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空巨齿鲨
“天空巨齿鲨……”
舰队找到了驱赶鱼群的可怖生物——
“做好冲击准备！所有探照灯切换到垂直方向！火控系统切换至巨物识别模式！”
“且慢！”
“零号龙骑兵阁下，您有什么指教！”上校指挥官压制心中的不悦：“停止一切行动！让我们听听龙骑士的见解！”
“你们……见过天空巨齿鲨吗？”
“……”没见过……指挥官一声不吭，似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
“没关系，等会儿就看到了。我建议不要用探照灯照射那家伙、会被视为挑衅的。”阎羽航驭龙上行：“你们注意清理蝗鱼、卷风鲨之类的货色就好，巨齿鲨交给我来对付！”
“你是说……我们的舰队无法对抗巨齿鲨的怒火，但你可以？”
“正是如此——”
狂妄！无论指挥官还是韩立业，此时心里都憋足了火气——你把御天机关当成什么了！大家都是联合国直属军事力量的一员，你以为自己是战士，而我们都是妇孺么！
不过，比起韩立业少校，上校还是要沉着得多。他明白冲动的危害，也知晓零号龙骑兵是怎样的传奇——
“舰队会保持巡航速度，不要被落下了。”
“收到！”
浓密的低层雨云一般位于海拔2500米左右，这也是天空生态圈与人类文明的主要边界。却不消几秒时间，小弑已带着阎羽航突破这一云界。
好快的速度！
仍与阎羽航链接着五感、韩立业差点昏死在战术室内。
不等后者振作、密集的鱼群扑面而来！却听白龙一声长啸，挡路的喙嘴飞鱼旋即让开道路。
然后——
它，现身了。
下腹灰白，背鳍黝黑，一张血盆大口密集排列了数万颗巨齿：即使是最小的一颗，也比成年人类高出一大截！
长三百米、重八百吨，天空巨齿鲨的体型比舰队旗舰游隼号大了足足三倍！
驱赶、聚拢、蚕食鱼群的，正是这样的巨兽——
“该死，为什么要我跟零号龙骑兵精神链接！该死！该死！该死！”韩立业立即限制了信息流，他不想直面天空的恐怖。
然而，少数感知数据还是不可逆转地渗入脑海——
巨齿鲨，游弋于天空生态圈下界层的顶级掠食者之一。
由于天空生态圈的诡异演化，即使是先进的155猎空炮，也难以击穿巨齿鲨的厚实皮甲——
视线回到龙骑兵这边，阎羽航发觉：我方体型较对方差了一整个数量级……
“小弑，这家伙可比上一只大多了，怕吗？”
“吼吼！”
面对可怖的狂鲨，年轻而高贵的龙种毫无惧色。
“好！”阎羽航紧贴龙鞍：“让我们玩点儿刺激的！”
垂直、抬升！
瞄准巨齿鲨，小弑一口龙炎烧焦了它的鼻尖！由于体积庞大，巨齿鲨实际受创并不严重。
但对记仇的飞鲨一族而言，这只不长眼的幼龙挑起了它的战意——
回身——
巨齿鲨不再向下驱赶鱼群，它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品尝龙肉！
天空追逐战、开始——
不——
韩立业在心中呐喊——
他之所以指挥不动阎羽航，正是因为——他根本承受不了零号龙骑兵给予的感官负荷！
2500米、突破！
3000米——
4000米——
此时，韩立业已主动断线：半年前刚刚上任的时候，他试图跟上阎羽航的步伐，其结果——是长达半个月的病假！
6000米——
8000米——
即使高度落差越来越大，巨齿鲨也没放弃自己的寻仇之旅——
在小弑即将突破卷积云的时刻，阎羽航吼道：“就是现在！掉头！”
但白龙并未调转方向——
9000米——
“小弑，我知道你对高空的向往。但现在的我们承受不了那里的辐射……再等等，我们很快就能成长起来！现在、掉头！”
“吼——”
便在那个瞬间、白龙收起了它的双翼。
失去动力的刹那、零号龙骑兵开始了自由落体——
而巨齿鲨就在它们的正下方，两者距离，4000米——
加速。
加速！
加速——
24秒后，两者以1000公里每小时的相对速度在惨绿的浓云间交错——
巨齿鲨张开血盆大口——
它将一口吞下——白龙酝酿了几十秒的灼热吐息！
