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01
山中千日，世上千年。
林然与尤希念站在山顶，望着那个自己生活很久的地方，心中即有兴喜也有感概，尤希念望着林然，眼神中似乎在问接下来要去那里，林然当然明白，当下说道：“我们先回牧野宛一趟，我有事要问问风满楼，还有那个老人后来不知道…。”说到这里他便停住了。脑海中浮现出老人的样子来，一口的黑牙，憨实的微笑。
二人来到牧野宛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二人在门口伫立良久，景物依旧，一切宛如昨天，但他二心中却都觉得一切都变了，只是变在那里他们却也说不上来。
几年前他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离开的，朦胧的月光，清明的夜色，就是从这道门出来，坐上马车驶向身后的山道，现在想起虽然历历在目，却多了几分感概，多了几丝尘劳。
林然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答，他透过门缝向里的看了看，院内连一点灯光都没有，似乎看上去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林然用力推了推门，“呀”的一声门被他推开了，他们走了进去，院子内落满了落叶，厚厚一层，风吹过的时就能闻见一股草木腐烂的味道。
冬天刚刚结束，院子的阴凉处依旧积着残雪，尚没有化去，寂静院落像一块坟地，阴沉沉地极为恐怖。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吹得院中的落叶片片起舞，二人不襟打个冷战。
月光在摇晃，夜色也在摇晃，他们的心也在摇晃。
突然，从夜色中传来几声凄婉的笛声，笛声时远时近，时有时无，悲凉的笛声在夜空中起起落落，就像来自地狱索命曲。
林然紧握刀柄，苍白的手上已暴出青筋。额头上也沁出汗水。
02
笛声已经消失了，而他们还站在院子里，月光正照在他们身上。
尤希念拉了拉林然的手，她的手很冷，身子也颤抖，林然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我出去吧，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尤希念点了点头。
二人走出院子，林然心中在想，这里的人去那里了？是离开了还是…？他没有在想下去。
他们刚走出院子，门口却站着三个人，一穿着青色的长袍，其余二人穿着粉色长裙，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风满楼与红玉和紫竹。
风满楼，红玉与紫竹正看着他们，像是不认识一样，过了很久，风满楼才淡淡说道：“二人是？”此话一出，就更加证明了他们之间并不相识。
林然感到很惊讶，风满楼竟然不认识他了，但转眼一想，又觉得很正常，毕竟这么多年过了，再者，他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认不出也十分正常。
当下，说道：“你不记得我了？”
青衣人沉着脸，道：“我们见过吗？”这句话听上去多少让人觉得难受。
林然心道：“虽然，事隔多年，自己的样子也有了变化，认不出他是有可能的，但希念还是那样，并没有多少变化，他们似乎连她也不认识了，这好像有些讲不通吧！越想越得奇怪。”林然想到这里便问道：“阁下可是风满楼？”
风满楼说道：“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林然激动道：“我就是几年前从这离去的林然。”
风满楼从眼中露出一丝惊讶，说道：“林然，你真是林然？”
林然点了点头。
风满楼道：“你不是坠崖死了吗？”
林然笑道：“是坠崖了，但并没有死，我命一向都很大，你好像很失望？”
风满楼没有说话。
过了半天才道：“你不应该回来的。”
林然道：“哦？”
风满楼又道：“更不应该带着这把刀回来？”
林然问道：“为什么？”
风满楼道：“因为拥有这把刀的人都死得快！”
林然苦笑道：“你要杀我？”
风满楼笑笑道：“我只是提醒你，这把刀是个不祥之物。”
林然在沉默。
他现在明白了，他心中说不出的变化是什么了，风满楼并不是没有认出他，而是因为他手中的刀，抹去了之前的熟悉。
林然叹了口气道：“那个送我离开的老人呢？”
风满楼没有思考就回答道：“死了。”
林然愤慨道：“是那些黑衣人杀了他吗？”
风满楼说道：“是我。”
林然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风满楼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他没有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
林然意无言以对。
风满楼顿了顿，又道：“你回来就为了找他？”
林然拒绝回答，也拒绝再和他说下去。
03
林然与尤希念又重新走上了那条山道，不过方向却向孤沙镇而去，风满楼并没有阻止他们，因为贸然出手是不明智的。
山道弯曲而狭窄，两旁的树梢上还挂没有落尽的黄叶，春天已经来了，新的树叶终将会替代那些黄叶，林然抬头望了望，那弯新月，他突今晚的月亮分外的暗，没有光华，就像一个沉默人，在黑暗中凝思。
