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四 硝烟再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穿越地平线的阻隔，便一头扎进了北海上空厚厚的云层之中。只得懊恼的徘徊于高空上。
南宫叡抬头瞟了一眼歪斜着挂在墙上的航海钟
格林威治时间5时21分
自昨日下午脱离战斗以来，经过十余小时到航行，厌战号距离最终目的地——斯卡帕湾仅剩6小时航程。
在损管人员的不懈努力下，进水已经得到控制，舰体维持在左倾8度，航速回升到最大12节
由于气象条件恶劣，在未来的几小时内双方都无法出动飞机，所以一直担心的空袭自然也不复存在。
“要咸烧饼还是甜烧饼”佟潇雅的声音把南宫有拽回了冰冷的北海。
说起来从醒来到现在还一点东西没吃，也快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
“咸的，另外给我袋牛奶”
“叡叡你的品味还是一如即往的难以吐槽，哪有人吃芝麻烧饼配牛奶的。”
（诶嘿，咱就喜欢这么吃，牛奶这玩意是可以当水喝还比水好喝，基本一天750毫升，话说乳糖不耐受？是什么）
接过烧饼，南宫冲着佟潇雅翻了个白眼，随后张开嘴巴，一口咬掉1/8个烧饼，稍微咀嚼两下，再灌了口牛奶。
“好吃（cī）”少女捂住脸，嘴巴里发出了有些意味不明的声音。
牛皮纸袋中的烧饼散发着来自吊炉的余温，既不烫手也能让人在早春的寒冷中体会到一丝温暖。小麦芝麻花生油混合的香气直冲鼻腔。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食物，却在这北纬六十度的地方尝起来格外美味。
轰……轰……
几声闷雷一般的声音迅速贴着海天交接线，如狂风暴雨般冲过厌战号的编队。
这个季节打雷属实是不怎么可能，既然如此………
“敌袭！”二人异口同声喊道
“拉战斗警报”同时南宫一巴掌拍在了某个红色按钮上。
手落音起，伴着刺耳的战斗警报，六枚巨大的水花，挟着沉闷的破空声，在厌战号前后腾空而起。
溅起几十米高的海水重砸回海面，甚是壮观。只不过二人现在全完没有欣赏水花的心思。
“怎么样”看向佟潇雅
“至少7000码外，而且偏的很离谱”
佟潇雅缩回探出去的头，回答道。
“滴滴滴”角落的电报机突兀的响起，南宫默默记着电码。
待响声结束，随即念出内容：“拉瓦尔品第号来电，我舰右舷28000码（大概14公里）发现不明目标两个，敌我识别系统未响应。”
（拉瓦尔品第号现在正航行在厌战右侧3000码（1.5公里）的位置）
由于厌战号这个女灶神看了都头疼的舰况，桅杆上的瞭望员是肯定没有的。
所以警戒就完全交给了护航的驱逐和辅助巡洋舰，然鹅这几艘的搜索能力相当有限。
于是就造成了这个对面开火以后才被发现的局面。
南宫小手抄起略显不协调的双筒望远镜，向着报告的方向看去。
摇晃的目镜中是灰蒙蒙一片略显模糊的海天交接线，几缕黑色的薄纱不时闪过。是拉瓦尔品第号燃烧不充分而产生的煤烟，观测条件非常恶劣。
“怎么样？南宫”佟潇雅问到
“保持队形，等下确认对面舰型再说，那艘天杀的辅助巡洋舰用的什么破主机，烟这么大！”
“三胀式往复蒸汽机，燃煤锅炉，而且辅助舰队的煤炭质量一直以来很堪忧！”
对方并没有让南宫等待多久，灰黑色的视野里忽然突兀的闪起两团橘红色的火焰，随后到来的是闷雷般的炮声。
“弹着6枚”
好奇怪的数字，一般大型舰艇主炮数都在8～12枚。刚刚接敌使用半炮齐射或者其他校射方法，着弹大多4～6枚。
既然是六枚可能对方至少是一艘拥有三座三联装主炮的战列舰。
“敌速多少？”南宫问
“26节，还在提速”
26节显然不是海军条约时期BigSeven们的航速，剩下能有这个航速和火力的也就是那几艘
鸭滑级，南胖，VV三姐妹，沙恩格奈，独抑智级装甲舰。
R中是一家以独系船为主要方向的学校，既然如此就是沙恩级或者独异志级。
但考虑到没人会刚上来就齐射，所以必定是沙恩霍斯特姐妹中的一个。
“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
（德语文献一般叫战列舰，英语文献喜欢叫战巡，这里选择德文的说法）
“不对，这个提速对于蒸汽轮机太快了”佟潇雅立刻反驳道。
“你觉得是独异志级？”
“再看看罢。”
时间随着航海钟的秒针飞速流逝着，过了五分钟，在对方打出2轮后，二人大抵摸清了情况。
厌战号右舷52度方向，独异志级装甲舰一艘，航速27节，正在逼近NTR114.514编队（厌战号所在临时编队的编队号）
弹着点除了第一次外基本都在往拉瓦尔品第号上凑。估计是昨天大海战在巡洋舰混战中，没有捞到战绩的舰长，瞧见拉瓦尔品第号这艘一万六千吨的武装商船，想发挥一下装甲舰的优良传统，来冲冲业绩，大抵是没有看见煤烟后与拉瓦尔品第号并行的厌战。
