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梦境气息
心脏的“噗通”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喂，有人吗？”雅妮站在原地叫喊，然而没人回答。
她抬起手放在自己眼前观察着，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手。
“没有光源，为什么我能看的如此清楚？”她的视线缓缓下移，不只是自己的手，她的身体部分也能在这黑暗的环境中被清晰的看到。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在一款周围环境都没有被成功加载的游戏当中，而自己则是这个环境中唯一被成功加载出来的模型。
“这是梦境奔溃之后的样子吗？可是梦境奔溃，为什么我没失去意识？”
她试着沿着一个方向行走，但是因为没有参照物的关系，她感觉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张病床，更确切的说是一架手术台，旁边放着一架大头监视器，上面显示着代表脉搏的绿色线条。
几个身穿蓝色手术服的人把病床围了一圈，雅妮透过几人之间的缝隙，隐约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向手术台靠近，然而她发现自己这次是真的在原地踏步，无论她怎么加速，甚至是转弯，后退，她和手术台之间的距离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她无奈只好站在原地，远远的打量着前方这些人。
没过多久，手术台周围的人一阵手忙脚乱，同时监视器上波形图突然拉成了一条直线，见此情景其中一个身穿手术服的人甚至捂着自己的脑袋，走出人群焦躁的转起了圈圈。
看到这一幕的雅妮脑海中升起了好几个问号，她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些人的专业性。
“除颤仪。”其中一个大汉率先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
“除颤仪。”另一个身材稍微瘦小一些的从监视器旁取下了两个方糕状的东西交到了他手上。
“150焦耳。”他把两个“方糕”贴到了病人的胸口处。
“150焦耳。”身材瘦小的助手在监视器上操作了一阵之后回答。
“嘭”的一声，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雅妮感觉眼前这一幕说不清的怪异，她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现实发生过的还是单纯梦境的模拟。
监视器上心电图依旧是一条直线。
“180焦耳。”大汉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180焦耳。”助手在操作完成之后重复道。
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体又是一下剧烈抽搐。
这次心电图起伏了一阵之后还是归为了平静。
“250焦耳。”
“250焦耳。”
病人抽搐。
失败。
“300焦耳。”
“300焦耳，呵啊，好困，我先睡了。”
病人抽搐，助手躺在了地上。
失败。
“320焦耳。”
“320焦耳。”另一个人接手。
……
没过多久，大汉身边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因为病床周围的人少了，手术台上的病人也逐渐展露了出来。
雅妮在原地起跳，试图看清病人的相貌，然而她的视线并没有因为她的起跳而改变，从她这位置只能看见病人的侧脸，以及他脸上戴着的氧气罩。
“400焦耳。”
这次没人回答他。
大汉沉默许久，随后打开了手术台旁边的一个白色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注射器，雅妮隐约可以看见注射器中盛满了黑色的液体。
注射器从病人的胸口插入，随着里面液体被缓缓的推入，病人先是打起了摆子，接着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最后病人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叫。
渗人的惨叫无比悠长，让雅妮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而她发现自己听到的声音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
渐渐的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眼球逐渐上翻露出眼白，最终失去了意识。
……
悠扬婉转的轻柔哼声从耳旁传来，让饶池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条宁静的河流之上，脚下是碧绿的河水，两岸是一望无际的垂柳，清风拂面。
“有人在哼歌，是谁？”饶池真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眼处是满目疮痍的教室，一名身穿黄褐色风衣的女子站在窗台旁悠哉的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那人是雅妮。
饶池真艰难的支起了身子，身下破败桌椅在他的动作下发出了嘈杂的碰撞声。
哼歌声戛然而止，雅妮回身见到饶池真安然无恙的情景，脸上逐渐浮现惊喜，“呀，你醒了啊。”
“我这昏迷了多久？”饶池真捂住脑袋皱眉道，或许是因为毁坏所有梦境通道给梦主造成的冲击过于巨大，饶池真感觉自己现在的思维依旧有些迷糊。
