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往事
姜植听到这话也不知如何作答，但是很快王宇便又抛出一个问题。
“你知道在修炼者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普通人是怎么杀死第一个怨魂的吗？”
说起这个姜植发现还真没有什么资料有提到相关的事情，反倒是第一个欲鬼描述的十分详细。
“不清楚，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吗？”
“第一个怨魂是用人命堆死的~”
哪怕王宇这种看淡死亡之人谈起这个的时候都不免生出一丝敬畏之意。
而姜植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听着。
“国内第一个怨魂出现，当时我们对怨魂这个概念还不理解，上面还想着和欲鬼一般的情况，组织队伍进去救人。但是进入其中的外勤无一例外全都陷入疯狂全军覆没。
而吞怨魂正在向外扩散，这逼得他们使用了几乎所有已知的武器，甚至打算在市区之中抹平此处，但毫无作用，相反不断死亡的外勤让怨魂变得更加强大。
404第一次遇上这种类型的怪物，最后还是有人提出以怪物对抗怪物，用奇物来对抗怨魂。”
说着王宇突然抬头看向姜植，沉声道：“你是知道的，奇物都是有副作用的，而且效果越是强的奇物副作用越大。”
姜植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顺着说了起来。
“想要解决一个趋近于四级的怨魂，那所需的奇物恐怕也要四级的奇物。”
“不~”王宇摇头补充道：“那是一件五级的奇物。”
听到这话姜植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手上的横刀，再想到之前红雾之中的对抗。
但是转念一想王宇强调这个指的应该是这件五级奇物的副作用。
“那件奇物的副作用是什么？”
“吞噬生命力。”王宇像是在回忆什么，咀嚼的动作都放缓下来，目光呆滞的看向远方。
“为了使用奇物的力量，上面打算挑选一批人，让他们每人接触十秒以激活奇物，大家都清楚这会导致什么，但是他们都没有犹豫，甚至自告奋勇的人太多需要抽签。
眼看着一个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在十秒内迅速衰老，那种场面没几人能够承受得住，可能他们也害怕，但是更加令人震撼的是奇物在他们手上稳定传递，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直到那个人……”
说着王宇不知道想起什么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之后自言自语一般说着。
“我记不清他的脸了，在这之前我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个人，他就是那些被选中的其中一个普通人，但他那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突然间王宇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举起手上的鸡腿呐喊道：“兄弟们！交给我了！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王宇的情绪便又稳定了下来，继续刚才的故事。
“这个人他选择做这个英雄，在拿到奇物之后并没有打算交给下一位，而是举起奇物喊了一句，然后便朝着怨魂冲去。
但是他低估了奇物的力量，每跑一步都伴随着急速衰老，只是跑出十几米本来健壮的身体变得枯骨一般，一个踉跄便永远倒在地上，这段距离却犹如天堑。”
王宇长叹一声解释了起来。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最后肯定是需要有人将奇物带进去，而这个人基本没有活命的可能，当时站在队伍最后的那个是组织抽签的长官，只是没想到被他抢先了。
他的第一个倒下的，但不是最后一个，长官冲上去从他手上接过奇物继续朝着前方冲去，但同样倒在路上，而那些队伍之中又有一人冲了出来接过奇物，大家口中大声喊着‘保证完成任务’的话语，前赴后继硬生生用性命将奇物送入到楼内。”
“成功了？”
那是仅凭话语和想象无法还原的场景，虽然不懂他们的牺牲，但姜植还是被那些人不惧死亡的崇高意志所感染，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所以哪怕已经猜到结果但姜植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一句。
“算是成功吧，奇物的出现吸引了怨魂的注意，两者的力量在交锋之中衰败，虽然不确定怨魂是否消亡，反正影响范围紧缩没有扩散开来，而那奇物则直接被封存在原地。
当时这件事影响太过夸张，附近街道上万人受到大小不一的影响，而被调往一线的外勤也是大量折损，这使得申城404陷入了一阵萎靡期。
但也是在这善后工作之中从这些受到影响的人里面发现了魂的概念，进而发展到现在相对完善的修炼者体系，同时这件事也推动了对于奇物的研究，直到现在如何利用奇物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老师当年参与过这件事？”
听着王宇的描述姜植大概猜到他就是事件亲历者，不然不会这么详细，也没这么多感想。
“一开始404粗创所有外勤都是军队背景，我那时还是大头兵被分配到申城，这是我第一次遭遇那种场面都吓傻了，只能站在外面看到那一幕。
也正是在这件事之后我被发现天赋，前往中都受训成为了第一批的修炼者，然后回到穗阳和队长一起组建现在穗阳特遣队的前身和培养修炼者。”
姜植也没想到王宇身份这么特殊，可以说穗阳整个特遣队都是他和队长两人拉起来的，地位算得上是元老。
王宇倒是不知道姜植的想法反而还在纠结一开始姜植的疑问。
“当时修炼者都是从裂缝事件存活的人之中发现的，这些人本身就对事件有一点认知，部分甚至和怨魂有仇恨自愿加入，内部氛围和使命感都很强，参与行动的积极性自然就高很多。
而现在这些修炼者全都是没有经历过裂缝事件拷打就拉过来培养，在经过几轮改革之后特遣队留存那些人靠的就是利益跟上班没什么两样，你想要让他们拼命不就是笑话吗？
而在这种大环境下，真正勇敢愿意做事的修炼者会在越来越多的事件之中牺牲，反倒是那些偷奸耍滑的活了下来，久而久之他们就变成了大多数。
他们不清楚当年前辈是怎么用生命扛着国家前进，他们只知道借助修炼者的身份躺在特遣队这个功劳簿上享受着优于普通外勤的待遇，却全然忘记这功劳簿都是前辈用鲜血书写的。”
