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 回家

    邹凡转了几道车，终于坐上回家的高铁。一路上都没有平时放假的拥挤，人很少，位置随便坐。

    在此期间邹凡毛焦火辣的，急匆匆地来，身份证搞忘带了。我靠，怎么办，都到车站了，还要回去拿么。邹凡急的团团转，把焦愁写在脸上。此时一位吃瓜路人经过，看邹凡这样子，说：“钱包被偷了吗，小伙子。”

    邹凡看着路人，兴许他有办法，问：“我身份证忘带了，现在回去拿来不及了。”

    “去办临时身份证，去那个大厅办，快的很，几分钟就办好了。”

    “真的么，要多少钱？”

    “不要钱，就是一张纸，快去吧，晚了耽误你时间。”

    “好，谢了。”邹凡道谢后小跑至大厅，望了一圈，果然看到有个办临时身份证的窗口，兴奋地跑过去。

    邹凡终于上了车，他望向窗外，现在已是下午6、7点，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邹凡不太饿，就是有点渴，他两手空空的过来，什么也没带，连瓶水也没买。

    车外是一大片小丘陵和种着农作物的田野，还有农夫戴着草帽在耕作。这是一幅宁静的乡村图，为什么宁静，因为农夫们无欲无求，吃饱喝足就行，这样的生活倒是悠闲自然，但只能存在于乡村中，在城市里是待不下去的。以后这种生活会慢慢消失吧，随着时间的推移，农夫们会老去，土地也会消失，城市正在疯狂向周边乡郊侵蚀扩张，几十年后这里或许会变成车水马龙的街道吧，谁知道呢。

    这些场景只有坐高铁才能看到吧，邹凡心想。连绵的小山坡，低矮的瓦房，瞧，那里还有只老水牛呢，真大，比人大多了。

    “花生瓜子饮料小吃有需要的吗。”邹凡的思绪被打断，他看到小推车上面的饮料，很想买，但不想买，太贵了。随后邹凡又想，反正要坐到明天早上，不吃不喝肯定是不行的，便说：“来瓶水，在来盒方便面。”

    吃饱喝足后，邹凡便睡了。

    早上一个电话把他吵醒，“喂。”

    “到哪里了？”妈妈问道。

    看一眼时间，邹凡说快到了，然后妈妈说到之前给爸爸打电话，叫他来接你，邹凡说：“我知道。”

    爸爸开车来接邹凡，邹凡看着街边的一草一木，是那么熟悉，好像原来高中放学后爸爸来接自己的样子，恍然如昨日。

    “你没带行李吗？”爸爸问。

    “没什么可带的，家里有衣服。”

    “对对，你衣柜里还有不少衣服，以后少买衣服，有这么多够穿了，听见没有。”

    “我没买了。直接去医院吧，先不回家。”

    爸爸看向邹凡，心想这小子长大了。

    爸爸带邹凡来到医院，邹凡很少来医院，今日一见人真多，排队挂号的拿钱买药的源源不绝。他们走到住院部，只见过道走廊都有病床。

    “这么挤啊，过道都放床。”邹凡说道。

    “那不是，看病的人天天都这么多。”

    “还好奶奶不住过道。”

    “想住过道都没机会，你妈妈同学是外科的主任，找他帮忙才住进去的，你以为。”

    “妈妈同学多嘛。”邹凡笑着说。

    “你也要和你同学打好关系，朋友多了好走路。”

    “那叫熟人，不叫朋友，朋友又不是拿来利用的。”

    “以后你就懂了。”

    邹凡走进病房，看见奶奶正躺在病床上睡觉，她睡的并不安详。再走近点，发现奶奶脸色发黄，像是气血不好的样子。

    “奶奶怎么病的？”邹凡问道。

    爸爸没有吭声，他不说邹凡也知道。妈妈在电话里讲过，奶奶是因为他们吵架而气病的，邹凡回来就是奶奶执意要求的。

    “不严重吧？”

    “休息几天就好了，没有大的影响。”

    “那就好，下次你们多吵几句嘛。”

    “你——”爸爸知道邹凡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多说，而是看挂着的药瓶还有多少水。

    “哎呦，哎呦……”旁边病床上的老婆婆突然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