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答应你
时间往前推一些，当杨小岚和胖子的骗局刚开始。
伏魔王和周红雁早早就找到了第七个功德箱，把属于他们队伍的硬币放了进去，稳稳拿下晋级名额。
此刻，两人找了个阳光明媚的地方，一人坐在一边，默不作声，互不理会对方。
周红雁本就是一个文静的女子，失去了愤怒的她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情绪极度失控的情况。
这也是一种悲哀。在北方茫茫的风雪里，周红雁能做出一个又一个冷静的指示，哪怕是看着风雪军团的战士们战死，又或者，命令他们牺牲。
可在那之后，原本该有的悲愤之情，少了“愤”，就只剩下极度的悲。
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们，被剥夺一种情绪后，其实都可以算精神上的“残疾人”。
伏魔王一路上对她隐隐约约的敌意，根本就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此刻的她静静坐着，又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找回愤怒。只有把能力进化，变得更强，才能在北方减少伤亡。
陷入沉思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稍远些的地方，伏魔王坐在地上扭扭捏捏。
一路上那些闹剧，在周红雁看来无伤大雅，但是伏魔王却不一样。
在奔波之后难得的清闲里，伏魔王不知不觉感染了杨小岚的习惯，思考着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越想，她便越是难堪。
虽然对周红雁的初印象不太好，但是这一路，人家不仅为队伍做出了许多贡献，还对每一个队友都十分坦诚。
在两人合作去收集第二份硬币的时候，伏魔王也发现了对方强大的一面，配合很默契。
就像面对神眼徐秋那一战，两人并没有提前讨论太多计划，但是依然各司其职完成了战斗。
“这样一个漂亮大方还能打的女孩，换做是谁都会有好感吧。”
伏魔王默默想着。
事实上，她对于周红雁最大的不满有两处。
第一是在鬼城初见时，周红雁和那个姓肖的男人似乎很看不起杨小岚。
第二是在这一路上，杨小岚和周红雁有意无意的交流，总让她担心，会不会有一天，杨小岚厌烦了老是麻烦他的自己，选择周红雁这种靠谱的队友。
伏魔王知道自己贪吃贪睡、不爱吃苦、也不爱动脑。
但是这些都是因为她习惯了依赖杨小岚。
她对父母的印象只停留在六岁，从六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父母。
他们因为意外，去世了。
仿佛是诅咒一般，再两年后，八岁的伏魔王也离开了原本的世界，来到了这里。
可是她的父母，只留给她一座空荡荡的城堡、一堆奇怪的玩具、还有比玩具更奇怪的邻居。
她已经所剩无几的童年，很长时间都是和天伯、平川一起度过。
没过多久，平川也离开了天伯的小屋，自己出去闯荡新世界。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那之后，天伯对她的态度就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她也想去看看这个世界，但是每一次提出这个想法，天伯都会笑着摸摸她的头，告诉她还不是时候。
于是她搬回了自己的城堡，终日赖在里面，百无聊赖地活着。在那些无趣的时光里，她学会了洗衣做饭、学会了战斗、学会了杂七杂八的知识，但是没有学会如何让自己开心。
是的，她会做饭，甚至做的还不错。
但是当一个人连自己生活的意义都找不到，只是浑浑噩噩活着的时候，对于口舌之欲，也就只剩下最基本的填饱肚子。
一直到她快烂在那座城堡里的时候，杨小岚来了。
就像是一束光，从门缝透过，照进黑暗的城堡中。
在那之后的日子，她突然觉得，生活，还是有那么点意思。
她不是喜欢杨小岚，或者说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杨小岚。她只是孤独太久了，想要一个真正意义上陪伴自己的人。
可是，周红雁的出现让她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在杨小岚身边的位置被其他人取代。
“呼。”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把思绪拉回当下。
我们的伏魔王本性上是一个好孩子，所以她决定和旁边那个女的道个歉，好好聊聊。
她蹑手蹑脚走到周红雁旁边，然后一屁股坐下。
“咳咳，”她先咳嗽两声，然后把头转向一边，目光闪烁，嘴里还吹起了口哨。
不自然这三个字，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周红雁的思绪被伏魔王打断，心里有小小的不悦，但是并没有在意。看到对方的表现，她暗自好笑，于是主动开口：“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伏魔王转过头去看了周红雁一眼，对方精致的脸上挂着一个得体的笑容，眼里带着关心和疑惑看向她。
“就是这种感觉！”伏魔王心里狠狠一紧。
