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负翁
“楚清河，出来帮忙。别躺床上不干活。”
楚清河来到琳琅满目摆遍书籍的书桌前，擦拭着黑剑，留下一丝回首的目光后走向厨房。
“来了。”
午间的烈阳滚滚燥热，厨房桌底的一只公鸡缩在桌角下乘凉。
家里并不富裕，陈旧的家电以及破得满是补丁的沙发，却依旧掩饰不住油火家味的富足。
桌上几碟热菜未凉，冒着香气儿。屋梁长满葱茂的杂草，让单调的生活增添几分原生态。
让楚清河记得跟前世行走江湖时，客走他乡的日子相比，更让自己心安。
前世一代剑尊，杀伐果断是基础，当察觉身边陌人神色中暗藏杀机，当机立断才可保住性命。
可目前没钱成了楚清河的困扰，也算是步入成年阶段该经历的坎坷。
楚清河还有一个姐姐，这大中午的，烈日炎炎，还在外边浪，每次干饭时辰都不知道回来帮忙。
据说历经十八年的观察，老爸根本就是个瘾君子，整天在外投股票，硬生生玩出个百万负翁的头衔。
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好几个月不回家也是常态，楚清河估计已经提桶跑路了。
“楚清河，给桌底的那只鸡放血。”
随着一声附和，楚清河抄起菜刀，走向桌底那只公鸡。
屋外的操场上，一名穿着蓝色运动服的少女在打篮球，练习三分投篮。
她叫楚夕，大楚清河四岁，大学生一枚。
这时，一名绑着单马尾青蓝色长发的高中生前来问路，浅蓝牛仔裤，棕色时尚风衣披在身。撑着遮阳伞，戴着墨镜。
“漂亮姐姐，实验一中的方向怎么走。”
篮球滚到树荫下，她转头跑过去帮捡回来，捧着篮球走过来递给楚夕。
满头热汗的楚夕投来诧异的神色，一般情况，都是直接扔过来，哪有人会直接捧过来的？
楚夕接过篮球，一边跨下运球，一边客气地说道：“向市中心女子医科学院走去，旁边就是了。”
“谢了。”
“你是刚上高中的吧，不是过几天才报名吗。”
看着她脖子上的红领带，随热风飘扬。没有回复，转身离开了。
“怪人。”
随后便继续练起投球，誓投不进三分不回家。
随着烈阳下的树荫被阳光笼罩，飞跃于空中的篮球空篮进框···家中油火味正浓，没有抽油烟机，整个客厅弥漫着油味。
楚清河手起刀落，亲手了结了鸡哥平淡且充实的一生。
轰！
顿时，大门被踢开，楚夕抱着滚烫的篮球冲到水缸旁，掏起里边的木水瓢，咚咚泉水涌入热喉。
“舒服！老弟，饭做好了没。”
“没。”
······
这时母亲喊叫着：“傻妞子，就知道吃，快来帮忙。”
楚夕附和地说：“来啦···老弟啊，把鸡哥处理一下。噢，对了，鸡翅膀留给我。”嘱咐完，立马冲过去帮忙。
午餐时，桌上摆满热菜，最为显眼的还是鸡哥献身的那盆鸡汤。
“清河啊，你也到了上高中的年纪了好好为自己努力，将来肯定能出息。”
“嗯。”楚清河喝着鸡汤，一脸平静。
楚夕嚼着鸡腿，最喜爱的鸡翅已经到了楚清河碗里：“刚我看见一个漂亮女···同志，也是跟你同一所学校。”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楚清河平淡地回答。
楚母说：“可人得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啊。”
“我不娶，楚家也灭亡不了。”楚清河平静地说。
楚夕讥笑道：“说不定要到全球只剩一个女人才肯动心。”
“够了。”汤碗放到桌面，留下庄严的神情。
话题陷入了僵持，楚清河喝完鸡汤，就回室内打沙包。
卧室内，陈旧的沙包下是锻炼肌肉用的哑铃，楚清河熟练地做着日复一日的运动，桌柜抽屉里。是一份病情确诊报告，藏得严实，但并不是自己的。
做完运动后，擦拭剑刃，进入了午休。
睡梦中，楚清河进入到一阵云雾中，从中行走，乌黑瘴气飘游身旁，散开后迎面走来一个穿黑道服的剑客。
楚清河满脸问号：“是许年时前辈吧。”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楚清河上方：“这一世，我与你共用一副躯壳，不过除了危机外，还是由你控制这副身体。”
