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枪or大锤
1月8日周日早八点，郭旭锁门后就快步向客车站点走去。出了胡同后一眼就看到了杨柳。她这身高确实太出挑了。
和杨柳汇合后郭旭瞄了眼旁边停着的大客就有点打怵。车里面人太多了，门口台阶上都有人站着，于是郭旭就拉着她上了旁边的微型车。
坐下后她问郭旭:“干嘛要坐这个车啊，还得等它装满人，大客马上就发车了。”
郭旭苦笑着晃了晃缠满纱布的右手，她这时才想起郭旭的手受伤的事。连连说着不好意思。
等大客车发车后，微型车也陆陆续续上人了，车里这时已经被暖风吹的很热了，杨柳可能是热的受不了了就摘下帽子。
帽子一摘郭旭才明白她一直戴帽子的原因，这姑娘化妆了，还抹了口红。
发现郭旭在看她后，她凑到郭旭耳边小声说道:“好看吧，你昨天不是说让我打扮的成熟点嘛，我就让我姐给我画了个妆。”
郭旭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小声回道:“嗯，嘎嘎好看，漂亮极了。你姐这眼光真准，给你画的妆容特别适合你。”
人一但夸赞总是很开心的，杨柳同学也没有逃脱这个定律。刹那间笑颜如花。
8点10分，车里终于坐满了。满载11人的车晃晃悠悠的往外面开去。
不得不说的的是这条道真是破的令人发指。雨天大坑套小坑坑坑有水，晴天满天飞灰可哪飞。现在冬天了还好一些，坑被雪填上了一些。但还是时不时的听到底盘拖地的声音。
不到4公里的路硬是走了20分钟，下车后郭旭和杨柳坐上另一路微型车。这回倒是没用等，他俩上车后车辆就直接向市中心开去。
书店路口下车后，从地下通道转移到了步行街一侧。昨晚上下了雪，步行街上又有冰又有雪的，走起来后俩人都不时的打起了趔趄。
见郭旭又一次差点倒向右边后，杨柳跑到左边跨上他的胳膊，见郭旭看她，就笑着说道“这么走安全，我怕你再伤到你那右手……”
还别说，跨着走貌似还真有点用。到了步行街下段，郭旭指着紧挨着的kfc和金拱门的门头问道:“杨柳，这俩家是挨在一起的，你自己选先去哪家吧。”
杨柳想了想说道，“那就选这个kfc吧，这色看着喜庆，看看能不能讨一个开门红。”
进去后找了个工作人员打听一下情况，得知确实招兼职人员后，就跟着她去找店长，跟店长碰面后，聊的也很愉快，不过在看了杨柳的身份证后，笑容就戛然而止了。
店长拿着身份证对着杨柳看了好几遍，“1989年1月3号。你这是刚满16周岁啊。小妹妹，那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实在不好意思啊，看来我们是无法在一起共事了。”
杨柳想着再争取一下。最终那店长也没有改变心意，不过在临出门时跟杨柳说，建议她满18周岁再来问问。
出门后去往金拱门的门店，还是一样的结果，因为年龄的原因不敢录用。
郭旭做事都是先虑败的，所以显得很坦然。但杨柳可没有这个习惯，连续两次碰壁使得她情绪很低落。
郭旭寻思着，三拜九叩都干了也不差最后一哆嗦了，就拉着她往最后一站走，大商楼下还有一个Kfc.
