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只见徐无双沉着脸,握紧拳头,疾步走出办公室。

    蹲在外边的赵九亦与张烩凑上来异口同声招呼:“说了什么。”

    徐无双没有理会他俩。

    徐无双闷头离开的背影后是楚清河的紧跟的步伐,在楚清河的脑海里,还是有很多疑惑没弄明白。

    那金发仙女到底是什么身份,会不会是那时古楼里见到的金发女孩,很大可能性。还是说是徐无双加以修饰的言辞。

    来到校园的一处小公园,听着上课铃响仍无动于衷的徐无双躺在长廊上的排椅,依旧潇洒如常。

    似若没发生过方才的事。

    楚清河坐到一旁,看着眼前的花草丛生,鸟鸣声传来,似与大自然亲密接吻。

    “徐兄,你知道那谭主任什么来路吧,按照你谭主任的说法,曾经的事大概是真实的,你应该知道什么。”

    徐无双并不惊讶,身上的腰带的玉佩迎风飘荡,没有理会楚清河。

    这么直的性格,能问出来就奇怪了。

    面对沉默,掏出那本天相诀,递到徐无双面前,这是天相决的第二卷。

    楚清河把天相决二卷早早完工就跑来找徐无双,希望能以坦诚换取真心。

    “这个给你,一同送你了,算是一份薄礼。”

    对于前世的天相诀,这一世楚清河认为不需要了。毕竟也用不上,不如把全两卷赠给徐公子,就当换个人情。

    “这天相诀···保真?”

    徐无双接过天相诀,质疑其真实性,江湖之上,保留疑心才走得远。

    如果不真,那手书下来干嘛。倘若怀疑是假,为什么买下第一卷时这么干脆。

    “保真。”

    “爽快,楚兄,不去上课吗?”徐无双明知故问,露出真诚的笑容。

    风儿拂过他的披发,清秀的面庞浮现眼前。

    所赠予的天相诀绝无虚假,楚清河不可能做自贬蜀山招牌的事。

    老掌门许长洛曾无数次叮嘱过:江湖之上,可信之人寥寥无几,万般谨慎为好,若真遇到应当好好珍重。

    而徐无双无论可信与否,都必须拿出一点赠予,这是交友时表示坦诚最直接的印象塑造。

    无论在哪个世界,楚清河都深知失道寡助的道理。

    出门在外,即使多拿一些恩馈身边之人也无妨,也是行好运的根基。何况老掌门的教导之嘱在身。

    楚清河解释说:“课上不上不重要,应付考试才是我来学校的目的。”

    听到如此豪词,不禁让徐无双起了兴趣。

    “放学后,一起吗。赏脸的话来我家里玩也行。”

    “···可。”

    傍晚时分,临近放学的钟声。

    重点初中总会多加延迟一会响钟铃,不过尽管拖,对于楚清河来说是多教徒弟一会和多跟朋友打交道的时间段。

    家里和学校对于楚清河来说是一样的。

    书写在教材上的笔墨已经干透,看着多加一层修饰的人物别样风味,蒋兰玉看着却哼笑连连。

    她手持着课本,却满是涂鸦的痕迹。

    而对于楚清河来说,那都是笔记。

    徐无双拖着背后的书包,走过来提醒卷王,敲敲课桌。

    “楚兄,下课了。人都走光,要我再等半个钟?”徐无双一直在校门外等着,不见楚清河人影才回来

    “···以为你要跟你父亲聊聊,所以等你。”

    这时。徐无双愣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

    回家路上,夕阳的光照在小路上,映出路边凹槽清澈水溪中三个影子移动着,一滴水溅起波澜,微波荡漾下逐渐模糊。

    蒋兰玉走在最前面,接着徐无双跟着楚清河:“楚兄,你真不来我家玩?我家收藏了很多宝贝。”

    “不了,我没空。”

    答应去兰玉家帮忙打杂,不能半路徐无双家去,毕竟那可是两百一天的活,一个十八岁青年能从哪找这么好的活干。

    除了之前的保单,保护了蒋兰玉一天,就是单走一个绯红。

    走到十字路口,一路上楚清河给徐无双讲曾经的往事,从儿时习武修炼剑气,到青年行走天下,后来成年受师尊许长洛引荐通婚···

    虽然说的很快,但无疑给了徐无双留一个激昂雄阔的大概印象。

    令其向往,憧憬。

    应付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少年还是很管用的。

    夜幕降临,都市里璀璨的霓虹灯在闪耀照射天空。

    挥手告别后,徐无双拖着书包独自前往十字路口的一个阴暗的小巷道···

    两人回去途中,远在高楼上拿着望远镜观望着楚清河的谭段聪抽着雪茄,悠闲地挺立在楼顶上

    凉风起衣袖,雪茄熄灭被扔到一边。

    “老谭,这次的苗子里那个楚清河我看不错。”