“我方最近的舰艇在哪里？”
“东南78海里外，黑天鹅号反潜护卫舰”
南宫微微点头，显然黑天鹅那个主炮102毫米的护卫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看来还是要自己解决问题
基本情况确定，南宫叡直接下达了命令：
拉瓦尔品第号保持原有航向。
哥萨克人号，鞑靼人号前出，尽量拖延敌舰，在必要情况下释放烟幕，或者发动鱼雷攻击敌舰。
厌战号，左舵15
现在厌战号是属于沉船未满，大破过度的状态。
为了保持舰体平衡，不得不在一侧严重进水的情况下向另一侧舰体注水。
结果就是，厌战的干舷已经低到堪比皇家海军最大潜水舰胡德后甲板的水平了。
就算厌战号半条主装甲带已经入水，但这玩意终归还是艘正经的超无畏舰。
不说吊打独异志级这种用铝制装甲充数的玩意，也差不多了。
海上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不像商业比赛，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这种学校间联考是没有奖励拿的，双方的舰长都在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行为上都是很克制的。
正所谓狮子一般不会和蚊子计较。
表现的疯一点，只要不碰上某些窝批，大概率可以无害通过。
随着南宫的话语，佟潇雅已经打出灯光信号。
手电筒射出昏黄的光柱，刺过厚重的水气，无力的打在哥萨克人号和鞑靼人号的舰体上。
收到命令后，正在左舷以9节航速散步时两艘驱逐舰立刻动了起来。
股股黑色烟柱从两舰细小的烟囱中喷薄而出，如一道利剑直刺青天。甲板上人影闪烁，舰首主炮的炮衣被狠狠扯去，几名炮手七手八脚的将一枚120毫米高爆弹塞入炮膛。海风中仿佛能听见甲板士官的阵阵哨声与主机的轰鸣。
螺旋桨飞速搅动海水，伴着舰尾拖出白色的尾流，哥萨克人号一马当先，迅速从厌战号前方斜斜切过，鞑靼人号紧随其后。
寒风怒号，海浪涛涛。两舰细小的身影在灰黑色的天幕下中渐行渐远，逐渐模糊。
向着远处的装甲舰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或者几秒钟。
一道灯光从厌战号后舰桥射出，不断闪烁
“祝，武运昌隆！”
“谢谢”（哥萨克人号回复）
南宫叡抬头瞟了一眼歪斜着挂在墙上的航海钟
格林威治时间5时21分
自昨日下午脱离战斗以来，经过十余小时到航行，厌战号距离最终目的地——斯卡帕湾仅剩6小时航程。
在损管人员的不懈努力下，进水已经得到控制，舰体维持在左倾8度，航速回升到最大12节
由于气象条件恶劣，在未来的几小时内双方都无法出动飞机，所以一直担心的空袭自然也不复存在。
“要咸烧饼还是甜烧饼”佟潇雅的声音把南宫有拽回了冰冷的北海。
说起来从醒来到现在还一点东西没吃，也快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
“咸的，另外给我袋牛奶”
“叡叡你的品味还是一如即往的难以吐槽，哪有人吃芝麻烧饼配牛奶的。”
（诶嘿，咱就喜欢这么吃，牛奶这玩意是可以当水喝还比水好喝，基本一天750毫升，话说乳糖不耐受？是什么）
接过烧饼，南宫冲着佟潇雅翻了个白眼，随后张开嘴巴，一口咬掉1/8个烧饼，稍微咀嚼两下，再灌了口牛奶。
“好吃（cī）”少女捂住脸，嘴巴里发出了有些意味不明的声音。
牛皮纸袋中的烧饼散发着来自吊炉的余温，既不烫手也能让人在早春的寒冷中体会到一丝温暖。小麦芝麻花生油混合的香气直冲鼻腔。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食物，却在这北纬六十度的地方尝起来格外美味。
轰……轰……
几声闷雷一般的声音迅速贴着海天交接线，如狂风暴雨般冲过厌战号的编队。
这个季节打雷属实是不怎么可能，既然如此………
“敌袭！”二人异口同声喊道
“拉战斗警报”同时南宫一巴掌拍在了某个红色按钮上。
手落音起，伴着刺耳的战斗警报，六枚巨大的水花，挟着沉闷的破空声，在厌战号前后腾空而起。
溅起几十米高的海水重砸回海面，甚是壮观。只不过二人现在全完没有欣赏水花的心思。
“怎么样”看向佟潇雅
“至少7000码外，而且偏的很离谱”
佟潇雅缩回探出去的头，回答道。
“滴滴滴”角落的电报机突兀的响起，南宫默默记着电码。
待响声结束，随即念出内容：“拉瓦尔品第号来电，我舰右舷28000码（大概14公里）发现不明目标两个，敌我识别系统未响应。”
（拉瓦尔品第号现在正航行在厌战右侧3000码（1.5公里）的位置）
由于厌战号这个女灶神看了都头疼的舰况，桅杆上的瞭望员是肯定没有的。
