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洞察秋毫
董昭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只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徐增寿看着他这副表情，也是暗暗叹息，知道他不是装的。
于是亲自上前将董昭阳扶了起来，又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盯着他，沉声道；“既然陛下已知，凉国公又亲自前来指名要你！”
“方才咱说你父亲生病，你请假回家照顾去了！”
“哪知凉国公非要上你家去看看，还要把给治疗太子殿下的名医找来给你父亲看病！”
“咱哪敢让他们去你家呀，一去不全都露馅了吗？”
“所以咱只好推脱说咱不知道你家在那儿！”
“又说咱不知道你父亲究竟得了何病！”
“这才蒙混过去，却招来凉国公好一顿数落！”
“临走的时候，凉国公还撂过一句狠话，你想听吗？”
董昭阳点点头。
徐增寿看着他的表情，继续道；“他说要是初八那天早晨在应天府码头看不见你！”
“就让陛下命令锦衣卫诛你三族，将你拿到锦衣卫诏狱严刑审问！”
“说到时候你全都得招出来，而且还说你会反咬咱一口！”
“董将军，到时你会反咬咱一口吗？”
董昭阳猛地打了个激灵，他抬起头，眼泪还在眼眶中闪烁，惊问道；“徐将军，你怀疑咱会反叛？”
徐增寿笑道；“董将军，你何必如此紧张呢？”
“咱又没说你现在要反叛！”
“但和凉国公一起，以他老谋深算的特性，只怕你迟早会保守不住咱们的秘密？”
董昭阳狠声道；“徐将军，请放心！”
“凉国公既然能出此狠招，咱还会被他所欺骗吗？”
“只要咱到了他的军中，老老实实的办差，不出一点差错，难道他还能将咱杀了不成？”
“哎！”
徐增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董将军，希望你信守诺言，不将咱们之间的事透露出去。”
“等你凯旋而归之时，咱必将会提拔你！”
董昭阳闻言，马上单膝跪地抱拳道；“徐将军，咱一定信守承诺，也一定不辜负你对在下的栽培！”
徐增寿连忙拽起他，哈哈大笑道；“好！”
…………
蓝玉一行人来到了西城兵马司，见四个兵丁无精打采的站在门口，一副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模样，见他们来了也不自知。
他就知道，兵部已下发了通知，让这帮兵丁随自己出征。
曹震是个火爆脾气，哪能见得了这么松散的官兵。
他走上前，伸手给了一个兵丁一巴掌，骂道；“你他妈的，要是咱大明的官兵全像你们这样懒散！”
“那咱大明的边疆谁来保护？”
“那咱大明的叛乱谁去镇压？”
几个兵丁猝不及防，被曹震猛扇了一巴掌，顿时大怒，刚想拔刀，却看见来的是国公爷和侯爷。
一时间慌忙跪倒在地，心中惶恐不已。
曹震牛眼一瞪，用手指着这四个兵丁，怒道；“咱大明怎么养着你们这样的熊兵！”
“给老子站起来！”
“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拔刀向着咱们的！”
这几个兵丁哪敢站起来，又哪敢拔刀对他们相向，那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们跪在那里，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吱。
这时，一名吏目带着几名兵丁匆匆的跑了过来，躬身抱拳谦恭的道；“小人拜见凉国公、景川侯、定远侯！”
说着，斜眼看了那四名兵丁，喝道；“你们还跪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想挡着几位大人，不让他们进去吗？”
“快！”
“滚到一边去！”
说着，又谦恭的笑道；“几位兵丁不懂事，请各位大人勿怪！”
蓝玉走上前，笑道；“你是何官职？”
“唤什么姓名？”
那名吏目躬身道；“小人是西城兵马司的吏目，名唤黄晓进，你们叫咱小黄就行了。”
曹震和王弼扑哧一笑，心道；“你叫什么不好，非要叫老子称你为小黄。”
“那和咱家养的狗的名字也差不多，叫什么小黄啊、小黑啊，小花啊什么的。”
见吏目脸色难看，蓝玉连忙呵斥道；“你们笑什么？”