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保持着自己的恬淡，从不会像自己一样无理取闹，哪怕此时此刻面对自己也依然透露着善意。
伏魔王喜欢、羡慕这种人，但是自己很难成为这种人。
一股无名火起。
“我讨厌你。”伏魔王低下头，嘴里的声音低沉但坚定。
“？”周红雁露出不解的表情。下一刻，她还是保持着微笑和宁静，说到：“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伏魔王抬头，又碰上那张微笑着的脸，心头怒意更盛。
“不可以。”她站起身，掏出那标志性的狼牙棒，指向周红雁：“来吧，谁输了，谁就滚。”
周红雁终于收起了笑容，也从地上站起，取下背在身后的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如果你非要打的话，风雪军团的女儿，从不会避战。”
伏魔王冷笑，身影从原地消失不见。
周红雁心中惊讶，调起全身每一个细胞，开始警戒四周。
下一刻，她向右边弯腰低头，“唰”的一声，狰狞的狼牙棒从她上方挥过，留下一阵破风声。
周红雁余光向上一瞥，从那飘扬的金发确定了伏魔王的位置。她扭腰抬手，将手上的重弓砸向伏魔王。
可她的攻击落空，伏魔王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不见。
周红雁大脑飞速转动，立刻离开原地，开始奔跑。同时她手上弓弦已经拉开紧绷，一抹红光携带着可怕的气息浮现在弓上。
等下一次对方出手，这只箭就会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做出反击。
可这时，周红雁却猛地发现，自己居然想不起来是在和谁交手了。
她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己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起来了，却怎么都想不起对方是谁。
她突然停住脚步，狼牙棒离自己近在咫尺，由上而下狠狠砸下。
“砰”，她身前的地上被砸出一个坑，伏魔王跃起的身影稳稳落地，将狼牙棒提起，横在身前，挡住了周红雁射出的那支红光。
这一箭不可谓不强，尽管没能穿透狼牙棒，却推着伏魔王的身体退出很长一段距离，伏魔王的脚也在地上留下两道拖痕。
周红雁第一时间紧紧盯住伏魔王，力求把她整个人刻入脑海里。
她还没搞懂对方的能力有什么限制，但是既然敌人会让自己忘记她，那她就偏要把敌人记下来。
能躲开这两次攻击，靠的是在战场上磨练出的反应和嗅觉。在伏魔王解除遗忘状态，发动攻击的那一刻，她险而又险地避开。
看着地上那个小坑，她居然微微有了些恼意。怎么说也是队友，对方居然没有丝毫留手，要是这一击打实了，她恐怕要丢半条命。
“至于吗？真的要分生死吗？”周红雁看向伏魔王，眼神越来越锋利。
伏魔王咧嘴大笑，“你的表情对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有涵养的高雅人士发起疯来是什么样。”
舔了舔嘴唇，尽管自己被锁定，遗忘能力暂时发动不了，她也不急。作为一个刺客，怎么可能没有强大的正面硬刚能力呢？
周红雁握紧了重弓，不知不觉，心里恼怒越来越重。她还是不准备下死手，她没有理由杀掉面前的女孩。
但是，下一刻伏魔王的一句话，却让她再也无法冷静。
“风雪军团的人，就这水平吗？还是说从战争第一线来的人，连心都狠不下来？”
周红雁长期以来消失的愤怒终于尽数回归。她美丽的脸上，表情逐渐扭曲，二话不说就是五道红光射向伏魔王。
你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小丫头，凭什么侮辱风雪军团！
伏魔王哈哈大笑，挥着狼牙棒，毫不畏惧地迎向那红光。
今天必须要让这个虚伪的娘们滚出队伍！
眼看事情马上要不可控，若是此刻两人打起来，事后肯定会有一方重伤。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杨小岚匆匆从树林里冲出来，他大步跑到二女中间，眼下的场景容不得他考虑更多。
他面向周红雁射出的五道红光，深吸一口气，伸出左手一一把红光捏住，人也被带的向后方退去。
而空出来的后背，此刻正好暴露在猛冲而来的伏魔王眼前。
杨小岚没回头，但是已经感受到了狼牙棒挥舞而来的风声和气息，他闭上眼，心中轻叹。
疼痛并没有如期到来。
杨小岚回过头，却看到伏魔王赤红的眼睛。
她喘着粗气，全身被汗浸湿，看得出用尽全力才让狼牙棒停了下来。
狼牙棒的尖刺已经碰到了杨小岚的衣服。但是下一刻，那隐隐约约的刺痛感消失。
金发女孩收起狼牙棒，从背后狠狠抱住了杨小岚，把脸贴到对方的背上。
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开口：“不要...不可以不要我！”
是祈求，又像是命令。
杨小岚想转个身，但是伏魔王抱的是那么用力，好似一放开就再也见不到了一样，让他无法看到她的脸。
杨小岚只好抬起左手，绕过肩膀向后，顺着那飘扬的金色马尾摸去，终于把手掌覆盖在矮他一截的女孩头上。
他轻轻拍了拍、又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确保解除了伏魔王身上的思维干扰，又安抚了对方的情绪。
“我答应你。”
