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视之瞳
“妈蛋！！！”
宋书林狠狠地骂出了声。
身体素质比较差的人进入【灵界】，会因为承受不住变动的气压而出现短暂的昏迷，尤其老人和小孩，黄老板也就算了，这个神棍老板陈海生会直接倒下，多半是因为天天喝酒被掏空了身体。
黑暗并不能完全阻挡宋书林的视线，他扫了一眼电视机旁的相框，抬脚往客厅深处的房间走去。
刚刚那个黄老板说漏了嘴，他一开始念叨着以前儿子住在这，现在已经很久没人了，可后面讲“故事”的时候，又说还住在这里。
这让宋书林不得不怀疑，这个最里面的房间是有“人”的。
当然，活人还是死人不好说。
另外，如果他的女儿真的是生病去世，陈离衣不可能调查不出来。
事已至此，这个地方来都来了，这片灵界进都进了，宋书林也只得迈开腿，行动起来。
所以他顶着死鱼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尝试转动把手，没有成功，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宋书林眉头一抬，锁芯直接融化开。
“咔擦”
门把手掉了下来。
丝毫没有擅闯民宅或者会打扰到别人的觉悟，宋书林一脚踹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极其刺鼻的腥臭味，就像是菜市场鱼摊边的垃圾堆，宋书林一阵恶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令人干呕的不适感从胃部涌起。
这也的确是一个垃圾堆，比他当时见到陈海生那个场景还恐怖。
小山似的垃圾堆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塑料袋、快餐盒、零食袋子和空瓶子，很难想象这样的环境是怎么住得下人的。垃圾堆旁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发出暗蓝色荧光的屏幕，再旁边是一台小屏幕，屏幕上的画面像是一家公司的办公室。
宋书林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迈了进去。
还好这不是现世，否则他都不敢想会有多少印度小蜜蜂和南方小爬虫和他亲切地打招呼。
电脑桌后面是用帘子隔断的床，床铺很脏、很乱，衣服和床单被随意堆挤在角落。
床的旁边横着一个冰箱。
冰箱比平常见到的大上许多，也可能不是冰箱，是冷藏柜。
宋书林屏住呼吸，手轻轻放了上去，闭上眼睛。
呼......
没有特地打开看，宋书林睁开双眼，他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这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瘫倒的人影，而还亮着的屏幕说明，人刚刚还在这里，离开的时间，应该就是他们刚刚在外面闲扯的时候。
现在，这个【雨夜】的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宋书林飞快地退出房间，没有管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陈海生，他拿了几个果盘里的水果，和玄关边上的雨伞，走出大门。
雨下得很大。
宋书林走出巷子，他的右手边就是那个发着耀眼白光的“以纯”LED灯，他的对面是公交站台，再旁边就是他当初走进来的巷子，以及躲过雨的小屋檐。
巷子没有白光，那条路只进不出。
“我真是服了......”
宋书林愤愤地丢了一个葡萄进嘴里，无奈叹气。
灵界扩大到这个程度，他可以自己跑路，但那个白痴老板跑不掉，这才刚上两天咸鱼班而已，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能就这么泡汤吧？！
他只能尽量打起干劲。
宋书林撑起伞，踩着一双拖鞋，沿着街边迈开脚步。
他怂拉着肩膀的身影，就好像一个得知家里松果要被偷光的小松鼠，可怜又好笑。
......
