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拜师
“谁啊？太阳快落山了，都准备吃斋饭呢！卜算问卦明天再来，真以为道长各个都餐风饮露……”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尾调拖长的懒散声音：“啊，打扰道友用斋实在是抱歉！但我不是来问卦，而是来拜师的！能麻烦道友引荐一下吗？”
“拜师？”隔着大门，闻悦好也听得出对方声音里的狐疑，“你等会儿，我去向师父请示。”
四周并未归于寂静，在大街上固执地伫立在云顶宫紧闭的大门前是一件过于瞩目的事情，闻悦好能听到过往来人的私语，其中不乏有对自己身份和目的的猜测。
听到了不等于过心，但寅虎显然达不到闻悦好这种境界，他将那张猫脸凑到了闻悦好脸颊旁：“哥，这样真能成么？”
“不能成我也会让它成。”抬起一只手，闻悦好生无可恋地推开寅虎疯狂蹭着自己的脸，“我说虎弟，你能不能有一刻是消停的？真的猫都没你这么粘人。”
“这不是粘人啊，闻哥。咱俩现在的身份可是身怀绝技的道长和他收服的妖怪，我得让那里面的牛鼻子相信你有驭妖术才行，这可是为了表现我对你的忠心。”
闻悦好长叹一声放弃了挣扎：“算了，你开心就好，在里面注意别出岔子就行。我再确定一遍，我身上确实看不见妖气对吧？”
这话不仅仅是问身为妖怪的寅虎，也是问灵器青流，于是闻悦好得到了异口同声的回答：
“对。”
微微颔首，闻悦好沉下声音严肃道：“那么，从现在开始都打起精神来，我们得打一场随时可能丢脑袋的大仗……”
“道友！”
“诶！在呢在呢！”瞬间转向声音来的方向，闻悦好冲开门的小道士笑得开朗而阳光。
“从偏门进来吧，师父说想见见你。”
丢下这句话，这个看起来与闻悦好年龄相仿的小道士就背起手，拿出师兄的架子在前边大摇大摆地领路。
“臭牛鼻子！对我大哥什么态度呢！”
“寅虎！”
小道士猛地回过头来，惊疑的目光看着闻悦好和寅虎：“刚刚，这只猫说话了？！”
完全没想过道士还看不破妖怪的伪装，闻悦好也是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寅虎，理所当然道：“对啊，因为是妖怪啊。”
哪知闻悦好这风轻云淡的回答却是让小道士见了鬼一样，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妖……妖，妖怪！师父！师父！”
反应过来后，这小道士手脚并用地往道观里爬去，可惜被闻悦好一把抓住胳膊给拉了起来：“你这么慌干什么？这是我收服的妖怪，没有我的命令不会伤害你的。”
“什，什么？”
见小道士还是一脸狐疑样，闻悦好只能做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什，道友莫不是没有听说过？！”
“听说什么？”小道士更加困惑地眨了眨眼。
“驭妖术啊！这不是很明显吗？”眼看自己的演技已经唬住了这小道士，闻悦好赶忙煽风点火，“我以为谁都知道这道法呢！我老家几乎人人都会一点，难道这里的道长其实不如传闻中那样博识？”
眼见原本要来拜师的人此刻居然打了退堂鼓还质疑起云顶宫的实力，小道士心一横，一把拍开闻悦好抓着自己的手，结结巴巴辩解道：“怎，怎么可能没听闻过！只是这驭，驭妖术，对我们师父而言不过是不屑于教授的低劣术法罢了！我是，我只是震惊还真有人学这种垃圾而已！”
真能编啊，说什么低劣法术其实这家伙心里现在全是“诶，驭妖术是什么东西，压根没听过”吧？
“谎言的创造者看着小道士躲闪的眼神，在心里不知廉耻地吐槽起来。”
给我闭嘴。
外表是小孩，内心却早就是肮脏大人的闻悦好自然地装出憨厚的笑，一点愧疚没有地欺骗着眼前这个真的小孩：“啊哈哈，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大道观里的道长怎么可能连我家随便抓个人都会的小法术也没听过嘛，那就麻烦道友帮我引荐了。”
“好说好说，我跟你说昂，我师父那可是当年在圣上边上做事的……”
后面的无非就是一些吹嘘的屁话，闻悦好一边捡重点的听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正门入内是灵官殿，偏门直通灵官殿后的庭院，东面是鼓楼，西面是钟楼，空旷的庭院内有道童在清扫落叶和香灰。灵官殿再往内便是玉皇殿，两侧坐落着零零散散各色神仙的殿堂，闻悦好和小道士并不在神殿停留，而是直入深处，前往其师尊所在的三清阁。
大敞的殿门内，青灰的石地、草编的蒲团上，一个长发灰白的背影正向着三清的神像虔诚地跪拜，三支香在香炉里飘起细细的白烟，燃烧的红色香头让闻悦好没来由地幻听“滋滋啦啦”的声音。
