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询问
凛冽刀光在科尔曼的眼前闪过，犹如死神勾魂的锁链紧紧绑住了他的所有思绪，让他无法思考，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下去！
他还不想死，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只要能活下去，无论是什么代价他都愿意支付！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爆发，一股神秘不可言喻的力量突然涌入他的全身，暴戾地冲击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神经节，就好像有无数根细微的刺游走在他的血管中，由内而外撕裂地他的身体。
但是生死关头，他连感受疼痛的时间都不敢奢望，大脑的潜意识越过思维逻辑的权限，身体的本能服从着暴戾的力量掌控身体。右手用力虚握，掌心一团空气急剧压缩发出呜呜风响，转瞬之间就在他的右手中形成了一柄无形流转的空气匕首，在压缩之下蓄势待发犹如透明箭矢！
科尔曼用尽全身力气把手中的空气匕首掷出，风声带着鬼神的哭嚎在转瞬之间就洞穿了那个强盗的胸口，月光从拳头大的洞口透过，还能看见半截心脏努力跳动，而后鲜血如瀑。
强盗至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就差几根头发的距离就能砍断这小子的头，而自己却用不上力气了。
科尔曼弯腰捡起了强盗掉在地上的刀，冷眼扫向远处那个还在翻找东西的强盗，他也似有所感，站起身来想回头查看发生了什么。
危机还没解除，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科尔曼极其冷静，右手抓着刀，左手轻轻一握，感受刚才那种操纵空气的感觉，而后捂在胸前缠住伤口的地方，假装伤口已经裂开伤的很重，实际已经在左手掌中偷偷藏了一小团压缩空气，缓步朝着那个人走去。
活着的强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远处自己的兄弟躺在地上血流如注，而这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拿着他兄弟的刀，捂着胸口朝着自己走过来，他瞬间就失去了理智，这个小崽子杀了自己的兄弟？而且拖着伤得这么重还想连自己也杀了？
“小崽子给爷死！”
强盗这种无脑冲锋倒是让科尔曼惊了一下，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毫不费力的侧身避过后，伸腿直接勾住强盗的脚踝将其绊倒，彻底阻断他突然回身劈砍的念头后，右脚顺势猛踏向强盗后背，左手中的压缩空气朝着强盗的后脑砸去！
这次的空气团并不大，但威力也是极强，强盗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被刚锤结结实实地敲了一下，大脑强烈的眩晕感让他直接吐了出来。
这是科尔曼刻意控制的结果，他并不急于杀人，而是想留个活口问点事情。
强盗本能地躬身呕吐，却直接被科尔曼一脚踹直了身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刀片便如断线水银直接砍掉了他拿刀的胳膊。
“啊！！！”强盗一声痛苦的哀嚎穿透夜空，惊得附近的秃鹫接连飞起。
科尔曼砍断了强盗拿刀的右手后没有停下动作，接着又踩碎了他左手的肘关节，这才站远了一些，由着强盗在地上疼得打滚。
等了几分钟，强盗的哀嚎不再那么凄惨时，科尔曼才走上前去，伸手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平静开口：
“我问你几个问题。”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们是什么人？”
“小兄弟，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放我一条活路？”强盗强忍着疼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嗯，看情况。”科尔曼又一次重复了问题，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兄弟，你这个问题问的，我们是强盗...”还没等他把盗字说完，一只大脚就直接踹在了他的脸上，几颗牙齿带着碎肉从嘴里飞了出去。
“别说废话，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强盗？我问的是你们是什么人。”科尔曼知道对方想拖延时间，所以打算直接使用暴力，能问出来多少是多少。
接连几脚下去，踹的强盗眼眶都凹了下去，他觉得这个孩子是想活活踹死自己，疼得他大吼大叫“蝎子，是蝎子！我们是蝎子帮的人！是西南蝎子帮的人！哎呦别打了！”