“哦。”
楚清河随着剑指的方向，往上看，幽黑的岁月魔珠正在自己头顶上空飘浮。驱迷雾散，露出雪白满月盖过长夜，而岁月魔珠之下，是执剑扫过月霞的许年时。
踏着重步，走到楚清河面前。
“所以说，你保护我的目的是什么呢，你本可以用侵占我的肉身。”
当岁月魔珠保留前世记忆的同时，这一世的经历涌入会掩盖上一世的记忆，而这一切随着时光演变两者选择都很纠结。
许年时收回剑刃：“不，岁月魔珠只保留记忆，往后而非必要我的灵魂不会接替你的躯体，而我记忆中的剑术，可以继承防身。”
楚清河：“有什么条件。”
“帮我找到妻儿。”
“还有吗。”
“好好活完这一生，平安便好。”
“哈？”
两个不同时代的灵魂交流，令楚清河感觉格外陌生。也就是说，楚清河拥有两种人格。但随着年龄渐长，许年时的灵魂会连同记忆被淹没。
“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得梦醒了。”
许年时叫住他：“等一下。”
“还有吗。”
许年时眺望着满月垂下至剑柄上的光芒：“找到他们的话，照顾好她们。”
“你不想见她？还是说你怕活不久。”
许年时看着眼前的晚辈，叮嘱道：“岁月魔珠使双重灵魂存在互相制衡，而并非给予自由。”
“为的，就是考验双方争斗意识，你我在未来的某一个势必会消失其一。”
与岁月阁取得联系的只有许年时，楚清河得知的时空幻域离不开与他灵魂交涉时的暗中指点。
“你会左右我的意识？”
“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你我不分彼此。”
楚清河看着许年时背后八柄剑，吞下口口水：“我生来积德扬善，除了逃学外，仍是个三好公民。”
就怕他剑下不留情，只好应付下来。
对于楚清河而言，面前这人的装备来看，随时都能霸占这副躯体。再加上从小研读书籍的他来说，但现实是残酷的，两个走一个，那肯定是自己没错了。
内心平静下来后：“岁月魔珠还告知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许年时说：“两世记忆会融合。500年灵魂寿命只是保证元魂不死。”
“岁月阁只需要新生灵魂意识被其左右，500年寿命之仅限于你的灵魂。”
“但肉体，依旧饱受岁月侵烛。”
楚清河打哈欠：“好的，前辈我懂了，前辈再见。”
转身离开，许年时叫住他：“我有能赚钱的功法，你抄下，习之。”
楚清河迅速转头，眼睛如同闪耀的电灯泡一样，笼罩许年时，怪亮眼的。
“速说。”楚清河没有犹豫。
许年时说：“等你找到我妻儿，我把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被打断，楚清河询问：“先说怎么赚钱吧。”
画面陷入寂静···
“把记忆里的秘籍记下，卖了，自然有的赚。我再苏醒时岁月魔珠会给你一个惊喜。”
具体是什么，许年时不方便说。
“写书能赚钱？能赚多少？”
许年时陷入沉默中，思考着：刚刚我说的他听进去没有。总觉得不靠谱，不过现在没得选。先来点真家伙吧。
“这样，我答应你。等你找到我妻儿，我苏醒时帮你在现实赚一个亿。”暗中观察楚清河的人格记忆，还是知道怎么跟他打交道的。
楚清河琢磨着，一个亿也没那么容易赚，再说了不怕笑话，他现在口袋里连十块钱都掏不出来。
还是不敢妄想。
“我在梦里你多给我赚几千个亿都行，我得出去摆摊了。”
从梦中醒来，楚清河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屋外顿顿杂声，运货公司的人陆续搬走所有家具。
楚清河习以为常，还不算什么大事，家里摊上个败家老爸给祖宗脸上争光了。
争取一无所有这件事上，他老爸真没让楚清河失望过。
···
街边水果摊街道上。
人流来往频繁，一西瓜摊，一烤肠摊紧密靠在人流较少的街角。
一个黑得跟块炭似的少女来到西瓜摊前：“多少钱一斤。”