“难道这个名字有这么好笑吗？”
曹震忙道；“大将军，咱不是笑话他。”
“而以你堂堂大将军之尊，位高权重，而今又管辖着他们。”
“如今被一个小小的吏目挡在门外，咱觉得好笑罢了。”
王弼伸手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心中对曹震佩服不已。
想不到这个老曹，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今日不知是哪个菩萨保佑，让他想出了如此精妙的回答。
咱老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黄晓进闻言，才知道自己由于惊慌，竟没有将他们请进衙门。
忙告罪道；“小人失礼，请三位大人恕罪！”
说着，躬身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蓝玉和曹震、王弼迈步而入，黄晓进在前面躬身将他们迎入了大厅。
蓝玉在主位坐下，曹震和王弼在客位就坐，而黄晓进则站在厅中等着几人的问话。
一名兵丁沏好了茶，摆放在各人的面前，便躬身退下。
蓝玉呷了一口茶之后，才缓缓的道；“小黄，咱问你。”
“你这儿的指挥使和副指挥使怎么不来迎接本将军？”
黄晓进躬身道；“禀凉国公！”
“他们不是亲王就是郡王，咱小小的吏目，哪敢过问他们啊？”
蓝玉微微一笑道；“也是，他们只是挂着空衔，并不是这儿的主事之人。”
“那说来，你就是这儿的主事之人喽？”
黄晓进仍躬身道；“回凉国公的话，正是在下！”
蓝玉突然正色道；“黄晓进听令！”
黄晓进冷不丁看到蓝玉面色如此严峻，吓得双腿跪在地上，叩首道；“小人在！”
蓝玉怒喝道；“你记住，在咱的军营之中，有官职的从来没人敢称自己为小人，而是自称为卑职！”
“而称呼咱们一律为将军！”
“现看在你还未到咱军营之中，故饶恕你这次！”
“若有下次，定军法从事！”
“黄晓进，你可明白？”
黄晓进慌忙答道；“小……，卑职明白！”
“好！”
蓝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黄晓进，淡淡的道；“你速准备兵马，初八辰时初你带兵到应天府北门码头！”
“若有遗漏一人，咱唯你是问！”
徐增寿看着他这副表情，也是暗暗叹息，知道他不是装的。
于是亲自上前将董昭阳扶了起来，又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盯着他，沉声道；“既然陛下已知，凉国公又亲自前来指名要你！”
“方才咱说你父亲生病，你请假回家照顾去了！”
“哪知凉国公非要上你家去看看，还要把给治疗太子殿下的名医找来给你父亲看病！”
“咱哪敢让他们去你家呀，一去不全都露馅了吗？”
“所以咱只好推脱说咱不知道你家在那儿！”
“又说咱不知道你父亲究竟得了何病！”
“这才蒙混过去，却招来凉国公好一顿数落！”
“临走的时候，凉国公还撂过一句狠话，你想听吗？”
董昭阳点点头。
徐增寿看着他的表情，继续道；“他说要是初八那天早晨在应天府码头看不见你！”
“就让陛下命令锦衣卫诛你三族，将你拿到锦衣卫诏狱严刑审问！”
“说到时候你全都得招出来，而且还说你会反咬咱一口！”
“董将军，到时你会反咬咱一口吗？”
董昭阳猛地打了个激灵，他抬起头，眼泪还在眼眶中闪烁，惊问道；“徐将军，你怀疑咱会反叛？”
徐增寿笑道；“董将军，你何必如此紧张呢？”
“咱又没说你现在要反叛！”
“但和凉国公一起，以他老谋深算的特性，只怕你迟早会保守不住咱们的秘密？”
董昭阳狠声道；“徐将军，请放心！”
“凉国公既然能出此狠招，咱还会被他所欺骗吗？”
“只要咱到了他的军中，老老实实的办差，不出一点差错，难道他还能将咱杀了不成？”
“哎！”
徐增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董将军，希望你信守诺言，不将咱们之间的事透露出去。”
“等你凯旋而归之时，咱必将会提拔你！”
董昭阳闻言，马上单膝跪地抱拳道；“徐将军，咱一定信守承诺，也一定不辜负你对在下的栽培！”
徐增寿连忙拽起他，哈哈大笑道；“好！”
…………
蓝玉一行人来到了西城兵马司，见四个兵丁无精打采的站在门口，一副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模样，见他们来了也不自知。