离的倒是没多远，但这一段路全程都是上坡，再加上路滑的缘故，走了15分钟才到那。
进店后直接找负责人，这里的店长倒是没说年龄的事，说是可以录用，但是这个店长看人的眼神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再三观察后郭旭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拉着杨柳就往外走。把他的感觉一说，杨柳也小声回应道:“我也是这个感觉，那男的好像一直盯着我的腿看……”
郭旭一听这都两相印证了，那就没啥好说的了，趁早撤退吧，别干这送羊入狼口的事了。
沉默了一会后杨柳说道:“郭旭，你说服装卖场和家电卖场什么的招不招兼职啊。要不去那问问呗。”
郭旭想了一下后对着她摇了摇头，“人家kfc卡你年龄，大卖场就不卡你年龄吗？这年头招工都没有合同，小的卖场肯定有人敢用你。但是你活干了，它不给你钱咋办，那不更糟心么。”
郭旭把顾虑跟她一说，杨柳更郁闷了…这时已经大中午了，郭旭就带她去找地方边吃边聊。
绕了两圈，记忆中存在的一些餐厅都没见到。一时间郭旭不由有点懵，杨柳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突然停住脚步的他……
东北有句俗语叫做下雪不冷，化雪冷。等了一会后杨柳实在是受不住外面这一股股的冷风了，就过来摇郭旭手臂。
一通摇晃加呼喊他才回了神，她焦急万分的问道:“郭旭，你这什么情况啊？阿姨不是说你脑袋都好了嘛，这怎么又犯病了呢？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再看看吧。”
郭旭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后，笑呵呵的问道，“杨柳，你相信我嘛？”
杨柳迟疑了一下，“……内个，信肯定是信你的，但是不敢多信。你鬼点子有点多，我得留心防止被你卖喽。”
郭旭听后连忙说道，“信就行，只信一些就够用了，那咱们可以回家了，你找工作的事交给我来管。”
杨柳听疑的问道:“你帮我找工作？修车吗？那我可干不了，那大车轱辘比我都重，要是倒在我身上都能把我压晕了。”
这跳脱的思维震的郭旭都傻了，一再解释不是修车后，就拉着她坐车往家赶。一路无话，到家后直奔小市场而去，选了各味香料，鸡精，芝麻酱，火锅底料，大头菜，香菜，冷面……直到把兜里钱花干净后才算完事。
见郭旭一个人拎着这么一堆东西杨柳就有点不忍心，抢走了大半兜子自己拎着后好奇的问道:“郭旭，这是要做火锅吧，那你买那些香料是干嘛用的啊。”
见她一副宝宝很好奇，宝宝想知道的样子，郭旭就更不想说话了，继续吊着她的好奇心。
回到家里把东西都放下后，郭旭就去了碗架子那。啥么了一眼，发现辣椒油碗是满的，就另拿一个碗放到煤气灶旁边备用，他打算弄点麻油。
杨柳姑娘一看就是在家里总干活的，眼里有活啊。郭旭这面起锅烧油了，她从水缸里舀了点水麻利的洗起了菜。
等郭旭把芝麻酱都调好后，她也把大头菜都切好了。两人分工协作了半个小时后，一焖罐汤底架在了煤气灶上。
调成大火后郭旭拉着好奇宝宝杨柳回了屋里，他俩这都没吃中午饭呢，郭旭把桌子上的小串香蕉一匹两半，递了一半给她，又给她划拉了几个橘子。各自干都掉后，两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
等汤开锅的期间郭旭回答了她无数个无聊到爆的小问题，甚至还跟她比了下身高，结果发现170的他没有170的杨柳高。
再三逼问下，杨柳才吐露了原委。“她听她妈说太高的女人不好找对象，所以就自降了三厘米。”一时间郭旭整个人都懵逼了，杨姑娘这脑回路实在是过于清新脱俗了点。
家庭版麻辣烫出锅的第一碗先给了杨柳，她很能吃辣，在郭旭已经放了一勺的前提下，她自己又多加了三勺辣椒油。
