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博望楼上
黑衣人越发靠近，但古庙中似乎没有反应。于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梧桐和逍遥子将一块石子弹了过去，正好将那庙旁破烂的水缸打得粉碎。
“谁！”古庙中传来厉喝，而后就响起了金铁碰撞声。
外面小心翼翼的黑衣人不再掩饰，冲杀了进去。因为有着大约半径百米左右的神识，梧桐倒是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镖师们将三个姑娘和书生围在中央，借着地势防守黑衣人的围攻。不过双方实力差距极大，只是一个照明，九个镖师就死了三个。
虽然不愿掺和这些恩恩怨怨，但说实话，是个男人这时候都会出手，好吧？即使梧桐还是个男孩。
两人不再压抑自己的气息，跳下树梢后就顺手解决了两个黑袍人。其实若是梧桐愿意，他有至少一百种方法能悄无声息地杀掉所有黑袍人。但正如黑袍人在暴露时没有选择用火攻，梧桐自然也没有用法术。不是都很讲武德，只是在情况紧急下，下意识都做出了最熟悉的选择罢了。
这么看来，他梧桐果然还是个莽夫来着。
将实力压制在凡境三重天，梧桐就欲和逍遥子冲杀进去。不过，有一个人……不，一个妖比他们更快。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那个姑娘，或是说景轩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有了人类一般的情感。
轻轻荡开身后的六条尾巴，一股熏香将环绕在周围的众人熏倒，转瞬间，庙里庙外就只剩景轩和梧桐两人。
凡境九重天！双方都同时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过客。”
在梧桐率先收敛住气息以后，景轩也收回了气势。
“我只想安静地跟随李郎游山玩水，进京复考，还请上仙不要为难我。”
“天亮以后我们会离开。”
短暂的交流后，昏睡的黑衣人都已成为了尸体，而两个清醒的人，倒在了地上装睡。
晨时，三波人马没有过多的交流就离开了古庙。虽然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周京，但却都相隔着一段距离。镖师们走在最前面，书生和景轩走在中间，梧桐和逍遥子就在后面。
虽然看似还是一队人跟着前面的一队人，但实际上，梧桐和逍遥子的心态都发生了一些改变。
逍遥子暂且不提，毕竟他的成分还不太明朗，但梧桐就真的是在体悟红尘了。
散开退尘术，梧桐将环绕在身躯周围的源力也尽皆收转了回来。除开本身的躯体是处于凡境极限的状态，他现在已经算是个特别的“凡人”了。
为何要体验红尘？他心里始终没有答案。只是，似乎又有那么一点眉目。也许，红尘，和那仙凡之隔有一定的联系吧。踏上修仙之路后，人就真的不再是“凡人”，而是“仙人”了吗？
“老弟，你似乎都想了一路了，在想些什么呢？”
“不知道，感觉，心很乱。”
“那刚好，前面会路过烟波江，据说，那里的江水中，有着龙呢。”
“龙？它正经吗？”
“嗯……嗯？？？”
“哦，不是，我是说，那挺好的，走吧，去看看。”
只是不知为何，三队人马都走向了烟波江旁的博望楼。很难说这到底是缘分，还是说是从众，毕竟三方转向的时间都差不到太多。
“镖师不应该先把顾客送回去吗？毕竟昨晚出了一档子那样的事。”
“也许，是觉得跟我们要安全一些吧。”
一路无话，只是到了饭点，镖师的队伍会邀请另外四人一起用餐。虽然比较简陋，主食是大饼，但至少有肉汤。
闲聊之中，各自也熟络了起来。书生叫林宗祥，镖师头子叫周羽，护送的两个姑娘是小姐余涟和丫鬟余欣。
第二天开始，原本有些距离的三队人马就彻底走在了一起。虽然氛围有些奇怪，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有一点温馨的感觉。
镖师头子喜欢余涟，这是除开那两个当事人以外都明白的事情。而林宗祥和景轩互有情意，也是件不太隐晦的事情。总共十男三女中出了两对恋人，那剩下的余……那倒不至于。
就这样，一行人在平平静静中途径几郡之后，总算都来到了烟波江。时间，已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丫鬟余欣和另外一个二重天的镖师阿彪好上了。
就……很奇怪。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梧桐和逍遥子老哥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不过，分别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烟波江，因江上总是会氤氲着一层淡薄的雾气而得名。那雾气经年不散，哪怕是艳阳高照也不会被稀释半点。而在雾气最为浓烈的江水中段，有一座高为九层的楼阁屹立在河旁的高山上，那便是博望楼。