楚清河平静地说：“一百万/斤。”
少女查看摊边的价表，分明两块一斤：“金瓜蛋子都没有你这绿瓜值钱。”
挑一个西瓜抄起水果刀劈开，切成小块递过给楚清河：“算是打劫，不要钱。”
“你这算犯法。”
“金额不足，不值得审理~”
“姐，你的烤肠摊来人了。”楚清河视角移回楚夕面前，接过西瓜片。
她回到旁边的烤肠推车上，招待客人，满脸笑容。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楚清河还在为学费忧心时，有的同志还在家里吹空调打游戏。
临近傍晚，街边人流逐渐稀少。
西瓜摊来了个大客户：“老板，整个瓜摊我全要了。”
楚清河回应一声：“确定？一共534.32斤，总共1602.96人民币。”
她一琢磨，计算中，突然醒悟价钱不对劲。
“这不是写着两块一斤吗，怎么成三块了？”
楚清河从口袋掏出水性笔，修改价格表，正好三块一斤。
“行吧，我全要了。”很明显这远高于市场价，而且还是傍晚，理应便宜。
“全都要给你便宜点。”楚清河不紧不慢，好像看中她的迫切需求就地涨价。
“减去多少钱？”她掏出了手机，准备扫码支付。
“1600，给你抹零。”
她直接付款，在楚清河眼中，富婆不会在意那点钱，自己也能多赚点给母亲治病。
因为家里变故，没人比楚清河更懂得，钱的重要性。
她说：“帮忙推到我家。”
他说：“得加钱。”
······
落日的霞光触摸城乡郊区边的路道，楚清河开着三轮车，载着满车西瓜以及坐在上边的少女。
穿着时尚棕色风衣，以及浅蓝色牛仔裤。
“这么热的天，哪有人穿得这么厚。”
“你不也穿着长袖？”
“习惯了，我从小不怕热。这西瓜你不尝尝？”楚清河疑惑地说。
她问：“你叫什么。”
“我只知道你字兰玉，姓蒋。”
楚清河掏出手机，调出付款对象ID一目了然的三个大字映入她的眼帘：“你是缴费时备注ID没往群聊那选吧。”
“我就搭个顺风车，瓜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吃吧。”
楚清河来到琳琅满目摆遍书籍的书桌前，擦拭着黑剑，留下一丝回首的目光后走向厨房。
“来了。”
午间的烈阳滚滚燥热，厨房桌底的一只公鸡缩在桌角下乘凉。
家里并不富裕，陈旧的家电以及破得满是补丁的沙发，却依旧掩饰不住油火家味的富足。
桌上几碟热菜未凉，冒着香气儿。屋梁长满葱茂的杂草，让单调的生活增添几分原生态。
让楚清河记得跟前世行走江湖时，客走他乡的日子相比，更让自己心安。
前世一代剑尊，杀伐果断是基础，当察觉身边陌人神色中暗藏杀机，当机立断才可保住性命。
可目前没钱成了楚清河的困扰，也算是步入成年阶段该经历的坎坷。
楚清河还有一个姐姐，这大中午的，烈日炎炎，还在外边浪，每次干饭时辰都不知道回来帮忙。
据说历经十八年的观察，老爸根本就是个瘾君子，整天在外投股票，硬生生玩出个百万负翁的头衔。
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好几个月不回家也是常态，楚清河估计已经提桶跑路了。
“楚清河，给桌底的那只鸡放血。”
随着一声附和，楚清河抄起菜刀，走向桌底那只公鸡。
屋外的操场上，一名穿着蓝色运动服的少女在打篮球，练习三分投篮。
她叫楚夕，大楚清河四岁，大学生一枚。
这时，一名绑着单马尾青蓝色长发的高中生前来问路，浅蓝牛仔裤，棕色时尚风衣披在身。撑着遮阳伞，戴着墨镜。
“漂亮姐姐，实验一中的方向怎么走。”
篮球滚到树荫下，她转头跑过去帮捡回来，捧着篮球走过来递给楚夕。
满头热汗的楚夕投来诧异的神色，一般情况，都是直接扔过来，哪有人会直接捧过来的？
楚夕接过篮球，一边跨下运球，一边客气地说道：“向市中心女子医科学院走去，旁边就是了。”
“谢了。”
“你是刚上高中的吧，不是过几天才报名吗。”
看着她脖子上的红领带，随热风飘扬。没有回复，转身离开了。
“怪人。”
随后便继续练起投球，誓投不进三分不回家。
