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拉回懵懂的少年
辉哥入手了一款诺基亚小蝴蝶，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台手机，便迫不及待的群发短信通知身边为数不多拥有移动电话的人类高质量兄弟。
无巧不巧，小平哥跟衞海杰一趟爬山下来，也算是野货满满。
轮胎厂这边生活区跟第三监狱的生活区重合在一起，总共加起来有两三万人，周边十多个村子也大多日用买卖聚集在此，小平哥的三条‘山吹’拿到这里很快便处理掉，3斤1两卖给了一家大排档，一番讲价，算三斤收获360块。
而且小平哥讲义气的称要将这些留作几人发财之路的启动资金...
不得不说，小平哥自吹有段时间靠捕蛇为生，的确是个来钱快的行当。
前提是你得对接触这些毒虫没有恐惧排斥心理，而且得等到季节合适蛇才会出窝。
......
老四的羊圈又照例热闹起来，而且养着的土鸡还牺牲了一只。
野佬也会来事，原本的‘龙凤斗’，硬生生被他升级为‘龙凤虎’三荟萃！
他不知从哪抓来一只三斤多的家猫，加上一只土鸡，一条黄金条，众人直呼可以。
衞海辉、衞海杰两兄弟，东哥、老四，野佬、毒鬼，加上小平哥、阿财、双林，十人标准桌吃席险些坐满。
只因为老同在城里帮亲戚送家具，忙去了没联系上。
关于盗宝四人组提议要做的行当，其实是对外保密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有些人呐，喝点酒便忘乎所以，总想着找些话题吹牛，往往很多事都这样泄露出去。
野佬这人，平时鬼精鬼精的，心思很活，但缺点就是爱显摆，不管是显摆自己还是他人。
这头小平哥刚和他说完山上的事，才喝几杯酒，他便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小平哥和弟弟辛苦了，爬那么远的山哪晓得是空坟，哈哈，敬你们一杯...”
原本看他整活，微笑着的小平哥到此瞬间变脸，笑容收敛，眼睛死死的盯着野佬，呲牙恨不得咬他一口。
同样举起杯的衞海杰也不知所措，瞟了眼小平哥，又看向自己的大哥。
这时候野佬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想转移话题：“...喝酒...”
果不其然，在场的都听出味道，场面有些安静。
辉哥直接将野佬酒杯按下，来回看他和小平哥。
“你们带我弟去做什么了？”
对野佬怒其不争气的小平哥重重叹气：“唉...！这个野仔......”
......
野佬还想着圆回来，但已经组织不出语言。
最后，由小平哥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反正四人还没开张，不算真的盗墓贼。
“也就是一时兴起，其实我们这些人哪成得了事，放心不会带坏你弟的。”
不等辉哥叼杠，看似老实巴交的东哥说到：“挖坟？这种事情的确缺德，不过做的人不少，主要是看管不管得住嘴，要是你们真的已经挖了，给野佬这样讲出去，下一次就不清楚是我们还是哪些人听到了。”
的确，除了这个圈子外，在场的众人都还会认识其他朋友，喝酒串门常有的事，保不齐什么时候便会传出去人人皆知。
东哥拍了拍辉哥的肩膀：“算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穷得只剩拉链还能叮当响，我没想到而已，如果有人保证外面的坟里埋着好东西，我现在都想去挖。”
衞海辉从小也是个不安分的主，跟一群小伙伴什么淘气的事没干过？
只是牵扯到自己弟弟，不自觉的想要维护作为哥哥的职责权威。
被东哥劝了一下也就找到台阶下，只是狠狠瞪了弟弟和野佬一眼。
平时听多话少的阿财也在这时说到：“其实你们想要挖坟的话，一开始主意就打错了，周围的村子都穷，哪可能会有好东西陪葬。”
“也不都是这样讲，农村的坟是没得值钱东西，但桂地是有大墓的啊。”老四接过话。
这时已经不知不觉跳过批斗盗宝四人组的事了，大家开始被带入研究墓葬学和古代贫富猜想。
老四所说的，是王陵，那里面肯定是好东西无数，许多件宝物放在现代都属于无价。
大尧山是桂地有名的山脉，其出名处在于，这里曾是明朝时期藩王的封地，明太祖的侄孙靖江王在此，之后王位世袭了20多位，墓葬豪华稀有，不过现在都成了博物馆和旅游景点。
从靖江王陵往外一路都可以看到，群山两侧都葬有无数坟冢，都是一些百姓依照风水传说，分相效仿，据不完全统计，有近十万座。
聊着聊着，终归是会回到原点。
举杯喝酒时，辉哥说到：“反正不管怎么样，不要带我弟去做这些事，我爸妈会真的不认这个仔的。”
自知理亏的小平哥当即保证：“也就是一时头脑发热，不讲这些了，喝酒！”
......