先登博望山，再上博望楼。随着行人，梧桐等人攀登上山。一路上小路不断，但路途艰险，有时还要走过悬崖边缘。
走走停停，每个人都疲惫万分。甚至就连梧桐和景轩都感觉到了有些吃力。某时，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后，梧桐发现周围就只有自己这一个人了？
“你们在哪儿？”
没有了回应，也看不见人影。脚下的道路成为台阶，一直连绵在上层的云端中，看不清尽头。
他发现自己的神识似乎被限制住了，那种细致入微的感官被压抑，并且体内的源气漩涡也陷入了沉寂。
“有种不妙的感觉啊。”
后路隐藏在乳白的迷雾中，看样子已经被阻断了。没有过多思考，梧桐踏上了第一层台阶。
隐约中，似乎有少女的声音从台阶尽头传来。一步，两步……少女的声音越加清晰，模糊的红衣人影出现在他的眼眸中。
陡然，另一个笑声响起，只不过，是在台阶下。略微回过头，那笼罩了一层迷雾的尽头似乎出现了一个穿着橘色瑶裙的女孩。
当然，这还没完，左侧似乎也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婚裙的女人，而右侧，则出现一个穿着粉色宫裙的女孩。
一时间，与他有过较深交集的四个女生都出现在了这片迷雾中。而后，她们同时喊起了救命，并且身侧，都出现了黑色的人影。
“不是！就拿这个考验干部是吧！你喵的！”
按理说，梧桐应该能识破这很是幼稚的幻境，但许是能力被压抑，再加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挑动着心境，他还是做出了抉择。
快步上踏，梧桐冲向了那红衣女子。镜花水月一般，他触碰过去，那女子与黑影就已不见了踪影。
台阶与迷雾消失，古琴声传进了耳中。朱红色的楼亭中，穿着白色儒袍的男子正拨弄着琴弦。而在他后面，有一口晶莹的白色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人。
“这是你的地盘？”
“地盘？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吧。感觉怎么样？”
“那个幻境吗？”
“是啊。且行且珍惜吧，少年。”
“嗯，谢谢。”
男子继续弹奏，梧桐就坐在楼沿的红木长椅上聆听。琴音空灵，宛如山间流水，又似黄鹂轻鸣。一曲终了，梧桐发现那困扰了自己许久许久的瓶颈松动了一丝。虽然离突破还很遥远，但至少，多了那么一点希望。
林宗祥与景轩，周羽与余涟，阿彪和余欣，还有逍遥子，他们也已陆续来到了顶楼上。
“各位请自便，若是要离去，就从那边楼梯下去就是。”
众人答应着，很快就陆陆续续走了下去。实在是男子背后的那口棺材太过瘆人了一点。
不过盏茶功夫，这第九层的博望楼上，就只剩下了梧桐和男子。
“你一直都在这儿弹琴吗？”
“是啊，两百多年了吧。”
“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听啊。”男子看向了背后的棺材，眼眸里的温柔就像是那三月份的湖中春水。
“你应该很爱她吧，那什么是爱呢？”鬼使神差，梧桐问了出来。
“爱吗？说不清楚的。你什么时候觉得是，那便是了。小辈，想听个故事吗？”
“听啊，有故事为什么不听？”
“哈哈，你也是个妙人。很久之前，这儿只有一条没有名字的小江。一条泥鳅，在无涯海域混不下去了，就顺着大河来到了内陆，而后跑进了这条小江中。泥鳅虽小，但志向高远，一心只想化龙，不过百年，他就迎来了自己的化龙天劫。不过很遗憾，他失败了。道体被毁，神魂破碎，但至少，他还留得一命。就在泥鳅意志消沉，一蹶不振时，他遇到了一个少女。而后就像许多话本小说一样，两人意气相合，结为连理，而泥鳅在休整了许久后，又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次化龙天劫。这一次，他成功了，也失败了。就在泥鳅无力抵挡不住最后一道天劫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为他挡下了第九道天劫。仙凡之隔，差距甚大，但总有些例外。他的妻子居然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避劫体质，为他挡下了最为致命的一击。但是，他的妻子终究是凡人。”
男人轻抚着水晶棺，停止了讲话。但梧桐知道，这个故事已经完了。
“没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好了，走吧，我想一个人弹弹琴。”
走下九楼，来到八楼，那通往上层的楼梯就消失了。逍遥子一行人人正在观赏着外面的风景，看着那云雾缭绕的江面，每个人似乎都有了些心事。
每个人所经历的幻境似乎都不太相同，但大体应该都跟爱情有关。似乎，那只是一道问心的试炼，但又好像，不止于此，那似乎还是一道从心的抉择。
他，是爱着她的。似乎，他一直都在做些蠢乎乎的事情呢，下一次，他应该要做些改变吧。
就这样，在博望楼上过了一夜后，几人离开了烟波江。下一站，就是周京了。据说，再过不久，就是周京的第一武道会了。那时，应该会很热闹吧。
