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打探
科尔曼抬头看了一眼老板，而后继续吃着薯饼，随意地说到：“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我也就从苹果酒吧里出来不到二十分钟吧。”
“嘿嘿，小兄弟这话说的，咱们这些开酒吧的，就靠着消息灵通活着了。”老板嘿嘿地笑着，脸上的肉也跟着颤了起来。
“那我就不和你废话了。”科尔曼再次抬头打量了一下店老板，而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盘炸小虫上“你先把这张表格填了，然后跟我说说你的消息到底有多灵通吧，那时候在苹果酒吧偷听的就是你的人吧？”
科尔曼从怀中取出折叠好的走访表格，随手展开扔到桌上，老板拿过表格开始逐项填写“嘿嘿，小兄弟不愧是监察员，我那小弟也只是听着屋里打起来了，好奇听听而已。”
“好奇害死猫，没听说过么？”科尔曼没有抬头，但语气中却带着警示的意味。
在苹果酒吧的时候科尔曼曾注意到有人在酒吧窗边偷听过屋内谈话，在听到有关蕾娅的话题时那人便跑开了，科尔曼无法确定那是谁的人，只能根据那人跑开的方向选择他接下来要走访的路线，现在看来，那应该是眼前这位胖老板的人了。
“诶嘿嘿...”老板没有正面回答科尔曼的话“我听说小兄弟你在找人是吧？”
“嗯。”科尔曼瞥了一眼老板正在填写的表格内容，对于老板能认字写字的事有些意外，不过他没太在意。只是专心地吃着盘子里的炸小虫。
这是一种状似小号蝗虫的虫子，专门靠着吸食仙人掌的汁液生存，会有专业的人去离城市稍远的地方抓这种虫子，而后拿回城市售卖。将这种小虫拔掉翅膀和腿之后，裹上蛋液面粉下油锅炸到酥脆，算是当地的特色之一了。
科尔曼拿起一只，在酱料中沾了沾放入口中，一种草木特有的清香味伴随着酱料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科尔曼猜测可能是因为这种虫子只吸食仙人掌的汁液，所以才会有这种独特香味，有些像脆黄瓜和青苹果的混合味。而馅酱则是用洋葱腌黄瓜罗勒以及番茄酱调配出来的，无论是在薯饼中还是这样当做蘸酱吃都独具特色。
“再过几天，就是神正教的天使日了，这事您知道吧。”老板在填写到税金一栏时，犹豫了片刻，试探着开口说道。
“嗯？不太了解，仔细说说。”科尔曼顺嘴搭音。
“天使日就是神正教的七大节日之一，我算算啊，今年是哪位天使的天使日来着...”老板掰开手指开始算日子，科尔曼开口打断老板，表示继续说正事，哪位天使不重要。
“哦好吧，天使日的时候可热闹了，都教主也会从王都来春笋教堂主持大型弥撒和礼拜，按照以往的惯例行政官肯定还会举办慈善晚会搞募捐。”
“我听说啊，只是听说，真理会打算在春笋教堂搞事情，搞大事情！”老板压低声音，凑到科尔曼耳边说到。
“恐怖袭击？神正教和真理会是什么关系啊？”科尔曼不久前才听过真理会这个名字，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听见了。
“这个...这我也不清楚，他们关系挺怪的...”老板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措辞“怎么说呢，就像前夫和小媳妇？”老板挠挠头，而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就是前夫和小媳妇的关系！”
“这算什么关系？”科尔曼满头问号，要么是敌对，要么是教义分歧，要么是政教关系差异，前夫和小媳妇算怎么个事？
“就是...神正教对待真理会就像对待前夫一样无情，真理会则像小媳妇一样总是给神正教捣乱，而且做的事情还都像恶作剧，跟个想吸引注意力的小媳妇似的。”
“真理会是作为单独宗教存在的还是其他宗教的分支？它的背后是谁？”科尔曼提出自己的疑惑，他可不会相信这种拟人化的说法，既然可以被叫做宗教，那其背后一定有着庞大的运作。
“哎呦，小兄弟你这这问的，就算他们背后真有什么势力，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啊？”老板笑着回答。
“嗯，还有其他什么想说的么？”科尔曼从老板手中抽出表格揣入怀中，没有让老板继续在税金一栏犹豫，至于真理会和神正教的事他不想过多参与，他身上的事够多了，回去和柯蒂斯说一声让他处理就行了。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你要的消息我会尽量帮你找，至于...”老板看向科尔曼，眼中满是询问。
“报酬就用税金顶了，只要你能给我有用的消息。”科尔曼迎着老板的目光，替老板把他想说的下半句话补全了。
老板脸上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脸侧的肥肉都因为幸福抖动起来“诶！小兄弟真是仗义！你就放心吧，我这别的没有，消息灵通得很！”
科尔曼摆摆手，从怀中掏出对应薯饼和炸小虫的餐钱扔到桌子上，在老板不解的目光中起身离开。