山风满道，吹动着他们的衣杉，也吹动着一个少年的心。
他们来到孤沙镇，已过了早饭时候，漫长的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两旁的店铺有的开着门，有的还是紧关着，整个镇子还是像之前那样冷清萧瑟，给人一种无尽的荒凉感。
他们走进了一家茶馆，随意吃了些东西，方要出门，长街上突然闪出十匹大马，马蹄翻飞，带得尘土飞扬。马上之人全都是黑一色劲装，个个神情索然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只见他们驱马全都停在了茶馆前，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位女子，身上系着绳索，一端系在女子的双手上，一端系在其中一个位大汉的腰间，林然与尤希念正站在茶馆门口，马上的人都看着他们，也看着他手中那把刀，眼中露出让人恐惧的贪婪。
血红的刀鞘，苍白的手。
这时，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冷冷道：“好刀好刀！”
另一人也说道：“的确是好刀。”他们自说自话。
林然在沉默。
那名女子看到林然，眼中露出熟悉的目光，好像似曾相识。
林然这时也看到了她，眼中露出同样的神情，他眼神一转，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来——苏雪晴。
苏雪晴目光从他的身上已转到了尤希念身上，她好像在确定。
对视间，马上的人全都跃下马来，向茶馆中走来，茶馆的老板见状早已陪笑迎了出来。
之前说话的大汉大声说道：“来两壶茶。”边说边走进茶馆。茶馆老板连连笑应。
十几个人鱼贯走进茶馆，分两桌坐了下来，大汉又说道：“兄弟们看好那个娘门儿，可别让她在跑了！”
其中一个面容清癯的汉子说道：“大哥，这小美人儿真是燕京镖局的人？”
大汉笑道：“这个错不了，我们沙漠帮打探消息从来就没有出过错，她肯定是燕京镖局的人，错不了。”
清癯汉子说道：“这道也是。”
林然听见燕京镖局，就更加肯定了，这女子就是苏雪晴，没有想到昔日一别，她竟落入这些人之手，今天既然遇见，就得想法救她。随机，拉着尤希念又回到茶馆。
沙漠帮看到他去而复回，个个都警惕了起来。
他二人找了位置重新坐下，又要了一壶茶，边喝边想办法。
茶已喝完，他们起身就要离开，林然突然闪到他们面前，说道：“各位可是沙漠帮的人？”
大汉皱眉说道：“不错，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沙漠帮帮主向天河，你是何人？”
林然诡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向大侠，不知道这位姑娘可与你有何过节？”
向天河看了眼苏雪晴，道：“你认识她？”
林然道：“认识！”
向天河道：“你们是朋友？”
林然道：“我想跟你作笔交易，用我手中的刀换她如何？”说着便将刀拿了起来。
向天河看到刀，身子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脱口道：“月影刀，真是月影刀？”众人闻声具是一惊。
清癯汉子近眼吃惊道：“大哥，你…确定这真是月…月…影刀。”
向天河失声笑道：“错不了，错不了。”
林然又道：“向大侠这笔买卖怎么样？”
向天河惊喜道：“很划算，很划算。”
林然道：“既然这样，一手交人一手交刀，如何？”
向天河点头道：“好，好，好。”
林然将刀交给向天河，正要去解开苏雪晴身的绳子，突然间，感到身后刀光闪烁，林然不及细想，拉着苏雪晴已跳出茶馆，只听“咔嚓”一声，茶馆的门已被劈成两半，木屑乱飞中，只见向天河手握着一把鬼头刀，杀了出来。林然看他一手拿着鬼头刀，一手握着月影刀，双刀在手，看上去威不可挡，林然淡淡道：“向大侠这是做什么？”
向天河大笑道：“你看不出来是要杀你吗？”
林然笑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公平交易互不相牵的，难不成你要杀人灭口？”
向天河狠狠道：“小子，怪不得我，等你死后我会多烧点纸给你的。”
林然在沉默。
向天河的刀已经劈空挥下，这一刀威力很足，是一刀夺命之举，眼见鬼头刀已砍在林然的头顶，林然的头发已被刀风吹得飘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一刀，有的人在惊恐，有的人在得意，也有的人在担心。尤希念，苏雪晴双双已流下了眼泪，一个是伤心，一个是自责，万种念想，只在那一刀。
刀已落下，人已倒下，当然倒下的是向天河，他人倒下的时候，还没有血流出，也没有疼痛，当血流出的时候，他已死去多时了，他的眼睛直到最后那一刻，才从满眼的自信变成怀疑。不过这种怀疑来的太晚，太迟。
春天，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春日柔柔，春风细细，但是就在这样的季节里，却有人选择了死亡，这是多可惜的事情。
血红的刀，苍白的手。
林然已解开了苏雪晴身上的绳子，正带着她向茶馆的走入。
沙漠帮的其他人呆在原地，像一具具失掉魂魄的死尸，当他们完全反应过来时，林然三人已经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山中千日，世上千年。
