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破大防
“还魂丹？”
这和法清说的可完全不一样，而且就玄奇这说法，铁定是炼这丹有很大的风险。
一做出这判断，闻悦好当即质问青流：“他叫我炼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怎么都不吭一声？你也巴不得我死？”
“我是灵，不是百科全书！你当知识生来就有的啊？我所知道的东西也都是从之前拿着我的人那儿听来、见来的。正好没遇见过擅长炼丹的道士，有什么办法？你自己废物还怪起别人来了。”
要不是对着空气骂街会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有问题，闻悦好这一口气是断然憋不下来的。
如果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他一定要给所有系统文和开局得神器的文打差评！都是骗子！哪有什么无所不知帮开挂的温柔大姐姐或者可爱少女，有的话为什么自己偏偏遇上了这种有缺陷还天天讽刺自己主人的灵啊！
“何况你这不是没事吗？还能活蹦乱跳地来推锅呢！”
“所幸没叫他炼出来，如今只是亏了些气运，若是炼出来了，这后果你担得起吗？！”
听到玄奇这样说，闻悦好当即明白了自己那时的冷颤不是巧合，而是被抽掉的气运给自己挡了一灾。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法清恨自己恨到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又没抢走他关门弟子的位置。他让自己承认易容丹比玄萍的符要好，自己在学会之后也承认了；他叫自己跟着他口述步骤炼丹，自己也炼了，虽然确实是抱着不学白不学的私心，但没有半分违逆他的意思。
这小孩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他想不明白的还有一件事，既然炼丹有别于画符，是纯粹借天地万物的效用来成丹，失败反噬很正常，怎么这还魂丹成功也要反噬呢？
“玄奇，你不是天天跟我吹炼丹是借万物借天地，比我这折腾自己好么？怎么这回还要闹出人命来了？”
瞪了看乐呵的玄阳一眼，玄奇不止是同他，也是同在场所有不明就里的同门解释道：“炼丹是借天地万物之力不假，可你也是万物之一，如何确保自己不是被借的其中一个？”
“别的丹药，像是止血丹、活血丹、回春丹这些，都是通过药材本身的效用，比起丹更像是药。”
“而还阳丹、回阴丹、回元丹这些，就需要借，借天地、借万物，还阳丹借阳气、回阴丹借阴气、回元丹借灵气，这才需要算时辰、测方位。”
“还魂丹确是不需占时卜地，因为这丹借的是阳寿！若非以活物炼丹，便是夺天地寿命或噬炼丹者的阳寿！云顶宫没有活的药材，而抢天地寿命这事儿，连师祖都做不到，你说这丹若真炼出来了，这阳寿只能从哪儿来？”
“一颗低品的还魂丹就是十年阳寿，都自己算算自己能扛得住几颗！”
冷眼看向法清，玄奇眼里满是嫌恶：“这事我定要禀报师祖，本以为你只是跋扈惯了，没想到心思这样阴毒。”
“去……去告啊！我，我才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你以为师父真会为了这不知哪儿来的野小子把我怎么样啊？！”
“玄阳，跟我一起去见师祖。”
“好嘞。”
同门间的大声争吵让妙梨害怕地抱住了寅虎，因为很长一段时间瞧不见，她的耳朵比常人更加灵敏，所以提高声音的吵架就会让她非常的难受。
这场闹剧里一直沉默的当事人闻悦好突然冷不丁地趁着空隙开口问道：“祖师爷既然不懂夺天地寿命，那云顶宫里的还魂丹是怎么来的啊？”
一时间，不管是愤怒的、看乐呵的、或者状况外的，全都因为这句话愣住了。
有些人是在这之前真不知道，有些人是知道也没细想过，而有些人却是故意忽略了这个问题。