    校长从背后暗壁处走出来,手里提着一盏木藤编制的灯笼,黑雾萦绕的灯笼里,挣扎着一只青龙,不停地撞击地灯笼里的金闪封条,封条布满了灯笼。

    蓝光映闪,如同雷鸣。

    青龙的眼中雷电耀闪,雷光轰闪似咆哮着怒火。

    曾经,浩荡的岁月时空中存在着无数混沌的,连接到哪不得而知,突然间时空被整合出一条固定的观测线道。

    谭段聪转身望向校长,地上将泡好茶水的保温杯拿起,拧开瓶盖喝两口,还是太烫了。

    不停地吐茶水。

    “这小子是怎么喝的下去烫茶的,邪门。”

    楚清河前世去过火山旁修炼,喝地井里已经蒸发的泉水习以为常,这一世也养成了喝热水的习惯,跟谭段聪这种天天跑奶茶店的根本没法比。

    他不明白楚清河是怎么做到一直喝滚烫的茶水的,自己却不行。

    “董老,你别管那么多。那边已经行动了吗?”

    “找苗子的时间有限,快些为好。不然那边有动静了。”

    谭段聪继续向楚清河那边望去,却发现,在巷道错乱的街市里,这小屁孩已经不见了身影。

    “苗子?苗子跑了···”

    这怎么行,得赶紧追上去。

    一想到今天被这小屁孩拐弯抹角转移话题就咬牙切齿,还没了半包茶叶。

    结果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捞到,越想越气。

    跳下高楼,坠落中随着强风呼啸而过,张开身后的提前准备的滑翔翼,将近坠至地面时腾空而起,犹如一只黑夜中翱翔的猎鹰,展翅划过云层,临空寻找狩猎目标。

    ···

    城市灯火繁华下,楚清河跟随徒弟走进一所公寓。

    公寓外的园林萤火华亮,这里是蒋兰玉家中少数的单栋公寓,出租后住户变多后她就很少来这里住了。

    插进钥匙,拧开门锁。

    后边的楚清河拎着礼物,进入客厅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富华金灿的装修,这一世常年住在小矮房未曾感受过的空间感。

    放下礼品,她已经进房间里,客厅很乱,就如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理。

    客厅有台大电视,很老式的大头电视。而另一边则是一幅油画,像是一个穿着金灿女仆服,她披着灰色披风,在大草原斜坡上,一旁撑着太阳伞的长发男子附拥着她。

    背景是无数蓝色涡旋布满天空,闪耀得硕大,流星向草原陨落,俩人观赏着彼此手中的花圈,神态欣然。

    楚清河捣鼓着那台大头电视,回想起楚夕教他的:不管什么“法器”都必须按一个开关按键才能启动。

    找到一颗很大的开关键,按下许久依旧没有反应。

    思索着,四处探望观察室内的一切,直到走到油画前,油画很模糊,甚至楚清河都怀疑兰玉买到了伪劣货。

    “师傅,好看吗。”兰玉悄悄走到身后,夹着音低吟着。

    楚清河不以为然,指着油画笃定道:“兰玉,你被骗了。这根本就是小孩乱涂乱画的,花多少钱买的。”

    看习惯水墨画,再看油画···与价值观念完全不符。

    “···祖宗画的,问这个干嘛。”

    “···那没事了。”

    楚清河低头思考着:既然祖传的画这么值钱,为什么本座不能画“祖传”的水墨画拿出去卖,这样岂不是赚翻。

    回首望着满屋的杂乱,还是先把二百一天的活干完吧。

    但目前还是先搞定小钱,再想大钱怎么赚。

    ···

    卖力干活中······扫垃圾,收拾被铺,洗衣服,以及擦地板。一整套下来,楚清河又感受到了劳动的快乐,越干越来劲。

    兰玉看着手机刷着视频,不仅清河收获了劳动所得。兰玉也收获了人生快乐。

    一顿操作后,满身汗水,只见蒋兰玉从卧室里拿出一部盒子。

    楚清河清楚,那应该就是徒弟送给他的手机,富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蒋兰玉坐在沙发上,从盒子里取出一块手机。这可是好东西啊,大几千的玩意,楚清河表里神情平静,

    楚清河看着那部电视,换理说,富人家的东西都很新,怎么可能会留下如此老旧的大头电视?

    指着电视问:“这么老式的电视是干什么用的。不清理掉吗。”

    蒋兰玉解释:“噢,那是古董,留下纪念用的。”

    “纪念?”

    “快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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