不知飞奔了多久，那个黄色的身影跑进公交车站。
车站里还是空无一人，陈离衣在道闸口的位置停住脚步。
介于上次的经验，她知道，这看起来空荡的公交车站背后，实际上藏着至少三、四十只以上的仆役级【死灵】。
在这一路上，陈离衣在脑海里梳理了这件事情的大概思路，莫名出现、没有身份的少女，很可能是被人口贩子绑架拐卖来的，所以当地公安系统内完全没有录入信息。
在这被绑架的路上，她遭到了非人的磨难，开始积累怨恨，她干净的衣裙说明到了新家后条件稍微好了一些，但她根本没来得及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被车直接撞死，对于人世的怨恨和愤怒不断徘徊、凝结，在这条路上开出一片死域。
尽管有点勉强，但已经能解释大部分问题。
陈离衣深吸一口气，从裙兜里摸出几张长方形的纸条，纸条上刻画着黄色、蓝色或者红色的文字，文字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荧光。
“【速】、【力】、【体】，开！”
话音落下，几张字符化作蓝色、红色或黄色的流光，蓝光包裹住陈离衣的腿部、红光包裹手部，黄光则覆盖在她的前胸和后背上，好似穿起一套发着荧光的铠甲一一【符装铠甲】。
类似这样的字符在她的裙兜里还有几沓。
车站内的黄色灯光下，一只只身着白盔和黑色利刃的半透明【死灵】从车棚内的公交车上走出，就连车棚顶上，也闪起一道道猩红的光。
与之相应的，陈离衣摘下了眼镜，狂风吹动她额前湿露的刘海，透过眼镜显示琥珀色的瞳孔，在没有了遮挡的情况下，陡然升起金色的光。
这就是陈离衣的自信和凭仗，也就是宋书林推测她持有的底牌一一【真视之瞳】。
【真视之瞳】，可以看穿所有流动的轨迹，包括风，包括【焏】，更包括死灵们【死焏】的流动本源一一【死灵之核】。
湛金色的双瞳下，陈离衣抬起双枪，扣动扳机，一颗颗幽蓝的子弹划破雨幕，精准地射进每一只死灵漆黑如漩涡的核心内，被命中的死灵直接化作碎片，消散在空中。
陈离衣一边射击，一边挪动步伐，她轻轻一跃，跳到了休息站二楼的平台上，紧接着又一翻，上到了二楼楼顶的平地，【速】之符咒给了她超出常人五倍的跳跃能力，让她轻松完成了这现世里能让人瞋目结舌的动作。
几个呼吸的功夫，车棚内部的死灵们扎堆涌到休息站底下，它们没有智慧，不知道攀爬楼梯，只是凭借本能地往陈离衣脚下扑来，挥舞着手中的黑色利刃。
陈离衣面无表情地射击，很快，又一轮弹夹被打完。
死灵们高大的身体使得它们非常轻松地叠加起来，但只要陈离衣刻意调换身位、来回跑动，它们就会更换位置而向下瘫去。
车站内的这几十只死灵，花一定时间，占据合适的地形，陈离衣处理起来不是难事。
然而就在这时，道闸口再次涌进来一堆死灵，它们就是上次她和宋书林最后见到的死灵大军，密密麻麻的红色如潮水般滚来，哪怕是陈离衣，也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
这群死灵叠加起更加汹涌的浪潮，这片浪潮猛地拍向二楼楼顶，浪花碎开，几只幸运儿蹿了上来。
陈离衣打光了手里的子弹，但死灵潮依旧接二连三地滚来，她心中一紧，从裙兜里掏出一张刻画着红色复杂图案的符咒。
她捏着符咒，大声喊道：
“【火云诀】！”
霎那间，一道奔腾的火流直冲向前，将这一连串四五只死灵吞噬殆尽。
可惜这道符只有这种威力，远远比不上那个男人一拳挥出的火焰长龙。
不知道为什么，陈离衣的脑海里慕然浮现起那个炽热的背影。
她深吸一口气，凭借着这片刻的喘息时间换上弹夹。
这片楼顶位置不大，抵抗前面的几十只没问题，再多可就没用了，周围全被死灵大军包围后，她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必须赶紧移动！
陈离衣想着，忽然，一辆公交车破开雨幕开了进来。
她的眼睛一亮，不只是公交车，公交车出现，藏在车站角落里的黄衣小女孩也走了出来。
小女孩对着公交车挥了挥手，公交车非常有灵性地缓缓向她驶去。
擒贼先擒王！
陈离衣毫不犹豫地奋身一跃，往那辆公交车顶飞去。