“不知道，我也是刚苏醒没多久，不过好在问题全都解决了。”雅妮的情绪高昂。
饶池真回忆了一会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王级梦兽开始入侵，自己最后终于取得了梦境权限，并如约破坏了所有的梦境通道，成功的摆脱了王级梦兽。
他环顾四周，这个教室里除了自己很雅妮之外还有几十个梦境生物，他们此时都如同雕塑一般，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
由于他此时拥有完整的梦境权限，所以立马就知道了这些梦境生物目前处于休眠状态，如有需要，他一念之间就能让他们苏醒，但他没有立刻这么做。
这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脑袋如同机械一般，一卡一卡的把目光转向了雅妮。
“所有梦境通道全部都被摧毁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你也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对奥。”雅妮脸上露出了坏笑，“我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呢，怎么办呢？你该不会吃了我吧？”
雅妮的表现让饶池真楞了下，他发问道：“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
“看来你关于梦境的记忆全被‘食忆者’吃光了呢。”雅妮答非所问，“你知道人在梦中死掉会怎样吗？”
饶池真仔细思索了一番，没有在记忆中找到任何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或许真的像雅妮说的那样，在和‘食忆者’对抗的过程中，被吃光了所有关于梦境的记忆。
看着饶池真脸上困惑的表情，雅妮估摸着自己十有八九是猜对了，她回答道：“会在自己的梦境里重生，并强制使用9000到12000标准单位的梦境气息修复身体，而且重生之后会使自身进入迷失状态，等待被唤醒。”
“如果梦境气息不够的话，那么身体就只会修复一部分，像只活了半个身体，或者只剩下一个脑袋之类的，那事情可就大条了，这意味着这人很快就会在自身那空无一物的梦境中再次死亡，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雅妮补充道：“当然没人知道消失之后这人是不是真的‘没了’，毕竟没人能够醒来去现实中确认，没法弄清楚消失之后的人究竟是脑死亡了，还是单纯的被踢出这个梦境……”
饶池真细细品味着雅妮的话，他知道梦境气息是什么，就是那些五颜六色的光带，他之前脑子里冒出的久远记忆中，自己就是把梦境里的大量建筑物爆成了梦境气息，从而成功阻止了‘食忆者’的入侵，可以说梦境气息组成了梦境世界的一切。
“那么你口中所说的标准单位的梦境气息是什么意思？”饶池真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雅妮思考半晌，然后闭眼，转身伸手进入衣襟，从自己的梦境中取出了一枚硬币模样的半透明水晶状的东西，若仔细观察，还能看见内部一闪而逝的彩色光带。
“这是一枚‘梦币’，相当于1标准单位的梦境气息，当然标准单位仅仅只是清醒者之间为了方便交流而搞出的人为定义，实际上整个梦境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标准单位的说法。”
雅妮说着，双手按着那枚梦币用力一掰，顿时这枚梦币碎成了五颜六色的光带，消散在了这个梦境当中。
饶池真顿时感觉这个梦境里多了一些东西。
“你现在拥有完整的梦境权限了，理论上你是可以通过刚在整个增加的梦境气息数量，来对你梦境里的梦境气息数量做一个明确的定义的。”雅妮提醒道。
饶池真闻言闭上了双眼细细感受着，他确实感受到了梦境里增加的那一丝微小的梦境气息，除此之外他也能感受到整个梦境的梦境气息。
但他只能对感受到的梦境气息做出一个模糊的定义，如同‘多’、‘很多’、‘非常多’那样，就好像自己能感受到头上有大量的头发，但却没法知道头上头发的具体数量一样。
“明确定义梦境气息，这要怎么做？”饶池真闭着双眼问道。
“这东西我没法通过语言进行传达，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就好像人类不用学，到了一定年纪就会站立一样，这是一种本能。”
饶池真仔细思索着，他如同感知自己的肢体那般，感觉到自己梦境的规模是0.652平方公里，梦境规模和人类现实社会中的公制度量衡绑定在了一起，他立马意识到了，这梦境规模的单位并非这个梦境世界客观存在的，而是基于自己的认知强行生成的。
是自己的潜意识造就了这一切吗？
他没有往下细想，而是细细感受了之前增加的那一丝梦境气息的数量，如同当年上学时死记硬背英语单词那样，强行把那一丝梦境气息和1标准单位联系在了一起。
渐渐的，他感知中的整个梦境的梦境气息越来越清晰明确，最后化成了一个数字——531.8。
“我整个梦境相当于五百多梦境气息，这数量代表着什么？”
雅妮沉吟了一会，回答：“不好解释，如果能去清醒者聚集地查看一下各种商品的价格，估计就能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了。”
雅妮的回答让饶池真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你是可以通过死亡离开这个梦境对吧，这个梦境的梦境通道全被我毁了，估计我没办法像你说的那样做了。”
“确实，对此，这我也没办法。”雅妮脸上带着微笑，随后从衣襟中掏出了一把小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差点在这个梦境里迷失，最后也没能安全逃离这个梦境，但这趟旅程意外感觉挺不错的，现在时间不早了，那么永别了！”
饶池真一脸淡然，想到之后要被永远困在这个梦境，他的内心只有一片宁静。
