交场合，磨练出超高情商的王大少，这一刻读懂了江辞不加掩饰的讥讽。
虽然止不住害怕，却鼓起勇气用平静的语气开口：
“江辞，虽然我不知道你偷溜进来要做什么，但是不管如何，你已经犯法了。念在咱俩多年感情，现在离开，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王轲，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江辞？”
房门被推开，正是寻着声音过来的竹清清。
哪怕江辞背对着她，凭借相识多年的印象，竹清清依旧能一眼认出。
“清清，不要过来，他有问题！”王轲身子已经蜷到床角，与江辞保持相对安全距离。
竹清清听到后迟疑了下，仍选择向两人走去。
靠近后，她小心翼翼的抓住江辞的衣角......
“没有反抗。”
见他没有反应，竹清清内心大定。
还有转圜的余地。
“江辞，你不要想不开啊。”
听着青梅竹马轻声诉说，江辞身躯微微颤抖。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这句话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只要清清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吧。”
这一刻，他明悟了。
“王轲。”
“在......我在。”
“你该庆幸，捡回了一条狗命。”
王轲一脸惊恐，他忽然醒悟过来，江辞抱着杀人的心思，不由大骇。
“还有，对清清好一点，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江辞面若死灰。
王轲嗫喏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
“系统，我放弃了，抹杀我吧！”
竹清清不傻，她好像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玉手想挽住江辞的胳膊，不料被挣脱开来。
“辞哥，没事吧？”
“放心，你们不会有事的。”听见竹清清许久未喊的称呼，江辞稍加慰藉，默默在心底添了一句：“有事的只有我自己。”
“嘀~任务判定失败......”
系统开口，作出最终判决。
“人族，天道之所钟，万物之灵长，可是一旦有了弱点，不过尔尔。”
“废物，懦弱，不堪一用！”
“现在不止你要死，本座还要借用这具躯体，助你完成任务。”
江辞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有灵智？！”
如果说之前的系统像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那么现在就像活生生的人，每句话都发人深省。
江辞猜的没错，系统在降临时出了差错，被外来意识鸠占鹊巢，作为养分吞噬。
现在占据系统的是一尊魔头转世。
诸天万界有至高仙界，名鸿蒙界，它是万千小世界飞升的终点。
自宇宙诞生以来，已经经历无量纪元。
界内有三大祖星统辖三千星域，下设四万五千余星系，辐盖无垠宇宙。
仙神之威，摘叶斩星，抬手遮天，一口真火烧尽寰宇，一粒砂镇压诸天星系。
无数天骄弑血星空，神话强者黯然老矣，却无一人敢登顶至高。
因为仙道的顶点是镇压鸿蒙界气运的祖星！
诸魔之首，万魔之祖，世人俯首的魔主，正是祖星之主！
也是跟江辞对话的存在。
自然，起初他只是想借用江辞的躯壳，指引其图谋世界的本源之力，做一个幕后收割者，静待时机破壳飞升。
不曾想，此方天道气运所钟的气运之子，道心不坚，羁于俗世，岂能攀登大道。
碰上这种不开窍的，心境淡漠的他也忍不住开口大骂。
“系统......不，前辈，惩罚我没关系，求求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江辞张口求饶。
一旁的王轲和竹清清只见江辞像个神经病一样，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疯子，精神分裂，惹不起！”
王轲往角落里又挪了挪，生怕对方下一秒抽出把刀来。
“连恨意都没有吗？”
下一刻，江辞瞪大双眼，眼白迅速被黑色覆盖，脸上泛起数道诡异、像是有生命在跳动的脉络。
“什么玩意？”王轲吓了一大跳。
竹清清同样受到惊吓，踉跄后退，不小心摔在地上。
“死不足惜。”
待身上的异状消失，江辞冷然开口道。
左右不过一个小意外，原本吞噬了蕴含本源之力的【系统】，恢复了一丝实力，却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世界的压制。
哪怕是个力量匮乏的世界，倾尽世界之力，对付现在的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最开始他并不想暴露在世界的注视下。
可融合了这具肉身后，世界的压制似乎减弱了。
“当真是意外之喜，本座心情不错，给你们留个全尸。”
“江辞”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言语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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