随着烈阳下的树荫被阳光笼罩，飞跃于空中的篮球空篮进框···家中油火味正浓，没有抽油烟机，整个客厅弥漫着油味。
楚清河手起刀落，亲手了结了鸡哥平淡且充实的一生。
轰！
顿时，大门被踢开，楚夕抱着滚烫的篮球冲到水缸旁，掏起里边的木水瓢，咚咚泉水涌入热喉。
“舒服！老弟，饭做好了没。”
“没。”
······
这时母亲喊叫着：“傻妞子，就知道吃，快来帮忙。”
楚夕附和地说：“来啦···老弟啊，把鸡哥处理一下。噢，对了，鸡翅膀留给我。”嘱咐完，立马冲过去帮忙。
午餐时，桌上摆满热菜，最为显眼的还是鸡哥献身的那盆鸡汤。
“清河啊，你也到了上高中的年纪了好好为自己努力，将来肯定能出息。”
“嗯。”楚清河喝着鸡汤，一脸平静。
楚夕嚼着鸡腿，最喜爱的鸡翅已经到了楚清河碗里：“刚我看见一个漂亮女···同志，也是跟你同一所学校。”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楚清河平淡地回答。
楚母说：“可人得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啊。”
“我不娶，楚家也灭亡不了。”楚清河平静地说。
楚夕讥笑道：“说不定要到全球只剩一个女人才肯动心。”
“够了。”汤碗放到桌面，留下庄严的神情。
话题陷入了僵持，楚清河喝完鸡汤，就回室内打沙包。
卧室内，陈旧的沙包下是锻炼肌肉用的哑铃，楚清河熟练地做着日复一日的运动，桌柜抽屉里。是一份病情确诊报告，藏得严实，但并不是自己的。
做完运动后，擦拭剑刃，进入了午休。
睡梦中，楚清河进入到一阵云雾中，从中行走，乌黑瘴气飘游身旁，散开后迎面走来一个穿黑道服的剑客。
楚清河满脸问号：“是许年时前辈吧。”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楚清河上方：“这一世，我与你共用一副躯壳，不过除了危机外，还是由你控制这副身体。”
“哦。”
楚清河随着剑指的方向，往上看，幽黑的岁月魔珠正在自己头顶上空飘浮。驱迷雾散，露出雪白满月盖过长夜，而岁月魔珠之下，是执剑扫过月霞的许年时。
踏着重步，走到楚清河面前。
“所以说，你保护我的目的是什么呢，你本可以用侵占我的肉身。”
当岁月魔珠保留前世记忆的同时，这一世的经历涌入会掩盖上一世的记忆，而这一切随着时光演变两者选择都很纠结。
许年时收回剑刃：“不，岁月魔珠只保留记忆，往后而非必要我的灵魂不会接替你的躯体，而我记忆中的剑术，可以继承防身。”
楚清河：“有什么条件。”
“帮我找到妻儿。”
“还有吗。”
“好好活完这一生，平安便好。”
“哈？”
两个不同时代的灵魂交流，令楚清河感觉格外陌生。也就是说，楚清河拥有两种人格。但随着年龄渐长，许年时的灵魂会连同记忆被淹没。
“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得梦醒了。”
许年时叫住他：“等一下。”
“还有吗。”
许年时眺望着满月垂下至剑柄上的光芒：“找到他们的话，照顾好她们。”
“你不想见她？还是说你怕活不久。”
许年时看着眼前的晚辈，叮嘱道：“岁月魔珠使双重灵魂存在互相制衡，而并非给予自由。”
“为的，就是考验双方争斗意识，你我在未来的某一个势必会消失其一。”
与岁月阁取得联系的只有许年时，楚清河得知的时空幻域离不开与他灵魂交涉时的暗中指点。
“你会左右我的意识？”
“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你我不分彼此。”
楚清河看着许年时背后八柄剑，吞下口口水：“我生来积德扬善，除了逃学外，仍是个三好公民。”
就怕他剑下不留情，只好应付下来。
对于楚清河而言，面前这人的装备来看，随时都能霸占这副躯体。再加上从小研读书籍的他来说，但现实是残酷的，两个走一个，那肯定是自己没错了。
内心平静下来后：“岁月魔珠还告知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许年时说：“两世记忆会融合。500年灵魂寿命只是保证元魂不死。”