“砰！”
她抬起手放在自己眼前观察着，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手。
“没有光源，为什么我能看的如此清楚？”她的视线缓缓下移，不只是自己的手，她的身体部分也能在这黑暗的环境中被清晰的看到。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在一款周围环境都没有被成功加载的游戏当中，而自己则是这个环境中唯一被成功加载出来的模型。
“这是梦境奔溃之后的样子吗？可是梦境奔溃，为什么我没失去意识？”
她试着沿着一个方向行走，但是因为没有参照物的关系，她感觉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张病床，更确切的说是一架手术台，旁边放着一架大头监视器，上面显示着代表脉搏的绿色线条。
几个身穿蓝色手术服的人把病床围了一圈，雅妮透过几人之间的缝隙，隐约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向手术台靠近，然而她发现自己这次是真的在原地踏步，无论她怎么加速，甚至是转弯，后退，她和手术台之间的距离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她无奈只好站在原地，远远的打量着前方这些人。
没过多久，手术台周围的人一阵手忙脚乱，同时监视器上波形图突然拉成了一条直线，见此情景其中一个身穿手术服的人甚至捂着自己的脑袋，走出人群焦躁的转起了圈圈。
看到这一幕的雅妮脑海中升起了好几个问号，她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些人的专业性。
“除颤仪。”其中一个大汉率先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
“除颤仪。”另一个身材稍微瘦小一些的从监视器旁取下了两个方糕状的东西交到了他手上。
“150焦耳。”他把两个“方糕”贴到了病人的胸口处。
“150焦耳。”身材瘦小的助手在监视器上操作了一阵之后回答。
“嘭”的一声，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雅妮感觉眼前这一幕说不清的怪异，她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现实发生过的还是单纯梦境的模拟。
监视器上心电图依旧是一条直线。
“180焦耳。”大汉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180焦耳。”助手在操作完成之后重复道。
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体又是一下剧烈抽搐。
这次心电图起伏了一阵之后还是归为了平静。
“250焦耳。”
“250焦耳。”
病人抽搐。
失败。
“300焦耳。”
“300焦耳，呵啊，好困，我先睡了。”
病人抽搐，助手躺在了地上。
失败。
“320焦耳。”
“320焦耳。”另一个人接手。
……
没过多久，大汉身边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因为病床周围的人少了，手术台上的病人也逐渐展露了出来。
雅妮在原地起跳，试图看清病人的相貌，然而她的视线并没有因为她的起跳而改变，从她这位置只能看见病人的侧脸，以及他脸上戴着的氧气罩。
“400焦耳。”
这次没人回答他。
大汉沉默许久，随后打开了手术台旁边的一个白色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注射器，雅妮隐约可以看见注射器中盛满了黑色的液体。
注射器从病人的胸口插入，随着里面液体被缓缓的推入，病人先是打起了摆子，接着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最后病人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叫。
渗人的惨叫无比悠长，让雅妮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而她发现自己听到的声音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
渐渐的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眼球逐渐上翻露出眼白，最终失去了意识。
……
悠扬婉转的轻柔哼声从耳旁传来，让饶池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条宁静的河流之上，脚下是碧绿的河水，两岸是一望无际的垂柳，清风拂面。
“有人在哼歌，是谁？”饶池真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眼处是满目疮痍的教室，一名身穿黄褐色风衣的女子站在窗台旁悠哉的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那人是雅妮。
饶池真艰难的支起了身子，身下破败桌椅在他的动作下发出了嘈杂的碰撞声。
哼歌声戛然而止，雅妮回身见到饶池真安然无恙的情景，脸上逐渐浮现惊喜，“呀，你醒了啊。”
“我这昏迷了多久？”饶池真捂住脑袋皱眉道，或许是因为毁坏所有梦境通道给梦主造成的冲击过于巨大，饶池真感觉自己现在的思维依旧有些迷糊。
“不知道，我也是刚苏醒没多久，不过好在问题全都解决了。”雅妮的情绪高昂。
饶池真回忆了一会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王级梦兽开始入侵，自己最后终于取得了梦境权限，并如约破坏了所有的梦境通道，成功的摆脱了王级梦兽。