听到了有用的信息，科尔曼停下，接着问“这个商队是什么人，一个活的都不能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见科尔曼又想抬脚，他急忙解释“诶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们老大就是这么安排的啊，我们好几组的人埋伏在不同的地方负责袭击，老大特意强调的一个活的都不能留啊，佣人也不能留，所有人都得杀了，我就是一个小弟我只能照做啊”
“嗯，这个商队是从哪来的，要往什么方向去？你们老大是怎么知道的？”科尔曼略有思索，接着问到。
“这个商队是从塔格利亚过来的，应该是要去库尔洛方向吧。”强盗说话如同倒豆子一样，生怕说慢一点就被踹“我也不知道我们老大怎么知道的，几天前老大把我们都叫回去了，说今天要干一票大的。”
“塔格利亚在哪个方向，多远？”科尔曼继续问。
“沿着大道往东走几个小时就到了。”强盗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我是谁？”科尔曼看了一眼东方，打算一会沿着大道去城里看看。
“呃...科尔曼·奥塔维亚？”强盗回答的有些犹豫。
科尔曼的眼神瞬间变得尖锐起来，他俯身提起强盗的衣领将他拽到离自己很近的位置，问道“你认识我？”
这突然一拽疼得强盗嘶的一声，而后用眼神示意科尔曼看自己的胸口，科尔曼扔下强盗，疼得他又是嘶的一声。
科尔曼急忙脱下衣服，看见衣服的前胸处绣着科尔曼·奥塔维亚这个名字，就在这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涌入了他的大脑中，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大脑中挣脱出来，如同万根钢针同时戳进了他的脑子中用力搅拌，疼得他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冷汗如瀑。
强盗看到科尔曼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他艰难起身，也顾不上正在流血的断臂，求生的欲望让他奋力朝向远方跑去！
科尔曼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左手捂着额头，右手抬起，他用那种力量将整把刀包裹住，缓缓抬手，尝试着像刚刚射出空气那样将刀发射出去，他绝不能让那个强盗逃走叫人！
可是那种剧烈的头痛让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他无法瞄准，也无法像刚才一样稳定的控制力量，流窜地空气在神秘力量的裹挟下四处逸散，而随着这种逸散的不可遏制，他的头痛也越来越剧烈。
眼前的景色因为疼痛逐渐变得漆黑一片，科尔曼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等到力量逸散干净，他就会彻底失去对这股力量的掌控。
只能赌了，科尔曼艰难地举起手，远处的强盗已经跑远，隐约还能看见人形轮廓。科尔曼咬紧后槽牙，尽量让疼痛地影响降到最小，左腿一步跨前，弯腰后仰，右手紧握刀柄，抬手，后摆，掷出！
尖锐的刀被力量裹挟，带着无尽的肃杀朝前方破空而去嗡嗡作响，如同一抹月光。
刀被掷出的同时，科尔曼眼前一黑，撕扯神经般的疼痛如同反噬的潮水再次淹没了他，可刀却以肉眼可见的角度偏离了它飞出时的轨迹，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无力再做任何细微的把控。
可科尔曼心中不甘，他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挣扎着向前走，在前面还有一把刀，他绝对不能放那个强盗活着回去！
强烈的信念支撑着科尔曼晚一秒再倒下去，他的意志即将陷入由疼痛支配的混沌，他不允许这样！
嗡地一声轻响，如同时间被暂停时的发条钟，连同着科尔曼的疼痛还有一切都被短暂地暂停，短暂到没有任何人察觉。
空间被扭曲嫁接，某些物理规则被打破改变，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射而去的刀被改变了方向，那并不是单纯的在空中拐了个弯，而是好像从一开始那把刀就是直直的朝着强盗的后脑勺飞去，就像从来都没有偏离过轨道！
就像是刀和强盗中间所差距的空间被剪切掉了！
噗嗤一声轻响，那柄刀直接没入了强盗的后脑中，让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就将他钉死在了地上。
科尔曼再也无法忍受剧烈的头痛，任由意识陷入泥沼，双手用力地揪自己的头发，指甲在头皮上挠出了一道道血痕，可他就像毫无知觉，仿佛这么做能减轻一些脑中的痛苦。
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有一个单词从他的大脑深处突破无尽束缚冲了出来，犹如一滴蕴含无尽生命的清泉，浇在了他的大脑中为他的大脑降温，为他缓解痛苦。