所以警戒就完全交给了护航的驱逐和辅助巡洋舰，然鹅这几艘的搜索能力相当有限。
于是就造成了这个对面开火以后才被发现的局面。
南宫小手抄起略显不协调的双筒望远镜，向着报告的方向看去。
摇晃的目镜中是灰蒙蒙一片略显模糊的海天交接线，几缕黑色的薄纱不时闪过。是拉瓦尔品第号燃烧不充分而产生的煤烟，观测条件非常恶劣。
“怎么样？南宫”佟潇雅问到
“保持队形，等下确认对面舰型再说，那艘天杀的辅助巡洋舰用的什么破主机，烟这么大！”
“三胀式往复蒸汽机，燃煤锅炉，而且辅助舰队的煤炭质量一直以来很堪忧！”
对方并没有让南宫等待多久，灰黑色的视野里忽然突兀的闪起两团橘红色的火焰，随后到来的是闷雷般的炮声。
“弹着6枚”
好奇怪的数字，一般大型舰艇主炮数都在8～12枚。刚刚接敌使用半炮齐射或者其他校射方法，着弹大多4～6枚。
既然是六枚可能对方至少是一艘拥有三座三联装主炮的战列舰。
“敌速多少？”南宫问
“26节，还在提速”
26节显然不是海军条约时期BigSeven们的航速，剩下能有这个航速和火力的也就是那几艘
鸭滑级，南胖，VV三姐妹，沙恩格奈，独抑智级装甲舰。
R中是一家以独系船为主要方向的学校，既然如此就是沙恩级或者独异志级。
但考虑到没人会刚上来就齐射，所以必定是沙恩霍斯特姐妹中的一个。
“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
（德语文献一般叫战列舰，英语文献喜欢叫战巡，这里选择德文的说法）
“不对，这个提速对于蒸汽轮机太快了”佟潇雅立刻反驳道。
“你觉得是独异志级？”
“再看看罢。”
时间随着航海钟的秒针飞速流逝着，过了五分钟，在对方打出2轮后，二人大抵摸清了情况。
厌战号右舷52度方向，独异志级装甲舰一艘，航速27节，正在逼近NTR114.514编队（厌战号所在临时编队的编队号）
弹着点除了第一次外基本都在往拉瓦尔品第号上凑。估计是昨天大海战在巡洋舰混战中，没有捞到战绩的舰长，瞧见拉瓦尔品第号这艘一万六千吨的武装商船，想发挥一下装甲舰的优良传统，来冲冲业绩，大抵是没有看见煤烟后与拉瓦尔品第号并行的厌战。
“我方最近的舰艇在哪里？”
“东南78海里外，黑天鹅号反潜护卫舰”
南宫微微点头，显然黑天鹅那个主炮102毫米的护卫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看来还是要自己解决问题
基本情况确定，南宫叡直接下达了命令：
拉瓦尔品第号保持原有航向。
哥萨克人号，鞑靼人号前出，尽量拖延敌舰，在必要情况下释放烟幕，或者发动鱼雷攻击敌舰。
厌战号，左舵15
现在厌战号是属于沉船未满，大破过度的状态。
为了保持舰体平衡，不得不在一侧严重进水的情况下向另一侧舰体注水。
结果就是，厌战的干舷已经低到堪比皇家海军最大潜水舰胡德后甲板的水平了。
就算厌战号半条主装甲带已经入水，但这玩意终归还是艘正经的超无畏舰。
不说吊打独异志级这种用铝制装甲充数的玩意，也差不多了。
海上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不像商业比赛，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这种学校间联考是没有奖励拿的，双方的舰长都在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行为上都是很克制的。
正所谓狮子一般不会和蚊子计较。
表现的疯一点，只要不碰上某些窝批，大概率可以无害通过。
随着南宫的话语，佟潇雅已经打出灯光信号。
手电筒射出昏黄的光柱，刺过厚重的水气，无力的打在哥萨克人号和鞑靼人号的舰体上。
收到命令后，正在左舷以9节航速散步时两艘驱逐舰立刻动了起来。
股股黑色烟柱从两舰细小的烟囱中喷薄而出，如一道利剑直刺青天。甲板上人影闪烁，舰首主炮的炮衣被狠狠扯去，几名炮手七手八脚的将一枚120毫米高爆弹塞入炮膛。海风中仿佛能听见甲板士官的阵阵哨声与主机的轰鸣。
螺旋桨飞速搅动海水，伴着舰尾拖出白色的尾流，哥萨克人号一马当先，迅速从厌战号前方斜斜切过，鞑靼人号紧随其后。
寒风怒号，海浪涛涛。两舰细小的身影在灰黑色的天幕下中渐行渐远，逐渐模糊。
向着远处的装甲舰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或者几秒钟。
一道灯光从厌战号后舰桥射出，不断闪烁
“祝，武运昌隆！”
“谢谢”（哥萨克人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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