当晚，喝完酒衞海杰被辉哥带回了家，已经是11点左右，两人带了个脸盆装着毛巾和香皂洗发水，脱得只剩内裤便直接走去村里的小河边洗澡。
别说夜里穿个内裤去河边洗澡，白天都有人这样干，在农村来说不奇怪。
说是小河，其实就是普通的溪流。
两米来宽的水流，堪堪及腰。
在马路横跨通过的地方铺了一座水泥桥，两边有石板阶梯方便走到下面，平时有许多农户在这里洗澡洗衣，洗菜都有。
其中一小段的河床处在冬季干涩时铺了水泥，所以不用担心被利物划伤脚板，天气热了来这里洗澡的人也不少。
喝了点酒，在这个季节泡在溪水里还是很凉的，两兄弟也就仗着年轻身子硬顶得住。
“平时喝酒可以，但你要少跟他们私下来往。”
辉哥不停告诫，自己这个弟弟年纪小他七岁，但却很少跟同龄人玩耍，认识的都比自己大一帮。
“小平哥人还是蛮好的，但是太实在了，很多事情都不动脑子，容易唉哄受骗，我跟你讲......”
原来，辉哥真正担心的是衞海杰跟野佬、毒鬼走太近，还有个便是双林。
这三人，是真的百无禁忌。
慢慢的说起，衞海杰也才明白其中一些之前没听过的往事。
先不说吃喝嫖赌那三人都沾，有时做起事来是真的没有底线。
双林好赌，家里条件并不差，是挨着街道的城中村，家里有一栋房子出租。
但是因为烂赌，欠了一屁股债，别看人五人六的，偷鸡摸狗背地里没少做，只是因为跟辉哥小学、中学同学的关系，一直走着朋友。
而毒鬼跟野佬，是名副其实的混混，比双林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事一件没干过，赌钱嫖娼打架就算了，听说还抢劫偷窃，要说挖坟这档子事，辉哥认为最有可能是他们俩忽悠小平哥跟自己的弟弟。
“小平哥可能也是缺钱了，他离婚很多年，他上回跟我讲他最近很难，儿子准备上高中了，上重点花钱多供不起，前妻跟别人重组家庭另外有了儿子，不愿供了。”
辉哥叹了口气，起身用毛巾擦身上的水珠。
“反正你要记住，凡事留个心眼，不要傻乎乎的被别人几句话哄得团团转，他们缺钱可能是欠了高利贷还是什么其他，但你年纪轻轻的，家里也饿不着你，什么大路不能走？”
......
回到家后，衞海杰用井水再重新冲了一下身子，擦干换好内裤躺在自己房间，没有多少睡意。
哥哥的一番话，跟电视里的醍醐灌顶差不多。
以前，他就觉得身边的同学和发小太过幼稚，老喜欢跟着哥哥那帮年纪大点的一起玩，总想着自己也快些长大。
用了解到的一些知识来解答，就是单纯的崇拜比自己先要成熟的哥哥，那些比他更早接触社会的人，所说、所描绘的故事，令他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早在十岁时，就期盼着早点初中毕业，那样就不用了上学了，能够跟哥哥一样到处逛，喝酒抽烟也不会被家里大人打骂，玩游戏机也行。
总之就是自由。
等到现在初中毕业快一年了，又想着赶紧长大，哥哥都快结婚了，结了婚的人在村里才算大人，说话也开始有分量受认可。
对于成年人的世界懵懵懂懂，一不小心险些让自己走上一条邪路......
