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又一门心思投到了我新领的土地上。在我爹的田里,我种菜本来只像是工作。现在在我自己的土地上,我种地的菜呀什么的仿佛是我自己的孩子,心中充满了宠爱。看它长出了芽,也有了小苗,就像看我的孩子慢慢长大。我把我的温柔都撒在了这片土地上,去细细感受我的成果。田中长也的作物就想像是上天给我的礼物,为了奖励我的劳动,奖励我的心意。同村的大爷们见了我这么买力,这么有朝气,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掀起帽子朝着我吼一句

    “不错呀,长庆,小伙子就是有力气!”

    在我种地的时候,光亮也常常会来找我,他也把我们了种的菜当成了自己的同伴,不过他仿佛更在乎我,每次在我刚要休息时都要问我“我的名字怎么写,李光亮怎么写,妈妈爸爸怎么写。“他教人很有一套,总是会用身边的东西来指导我,看见有人在地里立了块牌,他也会叫我认。时间了我也认得了,那是

    “偷菜者抓到必打。”

    光亮更多时间是在忙自己的事,他总是在桌前待着,写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晚上也写。本来咱家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现在光亮带来了好多好多根蜡烛,晚上也有光了。有时候我会有光亮身旁坐着翻看着新买的书帖;母亲也因为有了光,干起了更多的活。大晚上织毛衣,不知道手指被刺了几次,几天晚上紧赶慢赶,赶出了一条毛暖来,给我的,想让我在天寒之前能暖和些

    光亮的笔时常会没墨,所以他经常会拉着我从往镇上跑。在这来来回回的路上,我们一次没有也遇见过她们。

    那天光亮又拉着我往镇上跑,这几天下来光亮在这片地上跑也轻车熟路了。

    光亮会唱很多歌,也教我唱

    “社会主义好呀,社会主义好。”

    “共产党好呀,共产党好呀。”

    我和光亮待在一起多久就唱了多久的歌,我爱上了唱歌,我觉得这是我本来的生活中没有的声音,雄伟厚重的进行曲。他也会点洋文,会唱英文歌。可我连中文都说不端正,更别说英文了。我知道我唱的一般般,都不在调上。但光亮还会一直夸我唱的好听。

    “哇啦啦啦,咿呀呀”

    “儿啊,咱不会唱还是别唱了吧,看我这线头都穿不进去了。”娘皱着眉头微笑着说。

    “别呀,我只是还没掌握方法。听光亮说我将来说不准还能当个音乐家。”我得意的说。

    “是是是,庆儿自己喜欢就好,其实吧……唱的也还不赖。”母亲苦笑着。

    突然咵一声响。原来是门被大力冲开了。

    “庆儿他娘呀,怎么你家还有人唱戏来了,我这大老远就听见,嚯一下就赶过来了。”二娘兴冲冲的冲我们说着。

    “原来是二娘呀,我家没人唱戏,您可能年纪大了耳背吧。”我惺惺的说。

    “不会呀,我听的清清楚楚,怎么会呢……”

    “呃……”

    “算了,没人唱戏就没趣了,先回去了。噢,庆儿她娘,今天晚上村子大厅有演莲花落的来,到时候我跟你拿个凳子。”

    “不了不了,我就不来了。”

    “不来了,诶真可惜。凳子还帮你拿着哦,还是希望你来的呢。”

    她转身带上门走了。

    “娘,你为啥不去看呀?”

    “这天马上要转冷了,不快点给你织个衣服你就得冷死了。”

    “噢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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