伏魔王和周红雁早早就找到了第七个功德箱，把属于他们队伍的硬币放了进去，稳稳拿下晋级名额。
此刻，两人找了个阳光明媚的地方，一人坐在一边，默不作声，互不理会对方。
周红雁本就是一个文静的女子，失去了愤怒的她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情绪极度失控的情况。
这也是一种悲哀。在北方茫茫的风雪里，周红雁能做出一个又一个冷静的指示，哪怕是看着风雪军团的战士们战死，又或者，命令他们牺牲。
可在那之后，原本该有的悲愤之情，少了“愤”，就只剩下极度的悲。
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们，被剥夺一种情绪后，其实都可以算精神上的“残疾人”。
伏魔王一路上对她隐隐约约的敌意，根本就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此刻的她静静坐着，又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找回愤怒。只有把能力进化，变得更强，才能在北方减少伤亡。
陷入沉思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稍远些的地方，伏魔王坐在地上扭扭捏捏。
一路上那些闹剧，在周红雁看来无伤大雅，但是伏魔王却不一样。
在奔波之后难得的清闲里，伏魔王不知不觉感染了杨小岚的习惯，思考着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越想，她便越是难堪。
虽然对周红雁的初印象不太好，但是这一路，人家不仅为队伍做出了许多贡献，还对每一个队友都十分坦诚。
在两人合作去收集第二份硬币的时候，伏魔王也发现了对方强大的一面，配合很默契。
就像面对神眼徐秋那一战，两人并没有提前讨论太多计划，但是依然各司其职完成了战斗。
“这样一个漂亮大方还能打的女孩，换做是谁都会有好感吧。”
伏魔王默默想着。
事实上，她对于周红雁最大的不满有两处。
第一是在鬼城初见时，周红雁和那个姓肖的男人似乎很看不起杨小岚。
第二是在这一路上，杨小岚和周红雁有意无意的交流，总让她担心，会不会有一天，杨小岚厌烦了老是麻烦他的自己，选择周红雁这种靠谱的队友。
伏魔王知道自己贪吃贪睡、不爱吃苦、也不爱动脑。
但是这些都是因为她习惯了依赖杨小岚。
她对父母的印象只停留在六岁，从六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父母。
他们因为意外，去世了。
仿佛是诅咒一般，再两年后，八岁的伏魔王也离开了原本的世界，来到了这里。
可是她的父母，只留给她一座空荡荡的城堡、一堆奇怪的玩具、还有比玩具更奇怪的邻居。
她已经所剩无几的童年，很长时间都是和天伯、平川一起度过。
没过多久，平川也离开了天伯的小屋，自己出去闯荡新世界。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那之后，天伯对她的态度就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她也想去看看这个世界，但是每一次提出这个想法，天伯都会笑着摸摸她的头，告诉她还不是时候。
于是她搬回了自己的城堡，终日赖在里面，百无聊赖地活着。在那些无趣的时光里，她学会了洗衣做饭、学会了战斗、学会了杂七杂八的知识，但是没有学会如何让自己开心。
是的，她会做饭，甚至做的还不错。
但是当一个人连自己生活的意义都找不到，只是浑浑噩噩活着的时候，对于口舌之欲，也就只剩下最基本的填饱肚子。
一直到她快烂在那座城堡里的时候，杨小岚来了。
就像是一束光，从门缝透过，照进黑暗的城堡中。
在那之后的日子，她突然觉得，生活，还是有那么点意思。
她不是喜欢杨小岚，或者说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杨小岚。她只是孤独太久了，想要一个真正意义上陪伴自己的人。
可是，周红雁的出现让她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在杨小岚身边的位置被其他人取代。
“呼。”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把思绪拉回当下。
我们的伏魔王本性上是一个好孩子，所以她决定和旁边那个女的道个歉，好好聊聊。
她蹑手蹑脚走到周红雁旁边，然后一屁股坐下。
“咳咳，”她先咳嗽两声，然后把头转向一边，目光闪烁，嘴里还吹起了口哨。
不自然这三个字，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周红雁的思绪被伏魔王打断，心里有小小的不悦，但是并没有在意。看到对方的表现，她暗自好笑，于是主动开口：“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伏魔王转过头去看了周红雁一眼，对方精致的脸上挂着一个得体的笑容，眼里带着关心和疑惑看向她。
“就是这种感觉！”伏魔王心里狠狠一紧。
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保持着自己的恬淡，从不会像自己一样无理取闹，哪怕此时此刻面对自己也依然透露着善意。