......
半个月时间，衞海杰难得的老实在家，听从老妈的安排，帮忙挖地除草，管理田里逐渐蹿高的秧苗，白天日照水份蒸发的快，要保持水位才不至于影响之后的移栽插秧。
就在他躲在一棵树底躲荫，等待水位放满再堵上田口时，辉哥带着能玩俄罗斯方块的掌上小游戏机来找他。
“刚刚小平哥打电话过来，说要找你。”
这半个月，衞海杰是一直没跟他们联系，加上还没有自己的手机，也只能通过辉哥找到他。
“找我？有什么事？”
除了谁谁谁弄了点野味或者稀罕货一起喝酒，衞海杰也想不出有什么正经事会找到自己。
“不是因为你跟爹爹（桥富）学过点东西吗，小平哥讲他是帮野佬传话，好像是碰到什么邋遢东西了。”
辉哥一番解释，还不断表示自己提醒得快，没让衞海杰也跟着倒霉。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野佬借老同的小货车开走，说是家里搬东西用一下，老同没多想，也就借了。
第二天用完也还了回来，只不过说来也奇怪，老同开车一直保养不错，可这几天出车拉家具，不是爆胎就是拉缸熄火，甚至刚加完油没开多远就发现油箱空了，甚至不见漏油...几次来回修车都修得脑壳疼，耽误做事。
而在这之后，野佬跟毒鬼骑摩托也莫名的排队掉了沟里去，摔得不轻，在卫生院居然还被用错了药，导致伤口发炎。
具体什么原因不得而知，只是通过小平哥来找衞海杰，看看是不是弄点东西转转运...
辉哥对这些也是将信将疑，反正是狗肉（朋友）一场，便来叫自己弟弟。
......
羊圈显然成了根据地，衞海杰在看到衣裤拉高，膝盖、手肘裹着纱布野佬和毒鬼时，着实被吓得背毛倒竖...
无巧不巧，小平哥跟衞海杰一趟爬山下来，也算是野货满满。
轮胎厂这边生活区跟第三监狱的生活区重合在一起，总共加起来有两三万人，周边十多个村子也大多日用买卖聚集在此，小平哥的三条‘山吹’拿到这里很快便处理掉，3斤1两卖给了一家大排档，一番讲价，算三斤收获360块。
而且小平哥讲义气的称要将这些留作几人发财之路的启动资金...
不得不说，小平哥自吹有段时间靠捕蛇为生，的确是个来钱快的行当。
前提是你得对接触这些毒虫没有恐惧排斥心理，而且得等到季节合适蛇才会出窝。
......
老四的羊圈又照例热闹起来，而且养着的土鸡还牺牲了一只。
野佬也会来事，原本的‘龙凤斗’，硬生生被他升级为‘龙凤虎’三荟萃！
他不知从哪抓来一只三斤多的家猫，加上一只土鸡，一条黄金条，众人直呼可以。
衞海辉、衞海杰两兄弟，东哥、老四，野佬、毒鬼，加上小平哥、阿财、双林，十人标准桌吃席险些坐满。
只因为老同在城里帮亲戚送家具，忙去了没联系上。
关于盗宝四人组提议要做的行当，其实是对外保密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有些人呐，喝点酒便忘乎所以，总想着找些话题吹牛，往往很多事都这样泄露出去。
野佬这人，平时鬼精鬼精的，心思很活，但缺点就是爱显摆，不管是显摆自己还是他人。
这头小平哥刚和他说完山上的事，才喝几杯酒，他便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小平哥和弟弟辛苦了，爬那么远的山哪晓得是空坟，哈哈，敬你们一杯...”
原本看他整活，微笑着的小平哥到此瞬间变脸，笑容收敛，眼睛死死的盯着野佬，呲牙恨不得咬他一口。
同样举起杯的衞海杰也不知所措，瞟了眼小平哥，又看向自己的大哥。
这时候野佬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想转移话题：“...喝酒...”