“这……祖师爷这般修为，定是不缺阳寿，是用自己阳寿炼的丹吧……”
“可这炼出来，对师祖也无益，甚至有害，师祖炼这个干嘛呢？”
“何况门规定了还魂丹只有师祖自己能用，若是自己的阳寿，那师祖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
答案不言而喻，但此刻这些人却齐齐沉默了。
眼见怀疑与动摇在人群中蔓延开，法清当即怒了：“你们这些鼠辈，居然因为一个野小子的话怀疑师父？！就算是用活物炼丹了又如何？！那些为祸人间的妖邪难道不该死吗？！”
闻言，闻悦好皱紧了眉，如他看法清一样，法清也用厌恨的眼神狠狠地看着他：“你不仅驱使妖怪诱惑云顶宫弟子，现在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妖言惑众！今日我便替师父除了你这祸害！”
丹药入口，法清忽地迸发出磅礴的灵气，直把周边的人全部震开。
也不管闻悦好身边还有个妙梨，法清两指相并凭空写符，口中快速念起咒语，朝着闻悦好一指，一股劲风平地卷起，像是牢笼一样把闻悦好困在其中。
闻悦好抬起手去碰那围绕自己旋转的狂风，不知内里有何玄机，竟是擦一下就见了血。
这要是穿过去，岂不是得被切得粉碎。
但是……
只见闻悦好摸着白石的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区区障眼法，也想骗我？！”灵气镀瞳，法清的双眸灵光熠熠地看向风牢内部。
可依旧是空无一物。
“遁地法？！”
“咚”！
在他喊出口的一瞬，拳头狠狠砸上脑袋的闷响也同时响起。
闻悦好在法清身后显出身形，看着法清像看一个智障一样：“你这小孩什么毛病啊？妖怪都没你这么狂躁。外修不是更需要修心的吗？”
法清大叫一声跳开，回身恶狠狠地瞪着闻悦好，从袖袍里掏出五个木楔朝闻悦好猛地投出。闻悦好扭身躲开，却发现这五个木楔似乎并不是攻击自己用的，迎面而来的那个被躲开后刺到自己身后的地上，与其余四个等距地构成一个五边形。
一条红线从法清腰间飞出，勾住木楔将它们连在一起，以一个星形将闻悦好困在了正中。
“定！”
只听法清一声大喝，闻悦好瞬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到了肩上，双膝砰地一声就撞到地上。
这压力仿佛背了一座大山，压得闻悦好着地的四肢都在颤抖，更无余力张开紧咬的牙关再说些什么。
他想要故技重施，却发现这似乎不仅压住了自己的肉体，还镇住了自己的灵气，竟是分毫灵气都施展不出。
法清手托刃风，看着闻悦好冷笑，只要割开这个人的喉咙，那么这讨人厌的家伙就能永远消失在他眼前了。
他的手正要朝着闻悦好的脖子挥下，一个满是肌肉的手臂如铁钳制住了他的动作，他愤恨的目光一转，就看到玄阳冲着自己笑。
“精彩精彩！也陪我过两招吧！”
法清气得喉咙里发出低吼，默念雷诀，一记掌心雷就往玄阳面门盖去。
玄阳正要还手，突然一张黄符挡在了他的面前，竟是接下了法清的雷法，甚至完好无损地又飞了回去。
众人视线随着黄符而去，正落到入门的玄萍身上，其身后跟着的还有玄奇。
想来是玄奇眼见不妙，搬救兵去了。
“法清小师叔，同门切磋向来点到即止，不必下这样的狠招吧？”
眼见玄萍过来，自己出不得这口气，法清忍不住啐了一口：“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切磋，我是替师父清理门户！”
“哦？妙晏犯了什么事，竟到了要取他性命的地步？”
“他妖言惑众、侮辱师父，企图动摇我等道心，这样的祸害难道还要留着？！”
玄萍看向伏在地上的闻悦好，朝一个木楔勾了勾指，那木楔居然就自己拔出，倒在了地上。
闻悦好立刻感到肩头一松，就听得玄萍问道：“妙晏，真有此事？”
“天地良心！”狠狠地喘了口气，闻悦好委屈地叫道，“我就是听玄奇师叔说，祖师爷不会借天地寿命炼还魂丹，问了一句云顶宫的还魂丹哪来的罢了！这年头，求知好学也是错了吗？！”
