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跟踪
路过酒馆，科尔曼习惯性地进去点了两份肉酱面，打算吃完后再去打听打听有没有关于蝎子帮的新消息。
这个时间的酒馆里并没有太多客人，即便如此，大家口中的谈论的也几乎都是昨晚鲍里斯被灭门的事，如科尔曼猜想的一样，这件事在巷子中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并且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韦恩势力。
科尔曼吃着面，听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和他们全程跟在科尔曼屁股后面观看一样。
吃完面上了二楼，看见老人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科尔曼走过去坐到对面，就看见了桌子上的报纸，头版消息便是《塔格利亚市恶性案件—鲍里斯家政服务中心被尽数灭口》。
老人活了大半辈子，看见科尔曼若无其事地坐下，便也心照不宣的没问什么，只是将桌上的报纸叠了叠随意扔到一旁，开口说道：
“蝎子帮那边有点消息，他们之前确实抢劫了一个商队，但是没人知道那支商队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们运的是什么货，甚至商盟也不知道这支商队的消息，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和老人确认了一些细节之后，科尔曼陷入了沉默，他很确定，那支商队就是自己苏醒时待的那支商队，抢劫的也是蝎子帮。
可是这就奇怪了，一支运着大批货物的商队，竟然没有人知道来历，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货物，这不符合逻辑，而且更奇怪的一点就是，这么大一支商队，竟然没有雇佣安保？
那么结合不留活口这件事，答案就很好猜了。
有人想伪装成商队躲灾，但依旧没躲过被灭口的命运。
科尔曼按下心中猜想，现在他能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想知道更多就得想点别的办法。
比如抓几条舌头，或者去问问柯蒂斯，他们在追查前代监察员全灭的案子，应该或多或少也听过些信。
科尔曼并不急，对于自己过去的身世他没什么大兴趣，他之所以打听这些也只是预防有麻烦找上门，或者那些已经找上门的麻烦。
酒吧外的一条小巷中，艾尔把玩着手中的硬币，站在阴影中观察着酒吧二楼，洛克则是站在他身侧问道：
“艾尔，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哎呀你别急，在我的‘交易’中，没有任何一方可以违约。”艾尔笑着回答。
“那你现在？”洛克不明白为什么艾尔要白天来跟踪。
“我只是来看看他在干嘛。”艾尔漫不经心地答道。
“就为了这个？”洛克更不明白了。
“嗯，就为了这个啊。”艾尔不理解洛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自己的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
“呼。”洛克深深吐出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不生气“那你看出来什么了？”
“我看出来他好像在和一个老头聊天，有点好奇他们在聊什么。”艾尔将硬币收起，表情疑惑道“而且他身上好像有个很特别的东西，我不好说那是什么，上次在饼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个特别，传承物？”洛克也好奇起来。
“不是传承物，虽然他身上确实有一件传承物。我应该怎么给你讲呢，情报系对于特殊物品的感知很玄妙的。”艾尔思考着，试图举例说明。
“呃，就好像你其实喜欢男人，但是你为了世俗的眼光假装自己喜欢女人，可能你的妈妈都看不出什么，但是熟练的老鸨还是能一眼看出来你好哪口，就这种感觉。”艾尔思考着举例说明。
洛克则是听得一脸问号，他更不能理解这是种什么感觉了，他尝试着思考了一会其中的逻辑，才问道“不是传承物又能是什么东西？”
“更像是一种感情吧，浓厚的思念？”艾尔也对自己的结论不确定。
“思念？不是东西吗？”洛克问道。
“就是东西，那件东西的本质是一种特别深的感情。”艾尔解释。
“哦。”洛克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我对那件东西的兴趣甚至大于对科尔曼的兴趣了，我想把那玩意抢过来研究研究是什么。”艾尔满不在乎地说到“不过科尔曼是我们的任务，所以只能想办法先把科尔曼杀了，再把东西抢过来研究喽。”
