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高塔
“？怎么不说话了？脑子被撞坏了吗？”
竞技场吊顶与墙壁散发的荧光下，少年沉默着，似乎在确认着从脑海某处传出的声音。
随后，他伸手摁住了额头两侧，缓缓揉捏了起来。
“坏了，该不会真被灵性冲击给弄坏脑袋了吧，你可是要带我出去的，喂，在吗？”
“没事，情绪有些不连贯了。”少年放下了双手，语气带上了某种怪异：“这次是随身老爷爷？”
“我认为假定我的性别有些不太礼貌。虽然我也并不太清楚我是否拥有性别，直觉告诉我大概率是没有的。同时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通过什么做出了如此武断的判断。”有些缺乏起伏的低沉声线于脑海中响起。
“可你的声音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那大概率是你的问题，你的意识由于某种底层逻辑的反馈提供了一个最为贴近某种你认知形象里的声音。不如说，这让我更好奇为什么在你这一侧我呈现出这种形象了，跟你刚才说的随身老爷爷有关系吗？”
“不，算了。。。”少年似乎有些劳累。“我觉得已经可以跳过惊诧与质问的环节了，那让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是谁？”
“。。。其实我也可以是随身老。。”
“在你刚才说出灵性冲击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结束咧。”
“。。。”面对少年的冷眼（尽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面对”），声音第一次陷入了沉默。
气氛不大融洽。
“好吧好吧”，正在少年按捺不住打算进一步开口时，声音再度响起：“你先别急，听我说，先别急。我认为沟通需要建立在双方摒弃成见的基础之上。。”
“那你继续。”
“其实我不知道。”
“。。。”少年似乎有些气笑了：“在我再说一次这有些太经典了之前，你不觉得你的口癖完全不能给予你的的言辞说服力吗？”
“那我要提出义正言辞的反对，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不如说这一切都反而应该由我询问你才对。我身负某种使命盘踞于此，而身为&;#@*的我选择了与你沟通，理解了你的思维模式并降临与你，必定是因为你的使命与我有关，结果到头来你居然一问三不知。。。”
声音突然开始吐露大段的信息，并且语速越来越快。
“等等等等，”少年打断了声音，你是什么？刚才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被忽略过去了。”
“身为●●●●的我。。。你们的思维框架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无法找到语言来向你描述，让我想想，该死，怎么回事，无法理解？等等。。。资讯在消退。。？等等！！”
逐渐放大的音量和焦躁似乎同步传递给了少年，而脑中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慌乱，而少年则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开始同步震荡了起来。
焦躁，无措，恐惧，愤怒。。，无端的情绪涌入脑海，逐渐如潮水般同声音共鸣。
“好了，好了！停下！”少年最终架不住这种冲击，摇摇欲坠的同时挥手大喊。
声音与意识的激振一瞬间停了下来。
“这是。。。情绪？。。。我已经陷入了你们的认知框架，已经无法理解先前的状态了。。。该死，甚至连这一刻的想法都是受你的影响吗，靠！”
短暂的，似乎是有些迷茫的沉默之后，声音再度暴躁起来。
“行了，呼。可以了。。。我充分理解你的现状了，不如说不理解也不行。”感受到精神再度不稳，少年连忙流着冷汗站起身子。“不管你是谁或者什么，似乎我们现在确实的绑在一块儿了？”
“。。。似乎是这样。我能感觉到你到你颤动的精神，尽管我仍然不能很好的辨别这是什么‘情绪’。但不论你心里面怎么想，一切有关我先前状态的信息都已经没办法传递给你了。”
声音似乎也些微地冷静了下来，回应道。
“甚至我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已经没办法理解了。让我找一找表达贴近的单词。。。格式不兼容？这又是什么？”
水晶高墙下，少年捧着双臂再度沉默，似乎正动用一切思考寻找任何能够质疑这诡异现状以及可疑声音的方式和理由，但最终，他的肩膀落了下来。
“好吧，我姑且当成你真的失忆了。但看样子你并不是完全丢掉了脑袋里的所有东西。我可指望着你至少给咱们一个方向呢。这里到底是哪里？能不能出去？”少年选择了将话题推进下去。
“等等”声音突然打断了提问。“我已经回答了你刚才态度并不算友好的质问，为了咱俩好我也不介意尽我所能回答你后续的问题。但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多少应该说点自己的让我也安心点？考虑到失忆的我？”
“你适应的还真快啊”少年苦笑道，“可我要是真有什么好说的就不会这样盘问你了。”
“比如说，刚才的随身老爷爷？”
“不是你怎么就揪着它不放呢？！”
“我可是第一次转化成别的生物意识结构！这种仿佛揉碎了又拼回来的感觉多令人恐慌你知道吗？作为同化我的根源，出现了我难以理解的资讯我难道不应该去了解吗？”