然而，即使叫龙炎灌入口腹，巨齿鲨也没那么容易屈服！
想结束这场战斗，龙骑兵必须加倍努力。
与巨齿鲨短小的鱼鳍相比，龙种的翅膀允许小弑做出最精确的机动！刹那间、它与巨齿鲨堪堪错开！
又在下一瞬，以米为长度单位的龙爪轻松卷入鲨鱼的皮甲。
这一过程甚至比热刀切黄油还要丝滑！
猩红的血液围绕着巨大的鲨鱼绽放出旋转的绯色奇葩；
鲜美的皮下脂肪连带积攒的酸液被龙息烤得浓香四溢！
小弑努力的时刻，阎羽航也没闲着——
“去下面等我——”
说罢，解开安全绳、零号龙骑兵跃出龙鞍！
左持动力捕鲸叉、右带高爆穿甲雷；他一叉穿刺巨齿鲨的大眼，粗长的倒刺随即扣住鲨鱼的眼眶、为阎羽航提供了借力支点。
再接着、他瞄准小弑用龙爪在巨齿鲨身侧留下的夸张伤口、把数枚穿甲雷精确投入狂鲨体内。
由于夸张的相对速度，即使用捕鲸叉进行过缓冲，这一系列动作也必须在两秒内完成！
于是、两秒后——
轰隆！
不回头看奔涌的血浪，阎羽航稳稳落入龙鞍。
为自己系上安全绳，他一夹龙背、对小弑道：“闻到香味了吗？鱼尾是鱼身上最鲜美的部分……吃之前记得用龙息烤一烤，能让鱼皮酥脆、外焦里嫩，并去除尿酸积累导致的坏口感。”
“吼——”
“如何？我说得没错吧？嘿嘿，慢点儿吃，不着急——怎么样，比基地的龙饲料好多了吧！小弑，你要快点长大……这样，我们才能飞得更高。”阎羽航温柔道：“才好征服这片天空。”
几分钟后，整个舰队都被油脂的香气笼罩……等第三猎空团彻底离开鱼群的阴影，舰队指挥官惊讶地发现——
尊敬的零号龙骑兵阁下，正牵着一条三百米长、滋滋冒油的烤鱼撞破云层、回归舰队……
很快，韩立业也接到情报，重新连线。错过了精彩画面的他无论怎么样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史上首次获取的天空巨齿鲨样本……会是一条烤鱼！
而且鱼尾巴还被啃了个精光！
舰队找到了驱赶鱼群的可怖生物——
“做好冲击准备！所有探照灯切换到垂直方向！火控系统切换至巨物识别模式！”
“且慢！”
“零号龙骑兵阁下，您有什么指教！”上校指挥官压制心中的不悦：“停止一切行动！让我们听听龙骑士的见解！”
“你们……见过天空巨齿鲨吗？”
“……”没见过……指挥官一声不吭，似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
“没关系，等会儿就看到了。我建议不要用探照灯照射那家伙、会被视为挑衅的。”阎羽航驭龙上行：“你们注意清理蝗鱼、卷风鲨之类的货色就好，巨齿鲨交给我来对付！”
“你是说……我们的舰队无法对抗巨齿鲨的怒火，但你可以？”
“正是如此——”
狂妄！无论指挥官还是韩立业，此时心里都憋足了火气——你把御天机关当成什么了！大家都是联合国直属军事力量的一员，你以为自己是战士，而我们都是妇孺么！
不过，比起韩立业少校，上校还是要沉着得多。他明白冲动的危害，也知晓零号龙骑兵是怎样的传奇——
“舰队会保持巡航速度，不要被落下了。”
“收到！”
浓密的低层雨云一般位于海拔2500米左右，这也是天空生态圈与人类文明的主要边界。却不消几秒时间，小弑已带着阎羽航突破这一云界。
好快的速度！
仍与阎羽航链接着五感、韩立业差点昏死在战术室内。
不等后者振作、密集的鱼群扑面而来！却听白龙一声长啸，挡路的喙嘴飞鱼旋即让开道路。
然后——
它，现身了。
下腹灰白，背鳍黝黑，一张血盆大口密集排列了数万颗巨齿：即使是最小的一颗，也比成年人类高出一大截！
长三百米、重八百吨，天空巨齿鲨的体型比舰队旗舰游隼号大了足足三倍！
驱赶、聚拢、蚕食鱼群的，正是这样的巨兽——
“该死，为什么要我跟零号龙骑兵精神链接！该死！该死！该死！”韩立业立即限制了信息流，他不想直面天空的恐怖。
然而，少数感知数据还是不可逆转地渗入脑海——
巨齿鲨，游弋于天空生态圈下界层的顶级掠食者之一。