果不其然，在场的都听出味道，场面有些安静。
辉哥直接将野佬酒杯按下，来回看他和小平哥。
“你们带我弟去做什么了？”
对野佬怒其不争气的小平哥重重叹气：“唉...！这个野仔......”
......
野佬还想着圆回来，但已经组织不出语言。
最后，由小平哥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反正四人还没开张，不算真的盗墓贼。
“也就是一时兴起，其实我们这些人哪成得了事，放心不会带坏你弟的。”
不等辉哥叼杠，看似老实巴交的东哥说到：“挖坟？这种事情的确缺德，不过做的人不少，主要是看管不管得住嘴，要是你们真的已经挖了，给野佬这样讲出去，下一次就不清楚是我们还是哪些人听到了。”
的确，除了这个圈子外，在场的众人都还会认识其他朋友，喝酒串门常有的事，保不齐什么时候便会传出去人人皆知。
东哥拍了拍辉哥的肩膀：“算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穷得只剩拉链还能叮当响，我没想到而已，如果有人保证外面的坟里埋着好东西，我现在都想去挖。”
衞海辉从小也是个不安分的主，跟一群小伙伴什么淘气的事没干过？
只是牵扯到自己弟弟，不自觉的想要维护作为哥哥的职责权威。
被东哥劝了一下也就找到台阶下，只是狠狠瞪了弟弟和野佬一眼。
平时听多话少的阿财也在这时说到：“其实你们想要挖坟的话，一开始主意就打错了，周围的村子都穷，哪可能会有好东西陪葬。”
“也不都是这样讲，农村的坟是没得值钱东西，但桂地是有大墓的啊。”老四接过话。
这时已经不知不觉跳过批斗盗宝四人组的事了，大家开始被带入研究墓葬学和古代贫富猜想。
老四所说的，是王陵，那里面肯定是好东西无数，许多件宝物放在现代都属于无价。
大尧山是桂地有名的山脉，其出名处在于，这里曾是明朝时期藩王的封地，明太祖的侄孙靖江王在此，之后王位世袭了20多位，墓葬豪华稀有，不过现在都成了博物馆和旅游景点。
从靖江王陵往外一路都可以看到，群山两侧都葬有无数坟冢，都是一些百姓依照风水传说，分相效仿，据不完全统计，有近十万座。
聊着聊着，终归是会回到原点。
举杯喝酒时，辉哥说到：“反正不管怎么样，不要带我弟去做这些事，我爸妈会真的不认这个仔的。”
自知理亏的小平哥当即保证：“也就是一时头脑发热，不讲这些了，喝酒！”
......
当晚，喝完酒衞海杰被辉哥带回了家，已经是11点左右，两人带了个脸盆装着毛巾和香皂洗发水，脱得只剩内裤便直接走去村里的小河边洗澡。
别说夜里穿个内裤去河边洗澡，白天都有人这样干，在农村来说不奇怪。
说是小河，其实就是普通的溪流。
两米来宽的水流，堪堪及腰。
在马路横跨通过的地方铺了一座水泥桥，两边有石板阶梯方便走到下面，平时有许多农户在这里洗澡洗衣，洗菜都有。
其中一小段的河床处在冬季干涩时铺了水泥，所以不用担心被利物划伤脚板，天气热了来这里洗澡的人也不少。
喝了点酒，在这个季节泡在溪水里还是很凉的，两兄弟也就仗着年轻身子硬顶得住。
“平时喝酒可以，但你要少跟他们私下来往。”
辉哥不停告诫，自己这个弟弟年纪小他七岁，但却很少跟同龄人玩耍，认识的都比自己大一帮。
“小平哥人还是蛮好的，但是太实在了，很多事情都不动脑子，容易唉哄受骗，我跟你讲......”