把她的弄完后郭旭就开始忙活自己这碗，烫菜的期间偶然一回在，被站在身后卖呆的杨柳吓的一大跳。问她干嘛呢，人家一脸呆萌的说等着一会帮着端面呢。
郭旭没好气的把她撵回了回屋里。这姑娘笨的有点可爱。这用的是冷面，再不去搅动一下这面就得成坨了。
等郭旭进屋后发现她那碗果然坨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杨柳姑娘笑呵呵的完全没在意，反而小声说着黏糊糊的更好吃。
一大碗麻辣烫进肚郭旭是正好吃饱，杨柳就比较犯难了，瞅着碗里剩下的小半面条不知如何是好。
又过了一会，见她都开始一根根的吃了，郭旭赶紧把她的那碗收了下去。等把碗刷好回来时，发现她还在那一动不动的坐着呢。
郭旭你看这还坐着呢，就打算拉她下地走走消消食，结果人家直接喊道:“郭旭你走开，你千万别动我。”
又比划了一下嗓子眼的位置说，“都到这了，一动我会吐出来的……”
将近三点时，杨柳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看着她没那么难受了郭旭才放下心来。
可能是感觉刚才的行为过于丢人吧，郭旭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脸和脖子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知道女生脸小嘛，郭旭怕她气不过再哭起来，就连忙问她，“杨柳，你觉得这麻辣烫的味道怎么样啊？”
杨柳马上回道:“很好吃啊，没看把我撑这样了么。等等，你说的给我找工作，不会是做这个麻辣吧？”
郭旭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真的啊，那很好哎。你要是开店的话，那我放假了就来给你帮忙。”
看着杨柳又笑起来了，郭旭也很开心，又聊了一会后她就告辞回家了。
杨柳刚走不一会郭妈就回来了。在她洗脸洗头时郭旭给她弄了一碗麻辣烫。
郭妈很不给面子，一大碗面吃的都干干净净了，只给了一个还行的评价。五点半大哥郭新载着受邀而来的三舅两口子回来了。
在三舅的催促声中，四大碗麻辣烫依次端了上来，等他们都吃上了。郭旭就坐在旁边一脸期待地等着听他们的评价。
吃完后大哥的评价就俩字“好吃”，三舅说这玩意麻麻辣辣的很下酒，三舅妈则是管郭旭要配方，她回家想自己做着试试……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郭旭乐呵的回了房间，大哥郭新则是骑摩托送三舅两口子回修理部。
大哥郭新回来时看到笑嘻嘻的郭旭，笑骂道:“笑屁啊，跟个二傻子似的，有话赶紧说，别耽误我睡觉。”
郭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开口说道:“大哥，出了我这把事，你这也吓够呛吧，没有换一换工作的想法吗？”
大哥郭新抽了口烟后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初中毕业以后净围着车转了，想转行也不知道干啥啊！”
郭旭随即冲着大哥挤眉弄眼起来，“我有招啊，干餐饮啊，先在咱这弄个小店就行，投资小见效快。”
大哥郭新听后指着郭旭笑了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就是你小子吧。我说你今天怎么还勤勤上了呢！原来是下套呢……”
郭旭从大哥郭新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后抽了一口，“大哥你说话是真难听，我这好好一个试吃宴你非得整个非奸即盗安上恶心我。咱也别废话了，那玩意你也尝过，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大哥郭新忐忑的问道，“老弟啊，你确定这玩意真能行么？”