“放屁，你明明就……”
“法清小师叔，”玄萍和颜悦色地打断了法清的秽语，分明是笑着却让法清感到心颤，“可莫要给自己造口业啊，若是见你这样，师祖又得关你去修心了。”
见法清仍是不服，玄萍环视周围的弟子们，朗声问道：“诸位，可有人见到、听到妙晏出言侮辱师祖的？”
鸦雀无声。
等了许久后，玄阳上前抱拳道：“师兄，事情同妙晏师侄说的一样，他只是好奇问了句话罢了，是法清一直处处针对妙晏师侄，在场的大伙都瞧得清清楚楚呢！”
玄阳这一声像是引子，原本一言不发的弟子们突然争相说道起来。
“对！明明说是要教我们炼易容丹的，结果妙晏师弟炼出来之后就一直抓着他要他炼各种不同的丹药，见难不倒师弟还骗他炼还魂丹！”
“我看他就是嫉妒师侄的天赋！”
“师弟好心借猫儿陪师妹，被他诬陷说是驱使妖怪蛊惑门徒，借此发难呢！”
“就这练气境的小妖怪能蛊惑我云顶宫的弟子？我看分明就是贬低云顶宫弟子的实力！”
……
说着说着，这些弟子不再只说这场闹剧，而是自顾自地回顾其法清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糟心事，原本给闻悦好澄清的证明，变成了法清的批斗会。吵嚷的声音里，法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听他大吼一声：
“够了！”
抬袖狠狠地擦了一把通红的眼眶，法清撞开人墙夺门而出。
“妙晏！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法清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吼着宣告。
闻悦好坐在原地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不就是炼出几个丹出来了吗？至于这么破防？”
这和法清说的可完全不一样，而且就玄奇这说法，铁定是炼这丹有很大的风险。
一做出这判断，闻悦好当即质问青流：“他叫我炼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怎么都不吭一声？你也巴不得我死？”
“我是灵，不是百科全书！你当知识生来就有的啊？我所知道的东西也都是从之前拿着我的人那儿听来、见来的。正好没遇见过擅长炼丹的道士，有什么办法？你自己废物还怪起别人来了。”
要不是对着空气骂街会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有问题，闻悦好这一口气是断然憋不下来的。
如果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他一定要给所有系统文和开局得神器的文打差评！都是骗子！哪有什么无所不知帮开挂的温柔大姐姐或者可爱少女，有的话为什么自己偏偏遇上了这种有缺陷还天天讽刺自己主人的灵啊！
“何况你这不是没事吗？还能活蹦乱跳地来推锅呢！”
“所幸没叫他炼出来，如今只是亏了些气运，若是炼出来了，这后果你担得起吗？！”
听到玄奇这样说，闻悦好当即明白了自己那时的冷颤不是巧合，而是被抽掉的气运给自己挡了一灾。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法清恨自己恨到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又没抢走他关门弟子的位置。他让自己承认易容丹比玄萍的符要好，自己在学会之后也承认了；他叫自己跟着他口述步骤炼丹，自己也炼了，虽然确实是抱着不学白不学的私心，但没有半分违逆他的意思。
这小孩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他想不明白的还有一件事，既然炼丹有别于画符，是纯粹借天地万物的效用来成丹，失败反噬很正常，怎么这还魂丹成功也要反噬呢？