原来，辉哥真正担心的是衞海杰跟野佬、毒鬼走太近，还有个便是双林。
这三人，是真的百无禁忌。
慢慢的说起，衞海杰也才明白其中一些之前没听过的往事。
先不说吃喝嫖赌那三人都沾，有时做起事来是真的没有底线。
双林好赌，家里条件并不差，是挨着街道的城中村，家里有一栋房子出租。
但是因为烂赌，欠了一屁股债，别看人五人六的，偷鸡摸狗背地里没少做，只是因为跟辉哥小学、中学同学的关系，一直走着朋友。
而毒鬼跟野佬，是名副其实的混混，比双林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事一件没干过，赌钱嫖娼打架就算了，听说还抢劫偷窃，要说挖坟这档子事，辉哥认为最有可能是他们俩忽悠小平哥跟自己的弟弟。
“小平哥可能也是缺钱了，他离婚很多年，他上回跟我讲他最近很难，儿子准备上高中了，上重点花钱多供不起，前妻跟别人重组家庭另外有了儿子，不愿供了。”
辉哥叹了口气，起身用毛巾擦身上的水珠。
“反正你要记住，凡事留个心眼，不要傻乎乎的被别人几句话哄得团团转，他们缺钱可能是欠了高利贷还是什么其他，但你年纪轻轻的，家里也饿不着你，什么大路不能走？”
......
回到家后，衞海杰用井水再重新冲了一下身子，擦干换好内裤躺在自己房间，没有多少睡意。
哥哥的一番话，跟电视里的醍醐灌顶差不多。
以前，他就觉得身边的同学和发小太过幼稚，老喜欢跟着哥哥那帮年纪大点的一起玩，总想着自己也快些长大。
用了解到的一些知识来解答，就是单纯的崇拜比自己先要成熟的哥哥，那些比他更早接触社会的人，所说、所描绘的故事，令他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早在十岁时，就期盼着早点初中毕业，那样就不用了上学了，能够跟哥哥一样到处逛，喝酒抽烟也不会被家里大人打骂，玩游戏机也行。
总之就是自由。
等到现在初中毕业快一年了，又想着赶紧长大，哥哥都快结婚了，结了婚的人在村里才算大人，说话也开始有分量受认可。
对于成年人的世界懵懵懂懂，一不小心险些让自己走上一条邪路......
......
半个月时间，衞海杰难得的老实在家，听从老妈的安排，帮忙挖地除草，管理田里逐渐蹿高的秧苗，白天日照水份蒸发的快，要保持水位才不至于影响之后的移栽插秧。
就在他躲在一棵树底躲荫，等待水位放满再堵上田口时，辉哥带着能玩俄罗斯方块的掌上小游戏机来找他。
“刚刚小平哥打电话过来，说要找你。”
这半个月，衞海杰是一直没跟他们联系，加上还没有自己的手机，也只能通过辉哥找到他。
“找我？有什么事？”
除了谁谁谁弄了点野味或者稀罕货一起喝酒，衞海杰也想不出有什么正经事会找到自己。
“不是因为你跟爹爹（桥富）学过点东西吗，小平哥讲他是帮野佬传话，好像是碰到什么邋遢东西了。”
辉哥一番解释，还不断表示自己提醒得快，没让衞海杰也跟着倒霉。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野佬借老同的小货车开走，说是家里搬东西用一下，老同没多想，也就借了。
第二天用完也还了回来，只不过说来也奇怪，老同开车一直保养不错，可这几天出车拉家具，不是爆胎就是拉缸熄火，甚至刚加完油没开多远就发现油箱空了，甚至不见漏油...几次来回修车都修得脑壳疼，耽误做事。
而在这之后，野佬跟毒鬼骑摩托也莫名的排队掉了沟里去，摔得不轻，在卫生院居然还被用错了药，导致伤口发炎。
具体什么原因不得而知，只是通过小平哥来找衞海杰，看看是不是弄点东西转转运...
辉哥对这些也是将信将疑，反正是狗肉（朋友）一场，便来叫自己弟弟。
......
羊圈显然成了根据地，衞海杰在看到衣裤拉高，膝盖、手肘裹着纱布野佬和毒鬼时，着实被吓得背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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