自从上次钟楼那件事之后，科尔曼对于视线的感知就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敏感，这让他十分苦恼的同时也让他得到了一项颇为实用的能力。
苦恼的是他现在几乎无法忍受和别人长时间的对视，也无法接受别人看自己，只要有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超过一分钟，就会让他恶心反胃，以及产生各种各样的应激反应。
而好处则是无论是谁在什么地方盯着科尔曼，只要不是太远，都会让他明确感知到有人在抱有目的性的看着自己，简直就是自走防跟踪防监视雷达。
科尔曼虽然不能做到过目不忘，但是见过一面的人还是能记住的，他记得这两个人应该是叫艾尔和洛克，他出门的时候一路上都在格外注意，并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那他们俩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科尔曼状若无意地瞥向窗外，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脑海中迅速思考着。
首先，这两个人已经在楼下盯一段时间了，肯定不是路过，现在楼上只有他和老板两个人，而他们却几乎没看过老板几眼，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这让他几乎确定这俩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不跟踪就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呢？自己走在路上的时候也没感受到不正常的视线注视自己，不可能是眼线通风报信，难道是能力者的某种能力？那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科尔曼开始复盘自己与艾尔和洛克初次相遇时的情景，他闭上眼睛，脑海中的景色重新构筑，变为那天晚上的饼摊前，这是他和这两人的第一次接触。
记忆中的场景在科尔曼的脑海中缓慢重播着，从艾尔来到饼摊之前，到和老板的对话，到洛克出现和艾尔争吵，到自己买完饼老板找钱然后离开...
找钱？科尔曼突然睁开眼睛，从怀中取出钱包，哗啦啦地将钱包里的硬币倒在桌子上，开始挨个仔细查看起来。
那天找钱的时候，老板手中的零钱掉在了地上，艾尔帮他捡起来了一枚硬币递给他，那是他们唯一的接触，会不会问题就出在那枚硬币上，难道艾尔的能力可以对物品进行跟踪？
老人不知道科尔曼在做什么，但是他见科尔曼表情严肃，便也不再说话，而是起身下楼，打算端点喝的上来。
能力者的能力大多都诡谲难辨，即使是相同系别的能力在不同的路径上都会有很大的不同，这就更加增大了防范的难度。
科尔曼无法确定他的猜测是否正确，也不敢贸然使用灵力探查，万一真的如他猜想的那样，那么硬币和施术者之间一定会有感应，现在科尔曼唯一的优势就是对方还不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被跟踪这件事。
那从时间线上来讲，这两个人应该就不是子爵的人，而有很大概率是火焰蝴蝶的人，亦或者是蝎子帮的人。
可无论他俩是哪的人，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蝎子帮的目的就是灭口，而火焰蝴蝶的目的是抢夺他身上的童话书。
这么想着，科尔曼摸了摸夹在衣服内衬中的童话书，这段时间他都快忘了身上还带着这么一件玩意，昨天换完衣服也只是习惯性地揣了回去，他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竟然没溅上血。
科尔曼揉了揉眉心，觉得事情有些复杂起来了，婉拒了老板端来的苦艾酒，他离开酒吧开始带着两根尾巴在巷子里乱逛，甚至故意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可是身后的尾巴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让科尔曼更摸不着头脑，他也不能带着两只尾巴去办事，也没莽到直接回头去问问你们跟着我想干什么的地步，索性直接带着他们在巷子里吃吃喝喝，一连去了好几家餐厅。
跟在后面的洛克有些不耐烦了，问向艾尔“你到底打算干嘛啊？有好几次都可以直接出手做了他，你拦着我干什么？”
“洛克，你发现了么？”艾尔一本正经。
“发现什么？难道那小子已经知道我们在跟着他了，他在下套？”洛克也警觉起来，可是一路上他们都十分谨慎，情报系的‘交易’也不可能被这么容易就被察觉出来，否则干脆就别叫情报系了。
“不是，你没发现我饿了吗？”艾尔指了指正坐在餐厅里大快朵颐的科尔曼，此时的科尔曼正左手炸鸡腿右手黄油面包，面前还摆着蘑菇汤“他一直在吃，都没停过，我也想吃。”