闻悦好正要抬脚跨过门槛，却听青流忽然在脑内提醒道：“左进右出。”
闻悦好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把刚迈出的步子强行收敛，右脚正落在门槛前，而后自然地用左脚迈过了门槛。
以往他都只知道不要踩门槛就好，没想到还有这样细的规矩，要不是有青流提醒就要暴露了。
“法清。”与相貌相符的苍老声音传来，小道士闻言连忙答应一声行礼：“师父。”
老者从蒲团上站起，回身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闻悦好：“你就是来拜师的那小子？”
闻悦好躬身拱手，客客气气说道：“晚辈闻悦好，粗人匹夫一个，不懂礼数，如有冒犯还望老师父海涵。”
“哼，粗人？”那老者摔了袖，背过身去不再看闻悦好，“我这儿一不收信口雌黄的小儿，二不收妖怪，你还是自己走吧，别逼老夫动手赶人。”
“当真是粗人，我老家都是些会点旁门左道的山野道士，就只懂些玄门皮毛和从祖宗那儿传下来的驭妖术罢了。晚辈求精，这才背井离乡，跑到大唐来寻高人指点。还望大师成全。”
见老道长虽没有转身，却也没直接叫人赶人，闻悦好心道有戏，紧接道：“大师，我这肩上的猫儿确是妖怪不假，但是我用驭妖术收服的妖怪，没我之命他不会伤人，请大师放心。“
“荒谬！什么劳什子驭妖术，老夫修行至今从未听过这种东西。人就是人，妖就是妖，自古人与妖就是势不两立！老夫绝不会收一个带着妖怪的人做弟子。法清，送客！”
即使老道士已经下了逐客令，闻悦好却依旧不慌不忙。
只听法清支支吾吾几声，对老道长说道：“师父，这驭妖术，徒儿有所耳闻。就，就在那大唐之外的一处小地方，确实是世代修习这什么驭妖术，虽然不是正道，但也算不得邪法。我看这位小友年纪轻轻的驭妖术就能用得炉火纯青，而且也是真心想入玄门，不如您就收了吧……”
“嗯？法清，为师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多嘴了？”
听出老道士语气里的怒意，法清当场跪了下来：“徒，徒儿不敢！”
“既然你如此惜才，我看不若这样，你就与他比试一场，谁赢了，谁就坐着这关门弟子的位置，如何？”
上来就是关门弟子的位置，这样的展开闻悦好是没有想到的。就是苦了这个引荐的小道士，好容易坐上的位置如今却是要拱手让人了。
“师父！徒儿再不敢多嘴了！您别这样！师父！”
法清的呼唤并不能改变老道士的想法，只听他丢下一句：“叫你师兄弟都到前院去。”
再怎么呼唤，也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闻悦好倒是开心的不行，这小道士就愁眉苦脸的了，他转头看向闻悦好，忽然灵光一现跑到闻悦好面前来求道：“闻道友，这大唐的好去处可多了去了，你身手不凡，去哪儿肯定都有人收的。但我就这一个地儿能落脚，你就当个好人，去别地儿拜师吧？”
闻悦好拍了拍法清的肩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实话跟你说道友，我这已经是第五次尝试拜师了，但大家都对我这驭妖术误解很深。我也是难得遇到愿意收我的人，你看，你师父也没说你输了就赶你走不是？不是关门弟子，那也是云顶宫的弟子嘛！你也当当好人，理解理解我好吗？”
说完，闻悦好微微笑着掰开了法清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出了殿门哼着小曲儿就往前院方向走去。留法清一人在原地呆滞，片刻后意识到自己这场战斗避无可避，于是看着闻悦好的背影恨得直咬牙，巴不得眼神就能扎穿对方的背脊将其置于死地。
话说到闻悦好这边，有两件法宝护身的他一直是没遇到过什么险峻的战斗，一个小小道童自然也是没有放在眼里。何况这回他还有寅虎这个名正言顺的帮手能够参战，自然觉得这场战斗是十拿九稳。
然而寅虎和青流双双浇灭了他的气焰。
“闻哥，这小道士不简单啊，咱得当心点。”
“你不会觉得自己稳赢了吧？这样轻敌可是会输的。”
真武殿，云顶宫的大师兄法弈正在收坛。忽然殿门有人进来，他反应迅速地转身，见到是老道士后连忙躬身行礼：“师父。”
老道士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法弈，咱们云顶宫，往后恐怕要有一段时间不安稳了啊。”
法弈有些摸不着头脑：“师父这是何意？”