“真给钱啊...”老板看着桌上的钱喃喃自语“监察员吃饭还给钱，还真是个怪人。”
-------------
“诶，洛克，你能看到那东西吗？”春笋钟下，一名游客模样的年轻人单肩挎着棕色探险旅行包，用手肘杵了一下身侧的同伴，然后伸手指向春笋钟的钟表盘。
“艾尔，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洛克顺着年轻人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见上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巨大的铜质表针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金色的巨剑，被时间的手无形地挥舞着。
“是吗？你看不见吗？那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名为艾尔的年轻人收回指向表盘的手“安心啦，我们总会找到那小子的，你们确定他是来塔格利亚了吗？”
艾尔有些不死心，他并不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他再次抬头看向春笋钟的表盘，可这次什么都没看见，炽盛的阳光让他无法长时间仰头盯着高处看，只得将目光移开，看向了周围正在广场上的其他游客，突然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目标，迈开步子朝着钟塔广场上另一侧走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您也是来这里参观雨皇帝伟大的奇迹的吗？”艾尔走到一位年轻小姐的身前，微笑着搭讪。
年轻小姐先是一惊，当他看清艾尔之后，红着脸微笑着点了点头，她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年轻人。暗红色的头发在艾尔白嫩的皮肤衬托下，给他一种独特的张扬气质，狭长的眉毛在他笑起来时会自然地弯曲，连带着眼睛一起对着人释放善意。可是如果把他的上半张脸挡住，下巴笔直，略显纤薄的嘴唇没有一点曲线，配上坚挺清秀的鼻子，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清冷感。
盯着艾尔的脸看了好一会，年轻小姐突觉自己有些失礼，连忙移开视线点了点头，可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艾尔身上瞟。
艾尔看着年轻小姐窘迫的神情，笑得更加灿烂了“美丽的小姐，您的羞涩让这座奇迹的钟塔失去了他的奇迹色彩，现在您才是这片广场上的奇迹。”
“没..没有，您有什么事么？”年轻的小姐声细若蚊，已经害羞到无法正常与艾尔对视了。
“我的事情就是来参观奇迹，而现在，您的美貌对我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奇迹，我能有幸知道这份奇迹的名字吗？”艾尔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说着奇怪的话。
“艾尔！”身后洛克赶来，伸手重重地拍向艾尔的肩膀“艾尔！我们不是来旅游的！”他又看了一眼站在面前满脸通红的女人，再次说到“也不是让你来勾搭女人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急什么。”艾尔表情不快，伸手打掉自己肩膀上同伴的手，而后看向眼前的女人“这位美丽的小姐，我的同伴似乎嫉妒我们之间炽热的爱情邂逅，如果我有幸可以再次见到您，我希望那是三天后的苹果酒吧。”
“嗯...会的，我们会再见面的。”年轻女性轻轻点头，记下了三天后苹果酒吧这条信息，她相信她们会再次相遇，然后继续这场爱情的邂逅。
“艾尔，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洛克和艾尔离开春笋钟后，走在大路上，开口问道。
“为什么会恶心啊？”艾尔不解。
“你就不觉得你说的那些话特别的...特别的像那些中年老富商嫖娼的时候说的话，就是那种肥的满身流油的那种老东西。”洛克挠挠头，然后学着中年肥胖男人的声音，粗着嗓子说到“哦~我亲爱的宝贝~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玫瑰花~”
艾尔被同伴的行为逗得哈哈大笑，他看着同伴的模仿秀，辩解道“那种人说这些话才恶心呢，我说就不会。”
“凭什么？”洛克再次不解。
“凭我长得帅啊？因为我特别好看，所以我不需要任何话术，无论我说什么，那些女人都会觉得这是最浪漫的情话。”艾尔伸手捋了捋头发，摆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你帅吗？”洛克的不解更深了“...算了，这事不重要，这次我们得快点动起来了，上面挺急的，也不知道急个什么劲。”