金色的光在暗色的夜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一柄漆黑的利刃从角落骤然伸出，砍向半空的身影！
不好！
陈离衣大惊，凝聚全身的力气侧转过身体，利刃划过她的裙摆，裙摆裂开，落出无数张五颜六色的字符。
由于在半空调整身形失了力，陈离衣一头撞到公交车的车身上，公交车驶过，而她也“哐”的一声轰然摔向地面，在地上积洼的雨水里连续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鲜血顺着她紧贴侧颊的发丝流下，强烈震荡的眩晕和疼痛感不断侵蚀着她的意识，她全身上下早就被雨水打湿，湿透的衣服紧紧包裹着身体，勾勒出旖旎的线条，只是现在，血水和雨水交杂在一起，究竟是旖旎还是恐怖还不好说。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在起身的瞬间，陈离衣对着半空甩出一张紫色的画符。
“【奔雷诀】”
汹涌的紫色电流吞噬了从天而降的几只死灵。
紧接着，她又对前方奔来的死灵大军甩出蓝色的画符。
“【寒冰诀】”
霎那间，冰冷的寒气透过雨幕，向不远处的死灵群蔓延开，在雨水的加持下，这道符咒的威力似乎更上了一层。
可惜的是，这条符咒空有范围大、限制强的特点，无法造成真实有效的击杀。
很快它们就会挣脱出来。
陈离衣继续使出【速】、【力】、【形】的符咒，刚刚的时效已经过去，荧光铠甲再次护体，但冰冻的效果也已经结束，死灵们破开冰层，继续朝陈离衣涌来，而陈离衣则是选择飞身蹿进了车棚内。
车棚里停放着相当多的公交车，高大的公交车身加上更高的顶棚，可以给她提供相当多规避和走位的空间。
宋书林狠狠地骂出了声。
身体素质比较差的人进入【灵界】，会因为承受不住变动的气压而出现短暂的昏迷，尤其老人和小孩，黄老板也就算了，这个神棍老板陈海生会直接倒下，多半是因为天天喝酒被掏空了身体。
黑暗并不能完全阻挡宋书林的视线，他扫了一眼电视机旁的相框，抬脚往客厅深处的房间走去。
刚刚那个黄老板说漏了嘴，他一开始念叨着以前儿子住在这，现在已经很久没人了，可后面讲“故事”的时候，又说还住在这里。
这让宋书林不得不怀疑，这个最里面的房间是有“人”的。
当然，活人还是死人不好说。
另外，如果他的女儿真的是生病去世，陈离衣不可能调查不出来。
事已至此，这个地方来都来了，这片灵界进都进了，宋书林也只得迈开腿，行动起来。
所以他顶着死鱼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尝试转动把手，没有成功，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宋书林眉头一抬，锁芯直接融化开。
“咔擦”
门把手掉了下来。
丝毫没有擅闯民宅或者会打扰到别人的觉悟，宋书林一脚踹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极其刺鼻的腥臭味，就像是菜市场鱼摊边的垃圾堆，宋书林一阵恶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令人干呕的不适感从胃部涌起。
这也的确是一个垃圾堆，比他当时见到陈海生那个场景还恐怖。
小山似的垃圾堆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塑料袋、快餐盒、零食袋子和空瓶子，很难想象这样的环境是怎么住得下人的。垃圾堆旁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发出暗蓝色荧光的屏幕，再旁边是一台小屏幕，屏幕上的画面像是一家公司的办公室。
宋书林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迈了进去。
还好这不是现世，否则他都不敢想会有多少印度小蜜蜂和南方小爬虫和他亲切地打招呼。
电脑桌后面是用帘子隔断的床，床铺很脏、很乱，衣服和床单被随意堆挤在角落。
床的旁边横着一个冰箱。
冰箱比平常见到的大上许多，也可能不是冰箱，是冷藏柜。
宋书林屏住呼吸，手轻轻放了上去，闭上眼睛。
呼......
