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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一 大海战的尾声

    “舰长……舰长……你醒醒啊”

    迷迷糊糊中,南宫叡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但当意识变得稍微清晰一些的时候,首先传入他大脑的却是一种来自全身的痛感。

    脑门、左右手、腹部还有大小腿……

    “诶,痛痛痛”全身上下深入骨髓的痛感立刻让南宫的意识恢复了些许。

    虽然恢复了部分意识,但身体仍然像路灯杆一般僵硬。

    感觉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话说这种状态很符合心脏停跳但还没有脑死亡的那一小段时间啊。

    难不成我要死了?

    南宫叡混沌的意识中增添了几分焦急,迅速搜罗起所剩不多的记忆起来。

    我叫南宫叡,是一名临潢市的一名高中学生,在高考完回家的路上,被一位银毛少女扔下来的花盆砸了

    现在可能被送进医院了。

    嗯,不得不说,这事不上B站的年度奇葩新闻,南宫感觉都对不起自己被砸这一下。

    但是如果被砸死,哪里还能在这里胡思乱想呢。

    思维清晰,疼痛感极其明显。

    典型不像大脑缺氧。

    得!

    爷福大命大,死不了!

    话说为什么被花盆砸完会全身都疼呢

    算了,生草的事情一般细节上更加生草。

    “南宫……南宫,你丫别给我睡过去啊”

    那个声音又来了,南宫叡这次听得更加清楚了。是清脆的女声,大概是位少女,声音中带着些哭腔。砸我那家伙?还是医院的护士?

    话说舰长应该不是叫我罢,我也不怎么看Vtb,哪里来的舰长。

    又喊了两声之后,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这里的环境似乎非常安静,但隐隐约约又能听到一种奇怪的机器轰鸣声。

    想着想着,一阵疲倦袭来,南宫叡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昏了过去。

    “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从身体上方传来,剧烈的震动撕扯着南宫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南宫叡的意识完全清醒了,随后便是剧烈的咳嗽。

    稍稍定神,睁开双眼打量四周。

    奇怪?明明张开眼睛了,为什么还是一片黑暗呢。

    “南宫,你醒了!”

    伴着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凑了过来,一股混合着硝烟血腥味与柑橘味体香的奇妙气味冲入南宫的鼻腔。

    虽然很奇怪,但说不上坏,或许还很好闻?

    两团悠悠的红色微光突然占据了南宫的大半视野。南宫一惊,想往后退,但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僵硬的根本无法移动。

    旁边传来的声音不大但显得很兴奋,不一会儿,南宫叡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费力的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一根火柴。在那微弱的光后面,是一张非常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位长相精致的少女,银发红瞳,头戴一顶白色大檐帽,但白色的帽顶上却突兀的沾染着几片黑红色的血迹,

    “你……我……这是什么地方?”

    南宫叡的脑子一时间有点混乱,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开始问比较好。

    “这里是舰长室,军医刚刚处理完伤口,就算知道战争游戏不会死人,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还是很害怕……”

    银毛少女边说眼泪边打转,她刚刚的话已经把大脑堪比联发科一核有难九核围观的南宫给绕懵了

    (南宫叡,运行内存占用99%)

    舰长室,军医?

    战争游戏又是什么鬼玩意?

    战争和游戏出现在一个词语里,听起来就很违和的样子。

    而且这里是什么情况,在打仗?好乱啊

    (大脑未响应,是否强制终止程序)

    我还是问问吧

    “那个……我脑袋有点懵,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的厌战号已经从战列舰本阵脱离了,目前左倾17度,锅炉大半损坏,目前最高航速12节”

    显然银毛会错了意思,南宫叡想问的是自己为什么昏了。

    而这个家伙没头没脑的在说些什么?

    火柴熄灭,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南宫叡拼命重复着这几个词。

    “战列舰本阵,左倾17度”

    虽然现在脑子还是一副不大灵光的样子,但南宫叡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左倾17度!”这是分分钟要倾覆的节奏啊

    还有厌战号,那个经历一二战打满全世界的老女士。

    “咱们的”南宫用力的念叨着这个词,刚刚有所缓和的大脑再次混沌起来。

    一个十分不现实的想法在脑中冒出。

    我在厌战号上!

    非常扯,典型的不符合南宫坚持了十六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因为厌战早就被工党政府拉去拆了

    但是,被花盆砸穿越也不怎么唯物啊喂!

    抛开实施不谈,作为主业研究欧洲海军史的军宅,南宫还是对厌战号的舰史有所了解的。

    你要说厌战受过伤吗,那是肯定的,有这么严重吗,肯定没有。

    所以大抵不是穿越到了什么历史世界观里。

    还有那个银毛不明所以的话,所有的线索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别扭。

    显然刚刚苏醒的大脑显然经不起如此推敲,很快南宫的意识再次模糊。

    “南宫!南宫!你怎么了?”

    旁边的银毛少女再次划亮一根火柴。

    “我没事,只是有些混乱……”

    南宫叡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很费力的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伤口附近的长发已经被完全剃掉,上面的确缠着很厚的绷带,脑袋也疼的厉害,好在那种疼明显是来自外部皮肉的。

    看来自己是受伤了,而且伤势不明,看样子情况不是太好。

    这就是所谓舰队炮战的“魅力”吗

    “啊哈哈哈,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现在要去后舰桥值班了,就先出去了,水杯在你的床头柜上,里面有热水,喝的时候注意一下。等我换班之后再来看你!”