郭旭赶紧回道，“必须能行啊，这玩意多好吃啊，便宜快捷，菜样多还饱腹，关键是你没发现这玩意特别对咱们这的口味嘛……”
大哥想了下后发狠道，“那咱就干，明天我跟三舅先提一下，等找到替我的人了，我就下来跟你找地方去。”
郭旭笑着回道，“地方不用你管了，我早就看好了，就游戏厅对面那地就行，那屋里还有两个柜台呢，那玩意可以一起盘下来以后咱用的上。”
大哥郭新盯着郭旭瞅了几眼后说道:“你小子这是早就盘算好了吧。只是怕自己搞不定咱妈，才把我拖出来当枪使。”
郭旭打趣道，“大哥你怎么可能是枪呢。我都拿你当大锤……”
没等郭旭说完呢，他哥就把他按在了炕上，一顿爆锤过后，哥俩各躺一边。
郭旭小声道:“大哥你当枪也好，当锤子也罢，这个事只能你出来挑头了。事搞成了，你成功转行不用再造的埋汰的，咱妈也可以脱离那破轧钢厂。吃饭时你没看到嘛，咱妈那手指震的全是小口子……”
话说完后大哥郭新安慰般的拍了拍郭旭肩膀。
随即说道，“行，那这回就我来。不过得等几天啊，三舅那咱也不能这么撂下啊……
和杨柳汇合后郭旭瞄了眼旁边停着的大客就有点打怵。车里面人太多了，门口台阶上都有人站着，于是郭旭就拉着她上了旁边的微型车。
坐下后她问郭旭:“干嘛要坐这个车啊，还得等它装满人，大客马上就发车了。”
郭旭苦笑着晃了晃缠满纱布的右手，她这时才想起郭旭的手受伤的事。连连说着不好意思。
等大客车发车后，微型车也陆陆续续上人了，车里这时已经被暖风吹的很热了，杨柳可能是热的受不了了就摘下帽子。
帽子一摘郭旭才明白她一直戴帽子的原因，这姑娘化妆了，还抹了口红。
发现郭旭在看她后，她凑到郭旭耳边小声说道:“好看吧，你昨天不是说让我打扮的成熟点嘛，我就让我姐给我画了个妆。”
郭旭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小声回道:“嗯，嘎嘎好看，漂亮极了。你姐这眼光真准，给你画的妆容特别适合你。”
人一但夸赞总是很开心的，杨柳同学也没有逃脱这个定律。刹那间笑颜如花。
8点10分，车里终于坐满了。满载11人的车晃晃悠悠的往外面开去。
不得不说的的是这条道真是破的令人发指。雨天大坑套小坑坑坑有水，晴天满天飞灰可哪飞。现在冬天了还好一些，坑被雪填上了一些。但还是时不时的听到底盘拖地的声音。
不到4公里的路硬是走了20分钟，下车后郭旭和杨柳坐上另一路微型车。这回倒是没用等，他俩上车后车辆就直接向市中心开去。
书店路口下车后，从地下通道转移到了步行街一侧。昨晚上下了雪，步行街上又有冰又有雪的，走起来后俩人都不时的打起了趔趄。
见郭旭又一次差点倒向右边后，杨柳跑到左边跨上他的胳膊，见郭旭看她，就笑着说道“这么走安全，我怕你再伤到你那右手……”
还别说，跨着走貌似还真有点用。到了步行街下段，郭旭指着紧挨着的kfc和金拱门的门头问道:“杨柳，这俩家是挨在一起的，你自己选先去哪家吧。”
杨柳想了想说道，“那就选这个kfc吧，这色看着喜庆，看看能不能讨一个开门红。”
进去后找了个工作人员打听一下情况，得知确实招兼职人员后，就跟着她去找店长，跟店长碰面后，聊的也很愉快，不过在看了杨柳的身份证后，笑容就戛然而止了。
店长拿着身份证对着杨柳看了好几遍，“1989年1月3号。你这是刚满16周岁啊。小妹妹，那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实在不好意思啊，看来我们是无法在一起共事了。”
杨柳想着再争取一下。最终那店长也没有改变心意，不过在临出门时跟杨柳说，建议她满18周岁再来问问。
出门后去往金拱门的门店，还是一样的结果，因为年龄的原因不敢录用。
郭旭做事都是先虑败的，所以显得很坦然。但杨柳可没有这个习惯，连续两次碰壁使得她情绪很低落。
郭旭寻思着，三拜九叩都干了也不差最后一哆嗦了，就拉着她往最后一站走，大商楼下还有一个Kfc.