他就知道，兵部已下发了通知，让这帮兵丁随自己出征。
曹震是个火爆脾气，哪能见得了这么松散的官兵。
他走上前，伸手给了一个兵丁一巴掌，骂道；“你他妈的，要是咱大明的官兵全像你们这样懒散！”
“那咱大明的边疆谁来保护？”
“那咱大明的叛乱谁去镇压？”
几个兵丁猝不及防，被曹震猛扇了一巴掌，顿时大怒，刚想拔刀，却看见来的是国公爷和侯爷。
一时间慌忙跪倒在地，心中惶恐不已。
曹震牛眼一瞪，用手指着这四个兵丁，怒道；“咱大明怎么养着你们这样的熊兵！”
“给老子站起来！”
“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拔刀向着咱们的！”
这几个兵丁哪敢站起来，又哪敢拔刀对他们相向，那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们跪在那里，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吱。
这时，一名吏目带着几名兵丁匆匆的跑了过来，躬身抱拳谦恭的道；“小人拜见凉国公、景川侯、定远侯！”
说着，斜眼看了那四名兵丁，喝道；“你们还跪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想挡着几位大人，不让他们进去吗？”
“快！”
“滚到一边去！”
说着，又谦恭的笑道；“几位兵丁不懂事，请各位大人勿怪！”
蓝玉走上前，笑道；“你是何官职？”
“唤什么姓名？”
那名吏目躬身道；“小人是西城兵马司的吏目，名唤黄晓进，你们叫咱小黄就行了。”
曹震和王弼扑哧一笑，心道；“你叫什么不好，非要叫老子称你为小黄。”
“那和咱家养的狗的名字也差不多，叫什么小黄啊、小黑啊，小花啊什么的。”
见吏目脸色难看，蓝玉连忙呵斥道；“你们笑什么？”
“难道这个名字有这么好笑吗？”
曹震忙道；“大将军，咱不是笑话他。”
“而以你堂堂大将军之尊，位高权重，而今又管辖着他们。”
“如今被一个小小的吏目挡在门外，咱觉得好笑罢了。”
王弼伸手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心中对曹震佩服不已。
想不到这个老曹，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今日不知是哪个菩萨保佑，让他想出了如此精妙的回答。
咱老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黄晓进闻言，才知道自己由于惊慌，竟没有将他们请进衙门。
忙告罪道；“小人失礼，请三位大人恕罪！”
说着，躬身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蓝玉和曹震、王弼迈步而入，黄晓进在前面躬身将他们迎入了大厅。
蓝玉在主位坐下，曹震和王弼在客位就坐，而黄晓进则站在厅中等着几人的问话。
一名兵丁沏好了茶，摆放在各人的面前，便躬身退下。
蓝玉呷了一口茶之后，才缓缓的道；“小黄，咱问你。”
“你这儿的指挥使和副指挥使怎么不来迎接本将军？”
黄晓进躬身道；“禀凉国公！”
“他们不是亲王就是郡王，咱小小的吏目，哪敢过问他们啊？”
蓝玉微微一笑道；“也是，他们只是挂着空衔，并不是这儿的主事之人。”
“那说来，你就是这儿的主事之人喽？”
黄晓进仍躬身道；“回凉国公的话，正是在下！”
蓝玉突然正色道；“黄晓进听令！”
黄晓进冷不丁看到蓝玉面色如此严峻，吓得双腿跪在地上，叩首道；“小人在！”
蓝玉怒喝道；“你记住，在咱的军营之中，有官职的从来没人敢称自己为小人，而是自称为卑职！”
“而称呼咱们一律为将军！”
“现看在你还未到咱军营之中，故饶恕你这次！”
“若有下次，定军法从事！”
“黄晓进，你可明白？”
黄晓进慌忙答道；“小……，卑职明白！”
“好！”
蓝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黄晓进，淡淡的道；“你速准备兵马，初八辰时初你带兵到应天府北门码头！”
“若有遗漏一人，咱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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