“谁！”古庙中传来厉喝，而后就响起了金铁碰撞声。
外面小心翼翼的黑衣人不再掩饰，冲杀了进去。因为有着大约半径百米左右的神识，梧桐倒是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镖师们将三个姑娘和书生围在中央，借着地势防守黑衣人的围攻。不过双方实力差距极大，只是一个照明，九个镖师就死了三个。
虽然不愿掺和这些恩恩怨怨，但说实话，是个男人这时候都会出手，好吧？即使梧桐还是个男孩。
两人不再压抑自己的气息，跳下树梢后就顺手解决了两个黑袍人。其实若是梧桐愿意，他有至少一百种方法能悄无声息地杀掉所有黑袍人。但正如黑袍人在暴露时没有选择用火攻，梧桐自然也没有用法术。不是都很讲武德，只是在情况紧急下，下意识都做出了最熟悉的选择罢了。
这么看来，他梧桐果然还是个莽夫来着。
将实力压制在凡境三重天，梧桐就欲和逍遥子冲杀进去。不过，有一个人……不，一个妖比他们更快。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那个姑娘，或是说景轩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有了人类一般的情感。
轻轻荡开身后的六条尾巴，一股熏香将环绕在周围的众人熏倒，转瞬间，庙里庙外就只剩景轩和梧桐两人。
凡境九重天！双方都同时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过客。”
在梧桐率先收敛住气息以后，景轩也收回了气势。
“我只想安静地跟随李郎游山玩水，进京复考，还请上仙不要为难我。”
“天亮以后我们会离开。”
短暂的交流后，昏睡的黑衣人都已成为了尸体，而两个清醒的人，倒在了地上装睡。
晨时，三波人马没有过多的交流就离开了古庙。虽然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周京，但却都相隔着一段距离。镖师们走在最前面，书生和景轩走在中间，梧桐和逍遥子就在后面。
虽然看似还是一队人跟着前面的一队人，但实际上，梧桐和逍遥子的心态都发生了一些改变。
逍遥子暂且不提，毕竟他的成分还不太明朗，但梧桐就真的是在体悟红尘了。
散开退尘术，梧桐将环绕在身躯周围的源力也尽皆收转了回来。除开本身的躯体是处于凡境极限的状态，他现在已经算是个特别的“凡人”了。
为何要体验红尘？他心里始终没有答案。只是，似乎又有那么一点眉目。也许，红尘，和那仙凡之隔有一定的联系吧。踏上修仙之路后，人就真的不再是“凡人”，而是“仙人”了吗？
“老弟，你似乎都想了一路了，在想些什么呢？”
“不知道，感觉，心很乱。”
“那刚好，前面会路过烟波江，据说，那里的江水中，有着龙呢。”
“龙？它正经吗？”
“嗯……嗯？？？”
“哦，不是，我是说，那挺好的，走吧，去看看。”
只是不知为何，三队人马都走向了烟波江旁的博望楼。很难说这到底是缘分，还是说是从众，毕竟三方转向的时间都差不到太多。
“镖师不应该先把顾客送回去吗？毕竟昨晚出了一档子那样的事。”
“也许，是觉得跟我们要安全一些吧。”
一路无话，只是到了饭点，镖师的队伍会邀请另外四人一起用餐。虽然比较简陋，主食是大饼，但至少有肉汤。
闲聊之中，各自也熟络了起来。书生叫林宗祥，镖师头子叫周羽，护送的两个姑娘是小姐余涟和丫鬟余欣。
第二天开始，原本有些距离的三队人马就彻底走在了一起。虽然氛围有些奇怪，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有一点温馨的感觉。
镖师头子喜欢余涟，这是除开那两个当事人以外都明白的事情。而林宗祥和景轩互有情意，也是件不太隐晦的事情。总共十男三女中出了两对恋人，那剩下的余……那倒不至于。
就这样，一行人在平平静静中途径几郡之后，总算都来到了烟波江。时间，已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丫鬟余欣和另外一个二重天的镖师阿彪好上了。
就……很奇怪。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梧桐和逍遥子老哥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不过，分别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烟波江，因江上总是会氤氲着一层淡薄的雾气而得名。那雾气经年不散，哪怕是艳阳高照也不会被稀释半点。而在雾气最为浓烈的江水中段，有一座高为九层的楼阁屹立在河旁的高山上，那便是博望楼。
先登博望山，再上博望楼。随着行人，梧桐等人攀登上山。一路上小路不断，但路途艰险，有时还要走过悬崖边缘。
走走停停，每个人都疲惫万分。甚至就连梧桐和景轩都感觉到了有些吃力。某时，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后，梧桐发现周围就只有自己这一个人了？