“......”科尔曼口中轻念某个单词，可是没有任何声音从他嘴里发出，疼痛戛然而止，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他身上的冷汗能证明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冷风吹过，身上的汗水蒸发，冰得他一个激灵，他口中反复嘀咕那个从脑海深处蹦出来的单词，却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他还不想死，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只要能活下去，无论是什么代价他都愿意支付！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爆发，一股神秘不可言喻的力量突然涌入他的全身，暴戾地冲击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神经节，就好像有无数根细微的刺游走在他的血管中，由内而外撕裂地他的身体。
但是生死关头，他连感受疼痛的时间都不敢奢望，大脑的潜意识越过思维逻辑的权限，身体的本能服从着暴戾的力量掌控身体。右手用力虚握，掌心一团空气急剧压缩发出呜呜风响，转瞬之间就在他的右手中形成了一柄无形流转的空气匕首，在压缩之下蓄势待发犹如透明箭矢！
科尔曼用尽全身力气把手中的空气匕首掷出，风声带着鬼神的哭嚎在转瞬之间就洞穿了那个强盗的胸口，月光从拳头大的洞口透过，还能看见半截心脏努力跳动，而后鲜血如瀑。
强盗至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就差几根头发的距离就能砍断这小子的头，而自己却用不上力气了。
科尔曼弯腰捡起了强盗掉在地上的刀，冷眼扫向远处那个还在翻找东西的强盗，他也似有所感，站起身来想回头查看发生了什么。
危机还没解除，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科尔曼极其冷静，右手抓着刀，左手轻轻一握，感受刚才那种操纵空气的感觉，而后捂在胸前缠住伤口的地方，假装伤口已经裂开伤的很重，实际已经在左手掌中偷偷藏了一小团压缩空气，缓步朝着那个人走去。
活着的强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远处自己的兄弟躺在地上血流如注，而这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拿着他兄弟的刀，捂着胸口朝着自己走过来，他瞬间就失去了理智，这个小崽子杀了自己的兄弟？而且拖着伤得这么重还想连自己也杀了？
“小崽子给爷死！”
强盗这种无脑冲锋倒是让科尔曼惊了一下，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毫不费力的侧身避过后，伸腿直接勾住强盗的脚踝将其绊倒，彻底阻断他突然回身劈砍的念头后，右脚顺势猛踏向强盗后背，左手中的压缩空气朝着强盗的后脑砸去！
这次的空气团并不大，但威力也是极强，强盗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被刚锤结结实实地敲了一下，大脑强烈的眩晕感让他直接吐了出来。
这是科尔曼刻意控制的结果，他并不急于杀人，而是想留个活口问点事情。
强盗本能地躬身呕吐，却直接被科尔曼一脚踹直了身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刀片便如断线水银直接砍掉了他拿刀的胳膊。
“啊！！！”强盗一声痛苦的哀嚎穿透夜空，惊得附近的秃鹫接连飞起。
科尔曼砍断了强盗拿刀的右手后没有停下动作，接着又踩碎了他左手的肘关节，这才站远了一些，由着强盗在地上疼得打滚。
等了几分钟，强盗的哀嚎不再那么凄惨时，科尔曼才走上前去，伸手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平静开口：
“我问你几个问题。”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们是什么人？”
“小兄弟，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放我一条活路？”强盗强忍着疼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嗯，看情况。”科尔曼又一次重复了问题，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兄弟，你这个问题问的，我们是强盗...”还没等他把盗字说完，一只大脚就直接踹在了他的脸上，几颗牙齿带着碎肉从嘴里飞了出去。
“别说废话，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强盗？我问的是你们是什么人。”科尔曼知道对方想拖延时间，所以打算直接使用暴力，能问出来多少是多少。
接连几脚下去，踹的强盗眼眶都凹了下去，他觉得这个孩子是想活活踹死自己，疼得他大吼大叫“蝎子，是蝎子！我们是蝎子帮的人！是西南蝎子帮的人！哎呦别打了！”
听到了有用的信息，科尔曼停下，接着问“这个商队是什么人，一个活的都不能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见科尔曼又想抬脚，他急忙解释“诶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们老大就是这么安排的啊，我们好几组的人埋伏在不同的地方负责袭击，老大特意强调的一个活的都不能留啊，佣人也不能留，所有人都得杀了，我就是一个小弟我只能照做啊”