由于天空生态圈的诡异演化，即使是先进的155猎空炮，也难以击穿巨齿鲨的厚实皮甲——
视线回到龙骑兵这边，阎羽航发觉：我方体型较对方差了一整个数量级……
“小弑，这家伙可比上一只大多了，怕吗？”
“吼吼！”
面对可怖的狂鲨，年轻而高贵的龙种毫无惧色。
“好！”阎羽航紧贴龙鞍：“让我们玩点儿刺激的！”
垂直、抬升！
瞄准巨齿鲨，小弑一口龙炎烧焦了它的鼻尖！由于体积庞大，巨齿鲨实际受创并不严重。
但对记仇的飞鲨一族而言，这只不长眼的幼龙挑起了它的战意——
回身——
巨齿鲨不再向下驱赶鱼群，它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品尝龙肉！
天空追逐战、开始——
不——
韩立业在心中呐喊——
他之所以指挥不动阎羽航，正是因为——他根本承受不了零号龙骑兵给予的感官负荷！
2500米、突破！
3000米——
4000米——
此时，韩立业已主动断线：半年前刚刚上任的时候，他试图跟上阎羽航的步伐，其结果——是长达半个月的病假！
6000米——
8000米——
即使高度落差越来越大，巨齿鲨也没放弃自己的寻仇之旅——
在小弑即将突破卷积云的时刻，阎羽航吼道：“就是现在！掉头！”
但白龙并未调转方向——
9000米——
“小弑，我知道你对高空的向往。但现在的我们承受不了那里的辐射……再等等，我们很快就能成长起来！现在、掉头！”
“吼——”
便在那个瞬间、白龙收起了它的双翼。
失去动力的刹那、零号龙骑兵开始了自由落体——
而巨齿鲨就在它们的正下方，两者距离，4000米——
加速。
加速！
加速——
24秒后，两者以1000公里每小时的相对速度在惨绿的浓云间交错——
巨齿鲨张开血盆大口——
它将一口吞下——白龙酝酿了几十秒的灼热吐息！
然而，即使叫龙炎灌入口腹，巨齿鲨也没那么容易屈服！
想结束这场战斗，龙骑兵必须加倍努力。
与巨齿鲨短小的鱼鳍相比，龙种的翅膀允许小弑做出最精确的机动！刹那间、它与巨齿鲨堪堪错开！
又在下一瞬，以米为长度单位的龙爪轻松卷入鲨鱼的皮甲。
这一过程甚至比热刀切黄油还要丝滑！
猩红的血液围绕着巨大的鲨鱼绽放出旋转的绯色奇葩；
鲜美的皮下脂肪连带积攒的酸液被龙息烤得浓香四溢！
小弑努力的时刻，阎羽航也没闲着——
“去下面等我——”
说罢，解开安全绳、零号龙骑兵跃出龙鞍！
左持动力捕鲸叉、右带高爆穿甲雷；他一叉穿刺巨齿鲨的大眼，粗长的倒刺随即扣住鲨鱼的眼眶、为阎羽航提供了借力支点。
再接着、他瞄准小弑用龙爪在巨齿鲨身侧留下的夸张伤口、把数枚穿甲雷精确投入狂鲨体内。
由于夸张的相对速度，即使用捕鲸叉进行过缓冲，这一系列动作也必须在两秒内完成！
于是、两秒后——
轰隆！
不回头看奔涌的血浪，阎羽航稳稳落入龙鞍。
为自己系上安全绳，他一夹龙背、对小弑道：“闻到香味了吗？鱼尾是鱼身上最鲜美的部分……吃之前记得用龙息烤一烤，能让鱼皮酥脆、外焦里嫩，并去除尿酸积累导致的坏口感。”
“吼——”
“如何？我说得没错吧？嘿嘿，慢点儿吃，不着急——怎么样，比基地的龙饲料好多了吧！小弑，你要快点长大……这样，我们才能飞得更高。”阎羽航温柔道：“才好征服这片天空。”
几分钟后，整个舰队都被油脂的香气笼罩……等第三猎空团彻底离开鱼群的阴影，舰队指挥官惊讶地发现——
尊敬的零号龙骑兵阁下，正牵着一条三百米长、滋滋冒油的烤鱼撞破云层、回归舰队……
很快，韩立业也接到情报，重新连线。错过了精彩画面的他无论怎么样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史上首次获取的天空巨齿鲨样本……会是一条烤鱼！
而且鱼尾巴还被啃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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