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炕

    紧了紧身上这件被一大片血渍弄得硬邦邦的破衣裳,她爬上了铺着一层干茅草和一张不知名野兽的皮子的炕上,炕大概有双人床那么大,底下有个用石头块堵着的灶门,可以往里加些柴火烧起来,但屋里并没有柴火,陈瑶不得不再次走出了房间,到院子的另外一个角落里抱了一些码放整齐的干柴火。

    她怕不够烧,就来回抱了两趟,然后又拔了一些引火的干草,一些引火的小树棍。

    虽然刚过中秋节,但北方的气温晚上已经能够冻死人了,所以炕必须要烧起来。

    陈瑶将那个带着一个手柄的堵门石块拿下来,石块的那一面和炕里都有些黑灰,看来是被人烧过。

    她弄了一小团干草和细细的干树枝,打算引火时才发现没有打火机,难道要让她钻木取火?

    “不知道我有没有法术啊?”陈瑶伸出了干瘦还带着污渍的鸡爪,使用了她看到过的YY的各种法术咒语和动作以及脑电波,但,手还是那双手。

    “唉~”哀叹一声,她有点懒得去别的地方借火。

    再试最后一次吧,陈瑶举起右手,中指和拇指使劲一摩擦,啪的一声,居然蹦出了几个火星子,证明法术这种玩意儿居然不是虚构的。

    惊喜了片刻后陈瑶强装淡定,开始对着那把干草弹响指,啪啪啪~当她的两根手指都快磨起泡时,柴火终于开始冒烟了,陈瑶连忙轻轻的去吹,吹得脑壳眩晕时柴火被成功点燃。

    她连忙将干草塞进炕洞里,然后小心的放入了一些细树枝,待树枝被点燃后再加入小块一些的干柴,最后放了两块大块的干柴,堵上炕洞,炕算是烧成功了。

    看了看两手的黑污,又坐在炕上纠结了两个小时后,陈瑶的神经终于被病魔打败,洁癖症指使着她飞奔进了村外的那条小溪。

    溪水相当刺骨,但病魔在身,再加上陈瑶从小练就的疼痛屏蔽技能,她知道大脑是能够屏蔽痛楚的,所以前世她的脑癌都没有多疼痛就死翘翘了。

    一番洗刷刷后全身终于干净了,她还将那身原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鞋袜也全部都洗了,一不做二不休,如果洗个澡就受不了挂了,也只能证明自己不适合生存在这里,死就死咯,又不是谁没死过。

    陈瑶的思想极度咸鱼。

    一番操作后她穿着湿哒哒的衣物回到了屋子里,脱下湿衣服铺在炕的那一头,她将炕上的稻草和皮子扒拉到另外一半,蜷缩进皮子缝制的被褥里将就一晚。

    还别说炕可烧得真暖和,上辈子为了体验炕,她和几个社区的老太婆们还参加了一个东北旅游团,去东北住了农家院,体验了一把冰雪封路和温暖的大炕,以及东北农家大乱炖,旅游时间很短,她们只住了两晚大炕就回了家,还意犹未尽呢,这下可好了,也不知道要睡多久大炕了呢。

    陈瑶蜷缩在烧得雄赳赳的炕上,感觉跟烫猪毛一般难受,也不知道是不是炕烧大了,可是她此时十分疲倦,只想闭眼睡大觉,觉得这边太烫了就翻一面,一直烫一直翻,却也睡得呼噜震天响的,一觉到了后半夜。

    后半夜不知道是不是炕里的柴火烧完了,就感觉很冷,她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哆哆嗦嗦的起床,往只剩下一丁点火星子的炕里添了两根木头,这是来自原身的记忆和习惯性动作,烧炕的人半夜都会起来添柴火,要不然早上就会被冻成冰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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