“玄奇，你不是天天跟我吹炼丹是借万物借天地，比我这折腾自己好么？怎么这回还要闹出人命来了？”
瞪了看乐呵的玄阳一眼，玄奇不止是同他，也是同在场所有不明就里的同门解释道：“炼丹是借天地万物之力不假，可你也是万物之一，如何确保自己不是被借的其中一个？”
“别的丹药，像是止血丹、活血丹、回春丹这些，都是通过药材本身的效用，比起丹更像是药。”
“而还阳丹、回阴丹、回元丹这些，就需要借，借天地、借万物，还阳丹借阳气、回阴丹借阴气、回元丹借灵气，这才需要算时辰、测方位。”
“还魂丹确是不需占时卜地，因为这丹借的是阳寿！若非以活物炼丹，便是夺天地寿命或噬炼丹者的阳寿！云顶宫没有活的药材，而抢天地寿命这事儿，连师祖都做不到，你说这丹若真炼出来了，这阳寿只能从哪儿来？”
“一颗低品的还魂丹就是十年阳寿，都自己算算自己能扛得住几颗！”
冷眼看向法清，玄奇眼里满是嫌恶：“这事我定要禀报师祖，本以为你只是跋扈惯了，没想到心思这样阴毒。”
“去……去告啊！我，我才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你以为师父真会为了这不知哪儿来的野小子把我怎么样啊？！”
“玄阳，跟我一起去见师祖。”
“好嘞。”
同门间的大声争吵让妙梨害怕地抱住了寅虎，因为很长一段时间瞧不见，她的耳朵比常人更加灵敏，所以提高声音的吵架就会让她非常的难受。
这场闹剧里一直沉默的当事人闻悦好突然冷不丁地趁着空隙开口问道：“祖师爷既然不懂夺天地寿命，那云顶宫里的还魂丹是怎么来的啊？”
一时间，不管是愤怒的、看乐呵的、或者状况外的，全都因为这句话愣住了。
有些人是在这之前真不知道，有些人是知道也没细想过，而有些人却是故意忽略了这个问题。
“这……祖师爷这般修为，定是不缺阳寿，是用自己阳寿炼的丹吧……”
“可这炼出来，对师祖也无益，甚至有害，师祖炼这个干嘛呢？”
“何况门规定了还魂丹只有师祖自己能用，若是自己的阳寿，那师祖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
答案不言而喻，但此刻这些人却齐齐沉默了。
眼见怀疑与动摇在人群中蔓延开，法清当即怒了：“你们这些鼠辈，居然因为一个野小子的话怀疑师父？！就算是用活物炼丹了又如何？！那些为祸人间的妖邪难道不该死吗？！”
闻言，闻悦好皱紧了眉，如他看法清一样，法清也用厌恨的眼神狠狠地看着他：“你不仅驱使妖怪诱惑云顶宫弟子，现在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妖言惑众！今日我便替师父除了你这祸害！”
丹药入口，法清忽地迸发出磅礴的灵气，直把周边的人全部震开。
也不管闻悦好身边还有个妙梨，法清两指相并凭空写符，口中快速念起咒语，朝着闻悦好一指，一股劲风平地卷起，像是牢笼一样把闻悦好困在其中。
闻悦好抬起手去碰那围绕自己旋转的狂风，不知内里有何玄机，竟是擦一下就见了血。
这要是穿过去，岂不是得被切得粉碎。
但是……
只见闻悦好摸着白石的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区区障眼法，也想骗我？！”灵气镀瞳，法清的双眸灵光熠熠地看向风牢内部。
可依旧是空无一物。
“遁地法？！”
“咚”！
在他喊出口的一瞬，拳头狠狠砸上脑袋的闷响也同时响起。
闻悦好在法清身后显出身形，看着法清像看一个智障一样：“你这小孩什么毛病啊？妖怪都没你这么狂躁。外修不是更需要修心的吗？”
法清大叫一声跳开，回身恶狠狠地瞪着闻悦好，从袖袍里掏出五个木楔朝闻悦好猛地投出。闻悦好扭身躲开，却发现这五个木楔似乎并不是攻击自己用的，迎面而来的那个被躲开后刺到自己身后的地上，与其余四个等距地构成一个五边形。
一条红线从法清腰间飞出，勾住木楔将它们连在一起，以一个星形将闻悦好困在了正中。
“定！”