“嘿嘿，小兄弟这话说的，咱们这些开酒吧的，就靠着消息灵通活着了。”老板嘿嘿地笑着，脸上的肉也跟着颤了起来。
“那我就不和你废话了。”科尔曼再次抬头打量了一下店老板，而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盘炸小虫上“你先把这张表格填了，然后跟我说说你的消息到底有多灵通吧，那时候在苹果酒吧偷听的就是你的人吧？”
科尔曼从怀中取出折叠好的走访表格，随手展开扔到桌上，老板拿过表格开始逐项填写“嘿嘿，小兄弟不愧是监察员，我那小弟也只是听着屋里打起来了，好奇听听而已。”
“好奇害死猫，没听说过么？”科尔曼没有抬头，但语气中却带着警示的意味。
在苹果酒吧的时候科尔曼曾注意到有人在酒吧窗边偷听过屋内谈话，在听到有关蕾娅的话题时那人便跑开了，科尔曼无法确定那是谁的人，只能根据那人跑开的方向选择他接下来要走访的路线，现在看来，那应该是眼前这位胖老板的人了。
“诶嘿嘿...”老板没有正面回答科尔曼的话“我听说小兄弟你在找人是吧？”
“嗯。”科尔曼瞥了一眼老板正在填写的表格内容，对于老板能认字写字的事有些意外，不过他没太在意。只是专心地吃着盘子里的炸小虫。
这是一种状似小号蝗虫的虫子，专门靠着吸食仙人掌的汁液生存，会有专业的人去离城市稍远的地方抓这种虫子，而后拿回城市售卖。将这种小虫拔掉翅膀和腿之后，裹上蛋液面粉下油锅炸到酥脆，算是当地的特色之一了。
科尔曼拿起一只，在酱料中沾了沾放入口中，一种草木特有的清香味伴随着酱料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科尔曼猜测可能是因为这种虫子只吸食仙人掌的汁液，所以才会有这种独特香味，有些像脆黄瓜和青苹果的混合味。而馅酱则是用洋葱腌黄瓜罗勒以及番茄酱调配出来的，无论是在薯饼中还是这样当做蘸酱吃都独具特色。
“再过几天，就是神正教的天使日了，这事您知道吧。”老板在填写到税金一栏时，犹豫了片刻，试探着开口说道。
“嗯？不太了解，仔细说说。”科尔曼顺嘴搭音。
“天使日就是神正教的七大节日之一，我算算啊，今年是哪位天使的天使日来着...”老板掰开手指开始算日子，科尔曼开口打断老板，表示继续说正事，哪位天使不重要。
“哦好吧，天使日的时候可热闹了，都教主也会从王都来春笋教堂主持大型弥撒和礼拜，按照以往的惯例行政官肯定还会举办慈善晚会搞募捐。”
“我听说啊，只是听说，真理会打算在春笋教堂搞事情，搞大事情！”老板压低声音，凑到科尔曼耳边说到。
“恐怖袭击？神正教和真理会是什么关系啊？”科尔曼不久前才听过真理会这个名字，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听见了。
“这个...这我也不清楚，他们关系挺怪的...”老板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措辞“怎么说呢，就像前夫和小媳妇？”老板挠挠头，而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就是前夫和小媳妇的关系！”
“这算什么关系？”科尔曼满头问号，要么是敌对，要么是教义分歧，要么是政教关系差异，前夫和小媳妇算怎么个事？
“就是...神正教对待真理会就像对待前夫一样无情，真理会则像小媳妇一样总是给神正教捣乱，而且做的事情还都像恶作剧，跟个想吸引注意力的小媳妇似的。”
“真理会是作为单独宗教存在的还是其他宗教的分支？它的背后是谁？”科尔曼提出自己的疑惑，他可不会相信这种拟人化的说法，既然可以被叫做宗教，那其背后一定有着庞大的运作。
“哎呦，小兄弟你这这问的，就算他们背后真有什么势力，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啊？”老板笑着回答。
“嗯，还有其他什么想说的么？”科尔曼从老板手中抽出表格揣入怀中，没有让老板继续在税金一栏犹豫，至于真理会和神正教的事他不想过多参与，他身上的事够多了，回去和柯蒂斯说一声让他处理就行了。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你要的消息我会尽量帮你找，至于...”老板看向科尔曼，眼中满是询问。
“报酬就用税金顶了，只要你能给我有用的消息。”科尔曼迎着老板的目光，替老板把他想说的下半句话补全了。
老板脸上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脸侧的肥肉都因为幸福抖动起来“诶！小兄弟真是仗义！你就放心吧，我这别的没有，消息灵通得很！”
科尔曼摆摆手，从怀中掏出对应薯饼和炸小虫的餐钱扔到桌子上，在老板不解的目光中起身离开。
“真给钱啊...”老板看着桌上的钱喃喃自语“监察员吃饭还给钱，还真是个怪人。”
-------------
“诶，洛克，你能看到那东西吗？”春笋钟下，一名游客模样的年轻人单肩挎着棕色探险旅行包，用手肘杵了一下身侧的同伴，然后伸手指向春笋钟的钟表盘。