他环顾四周，这个教室里除了自己很雅妮之外还有几十个梦境生物，他们此时都如同雕塑一般，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
由于他此时拥有完整的梦境权限，所以立马就知道了这些梦境生物目前处于休眠状态，如有需要，他一念之间就能让他们苏醒，但他没有立刻这么做。
这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脑袋如同机械一般，一卡一卡的把目光转向了雅妮。
“所有梦境通道全部都被摧毁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你也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对奥。”雅妮脸上露出了坏笑，“我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呢，怎么办呢？你该不会吃了我吧？”
雅妮的表现让饶池真楞了下，他发问道：“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
“看来你关于梦境的记忆全被‘食忆者’吃光了呢。”雅妮答非所问，“你知道人在梦中死掉会怎样吗？”
饶池真仔细思索了一番，没有在记忆中找到任何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或许真的像雅妮说的那样，在和‘食忆者’对抗的过程中，被吃光了所有关于梦境的记忆。
看着饶池真脸上困惑的表情，雅妮估摸着自己十有八九是猜对了，她回答道：“会在自己的梦境里重生，并强制使用9000到12000标准单位的梦境气息修复身体，而且重生之后会使自身进入迷失状态，等待被唤醒。”
“如果梦境气息不够的话，那么身体就只会修复一部分，像只活了半个身体，或者只剩下一个脑袋之类的，那事情可就大条了，这意味着这人很快就会在自身那空无一物的梦境中再次死亡，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雅妮补充道：“当然没人知道消失之后这人是不是真的‘没了’，毕竟没人能够醒来去现实中确认，没法弄清楚消失之后的人究竟是脑死亡了，还是单纯的被踢出这个梦境……”
饶池真细细品味着雅妮的话，他知道梦境气息是什么，就是那些五颜六色的光带，他之前脑子里冒出的久远记忆中，自己就是把梦境里的大量建筑物爆成了梦境气息，从而成功阻止了‘食忆者’的入侵，可以说梦境气息组成了梦境世界的一切。
“那么你口中所说的标准单位的梦境气息是什么意思？”饶池真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雅妮思考半晌，然后闭眼，转身伸手进入衣襟，从自己的梦境中取出了一枚硬币模样的半透明水晶状的东西，若仔细观察，还能看见内部一闪而逝的彩色光带。
“这是一枚‘梦币’，相当于1标准单位的梦境气息，当然标准单位仅仅只是清醒者之间为了方便交流而搞出的人为定义，实际上整个梦境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标准单位的说法。”
雅妮说着，双手按着那枚梦币用力一掰，顿时这枚梦币碎成了五颜六色的光带，消散在了这个梦境当中。
饶池真顿时感觉这个梦境里多了一些东西。
“你现在拥有完整的梦境权限了，理论上你是可以通过刚在整个增加的梦境气息数量，来对你梦境里的梦境气息数量做一个明确的定义的。”雅妮提醒道。
饶池真闻言闭上了双眼细细感受着，他确实感受到了梦境里增加的那一丝微小的梦境气息，除此之外他也能感受到整个梦境的梦境气息。
但他只能对感受到的梦境气息做出一个模糊的定义，如同‘多’、‘很多’、‘非常多’那样，就好像自己能感受到头上有大量的头发，但却没法知道头上头发的具体数量一样。
“明确定义梦境气息，这要怎么做？”饶池真闭着双眼问道。
“这东西我没法通过语言进行传达，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就好像人类不用学，到了一定年纪就会站立一样，这是一种本能。”
饶池真仔细思索着，他如同感知自己的肢体那般，感觉到自己梦境的规模是0.652平方公里，梦境规模和人类现实社会中的公制度量衡绑定在了一起，他立马意识到了，这梦境规模的单位并非这个梦境世界客观存在的，而是基于自己的认知强行生成的。
是自己的潜意识造就了这一切吗？
他没有往下细想，而是细细感受了之前增加的那一丝梦境气息的数量，如同当年上学时死记硬背英语单词那样，强行把那一丝梦境气息和1标准单位联系在了一起。
渐渐的，他感知中的整个梦境的梦境气息越来越清晰明确，最后化成了一个数字——531.8。
“我整个梦境相当于五百多梦境气息，这数量代表着什么？”
雅妮沉吟了一会，回答：“不好解释，如果能去清醒者聚集地查看一下各种商品的价格，估计就能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了。”
雅妮的回答让饶池真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你是可以通过死亡离开这个梦境对吧，这个梦境的梦境通道全被我毁了，估计我没办法像你说的那样做了。”
“确实，对此，这我也没办法。”雅妮脸上带着微笑，随后从衣襟中掏出了一把小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差点在这个梦境里迷失，最后也没能安全逃离这个梦境，但这趟旅程意外感觉挺不错的，现在时间不早了，那么永别了！”
饶池真一脸淡然，想到之后要被永远困在这个梦境，他的内心只有一片宁静。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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