“岁月阁只需要新生灵魂意识被其左右，500年寿命之仅限于你的灵魂。”
“但肉体，依旧饱受岁月侵烛。”
楚清河打哈欠：“好的，前辈我懂了，前辈再见。”
转身离开，许年时叫住他：“我有能赚钱的功法，你抄下，习之。”
楚清河迅速转头，眼睛如同闪耀的电灯泡一样，笼罩许年时，怪亮眼的。
“速说。”楚清河没有犹豫。
许年时说：“等你找到我妻儿，我把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被打断，楚清河询问：“先说怎么赚钱吧。”
画面陷入寂静···
“把记忆里的秘籍记下，卖了，自然有的赚。我再苏醒时岁月魔珠会给你一个惊喜。”
具体是什么，许年时不方便说。
“写书能赚钱？能赚多少？”
许年时陷入沉默中，思考着：刚刚我说的他听进去没有。总觉得不靠谱，不过现在没得选。先来点真家伙吧。
“这样，我答应你。等你找到我妻儿，我苏醒时帮你在现实赚一个亿。”暗中观察楚清河的人格记忆，还是知道怎么跟他打交道的。
楚清河琢磨着，一个亿也没那么容易赚，再说了不怕笑话，他现在口袋里连十块钱都掏不出来。
还是不敢妄想。
“我在梦里你多给我赚几千个亿都行，我得出去摆摊了。”
从梦中醒来，楚清河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屋外顿顿杂声，运货公司的人陆续搬走所有家具。
楚清河习以为常，还不算什么大事，家里摊上个败家老爸给祖宗脸上争光了。
争取一无所有这件事上，他老爸真没让楚清河失望过。
···
街边水果摊街道上。
人流来往频繁，一西瓜摊，一烤肠摊紧密靠在人流较少的街角。
一个黑得跟块炭似的少女来到西瓜摊前：“多少钱一斤。”
楚清河平静地说：“一百万/斤。”
少女查看摊边的价表，分明两块一斤：“金瓜蛋子都没有你这绿瓜值钱。”
挑一个西瓜抄起水果刀劈开，切成小块递过给楚清河：“算是打劫，不要钱。”
“你这算犯法。”
“金额不足，不值得审理~”
“姐，你的烤肠摊来人了。”楚清河视角移回楚夕面前，接过西瓜片。
她回到旁边的烤肠推车上，招待客人，满脸笑容。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楚清河还在为学费忧心时，有的同志还在家里吹空调打游戏。
临近傍晚，街边人流逐渐稀少。
西瓜摊来了个大客户：“老板，整个瓜摊我全要了。”
楚清河回应一声：“确定？一共534.32斤，总共1602.96人民币。”
她一琢磨，计算中，突然醒悟价钱不对劲。
“这不是写着两块一斤吗，怎么成三块了？”
楚清河从口袋掏出水性笔，修改价格表，正好三块一斤。
“行吧，我全要了。”很明显这远高于市场价，而且还是傍晚，理应便宜。
“全都要给你便宜点。”楚清河不紧不慢，好像看中她的迫切需求就地涨价。
“减去多少钱？”她掏出了手机，准备扫码支付。
“1600，给你抹零。”
她直接付款，在楚清河眼中，富婆不会在意那点钱，自己也能多赚点给母亲治病。
因为家里变故，没人比楚清河更懂得，钱的重要性。
她说：“帮忙推到我家。”
他说：“得加钱。”
······
落日的霞光触摸城乡郊区边的路道，楚清河开着三轮车，载着满车西瓜以及坐在上边的少女。
穿着时尚棕色风衣，以及浅蓝色牛仔裤。
“这么热的天，哪有人穿得这么厚。”
“你不也穿着长袖？”
“习惯了，我从小不怕热。这西瓜你不尝尝？”楚清河疑惑地说。
她问：“你叫什么。”
“我只知道你字兰玉，姓蒋。”
楚清河掏出手机，调出付款对象ID一目了然的三个大字映入她的眼帘：“你是缴费时备注ID没往群聊那选吧。”
“我就搭个顺风车，瓜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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