“叫所有人都去前院瞧着吧。”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长须，转身看向前院的方向，神色凝重，“咱们云顶宫，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尾调拖长的懒散声音：“啊，打扰道友用斋实在是抱歉！但我不是来问卦，而是来拜师的！能麻烦道友引荐一下吗？”
“拜师？”隔着大门，闻悦好也听得出对方声音里的狐疑，“你等会儿，我去向师父请示。”
四周并未归于寂静，在大街上固执地伫立在云顶宫紧闭的大门前是一件过于瞩目的事情，闻悦好能听到过往来人的私语，其中不乏有对自己身份和目的的猜测。
听到了不等于过心，但寅虎显然达不到闻悦好这种境界，他将那张猫脸凑到了闻悦好脸颊旁：“哥，这样真能成么？”
“不能成我也会让它成。”抬起一只手，闻悦好生无可恋地推开寅虎疯狂蹭着自己的脸，“我说虎弟，你能不能有一刻是消停的？真的猫都没你这么粘人。”
“这不是粘人啊，闻哥。咱俩现在的身份可是身怀绝技的道长和他收服的妖怪，我得让那里面的牛鼻子相信你有驭妖术才行，这可是为了表现我对你的忠心。”
闻悦好长叹一声放弃了挣扎：“算了，你开心就好，在里面注意别出岔子就行。我再确定一遍，我身上确实看不见妖气对吧？”
这话不仅仅是问身为妖怪的寅虎，也是问灵器青流，于是闻悦好得到了异口同声的回答：
“对。”
微微颔首，闻悦好沉下声音严肃道：“那么，从现在开始都打起精神来，我们得打一场随时可能丢脑袋的大仗……”
“道友！”
“诶！在呢在呢！”瞬间转向声音来的方向，闻悦好冲开门的小道士笑得开朗而阳光。
“从偏门进来吧，师父说想见见你。”
丢下这句话，这个看起来与闻悦好年龄相仿的小道士就背起手，拿出师兄的架子在前边大摇大摆地领路。
“臭牛鼻子！对我大哥什么态度呢！”
“寅虎！”
小道士猛地回过头来，惊疑的目光看着闻悦好和寅虎：“刚刚，这只猫说话了？！”
完全没想过道士还看不破妖怪的伪装，闻悦好也是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寅虎，理所当然道：“对啊，因为是妖怪啊。”
哪知闻悦好这风轻云淡的回答却是让小道士见了鬼一样，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妖……妖，妖怪！师父！师父！”
反应过来后，这小道士手脚并用地往道观里爬去，可惜被闻悦好一把抓住胳膊给拉了起来：“你这么慌干什么？这是我收服的妖怪，没有我的命令不会伤害你的。”
“什，什么？”
见小道士还是一脸狐疑样，闻悦好只能做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什，道友莫不是没有听说过？！”
“听说什么？”小道士更加困惑地眨了眨眼。
“驭妖术啊！这不是很明显吗？”眼看自己的演技已经唬住了这小道士，闻悦好赶忙煽风点火，“我以为谁都知道这道法呢！我老家几乎人人都会一点，难道这里的道长其实不如传闻中那样博识？”
眼见原本要来拜师的人此刻居然打了退堂鼓还质疑起云顶宫的实力，小道士心一横，一把拍开闻悦好抓着自己的手，结结巴巴辩解道：“怎，怎么可能没听闻过！只是这驭，驭妖术，对我们师父而言不过是不屑于教授的低劣术法罢了！我是，我只是震惊还真有人学这种垃圾而已！”
真能编啊，说什么低劣法术其实这家伙心里现在全是“诶，驭妖术是什么东西，压根没听过”吧？
“谎言的创造者看着小道士躲闪的眼神，在心里不知廉耻地吐槽起来。”
给我闭嘴。
外表是小孩，内心却早就是肮脏大人的闻悦好自然地装出憨厚的笑，一点愧疚没有地欺骗着眼前这个真的小孩：“啊哈哈，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大道观里的道长怎么可能连我家随便抓个人都会的小法术也没听过嘛，那就麻烦道友帮我引荐了。”
“好说好说，我跟你说昂，我师父那可是当年在圣上边上做事的……”
后面的无非就是一些吹嘘的屁话，闻悦好一边捡重点的听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正门入内是灵官殿，偏门直通灵官殿后的庭院，东面是鼓楼，西面是钟楼，空旷的庭院内有道童在清扫落叶和香灰。灵官殿再往内便是玉皇殿，两侧坐落着零零散散各色神仙的殿堂，闻悦好和小道士并不在神殿停留，而是直入深处，前往其师尊所在的三清阁。
大敞的殿门内，青灰的石地、草编的蒲团上，一个长发灰白的背影正向着三清的神像虔诚地跪拜，三支香在香炉里飘起细细的白烟，燃烧的红色香头让闻悦好没来由地幻听“滋滋啦啦”的声音。
闻悦好正要抬脚跨过门槛，却听青流忽然在脑内提醒道：“左进右出。”
闻悦好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把刚迈出的步子强行收敛，右脚正落在门槛前，而后自然地用左脚迈过了门槛。