林然与尤希念站在山顶，望着那个自己生活很久的地方，心中即有兴喜也有感概，尤希念望着林然，眼神中似乎在问接下来要去那里，林然当然明白，当下说道：“我们先回牧野宛一趟，我有事要问问风满楼，还有那个老人后来不知道…。”说到这里他便停住了。脑海中浮现出老人的样子来，一口的黑牙，憨实的微笑。
二人来到牧野宛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二人在门口伫立良久，景物依旧，一切宛如昨天，但他二心中却都觉得一切都变了，只是变在那里他们却也说不上来。
几年前他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离开的，朦胧的月光，清明的夜色，就是从这道门出来，坐上马车驶向身后的山道，现在想起虽然历历在目，却多了几分感概，多了几丝尘劳。
林然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答，他透过门缝向里的看了看，院内连一点灯光都没有，似乎看上去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林然用力推了推门，“呀”的一声门被他推开了，他们走了进去，院子内落满了落叶，厚厚一层，风吹过的时就能闻见一股草木腐烂的味道。
冬天刚刚结束，院子的阴凉处依旧积着残雪，尚没有化去，寂静院落像一块坟地，阴沉沉地极为恐怖。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吹得院中的落叶片片起舞，二人不襟打个冷战。
月光在摇晃，夜色也在摇晃，他们的心也在摇晃。
突然，从夜色中传来几声凄婉的笛声，笛声时远时近，时有时无，悲凉的笛声在夜空中起起落落，就像来自地狱索命曲。
林然紧握刀柄，苍白的手上已暴出青筋。额头上也沁出汗水。
02
笛声已经消失了，而他们还站在院子里，月光正照在他们身上。
尤希念拉了拉林然的手，她的手很冷，身子也颤抖，林然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我出去吧，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尤希念点了点头。
二人走出院子，林然心中在想，这里的人去那里了？是离开了还是…？他没有在想下去。
他们刚走出院子，门口却站着三个人，一穿着青色的长袍，其余二人穿着粉色长裙，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风满楼与红玉和紫竹。
风满楼，红玉与紫竹正看着他们，像是不认识一样，过了很久，风满楼才淡淡说道：“二人是？”此话一出，就更加证明了他们之间并不相识。
林然感到很惊讶，风满楼竟然不认识他了，但转眼一想，又觉得很正常，毕竟这么多年过了，再者，他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认不出也十分正常。
当下，说道：“你不记得我了？”
青衣人沉着脸，道：“我们见过吗？”这句话听上去多少让人觉得难受。
林然心道：“虽然，事隔多年，自己的样子也有了变化，认不出他是有可能的，但希念还是那样，并没有多少变化，他们似乎连她也不认识了，这好像有些讲不通吧！越想越得奇怪。”林然想到这里便问道：“阁下可是风满楼？”
风满楼说道：“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林然激动道：“我就是几年前从这离去的林然。”
风满楼从眼中露出一丝惊讶，说道：“林然，你真是林然？”
林然点了点头。
风满楼道：“你不是坠崖死了吗？”
林然笑道：“是坠崖了，但并没有死，我命一向都很大，你好像很失望？”
风满楼没有说话。
过了半天才道：“你不应该回来的。”
林然道：“哦？”
风满楼又道：“更不应该带着这把刀回来？”
林然问道：“为什么？”
风满楼道：“因为拥有这把刀的人都死得快！”
林然苦笑道：“你要杀我？”
风满楼笑笑道：“我只是提醒你，这把刀是个不祥之物。”
林然在沉默。
他现在明白了，他心中说不出的变化是什么了，风满楼并不是没有认出他，而是因为他手中的刀，抹去了之前的熟悉。
林然叹了口气道：“那个送我离开的老人呢？”
风满楼没有思考就回答道：“死了。”
林然愤慨道：“是那些黑衣人杀了他吗？”
风满楼说道：“是我。”
林然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风满楼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他没有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
林然意无言以对。
风满楼顿了顿，又道：“你回来就为了找他？”
林然拒绝回答，也拒绝再和他说下去。
03
林然与尤希念又重新走上了那条山道，不过方向却向孤沙镇而去，风满楼并没有阻止他们，因为贸然出手是不明智的。
山道弯曲而狭窄，两旁的树梢上还挂没有落尽的黄叶，春天已经来了，新的树叶终将会替代那些黄叶，林然抬头望了望，那弯新月，他突今晚的月亮分外的暗，没有光华，就像一个沉默人，在黑暗中凝思。
山风满道，吹动着他们的衣杉，也吹动着一个少年的心。