    南宫叡感觉到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手,身边的气息渐渐远离,接下来是椅子移动的声音和脚步声,房门打开时伴随着一种从未听过的金属摩擦声。外面似乎有点光线,但门关上之后他的眼前又恢复了黑暗。

    算了,等那个银毛回来再说吧,套话任重而道远啊。

    没人说话分散注意力,全身上下彻骨的疼痛再次袭来,南宫再次昏了过去。

    这一次,她在昏睡中中见到一艘体积庞大、外形雄武的军舰,有四座双联装炮塔,每座炮塔上都有两根又粗又长的炮管,雄壮威武饿的箱式舰桥后,高大的三角桅顶端飘扬着一面海军旗。白色打底,中间一龙爪伸出,抓住了一只折断的中式帆船,右上角是半轮红日。右下角是临潢三中的校徽。黄铜制的舰钟在阳光下散发出点点金光,身着黑色水手服的少女们在两舷列队。

    航道两侧的岸上摩肩接踵,向着这艘战舰不断挥手,阵阵欢呼声不绝于耳。

    夜幕下,一艘又一艘威武雄壮的战舰有条不紊的驶出港湾,自己周围的少女一个个默不吭声,眉宇间透着一种严肃,这是大战来临前的紧张,生在和平年代的他从未经历过这些,但是这种奇特的感觉又是那样的真切和强烈。

    突然间,海面上出现了几艘身躯庞大的战舰,它们的桅杆上飘扬着另一种完全不认识的旗帜。不知道为什么,海面上被大炮的硝烟所弥漫。那几艘战舰不断向着自己这边开炮,那些炮弹落在水里轰起数层楼高的水柱,而自己这边到处是浓烟、烈焰和浑身是血的人……

    南宫叡再次醒来,是被一阵隆隆声吵醒的,那听起来像是下雨之前的雷声,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但认真听又会发现那种隆隆声和大自然的雷声有着显著的区别——没有哪个地区会在一分钟内响四十次雷,更不会一下子密集、一下子稀疏的响个不停。

    舰队炮战!

    南宫叡心中猛的一惊

    海战还没有结束!

    “轰”

    身下的战舰猛地一震,身上的伤口再次被牵连,钻心的疼痛顺着神经奔向南宫的大脑。

    很显然,厌战号被命中的,仅就震动来看,对方的口径应该不少于12英寸。

    收回思绪,眼下的南宫叡还要弄清楚一点,那就是自己身上这些天杀的伤势究竟有多重。

    脑袋,额头上缠着纱布,部分地方的长发被完全剃光,包上了纱布。按刚才少女的说法,这里是伤势最严重的地方。自己这个点背的前世莫不是被崩落的装甲钢给砸中了。啊头疼。

    还是简单做一些自检罢

    左手,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几乎没有知觉,外层缠着厚厚的绷带并且被夹板固定在胸前,奇怪的是完全感受不到大拇指和食指的存在。难带被截了?

    左手,较右手好得多,手腕处缠着些纱布。并不厚,勉强活动不成问题。

    腹部,哦上帝啊。稍微活动一下就如同撕裂一般,薄薄的衬衣紧贴在纱布上,外面的纱布相较于左手有过之无不及。不晓得有没有留下弹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左腿,膝盖有些疼,大抵是擦伤。

    右腿,除了大腿侧面有一道20厘米的口子外并无大碍。

    身体无碍,南宫叡的作死之心立刻燃了起来,作为“舰长”受损这么严重还在摸鱼显然不符合南宫一贯的作风。

    还是要上去看一看的,说不定能看到主力舰对轰。

    (这小子完全忘了自己会被流弹打到,被炮口暴风吹飞的现实。)

    南宫叡开始利用自己尚能活动的右手摸索周围的情况。自己身下是一张宽仅能容纳一人,床板比较硬,大概是因为气温较高的缘故,自己身上只盖了一床很薄的毯子,左边是冰凉的舱壁,右边是个小小的床头柜,上面放着那个银毛少女所说的水杯。

    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很渴,于是端起水杯来轻抿一口,水质感觉很硬,口感有些像前世欧洲那边的自来水。不如老家大兴安岭山上的山泉水。倒是将水咽下之后腹部的疼痛感微微加强了一些,莫不是自己还有什么内伤?

    黑暗中,南宫叡无奈的对自己苦笑,及其生草的穿越方式,穿越以后全身是伤,说好的穿越者人均白给一只二刺猿美少女呢?

    无聊

    放下水杯之后,他又在柜子周围摸索了一会儿,接着发现一个可能是控制壁灯的拉绳,这种开关南宫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上一次见到还是在哀牢山区一位老人的房子里。

    难不成发电机已经被扬了,或者泡水了?结合军舰的受损情况显然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南宫叡的第一反应,但很快想到了另一种情况,那就是战争时期一些舰船在航行途中会视情况所需采取灯火管制。

    为了防止那些不自觉或是别有用心者暴露自己的船只,一些舰长会下令关闭船上大部分电灯只保留必要的,船员舱室里的灯很显然属于前者。

    嘛,真是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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