伏魔王喜欢、羡慕这种人，但是自己很难成为这种人。
一股无名火起。
“我讨厌你。”伏魔王低下头，嘴里的声音低沉但坚定。
“？”周红雁露出不解的表情。下一刻，她还是保持着微笑和宁静，说到：“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伏魔王抬头，又碰上那张微笑着的脸，心头怒意更盛。
“不可以。”她站起身，掏出那标志性的狼牙棒，指向周红雁：“来吧，谁输了，谁就滚。”
周红雁终于收起了笑容，也从地上站起，取下背在身后的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如果你非要打的话，风雪军团的女儿，从不会避战。”
伏魔王冷笑，身影从原地消失不见。
周红雁心中惊讶，调起全身每一个细胞，开始警戒四周。
下一刻，她向右边弯腰低头，“唰”的一声，狰狞的狼牙棒从她上方挥过，留下一阵破风声。
周红雁余光向上一瞥，从那飘扬的金发确定了伏魔王的位置。她扭腰抬手，将手上的重弓砸向伏魔王。
可她的攻击落空，伏魔王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不见。
周红雁大脑飞速转动，立刻离开原地，开始奔跑。同时她手上弓弦已经拉开紧绷，一抹红光携带着可怕的气息浮现在弓上。
等下一次对方出手，这只箭就会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做出反击。
可这时，周红雁却猛地发现，自己居然想不起来是在和谁交手了。
她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己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起来了，却怎么都想不起对方是谁。
她突然停住脚步，狼牙棒离自己近在咫尺，由上而下狠狠砸下。
“砰”，她身前的地上被砸出一个坑，伏魔王跃起的身影稳稳落地，将狼牙棒提起，横在身前，挡住了周红雁射出的那支红光。
这一箭不可谓不强，尽管没能穿透狼牙棒，却推着伏魔王的身体退出很长一段距离，伏魔王的脚也在地上留下两道拖痕。
周红雁第一时间紧紧盯住伏魔王，力求把她整个人刻入脑海里。
她还没搞懂对方的能力有什么限制，但是既然敌人会让自己忘记她，那她就偏要把敌人记下来。
能躲开这两次攻击，靠的是在战场上磨练出的反应和嗅觉。在伏魔王解除遗忘状态，发动攻击的那一刻，她险而又险地避开。
看着地上那个小坑，她居然微微有了些恼意。怎么说也是队友，对方居然没有丝毫留手，要是这一击打实了，她恐怕要丢半条命。
“至于吗？真的要分生死吗？”周红雁看向伏魔王，眼神越来越锋利。
伏魔王咧嘴大笑，“你的表情对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有涵养的高雅人士发起疯来是什么样。”
舔了舔嘴唇，尽管自己被锁定，遗忘能力暂时发动不了，她也不急。作为一个刺客，怎么可能没有强大的正面硬刚能力呢？
周红雁握紧了重弓，不知不觉，心里恼怒越来越重。她还是不准备下死手，她没有理由杀掉面前的女孩。
但是，下一刻伏魔王的一句话，却让她再也无法冷静。
“风雪军团的人，就这水平吗？还是说从战争第一线来的人，连心都狠不下来？”
周红雁长期以来消失的愤怒终于尽数回归。她美丽的脸上，表情逐渐扭曲，二话不说就是五道红光射向伏魔王。
你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小丫头，凭什么侮辱风雪军团！
伏魔王哈哈大笑，挥着狼牙棒，毫不畏惧地迎向那红光。
今天必须要让这个虚伪的娘们滚出队伍！
眼看事情马上要不可控，若是此刻两人打起来，事后肯定会有一方重伤。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杨小岚匆匆从树林里冲出来，他大步跑到二女中间，眼下的场景容不得他考虑更多。
他面向周红雁射出的五道红光，深吸一口气，伸出左手一一把红光捏住，人也被带的向后方退去。
而空出来的后背，此刻正好暴露在猛冲而来的伏魔王眼前。
杨小岚没回头，但是已经感受到了狼牙棒挥舞而来的风声和气息，他闭上眼，心中轻叹。
疼痛并没有如期到来。
杨小岚回过头，却看到伏魔王赤红的眼睛。
她喘着粗气，全身被汗浸湿，看得出用尽全力才让狼牙棒停了下来。
狼牙棒的尖刺已经碰到了杨小岚的衣服。但是下一刻，那隐隐约约的刺痛感消失。
金发女孩收起狼牙棒，从背后狠狠抱住了杨小岚，把脸贴到对方的背上。
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开口：“不要...不可以不要我！”
是祈求，又像是命令。
杨小岚想转个身，但是伏魔王抱的是那么用力，好似一放开就再也见不到了一样，让他无法看到她的脸。
杨小岚只好抬起左手，绕过肩膀向后，顺着那飘扬的金色马尾摸去，终于把手掌覆盖在矮他一截的女孩头上。
他轻轻拍了拍、又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确保解除了伏魔王身上的思维干扰，又安抚了对方的情绪。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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