这个时间的酒馆里并没有太多客人，即便如此，大家口中的谈论的也几乎都是昨晚鲍里斯被灭门的事，如科尔曼猜想的一样，这件事在巷子中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并且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韦恩势力。
科尔曼吃着面，听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和他们全程跟在科尔曼屁股后面观看一样。
吃完面上了二楼，看见老人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科尔曼走过去坐到对面，就看见了桌子上的报纸，头版消息便是《塔格利亚市恶性案件—鲍里斯家政服务中心被尽数灭口》。
老人活了大半辈子，看见科尔曼若无其事地坐下，便也心照不宣的没问什么，只是将桌上的报纸叠了叠随意扔到一旁，开口说道：
“蝎子帮那边有点消息，他们之前确实抢劫了一个商队，但是没人知道那支商队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们运的是什么货，甚至商盟也不知道这支商队的消息，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和老人确认了一些细节之后，科尔曼陷入了沉默，他很确定，那支商队就是自己苏醒时待的那支商队，抢劫的也是蝎子帮。
可是这就奇怪了，一支运着大批货物的商队，竟然没有人知道来历，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货物，这不符合逻辑，而且更奇怪的一点就是，这么大一支商队，竟然没有雇佣安保？
那么结合不留活口这件事，答案就很好猜了。
有人想伪装成商队躲灾，但依旧没躲过被灭口的命运。
科尔曼按下心中猜想，现在他能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想知道更多就得想点别的办法。
比如抓几条舌头，或者去问问柯蒂斯，他们在追查前代监察员全灭的案子，应该或多或少也听过些信。
科尔曼并不急，对于自己过去的身世他没什么大兴趣，他之所以打听这些也只是预防有麻烦找上门，或者那些已经找上门的麻烦。
酒吧外的一条小巷中，艾尔把玩着手中的硬币，站在阴影中观察着酒吧二楼，洛克则是站在他身侧问道：
“艾尔，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哎呀你别急，在我的‘交易’中，没有任何一方可以违约。”艾尔笑着回答。
“那你现在？”洛克不明白为什么艾尔要白天来跟踪。
“我只是来看看他在干嘛。”艾尔漫不经心地答道。
“就为了这个？”洛克更不明白了。
“嗯，就为了这个啊。”艾尔不理解洛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自己的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
“呼。”洛克深深吐出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不生气“那你看出来什么了？”
“我看出来他好像在和一个老头聊天，有点好奇他们在聊什么。”艾尔将硬币收起，表情疑惑道“而且他身上好像有个很特别的东西，我不好说那是什么，上次在饼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个特别，传承物？”洛克也好奇起来。
“不是传承物，虽然他身上确实有一件传承物。我应该怎么给你讲呢，情报系对于特殊物品的感知很玄妙的。”艾尔思考着，试图举例说明。
“呃，就好像你其实喜欢男人，但是你为了世俗的眼光假装自己喜欢女人，可能你的妈妈都看不出什么，但是熟练的老鸨还是能一眼看出来你好哪口，就这种感觉。”艾尔思考着举例说明。
洛克则是听得一脸问号，他更不能理解这是种什么感觉了，他尝试着思考了一会其中的逻辑，才问道“不是传承物又能是什么东西？”
“更像是一种感情吧，浓厚的思念？”艾尔也对自己的结论不确定。
“思念？不是东西吗？”洛克问道。
“就是东西，那件东西的本质是一种特别深的感情。”艾尔解释。
“哦。”洛克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我对那件东西的兴趣甚至大于对科尔曼的兴趣了，我想把那玩意抢过来研究研究是什么。”艾尔满不在乎地说到“不过科尔曼是我们的任务，所以只能想办法先把科尔曼杀了，再把东西抢过来研究喽。”
自从上次钟楼那件事之后，科尔曼对于视线的感知就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敏感，这让他十分苦恼的同时也让他得到了一项颇为实用的能力。