“艾尔，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洛克顺着年轻人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见上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巨大的铜质表针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金色的巨剑，被时间的手无形地挥舞着。
“是吗？你看不见吗？那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名为艾尔的年轻人收回指向表盘的手“安心啦，我们总会找到那小子的，你们确定他是来塔格利亚了吗？”
艾尔有些不死心，他并不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他再次抬头看向春笋钟的表盘，可这次什么都没看见，炽盛的阳光让他无法长时间仰头盯着高处看，只得将目光移开，看向了周围正在广场上的其他游客，突然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目标，迈开步子朝着钟塔广场上另一侧走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您也是来这里参观雨皇帝伟大的奇迹的吗？”艾尔走到一位年轻小姐的身前，微笑着搭讪。
年轻小姐先是一惊，当他看清艾尔之后，红着脸微笑着点了点头，她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年轻人。暗红色的头发在艾尔白嫩的皮肤衬托下，给他一种独特的张扬气质，狭长的眉毛在他笑起来时会自然地弯曲，连带着眼睛一起对着人释放善意。可是如果把他的上半张脸挡住，下巴笔直，略显纤薄的嘴唇没有一点曲线，配上坚挺清秀的鼻子，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清冷感。
盯着艾尔的脸看了好一会，年轻小姐突觉自己有些失礼，连忙移开视线点了点头，可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艾尔身上瞟。
艾尔看着年轻小姐窘迫的神情，笑得更加灿烂了“美丽的小姐，您的羞涩让这座奇迹的钟塔失去了他的奇迹色彩，现在您才是这片广场上的奇迹。”
“没..没有，您有什么事么？”年轻的小姐声细若蚊，已经害羞到无法正常与艾尔对视了。
“我的事情就是来参观奇迹，而现在，您的美貌对我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奇迹，我能有幸知道这份奇迹的名字吗？”艾尔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说着奇怪的话。
“艾尔！”身后洛克赶来，伸手重重地拍向艾尔的肩膀“艾尔！我们不是来旅游的！”他又看了一眼站在面前满脸通红的女人，再次说到“也不是让你来勾搭女人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急什么。”艾尔表情不快，伸手打掉自己肩膀上同伴的手，而后看向眼前的女人“这位美丽的小姐，我的同伴似乎嫉妒我们之间炽热的爱情邂逅，如果我有幸可以再次见到您，我希望那是三天后的苹果酒吧。”
“嗯...会的，我们会再见面的。”年轻女性轻轻点头，记下了三天后苹果酒吧这条信息，她相信她们会再次相遇，然后继续这场爱情的邂逅。
“艾尔，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洛克和艾尔离开春笋钟后，走在大路上，开口问道。
“为什么会恶心啊？”艾尔不解。
“你就不觉得你说的那些话特别的...特别的像那些中年老富商嫖娼的时候说的话，就是那种肥的满身流油的那种老东西。”洛克挠挠头，然后学着中年肥胖男人的声音，粗着嗓子说到“哦~我亲爱的宝贝~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玫瑰花~”
艾尔被同伴的行为逗得哈哈大笑，他看着同伴的模仿秀，辩解道“那种人说这些话才恶心呢，我说就不会。”
“凭什么？”洛克再次不解。
“凭我长得帅啊？因为我特别好看，所以我不需要任何话术，无论我说什么，那些女人都会觉得这是最浪漫的情话。”艾尔伸手捋了捋头发，摆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你帅吗？”洛克的不解更深了“...算了，这事不重要，这次我们得快点动起来了，上面挺急的，也不知道急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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