没有特地打开看，宋书林睁开双眼，他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这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瘫倒的人影，而还亮着的屏幕说明，人刚刚还在这里，离开的时间，应该就是他们刚刚在外面闲扯的时候。
现在，这个【雨夜】的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宋书林飞快地退出房间，没有管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陈海生，他拿了几个果盘里的水果，和玄关边上的雨伞，走出大门。
雨下得很大。
宋书林走出巷子，他的右手边就是那个发着耀眼白光的“以纯”LED灯，他的对面是公交站台，再旁边就是他当初走进来的巷子，以及躲过雨的小屋檐。
巷子没有白光，那条路只进不出。
“我真是服了......”
宋书林愤愤地丢了一个葡萄进嘴里，无奈叹气。
灵界扩大到这个程度，他可以自己跑路，但那个白痴老板跑不掉，这才刚上两天咸鱼班而已，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能就这么泡汤吧？！
他只能尽量打起干劲。
宋书林撑起伞，踩着一双拖鞋，沿着街边迈开脚步。
他怂拉着肩膀的身影，就好像一个得知家里松果要被偷光的小松鼠，可怜又好笑。
......
不知飞奔了多久，那个黄色的身影跑进公交车站。
车站里还是空无一人，陈离衣在道闸口的位置停住脚步。
介于上次的经验，她知道，这看起来空荡的公交车站背后，实际上藏着至少三、四十只以上的仆役级【死灵】。
在这一路上，陈离衣在脑海里梳理了这件事情的大概思路，莫名出现、没有身份的少女，很可能是被人口贩子绑架拐卖来的，所以当地公安系统内完全没有录入信息。
在这被绑架的路上，她遭到了非人的磨难，开始积累怨恨，她干净的衣裙说明到了新家后条件稍微好了一些，但她根本没来得及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被车直接撞死，对于人世的怨恨和愤怒不断徘徊、凝结，在这条路上开出一片死域。
尽管有点勉强，但已经能解释大部分问题。
陈离衣深吸一口气，从裙兜里摸出几张长方形的纸条，纸条上刻画着黄色、蓝色或者红色的文字，文字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荧光。
“【速】、【力】、【体】，开！”
话音落下，几张字符化作蓝色、红色或黄色的流光，蓝光包裹住陈离衣的腿部、红光包裹手部，黄光则覆盖在她的前胸和后背上，好似穿起一套发着荧光的铠甲一一【符装铠甲】。
类似这样的字符在她的裙兜里还有几沓。
车站内的黄色灯光下，一只只身着白盔和黑色利刃的半透明【死灵】从车棚内的公交车上走出，就连车棚顶上，也闪起一道道猩红的光。
与之相应的，陈离衣摘下了眼镜，狂风吹动她额前湿露的刘海，透过眼镜显示琥珀色的瞳孔，在没有了遮挡的情况下，陡然升起金色的光。
这就是陈离衣的自信和凭仗，也就是宋书林推测她持有的底牌一一【真视之瞳】。
【真视之瞳】，可以看穿所有流动的轨迹，包括风，包括【焏】，更包括死灵们【死焏】的流动本源一一【死灵之核】。
湛金色的双瞳下，陈离衣抬起双枪，扣动扳机，一颗颗幽蓝的子弹划破雨幕，精准地射进每一只死灵漆黑如漩涡的核心内，被命中的死灵直接化作碎片，消散在空中。
陈离衣一边射击，一边挪动步伐，她轻轻一跃，跳到了休息站二楼的平台上，紧接着又一翻，上到了二楼楼顶的平地，【速】之符咒给了她超出常人五倍的跳跃能力，让她轻松完成了这现世里能让人瞋目结舌的动作。