离的倒是没多远，但这一段路全程都是上坡，再加上路滑的缘故，走了15分钟才到那。
进店后直接找负责人，这里的店长倒是没说年龄的事，说是可以录用，但是这个店长看人的眼神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再三观察后郭旭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拉着杨柳就往外走。把他的感觉一说，杨柳也小声回应道:“我也是这个感觉，那男的好像一直盯着我的腿看……”
郭旭一听这都两相印证了，那就没啥好说的了，趁早撤退吧，别干这送羊入狼口的事了。
沉默了一会后杨柳说道:“郭旭，你说服装卖场和家电卖场什么的招不招兼职啊。要不去那问问呗。”
郭旭想了一下后对着她摇了摇头，“人家kfc卡你年龄，大卖场就不卡你年龄吗？这年头招工都没有合同，小的卖场肯定有人敢用你。但是你活干了，它不给你钱咋办，那不更糟心么。”
郭旭把顾虑跟她一说，杨柳更郁闷了…这时已经大中午了，郭旭就带她去找地方边吃边聊。
绕了两圈，记忆中存在的一些餐厅都没见到。一时间郭旭不由有点懵，杨柳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突然停住脚步的他……
东北有句俗语叫做下雪不冷，化雪冷。等了一会后杨柳实在是受不住外面这一股股的冷风了，就过来摇郭旭手臂。
一通摇晃加呼喊他才回了神，她焦急万分的问道:“郭旭，你这什么情况啊？阿姨不是说你脑袋都好了嘛，这怎么又犯病了呢？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再看看吧。”
郭旭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后，笑呵呵的问道，“杨柳，你相信我嘛？”
杨柳迟疑了一下，“……内个，信肯定是信你的，但是不敢多信。你鬼点子有点多，我得留心防止被你卖喽。”
郭旭听后连忙说道，“信就行，只信一些就够用了，那咱们可以回家了，你找工作的事交给我来管。”
杨柳听疑的问道:“你帮我找工作？修车吗？那我可干不了，那大车轱辘比我都重，要是倒在我身上都能把我压晕了。”
这跳脱的思维震的郭旭都傻了，一再解释不是修车后，就拉着她坐车往家赶。一路无话，到家后直奔小市场而去，选了各味香料，鸡精，芝麻酱，火锅底料，大头菜，香菜，冷面……直到把兜里钱花干净后才算完事。
见郭旭一个人拎着这么一堆东西杨柳就有点不忍心，抢走了大半兜子自己拎着后好奇的问道:“郭旭，这是要做火锅吧，那你买那些香料是干嘛用的啊。”
见她一副宝宝很好奇，宝宝想知道的样子，郭旭就更不想说话了，继续吊着她的好奇心。
回到家里把东西都放下后，郭旭就去了碗架子那。啥么了一眼，发现辣椒油碗是满的，就另拿一个碗放到煤气灶旁边备用，他打算弄点麻油。
杨柳姑娘一看就是在家里总干活的，眼里有活啊。郭旭这面起锅烧油了，她从水缸里舀了点水麻利的洗起了菜。
等郭旭把芝麻酱都调好后，她也把大头菜都切好了。两人分工协作了半个小时后，一焖罐汤底架在了煤气灶上。
调成大火后郭旭拉着好奇宝宝杨柳回了屋里，他俩这都没吃中午饭呢，郭旭把桌子上的小串香蕉一匹两半，递了一半给她，又给她划拉了几个橘子。各自干都掉后，两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
等汤开锅的期间郭旭回答了她无数个无聊到爆的小问题，甚至还跟她比了下身高，结果发现170的他没有170的杨柳高。
再三逼问下，杨柳才吐露了原委。“她听她妈说太高的女人不好找对象，所以就自降了三厘米。”一时间郭旭整个人都懵逼了，杨姑娘这脑回路实在是过于清新脱俗了点。
家庭版麻辣烫出锅的第一碗先给了杨柳，她很能吃辣，在郭旭已经放了一勺的前提下，她自己又多加了三勺辣椒油。
把她的弄完后郭旭就开始忙活自己这碗，烫菜的期间偶然一回在，被站在身后卖呆的杨柳吓的一大跳。问她干嘛呢，人家一脸呆萌的说等着一会帮着端面呢。
郭旭没好气的把她撵回了回屋里。这姑娘笨的有点可爱。这用的是冷面，再不去搅动一下这面就得成坨了。
等郭旭进屋后发现她那碗果然坨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杨柳姑娘笑呵呵的完全没在意，反而小声说着黏糊糊的更好吃。
一大碗麻辣烫进肚郭旭是正好吃饱，杨柳就比较犯难了，瞅着碗里剩下的小半面条不知如何是好。