他们来到孤沙镇，已过了早饭时候，漫长的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两旁的店铺有的开着门，有的还是紧关着，整个镇子还是像之前那样冷清萧瑟，给人一种无尽的荒凉感。
他们走进了一家茶馆，随意吃了些东西，方要出门，长街上突然闪出十匹大马，马蹄翻飞，带得尘土飞扬。马上之人全都是黑一色劲装，个个神情索然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只见他们驱马全都停在了茶馆前，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位女子，身上系着绳索，一端系在女子的双手上，一端系在其中一个位大汉的腰间，林然与尤希念正站在茶馆门口，马上的人都看着他们，也看着他手中那把刀，眼中露出让人恐惧的贪婪。
血红的刀鞘，苍白的手。
这时，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冷冷道：“好刀好刀！”
另一人也说道：“的确是好刀。”他们自说自话。
林然在沉默。
那名女子看到林然，眼中露出熟悉的目光，好像似曾相识。
林然这时也看到了她，眼中露出同样的神情，他眼神一转，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来——苏雪晴。
苏雪晴目光从他的身上已转到了尤希念身上，她好像在确定。
对视间，马上的人全都跃下马来，向茶馆中走来，茶馆的老板见状早已陪笑迎了出来。
之前说话的大汉大声说道：“来两壶茶。”边说边走进茶馆。茶馆老板连连笑应。
十几个人鱼贯走进茶馆，分两桌坐了下来，大汉又说道：“兄弟们看好那个娘门儿，可别让她在跑了！”
其中一个面容清癯的汉子说道：“大哥，这小美人儿真是燕京镖局的人？”
大汉笑道：“这个错不了，我们沙漠帮打探消息从来就没有出过错，她肯定是燕京镖局的人，错不了。”
清癯汉子说道：“这道也是。”
林然听见燕京镖局，就更加肯定了，这女子就是苏雪晴，没有想到昔日一别，她竟落入这些人之手，今天既然遇见，就得想法救她。随机，拉着尤希念又回到茶馆。
沙漠帮看到他去而复回，个个都警惕了起来。
他二人找了位置重新坐下，又要了一壶茶，边喝边想办法。
茶已喝完，他们起身就要离开，林然突然闪到他们面前，说道：“各位可是沙漠帮的人？”
大汉皱眉说道：“不错，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沙漠帮帮主向天河，你是何人？”
林然诡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向大侠，不知道这位姑娘可与你有何过节？”
向天河看了眼苏雪晴，道：“你认识她？”
林然道：“认识！”
向天河道：“你们是朋友？”
林然道：“我想跟你作笔交易，用我手中的刀换她如何？”说着便将刀拿了起来。
向天河看到刀，身子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脱口道：“月影刀，真是月影刀？”众人闻声具是一惊。
清癯汉子近眼吃惊道：“大哥，你…确定这真是月…月…影刀。”
向天河失声笑道：“错不了，错不了。”
林然又道：“向大侠这笔买卖怎么样？”
向天河惊喜道：“很划算，很划算。”
林然道：“既然这样，一手交人一手交刀，如何？”
向天河点头道：“好，好，好。”
林然将刀交给向天河，正要去解开苏雪晴身的绳子，突然间，感到身后刀光闪烁，林然不及细想，拉着苏雪晴已跳出茶馆，只听“咔嚓”一声，茶馆的门已被劈成两半，木屑乱飞中，只见向天河手握着一把鬼头刀，杀了出来。林然看他一手拿着鬼头刀，一手握着月影刀，双刀在手，看上去威不可挡，林然淡淡道：“向大侠这是做什么？”
向天河大笑道：“你看不出来是要杀你吗？”
林然笑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公平交易互不相牵的，难不成你要杀人灭口？”
向天河狠狠道：“小子，怪不得我，等你死后我会多烧点纸给你的。”
林然在沉默。
向天河的刀已经劈空挥下，这一刀威力很足，是一刀夺命之举，眼见鬼头刀已砍在林然的头顶，林然的头发已被刀风吹得飘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一刀，有的人在惊恐，有的人在得意，也有的人在担心。尤希念，苏雪晴双双已流下了眼泪，一个是伤心，一个是自责，万种念想，只在那一刀。
刀已落下，人已倒下，当然倒下的是向天河，他人倒下的时候，还没有血流出，也没有疼痛，当血流出的时候，他已死去多时了，他的眼睛直到最后那一刻，才从满眼的自信变成怀疑。不过这种怀疑来的太晚，太迟。
春天，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春日柔柔，春风细细，但是就在这样的季节里，却有人选择了死亡，这是多可惜的事情。
血红的刀，苍白的手。
林然已解开了苏雪晴身上的绳子，正带着她向茶馆的走入。
沙漠帮的其他人呆在原地，像一具具失掉魂魄的死尸，当他们完全反应过来时，林然三人已经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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