不如说我此刻的求知欲正和我的求生欲在一同暴涨啊！我很好奇！声音连珠炮似地吐出言语，在少年地脑壳内冲撞，整的少年眯起了双眼。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这是。。。这是？”
“嗯？”
伴随着声音的疑惑，少年此刻在略显呆滞的同时，喃喃自语了起来。
“随身老爷爷是。。。。什么？”
“喂，别吓我啊，你有点不对劲啊？不要我刚上车就出事吧！”声音愣了一下，随后再度焦急了起来。
“消失了。。。消失了！！”冷汗流过少年的脸颊，此时此刻的他第一次呈现出暴躁与无措的态度。
他恍若失去气力一般向后退去，在背部撞到墙壁的同时双手揪住自己的领子，无视这在旁人眼里无比诡异的一幕大吼道“你果然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该死！你刚刚还劝我冷静！结果搞了半天你也半斤八两！要是我真有这本事，你早就被我扒的骨头都不剩了！不如说果然我失忆了跟你脱不了关系吧，无法保留讯息的原因绝对是因为你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吧！早些的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少年的脑海中，声音也爆发着怒吼。
水晶墙壁下，如同诡异的独角戏一般，对话完全不成立的吵架在经历了几番波折之后终于止息了。
少年颓废地靠座在墙边，低着头。
男孩儿与声音，此刻都归于寂静。
“至少目前为止，我们都无法证明彼此的可信度，对吧。”少年突然开口。
“。。。是啊”声音回应道。
“淦”一声叹息后，少年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站定，朝向大门外的升降房间。
“那也只能动了啊。办法之后再想吧。”
“。。。啊。”声音表达了简单的肯定。
“那就回到之前的话题吧，可以的话给个方向吧。这里，到底是哪儿？”少年的眯了眯眼睛，似乎在调整方才因冷汗与泪水而有些模糊的瞳孔。
“向升降平台前进吧。至少我的意识里还刻着这台炼金装置的底层矩阵。然后下到下一层。”声音终于说出了成句的回答。
“下一层？”
“没错，我们现在所在的，是这里的顶层。我肩负使命镇守于此，这座位于“世界的真实”之中的——“极光之塔！”
少年一边等待着声音的说明，一边迈起脚步，走向面前环形的尽头。
“啊，说起来，“即将踏出门口时，少年停下了脚步。
“嗯？”被打断了方才激昂叙述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
“你果然是那个吧。”
“什么啊”
“刚才盘踞在这里的那个巨大东西。”
“。。。。”
“那个好像给我灌了不知道一脑子什么东西，毫无疑问差点弄死我的那个。”
“。。。。。。。。。。”
“你他妈的！”
竞技场吊顶与墙壁散发的荧光下，少年沉默着，似乎在确认着从脑海某处传出的声音。
随后，他伸手摁住了额头两侧，缓缓揉捏了起来。
“坏了，该不会真被灵性冲击给弄坏脑袋了吧，你可是要带我出去的，喂，在吗？”
“没事，情绪有些不连贯了。”少年放下了双手，语气带上了某种怪异：“这次是随身老爷爷？”
“我认为假定我的性别有些不太礼貌。虽然我也并不太清楚我是否拥有性别，直觉告诉我大概率是没有的。同时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通过什么做出了如此武断的判断。”有些缺乏起伏的低沉声线于脑海中响起。
“可你的声音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那大概率是你的问题，你的意识由于某种底层逻辑的反馈提供了一个最为贴近某种你认知形象里的声音。不如说，这让我更好奇为什么在你这一侧我呈现出这种形象了，跟你刚才说的随身老爷爷有关系吗？”
“不，算了。。。”少年似乎有些劳累。“我觉得已经可以跳过惊诧与质问的环节了，那让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是谁？”
“。。。其实我也可以是随身老。。”
“在你刚才说出灵性冲击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结束咧。”
“。。。”面对少年的冷眼（尽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面对”），声音第一次陷入了沉默。
气氛不大融洽。
“好吧好吧”，正在少年按捺不住打算进一步开口时，声音再度响起：“你先别急，听我说，先别急。我认为沟通需要建立在双方摒弃成见的基础之上。。”
“那你继续。”
“其实我不知道。”
“。。。”少年似乎有些气笑了：“在我再说一次这有些太经典了之前，你不觉得你的口癖完全不能给予你的的言辞说服力吗？”
“那我要提出义正言辞的反对，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不如说这一切都反而应该由我询问你才对。我身负某种使命盘踞于此，而身为&;#@*的我选择了与你沟通，理解了你的思维模式并降临与你，必定是因为你的使命与我有关，结果到头来你居然一问三不知。。。”
声音突然开始吐露大段的信息，并且语速越来越快。
“等等等等，”少年打断了声音，你是什么？刚才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被忽略过去了。”
“身为●●●●的我。。。你们的思维框架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无法找到语言来向你描述，让我想想，该死，怎么回事，无法理解？等等。。。资讯在消退。。？等等！！”