“你们在哪儿？”
没有了回应，也看不见人影。脚下的道路成为台阶，一直连绵在上层的云端中，看不清尽头。
他发现自己的神识似乎被限制住了，那种细致入微的感官被压抑，并且体内的源气漩涡也陷入了沉寂。
“有种不妙的感觉啊。”
后路隐藏在乳白的迷雾中，看样子已经被阻断了。没有过多思考，梧桐踏上了第一层台阶。
隐约中，似乎有少女的声音从台阶尽头传来。一步，两步……少女的声音越加清晰，模糊的红衣人影出现在他的眼眸中。
陡然，另一个笑声响起，只不过，是在台阶下。略微回过头，那笼罩了一层迷雾的尽头似乎出现了一个穿着橘色瑶裙的女孩。
当然，这还没完，左侧似乎也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婚裙的女人，而右侧，则出现一个穿着粉色宫裙的女孩。
一时间，与他有过较深交集的四个女生都出现在了这片迷雾中。而后，她们同时喊起了救命，并且身侧，都出现了黑色的人影。
“不是！就拿这个考验干部是吧！你喵的！”
按理说，梧桐应该能识破这很是幼稚的幻境，但许是能力被压抑，再加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挑动着心境，他还是做出了抉择。
快步上踏，梧桐冲向了那红衣女子。镜花水月一般，他触碰过去，那女子与黑影就已不见了踪影。
台阶与迷雾消失，古琴声传进了耳中。朱红色的楼亭中，穿着白色儒袍的男子正拨弄着琴弦。而在他后面，有一口晶莹的白色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人。
“这是你的地盘？”
“地盘？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吧。感觉怎么样？”
“那个幻境吗？”
“是啊。且行且珍惜吧，少年。”
“嗯，谢谢。”
男子继续弹奏，梧桐就坐在楼沿的红木长椅上聆听。琴音空灵，宛如山间流水，又似黄鹂轻鸣。一曲终了，梧桐发现那困扰了自己许久许久的瓶颈松动了一丝。虽然离突破还很遥远，但至少，多了那么一点希望。
林宗祥与景轩，周羽与余涟，阿彪和余欣，还有逍遥子，他们也已陆续来到了顶楼上。
“各位请自便，若是要离去，就从那边楼梯下去就是。”
众人答应着，很快就陆陆续续走了下去。实在是男子背后的那口棺材太过瘆人了一点。
不过盏茶功夫，这第九层的博望楼上，就只剩下了梧桐和男子。
“你一直都在这儿弹琴吗？”
“是啊，两百多年了吧。”
“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听啊。”男子看向了背后的棺材，眼眸里的温柔就像是那三月份的湖中春水。
“你应该很爱她吧，那什么是爱呢？”鬼使神差，梧桐问了出来。
“爱吗？说不清楚的。你什么时候觉得是，那便是了。小辈，想听个故事吗？”
“听啊，有故事为什么不听？”
“哈哈，你也是个妙人。很久之前，这儿只有一条没有名字的小江。一条泥鳅，在无涯海域混不下去了，就顺着大河来到了内陆，而后跑进了这条小江中。泥鳅虽小，但志向高远，一心只想化龙，不过百年，他就迎来了自己的化龙天劫。不过很遗憾，他失败了。道体被毁，神魂破碎，但至少，他还留得一命。就在泥鳅意志消沉，一蹶不振时，他遇到了一个少女。而后就像许多话本小说一样，两人意气相合，结为连理，而泥鳅在休整了许久后，又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次化龙天劫。这一次，他成功了，也失败了。就在泥鳅无力抵挡不住最后一道天劫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为他挡下了第九道天劫。仙凡之隔，差距甚大，但总有些例外。他的妻子居然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避劫体质，为他挡下了最为致命的一击。但是，他的妻子终究是凡人。”
男人轻抚着水晶棺，停止了讲话。但梧桐知道，这个故事已经完了。
“没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好了，走吧，我想一个人弹弹琴。”
走下九楼，来到八楼，那通往上层的楼梯就消失了。逍遥子一行人人正在观赏着外面的风景，看着那云雾缭绕的江面，每个人似乎都有了些心事。
每个人所经历的幻境似乎都不太相同，但大体应该都跟爱情有关。似乎，那只是一道问心的试炼，但又好像，不止于此，那似乎还是一道从心的抉择。
他，是爱着她的。似乎，他一直都在做些蠢乎乎的事情呢，下一次，他应该要做些改变吧。
就这样，在博望楼上过了一夜后，几人离开了烟波江。下一站，就是周京了。据说，再过不久，就是周京的第一武道会了。那时，应该会很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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