又过了一会，见她都开始一根根的吃了，郭旭赶紧把她的那碗收了下去。等把碗刷好回来时，发现她还在那一动不动的坐着呢。
郭旭你看这还坐着呢，就打算拉她下地走走消消食，结果人家直接喊道:“郭旭你走开，你千万别动我。”
又比划了一下嗓子眼的位置说，“都到这了，一动我会吐出来的……”
将近三点时，杨柳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看着她没那么难受了郭旭才放下心来。
可能是感觉刚才的行为过于丢人吧，郭旭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脸和脖子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知道女生脸小嘛，郭旭怕她气不过再哭起来，就连忙问她，“杨柳，你觉得这麻辣烫的味道怎么样啊？”
杨柳马上回道:“很好吃啊，没看把我撑这样了么。等等，你说的给我找工作，不会是做这个麻辣吧？”
郭旭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真的啊，那很好哎。你要是开店的话，那我放假了就来给你帮忙。”
看着杨柳又笑起来了，郭旭也很开心，又聊了一会后她就告辞回家了。
杨柳刚走不一会郭妈就回来了。在她洗脸洗头时郭旭给她弄了一碗麻辣烫。
郭妈很不给面子，一大碗面吃的都干干净净了，只给了一个还行的评价。五点半大哥郭新载着受邀而来的三舅两口子回来了。
在三舅的催促声中，四大碗麻辣烫依次端了上来，等他们都吃上了。郭旭就坐在旁边一脸期待地等着听他们的评价。
吃完后大哥的评价就俩字“好吃”，三舅说这玩意麻麻辣辣的很下酒，三舅妈则是管郭旭要配方，她回家想自己做着试试……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郭旭乐呵的回了房间，大哥郭新则是骑摩托送三舅两口子回修理部。
大哥郭新回来时看到笑嘻嘻的郭旭，笑骂道:“笑屁啊，跟个二傻子似的，有话赶紧说，别耽误我睡觉。”
郭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开口说道:“大哥，出了我这把事，你这也吓够呛吧，没有换一换工作的想法吗？”
大哥郭新抽了口烟后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初中毕业以后净围着车转了，想转行也不知道干啥啊！”
郭旭随即冲着大哥挤眉弄眼起来，“我有招啊，干餐饮啊，先在咱这弄个小店就行，投资小见效快。”
大哥郭新听后指着郭旭笑了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就是你小子吧。我说你今天怎么还勤勤上了呢！原来是下套呢……”
郭旭从大哥郭新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后抽了一口，“大哥你说话是真难听，我这好好一个试吃宴你非得整个非奸即盗安上恶心我。咱也别废话了，那玩意你也尝过，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大哥郭新忐忑的问道，“老弟啊，你确定这玩意真能行么？”
郭旭赶紧回道，“必须能行啊，这玩意多好吃啊，便宜快捷，菜样多还饱腹，关键是你没发现这玩意特别对咱们这的口味嘛……”
大哥想了下后发狠道，“那咱就干，明天我跟三舅先提一下，等找到替我的人了，我就下来跟你找地方去。”
郭旭笑着回道，“地方不用你管了，我早就看好了，就游戏厅对面那地就行，那屋里还有两个柜台呢，那玩意可以一起盘下来以后咱用的上。”
大哥郭新盯着郭旭瞅了几眼后说道:“你小子这是早就盘算好了吧。只是怕自己搞不定咱妈，才把我拖出来当枪使。”
郭旭打趣道，“大哥你怎么可能是枪呢。我都拿你当大锤……”
没等郭旭说完呢，他哥就把他按在了炕上，一顿爆锤过后，哥俩各躺一边。
郭旭小声道:“大哥你当枪也好，当锤子也罢，这个事只能你出来挑头了。事搞成了，你成功转行不用再造的埋汰的，咱妈也可以脱离那破轧钢厂。吃饭时你没看到嘛，咱妈那手指震的全是小口子……”
话说完后大哥郭新安慰般的拍了拍郭旭肩膀。
随即说道，“行，那这回就我来。不过得等几天啊，三舅那咱也不能这么撂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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