“你知道在修炼者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普通人是怎么杀死第一个怨魂的吗？”
说起这个姜植发现还真没有什么资料有提到相关的事情，反倒是第一个欲鬼描述的十分详细。
“不清楚，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吗？”
“第一个怨魂是用人命堆死的~”
哪怕王宇这种看淡死亡之人谈起这个的时候都不免生出一丝敬畏之意。
而姜植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听着。
“国内第一个怨魂出现，当时我们对怨魂这个概念还不理解，上面还想着和欲鬼一般的情况，组织队伍进去救人。但是进入其中的外勤无一例外全都陷入疯狂全军覆没。
而吞怨魂正在向外扩散，这逼得他们使用了几乎所有已知的武器，甚至打算在市区之中抹平此处，但毫无作用，相反不断死亡的外勤让怨魂变得更加强大。
404第一次遇上这种类型的怪物，最后还是有人提出以怪物对抗怪物，用奇物来对抗怨魂。”
说着王宇突然抬头看向姜植，沉声道：“你是知道的，奇物都是有副作用的，而且效果越是强的奇物副作用越大。”
姜植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顺着说了起来。
“想要解决一个趋近于四级的怨魂，那所需的奇物恐怕也要四级的奇物。”
“不~”王宇摇头补充道：“那是一件五级的奇物。”
听到这话姜植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手上的横刀，再想到之前红雾之中的对抗。
但是转念一想王宇强调这个指的应该是这件五级奇物的副作用。
“那件奇物的副作用是什么？”
“吞噬生命力。”王宇像是在回忆什么，咀嚼的动作都放缓下来，目光呆滞的看向远方。
“为了使用奇物的力量，上面打算挑选一批人，让他们每人接触十秒以激活奇物，大家都清楚这会导致什么，但是他们都没有犹豫，甚至自告奋勇的人太多需要抽签。
眼看着一个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在十秒内迅速衰老，那种场面没几人能够承受得住，可能他们也害怕，但是更加令人震撼的是奇物在他们手上稳定传递，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直到那个人……”
说着王宇不知道想起什么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之后自言自语一般说着。
“我记不清他的脸了，在这之前我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个人，他就是那些被选中的其中一个普通人，但他那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突然间王宇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举起手上的鸡腿呐喊道：“兄弟们！交给我了！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王宇的情绪便又稳定了下来，继续刚才的故事。
“这个人他选择做这个英雄，在拿到奇物之后并没有打算交给下一位，而是举起奇物喊了一句，然后便朝着怨魂冲去。
但是他低估了奇物的力量，每跑一步都伴随着急速衰老，只是跑出十几米本来健壮的身体变得枯骨一般，一个踉跄便永远倒在地上，这段距离却犹如天堑。”
王宇长叹一声解释了起来。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最后肯定是需要有人将奇物带进去，而这个人基本没有活命的可能，当时站在队伍最后的那个是组织抽签的长官，只是没想到被他抢先了。
他的第一个倒下的，但不是最后一个，长官冲上去从他手上接过奇物继续朝着前方冲去，但同样倒在路上，而那些队伍之中又有一人冲了出来接过奇物，大家口中大声喊着‘保证完成任务’的话语，前赴后继硬生生用性命将奇物送入到楼内。”
“成功了？”
那是仅凭话语和想象无法还原的场景，虽然不懂他们的牺牲，但姜植还是被那些人不惧死亡的崇高意志所感染，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所以哪怕已经猜到结果但姜植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一句。
“算是成功吧，奇物的出现吸引了怨魂的注意，两者的力量在交锋之中衰败，虽然不确定怨魂是否消亡，反正影响范围紧缩没有扩散开来，而那奇物则直接被封存在原地。
当时这件事影响太过夸张，附近街道上万人受到大小不一的影响，而被调往一线的外勤也是大量折损，这使得申城404陷入了一阵萎靡期。
但也是在这善后工作之中从这些受到影响的人里面发现了魂的概念，进而发展到现在相对完善的修炼者体系，同时这件事也推动了对于奇物的研究，直到现在如何利用奇物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老师当年参与过这件事？”
听着王宇的描述姜植大概猜到他就是事件亲历者，不然不会这么详细，也没这么多感想。
“一开始404粗创所有外勤都是军队背景，我那时还是大头兵被分配到申城，这是我第一次遭遇那种场面都吓傻了，只能站在外面看到那一幕。
也正是在这件事之后我被发现天赋，前往中都受训成为了第一批的修炼者，然后回到穗阳和队长一起组建现在穗阳特遣队的前身和培养修炼者。”
姜植也没想到王宇身份这么特殊，可以说穗阳整个特遣队都是他和队长两人拉起来的，地位算得上是元老。
王宇倒是不知道姜植的想法反而还在纠结一开始姜植的疑问。
“当时修炼者都是从裂缝事件存活的人之中发现的，这些人本身就对事件有一点认知，部分甚至和怨魂有仇恨自愿加入，内部氛围和使命感都很强，参与行动的积极性自然就高很多。
而现在这些修炼者全都是没有经历过裂缝事件拷打就拉过来培养，在经过几轮改革之后特遣队留存那些人靠的就是利益跟上班没什么两样，你想要让他们拼命不就是笑话吗？
而在这种大环境下，真正勇敢愿意做事的修炼者会在越来越多的事件之中牺牲，反倒是那些偷奸耍滑的活了下来，久而久之他们就变成了大多数。
他们不清楚当年前辈是怎么用生命扛着国家前进，他们只知道借助修炼者的身份躺在特遣队这个功劳簿上享受着优于普通外勤的待遇，却全然忘记这功劳簿都是前辈用鲜血书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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