逐渐放大的音量和焦躁似乎同步传递给了少年，而脑中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慌乱，而少年则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开始同步震荡了起来。
焦躁，无措，恐惧，愤怒。。，无端的情绪涌入脑海，逐渐如潮水般同声音共鸣。
“好了，好了！停下！”少年最终架不住这种冲击，摇摇欲坠的同时挥手大喊。
声音与意识的激振一瞬间停了下来。
“这是。。。情绪？。。。我已经陷入了你们的认知框架，已经无法理解先前的状态了。。。该死，甚至连这一刻的想法都是受你的影响吗，靠！”
短暂的，似乎是有些迷茫的沉默之后，声音再度暴躁起来。
“行了，呼。可以了。。。我充分理解你的现状了，不如说不理解也不行。”感受到精神再度不稳，少年连忙流着冷汗站起身子。“不管你是谁或者什么，似乎我们现在确实的绑在一块儿了？”
“。。。似乎是这样。我能感觉到你到你颤动的精神，尽管我仍然不能很好的辨别这是什么‘情绪’。但不论你心里面怎么想，一切有关我先前状态的信息都已经没办法传递给你了。”
声音似乎也些微地冷静了下来，回应道。
“甚至我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已经没办法理解了。让我找一找表达贴近的单词。。。格式不兼容？这又是什么？”
水晶高墙下，少年捧着双臂再度沉默，似乎正动用一切思考寻找任何能够质疑这诡异现状以及可疑声音的方式和理由，但最终，他的肩膀落了下来。
“好吧，我姑且当成你真的失忆了。但看样子你并不是完全丢掉了脑袋里的所有东西。我可指望着你至少给咱们一个方向呢。这里到底是哪里？能不能出去？”少年选择了将话题推进下去。
“等等”声音突然打断了提问。“我已经回答了你刚才态度并不算友好的质问，为了咱俩好我也不介意尽我所能回答你后续的问题。但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多少应该说点自己的让我也安心点？考虑到失忆的我？”
“你适应的还真快啊”少年苦笑道，“可我要是真有什么好说的就不会这样盘问你了。”
“比如说，刚才的随身老爷爷？”
“不是你怎么就揪着它不放呢？！”
“我可是第一次转化成别的生物意识结构！这种仿佛揉碎了又拼回来的感觉多令人恐慌你知道吗？作为同化我的根源，出现了我难以理解的资讯我难道不应该去了解吗？”
不如说我此刻的求知欲正和我的求生欲在一同暴涨啊！我很好奇！声音连珠炮似地吐出言语，在少年地脑壳内冲撞，整的少年眯起了双眼。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这是。。。这是？”
“嗯？”
伴随着声音的疑惑，少年此刻在略显呆滞的同时，喃喃自语了起来。
“随身老爷爷是。。。。什么？”
“喂，别吓我啊，你有点不对劲啊？不要我刚上车就出事吧！”声音愣了一下，随后再度焦急了起来。
“消失了。。。消失了！！”冷汗流过少年的脸颊，此时此刻的他第一次呈现出暴躁与无措的态度。
他恍若失去气力一般向后退去，在背部撞到墙壁的同时双手揪住自己的领子，无视这在旁人眼里无比诡异的一幕大吼道“你果然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该死！你刚刚还劝我冷静！结果搞了半天你也半斤八两！要是我真有这本事，你早就被我扒的骨头都不剩了！不如说果然我失忆了跟你脱不了关系吧，无法保留讯息的原因绝对是因为你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吧！早些的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少年的脑海中，声音也爆发着怒吼。
水晶墙壁下，如同诡异的独角戏一般，对话完全不成立的吵架在经历了几番波折之后终于止息了。
少年颓废地靠座在墙边，低着头。
男孩儿与声音，此刻都归于寂静。
“至少目前为止，我们都无法证明彼此的可信度，对吧。”少年突然开口。
“。。。是啊”声音回应道。
“淦”一声叹息后，少年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站定，朝向大门外的升降房间。
“那也只能动了啊。办法之后再想吧。”
“。。。啊。”声音表达了简单的肯定。
“那就回到之前的话题吧，可以的话给个方向吧。这里，到底是哪儿？”少年的眯了眯眼睛，似乎在调整方才因冷汗与泪水而有些模糊的瞳孔。
“向升降平台前进吧。至少我的意识里还刻着这台炼金装置的底层矩阵。然后下到下一层。”声音终于说出了成句的回答。
“下一层？”
“没错，我们现在所在的，是这里的顶层。我肩负使命镇守于此，这座位于“世界的真实”之中的——“极光之塔！”
少年一边等待着声音的说明，一边迈起脚步，走向面前环形的尽头。
“啊，说起来，“即将踏出门口时，少年停下了脚步。
“嗯？”被打断了方才激昂叙述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
“你果然是那个吧。”
“什么啊”
“刚才盘踞在这里的那个巨大东西。”
“。。。。”
“那个好像给我灌了不知道一脑子什么东西，毫无疑问差点弄死我的那个。”
“。。。。。。。。。。”
“你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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