“嗯，这个商队是从哪来的，要往什么方向去？你们老大是怎么知道的？”科尔曼略有思索，接着问到。
“这个商队是从塔格利亚过来的，应该是要去库尔洛方向吧。”强盗说话如同倒豆子一样，生怕说慢一点就被踹“我也不知道我们老大怎么知道的，几天前老大把我们都叫回去了，说今天要干一票大的。”
“塔格利亚在哪个方向，多远？”科尔曼继续问。
“沿着大道往东走几个小时就到了。”强盗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我是谁？”科尔曼看了一眼东方，打算一会沿着大道去城里看看。
“呃...科尔曼·奥塔维亚？”强盗回答的有些犹豫。
科尔曼的眼神瞬间变得尖锐起来，他俯身提起强盗的衣领将他拽到离自己很近的位置，问道“你认识我？”
这突然一拽疼得强盗嘶的一声，而后用眼神示意科尔曼看自己的胸口，科尔曼扔下强盗，疼得他又是嘶的一声。
科尔曼急忙脱下衣服，看见衣服的前胸处绣着科尔曼·奥塔维亚这个名字，就在这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涌入了他的大脑中，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大脑中挣脱出来，如同万根钢针同时戳进了他的脑子中用力搅拌，疼得他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冷汗如瀑。
强盗看到科尔曼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他艰难起身，也顾不上正在流血的断臂，求生的欲望让他奋力朝向远方跑去！
科尔曼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左手捂着额头，右手抬起，他用那种力量将整把刀包裹住，缓缓抬手，尝试着像刚刚射出空气那样将刀发射出去，他绝不能让那个强盗逃走叫人！
可是那种剧烈的头痛让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他无法瞄准，也无法像刚才一样稳定的控制力量，流窜地空气在神秘力量的裹挟下四处逸散，而随着这种逸散的不可遏制，他的头痛也越来越剧烈。
眼前的景色因为疼痛逐渐变得漆黑一片，科尔曼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等到力量逸散干净，他就会彻底失去对这股力量的掌控。
只能赌了，科尔曼艰难地举起手，远处的强盗已经跑远，隐约还能看见人形轮廓。科尔曼咬紧后槽牙，尽量让疼痛地影响降到最小，左腿一步跨前，弯腰后仰，右手紧握刀柄，抬手，后摆，掷出！
尖锐的刀被力量裹挟，带着无尽的肃杀朝前方破空而去嗡嗡作响，如同一抹月光。
刀被掷出的同时，科尔曼眼前一黑，撕扯神经般的疼痛如同反噬的潮水再次淹没了他，可刀却以肉眼可见的角度偏离了它飞出时的轨迹，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无力再做任何细微的把控。
可科尔曼心中不甘，他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挣扎着向前走，在前面还有一把刀，他绝对不能放那个强盗活着回去！
强烈的信念支撑着科尔曼晚一秒再倒下去，他的意志即将陷入由疼痛支配的混沌，他不允许这样！
嗡地一声轻响，如同时间被暂停时的发条钟，连同着科尔曼的疼痛还有一切都被短暂地暂停，短暂到没有任何人察觉。
空间被扭曲嫁接，某些物理规则被打破改变，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射而去的刀被改变了方向，那并不是单纯的在空中拐了个弯，而是好像从一开始那把刀就是直直的朝着强盗的后脑勺飞去，就像从来都没有偏离过轨道！
就像是刀和强盗中间所差距的空间被剪切掉了！
噗嗤一声轻响，那柄刀直接没入了强盗的后脑中，让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就将他钉死在了地上。
科尔曼再也无法忍受剧烈的头痛，任由意识陷入泥沼，双手用力地揪自己的头发，指甲在头皮上挠出了一道道血痕，可他就像毫无知觉，仿佛这么做能减轻一些脑中的痛苦。
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有一个单词从他的大脑深处突破无尽束缚冲了出来，犹如一滴蕴含无尽生命的清泉，浇在了他的大脑中为他的大脑降温，为他缓解痛苦。
“......”科尔曼口中轻念某个单词，可是没有任何声音从他嘴里发出，疼痛戛然而止，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他身上的冷汗能证明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冷风吹过，身上的汗水蒸发，冰得他一个激灵，他口中反复嘀咕那个从脑海深处蹦出来的单词，却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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