以往他都只知道不要踩门槛就好，没想到还有这样细的规矩，要不是有青流提醒就要暴露了。
“法清。”与相貌相符的苍老声音传来，小道士闻言连忙答应一声行礼：“师父。”
老者从蒲团上站起，回身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闻悦好：“你就是来拜师的那小子？”
闻悦好躬身拱手，客客气气说道：“晚辈闻悦好，粗人匹夫一个，不懂礼数，如有冒犯还望老师父海涵。”
“哼，粗人？”那老者摔了袖，背过身去不再看闻悦好，“我这儿一不收信口雌黄的小儿，二不收妖怪，你还是自己走吧，别逼老夫动手赶人。”
“当真是粗人，我老家都是些会点旁门左道的山野道士，就只懂些玄门皮毛和从祖宗那儿传下来的驭妖术罢了。晚辈求精，这才背井离乡，跑到大唐来寻高人指点。还望大师成全。”
见老道长虽没有转身，却也没直接叫人赶人，闻悦好心道有戏，紧接道：“大师，我这肩上的猫儿确是妖怪不假，但是我用驭妖术收服的妖怪，没我之命他不会伤人，请大师放心。“
“荒谬！什么劳什子驭妖术，老夫修行至今从未听过这种东西。人就是人，妖就是妖，自古人与妖就是势不两立！老夫绝不会收一个带着妖怪的人做弟子。法清，送客！”
即使老道士已经下了逐客令，闻悦好却依旧不慌不忙。
只听法清支支吾吾几声，对老道长说道：“师父，这驭妖术，徒儿有所耳闻。就，就在那大唐之外的一处小地方，确实是世代修习这什么驭妖术，虽然不是正道，但也算不得邪法。我看这位小友年纪轻轻的驭妖术就能用得炉火纯青，而且也是真心想入玄门，不如您就收了吧……”
“嗯？法清，为师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多嘴了？”
听出老道士语气里的怒意，法清当场跪了下来：“徒，徒儿不敢！”
“既然你如此惜才，我看不若这样，你就与他比试一场，谁赢了，谁就坐着这关门弟子的位置，如何？”
上来就是关门弟子的位置，这样的展开闻悦好是没有想到的。就是苦了这个引荐的小道士，好容易坐上的位置如今却是要拱手让人了。
“师父！徒儿再不敢多嘴了！您别这样！师父！”
法清的呼唤并不能改变老道士的想法，只听他丢下一句：“叫你师兄弟都到前院去。”
再怎么呼唤，也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闻悦好倒是开心的不行，这小道士就愁眉苦脸的了，他转头看向闻悦好，忽然灵光一现跑到闻悦好面前来求道：“闻道友，这大唐的好去处可多了去了，你身手不凡，去哪儿肯定都有人收的。但我就这一个地儿能落脚，你就当个好人，去别地儿拜师吧？”
闻悦好拍了拍法清的肩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实话跟你说道友，我这已经是第五次尝试拜师了，但大家都对我这驭妖术误解很深。我也是难得遇到愿意收我的人，你看，你师父也没说你输了就赶你走不是？不是关门弟子，那也是云顶宫的弟子嘛！你也当当好人，理解理解我好吗？”
说完，闻悦好微微笑着掰开了法清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出了殿门哼着小曲儿就往前院方向走去。留法清一人在原地呆滞，片刻后意识到自己这场战斗避无可避，于是看着闻悦好的背影恨得直咬牙，巴不得眼神就能扎穿对方的背脊将其置于死地。
话说到闻悦好这边，有两件法宝护身的他一直是没遇到过什么险峻的战斗，一个小小道童自然也是没有放在眼里。何况这回他还有寅虎这个名正言顺的帮手能够参战，自然觉得这场战斗是十拿九稳。
然而寅虎和青流双双浇灭了他的气焰。
“闻哥，这小道士不简单啊，咱得当心点。”
“你不会觉得自己稳赢了吧？这样轻敌可是会输的。”
真武殿，云顶宫的大师兄法弈正在收坛。忽然殿门有人进来，他反应迅速地转身，见到是老道士后连忙躬身行礼：“师父。”
老道士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法弈，咱们云顶宫，往后恐怕要有一段时间不安稳了啊。”
法弈有些摸不着头脑：“师父这是何意？”
“叫所有人都去前院瞧着吧。”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长须，转身看向前院的方向，神色凝重，“咱们云顶宫，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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