苦恼的是他现在几乎无法忍受和别人长时间的对视，也无法接受别人看自己，只要有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超过一分钟，就会让他恶心反胃，以及产生各种各样的应激反应。
而好处则是无论是谁在什么地方盯着科尔曼，只要不是太远，都会让他明确感知到有人在抱有目的性的看着自己，简直就是自走防跟踪防监视雷达。
科尔曼虽然不能做到过目不忘，但是见过一面的人还是能记住的，他记得这两个人应该是叫艾尔和洛克，他出门的时候一路上都在格外注意，并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那他们俩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科尔曼状若无意地瞥向窗外，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脑海中迅速思考着。
首先，这两个人已经在楼下盯一段时间了，肯定不是路过，现在楼上只有他和老板两个人，而他们却几乎没看过老板几眼，目光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这让他几乎确定这俩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不跟踪就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呢？自己走在路上的时候也没感受到不正常的视线注视自己，不可能是眼线通风报信，难道是能力者的某种能力？那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科尔曼开始复盘自己与艾尔和洛克初次相遇时的情景，他闭上眼睛，脑海中的景色重新构筑，变为那天晚上的饼摊前，这是他和这两人的第一次接触。
记忆中的场景在科尔曼的脑海中缓慢重播着，从艾尔来到饼摊之前，到和老板的对话，到洛克出现和艾尔争吵，到自己买完饼老板找钱然后离开...
找钱？科尔曼突然睁开眼睛，从怀中取出钱包，哗啦啦地将钱包里的硬币倒在桌子上，开始挨个仔细查看起来。
那天找钱的时候，老板手中的零钱掉在了地上，艾尔帮他捡起来了一枚硬币递给他，那是他们唯一的接触，会不会问题就出在那枚硬币上，难道艾尔的能力可以对物品进行跟踪？
老人不知道科尔曼在做什么，但是他见科尔曼表情严肃，便也不再说话，而是起身下楼，打算端点喝的上来。
能力者的能力大多都诡谲难辨，即使是相同系别的能力在不同的路径上都会有很大的不同，这就更加增大了防范的难度。
科尔曼无法确定他的猜测是否正确，也不敢贸然使用灵力探查，万一真的如他猜想的那样，那么硬币和施术者之间一定会有感应，现在科尔曼唯一的优势就是对方还不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被跟踪这件事。
那从时间线上来讲，这两个人应该就不是子爵的人，而有很大概率是火焰蝴蝶的人，亦或者是蝎子帮的人。
可无论他俩是哪的人，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蝎子帮的目的就是灭口，而火焰蝴蝶的目的是抢夺他身上的童话书。
这么想着，科尔曼摸了摸夹在衣服内衬中的童话书，这段时间他都快忘了身上还带着这么一件玩意，昨天换完衣服也只是习惯性地揣了回去，他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竟然没溅上血。
科尔曼揉了揉眉心，觉得事情有些复杂起来了，婉拒了老板端来的苦艾酒，他离开酒吧开始带着两根尾巴在巷子里乱逛，甚至故意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可是身后的尾巴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让科尔曼更摸不着头脑，他也不能带着两只尾巴去办事，也没莽到直接回头去问问你们跟着我想干什么的地步，索性直接带着他们在巷子里吃吃喝喝，一连去了好几家餐厅。
跟在后面的洛克有些不耐烦了，问向艾尔“你到底打算干嘛啊？有好几次都可以直接出手做了他，你拦着我干什么？”
“洛克，你发现了么？”艾尔一本正经。
“发现什么？难道那小子已经知道我们在跟着他了，他在下套？”洛克也警觉起来，可是一路上他们都十分谨慎，情报系的‘交易’也不可能被这么容易就被察觉出来，否则干脆就别叫情报系了。
“不是，你没发现我饿了吗？”艾尔指了指正坐在餐厅里大快朵颐的科尔曼，此时的科尔曼正左手炸鸡腿右手黄油面包，面前还摆着蘑菇汤“他一直在吃，都没停过，我也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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