只听法清一声大喝，闻悦好瞬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到了肩上，双膝砰地一声就撞到地上。
这压力仿佛背了一座大山，压得闻悦好着地的四肢都在颤抖，更无余力张开紧咬的牙关再说些什么。
他想要故技重施，却发现这似乎不仅压住了自己的肉体，还镇住了自己的灵气，竟是分毫灵气都施展不出。
法清手托刃风，看着闻悦好冷笑，只要割开这个人的喉咙，那么这讨人厌的家伙就能永远消失在他眼前了。
他的手正要朝着闻悦好的脖子挥下，一个满是肌肉的手臂如铁钳制住了他的动作，他愤恨的目光一转，就看到玄阳冲着自己笑。
“精彩精彩！也陪我过两招吧！”
法清气得喉咙里发出低吼，默念雷诀，一记掌心雷就往玄阳面门盖去。
玄阳正要还手，突然一张黄符挡在了他的面前，竟是接下了法清的雷法，甚至完好无损地又飞了回去。
众人视线随着黄符而去，正落到入门的玄萍身上，其身后跟着的还有玄奇。
想来是玄奇眼见不妙，搬救兵去了。
“法清小师叔，同门切磋向来点到即止，不必下这样的狠招吧？”
眼见玄萍过来，自己出不得这口气，法清忍不住啐了一口：“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切磋，我是替师父清理门户！”
“哦？妙晏犯了什么事，竟到了要取他性命的地步？”
“他妖言惑众、侮辱师父，企图动摇我等道心，这样的祸害难道还要留着？！”
玄萍看向伏在地上的闻悦好，朝一个木楔勾了勾指，那木楔居然就自己拔出，倒在了地上。
闻悦好立刻感到肩头一松，就听得玄萍问道：“妙晏，真有此事？”
“天地良心！”狠狠地喘了口气，闻悦好委屈地叫道，“我就是听玄奇师叔说，祖师爷不会借天地寿命炼还魂丹，问了一句云顶宫的还魂丹哪来的罢了！这年头，求知好学也是错了吗？！”
“放屁，你明明就……”
“法清小师叔，”玄萍和颜悦色地打断了法清的秽语，分明是笑着却让法清感到心颤，“可莫要给自己造口业啊，若是见你这样，师祖又得关你去修心了。”
见法清仍是不服，玄萍环视周围的弟子们，朗声问道：“诸位，可有人见到、听到妙晏出言侮辱师祖的？”
鸦雀无声。
等了许久后，玄阳上前抱拳道：“师兄，事情同妙晏师侄说的一样，他只是好奇问了句话罢了，是法清一直处处针对妙晏师侄，在场的大伙都瞧得清清楚楚呢！”
玄阳这一声像是引子，原本一言不发的弟子们突然争相说道起来。
“对！明明说是要教我们炼易容丹的，结果妙晏师弟炼出来之后就一直抓着他要他炼各种不同的丹药，见难不倒师弟还骗他炼还魂丹！”
“我看他就是嫉妒师侄的天赋！”
“师弟好心借猫儿陪师妹，被他诬陷说是驱使妖怪蛊惑门徒，借此发难呢！”
“就这练气境的小妖怪能蛊惑我云顶宫的弟子？我看分明就是贬低云顶宫弟子的实力！”
……
说着说着，这些弟子不再只说这场闹剧，而是自顾自地回顾其法清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糟心事，原本给闻悦好澄清的证明，变成了法清的批斗会。吵嚷的声音里，法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听他大吼一声：
“够了！”
抬袖狠狠地擦了一把通红的眼眶，法清撞开人墙夺门而出。
“妙晏！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法清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吼着宣告。
闻悦好坐在原地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不就是炼出几个丹出来了吗？至于这么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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