几个呼吸的功夫，车棚内部的死灵们扎堆涌到休息站底下，它们没有智慧，不知道攀爬楼梯，只是凭借本能地往陈离衣脚下扑来，挥舞着手中的黑色利刃。
陈离衣面无表情地射击，很快，又一轮弹夹被打完。
死灵们高大的身体使得它们非常轻松地叠加起来，但只要陈离衣刻意调换身位、来回跑动，它们就会更换位置而向下瘫去。
车站内的这几十只死灵，花一定时间，占据合适的地形，陈离衣处理起来不是难事。
然而就在这时，道闸口再次涌进来一堆死灵，它们就是上次她和宋书林最后见到的死灵大军，密密麻麻的红色如潮水般滚来，哪怕是陈离衣，也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
这群死灵叠加起更加汹涌的浪潮，这片浪潮猛地拍向二楼楼顶，浪花碎开，几只幸运儿蹿了上来。
陈离衣打光了手里的子弹，但死灵潮依旧接二连三地滚来，她心中一紧，从裙兜里掏出一张刻画着红色复杂图案的符咒。
她捏着符咒，大声喊道：
“【火云诀】！”
霎那间，一道奔腾的火流直冲向前，将这一连串四五只死灵吞噬殆尽。
可惜这道符只有这种威力，远远比不上那个男人一拳挥出的火焰长龙。
不知道为什么，陈离衣的脑海里慕然浮现起那个炽热的背影。
她深吸一口气，凭借着这片刻的喘息时间换上弹夹。
这片楼顶位置不大，抵抗前面的几十只没问题，再多可就没用了，周围全被死灵大军包围后，她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必须赶紧移动！
陈离衣想着，忽然，一辆公交车破开雨幕开了进来。
她的眼睛一亮，不只是公交车，公交车出现，藏在车站角落里的黄衣小女孩也走了出来。
小女孩对着公交车挥了挥手，公交车非常有灵性地缓缓向她驶去。
擒贼先擒王！
陈离衣毫不犹豫地奋身一跃，往那辆公交车顶飞去。
金色的光在暗色的夜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一柄漆黑的利刃从角落骤然伸出，砍向半空的身影！
不好！
陈离衣大惊，凝聚全身的力气侧转过身体，利刃划过她的裙摆，裙摆裂开，落出无数张五颜六色的字符。
由于在半空调整身形失了力，陈离衣一头撞到公交车的车身上，公交车驶过，而她也“哐”的一声轰然摔向地面，在地上积洼的雨水里连续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鲜血顺着她紧贴侧颊的发丝流下，强烈震荡的眩晕和疼痛感不断侵蚀着她的意识，她全身上下早就被雨水打湿，湿透的衣服紧紧包裹着身体，勾勒出旖旎的线条，只是现在，血水和雨水交杂在一起，究竟是旖旎还是恐怖还不好说。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在起身的瞬间，陈离衣对着半空甩出一张紫色的画符。
“【奔雷诀】”
汹涌的紫色电流吞噬了从天而降的几只死灵。
紧接着，她又对前方奔来的死灵大军甩出蓝色的画符。
“【寒冰诀】”
霎那间，冰冷的寒气透过雨幕，向不远处的死灵群蔓延开，在雨水的加持下，这道符咒的威力似乎更上了一层。
可惜的是，这条符咒空有范围大、限制强的特点，无法造成真实有效的击杀。
很快它们就会挣脱出来。
陈离衣继续使出【速】、【力】、【形】的符咒，刚刚的时效已经过去，荧光铠甲再次护体，但冰冻的效果也已经结束，死灵们破开冰层，继续朝陈离衣涌来，而陈离衣则是选择飞身蹿进了车棚内。
车棚里停放着相当多的公交车，高大的公交车身加上更高的顶棚，可以给她提供相当多规避和走位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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