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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游戏

    自己是宁思思,不是陶墨仪,更不是什么陶墨仪的转世。宁思思一直以来坚信着这一点,不管陶墨仪零散的记忆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她也始终相信自己的判断。

    在她小的时候这个叫做陶墨仪的记者就已经突兀地闯入了自己的生活。每一个梦的间隙,年幼的自己总可以以第一视角见证她的生活与经历。

    零散记忆中拼凑出的陶墨仪是一个生活在民国时代的女记者,她出身书香门第,之后远赴他乡学习先进思想,回国之后决然成为了民国的一位女记者。

    而在那个年代的女记者,可谓是能文能舞,一代巾帼,宁思思梦中的陶墨仪更是如此。

    因此宁思思小时候,她一直崇拜着陶墨仪,佩服陶墨仪的机智与勇敢。同时陶墨仪的记忆也使自己的心智迅速成熟,为她的学业以及人际交往带来了极大的助力。

    所以在初中时候即使宁思思已经察觉了自己的这种梦极为不正常,她不仅没有去做心理咨询,反而将其归于老天的馈赠,就像网文小说里的金手指一样,而自己就是唯一主角,要珍视这个秘密。

    这个想法就这么持续到了大学,陶墨仪的事只有她知道。但在宁思思来到明城上学之后,一切就突兀地发生了变化。

    梦里那个在自己心里似乎无所不能的陶小姐被莫名奇妙地判断为精神病,然后就被她的顶头上司送进了疯人院。

    那以后,美梦就毫无预兆地变成了噩梦。

    刚进大学的那几个月里,由于疯人院的缘故,大学给宁思思的感觉不是进入了什么人生的新阶段,更像进入了地狱。每个夜晚里,无数可怕而狰狞的事情纠缠着自己不放,让她几乎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即使这样,宁思思也没想过不敢去看什么心理医生,也不敢去进行什么心理咨询。不仅因为她担心自己一旦这么做之后,就会被身边的人当作一个疯子对待,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更是因为经历疯人院的事后,她就打心底里将心理医生等价于疯人院的医生。

    最后她想出了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远离明城这个城市,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宁思思坚持认为梦里疯人院就坐落在明城里。因为来到这个城市,所以它缠上了自己。

    只要远离明城一切就会变好的,于是她决定试试。

    也就是在自己做出决定的那一个夜晚,那一辆小轿车将自己撞飞,让她下半身彻底瘫痪起来。

    她的下半生就此毁了。

    虽然之后的调查显示车主是酒驾导致的交通事故,但宁思思不这么认为。因为她很清楚地看见了......司机背上趴着一个面目可憎的小女孩,她穿着老旧破烂的病号服,双手死死地握住了方向盘,让厄运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从那以后,宁思思就明白了,这绝对是诅咒,根本不是什么上天馈赠!

    她这个瘸子只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接受最后死亡的宣判。直到徐清正式闯入自己生活时,她一直时这么想的。

    那个只有一点印象的憨厚男孩出乎意料地来看望了自己,没有任何前言与铺垫地,就说他想照顾自己这个瘸子。

    宁思思笑了,明明自己从来没有记住过这个蠢男孩,第一次见面就提出了这个要求,就像告白一样,搞什么啊。这也太直男了吧。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拒绝不了这个傻大个。

    说自己下贱也好,说自己不要脸也罢,可她真的很需要一个人陪自己讲话。

    然后这话一讲就是半年,一讲两人就私定了终身。

    说来也奇怪,在这个过程里那纠缠自己不放的噩梦突然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消失了。宁思思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她一直庆幸与珍惜这段时间。

    可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迟到半年的诅咒再次纠缠上了自己,宣布了自己死期的到来。

    手机里小女孩的头像对于宁思思来说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半年前她第一次出现就带走了自己的腿,半年后她第二次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像是死神一般将要宣告自己生命的结束。

    回忆到这里,宁思思惨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勉强拼凑着自己想法说道:“能放过清清吗?他是无辜的。”

    小女孩显然并不在意宁思思的想法,只是不断重复地发送着将才的消息:“陶姐姐,可以再和我玩玩游戏吗?”

    密密麻麻的消息不知从何处一窝蜂地涌入自己的手机,自己的手机不禁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声,宁思思用足了力气才勉强抓住与抚慰自己的手机。

    抬起微微颤抖的纤细小手,宁思思断断续续地打出:我可以和小朋友你玩游戏,但你必须保证我的男友平安无事,否则我现在就自杀。打完之后,她立马点击发送键,已经编辑好的消息立即发送了出去。

    “叮!“

    接连不断的消息因为宁思思的话突然就被打断了,让值班室突然沉默起来。对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一直没有给出答复。

    沉默的空气远比吵闹的气氛可怕得多,在这场与鬼神的谈判中,宁思思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提到嗓子眼处,神色也万分地凝重,甚至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所幸的是对方思考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只是几分钟后,便发来了一个颇具孩子气的微笑到宁思思的手机里,似乎是同意了?

    宁思思不敢妄下定断,马上询问对方什么意思。

    对方当即回到:好啊,陶姐姐,妹妹我最听你的话了。但我们要换更刺激的游戏形式哦。

    刺不刺激无所谓,宁思思不在意这些,她需要的不过让将徐清别卷入这场针对自己的危局罢了。

    这次让我这个瘸子来为你做点什么吧,清清。宁思思心道。

    对了!宁思思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徐清的安危,于是当即在游戏开始之询问了徐清的现状。

    在得到了小女孩他是安全的的答复之后,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开始这场与鬼神的游戏了。

    手机上的消息飞快地跳动,迅速地将游戏的规则叙述给宁思思听。

    一开始我们各自有两个角色卡,每个角色卡持有自己的初始装备。一开始有三张牌,然后每一回合会分别随机发放一张卡牌给我们两人(这里说人是不是不太合适,嘿嘿),我们可以获得攻击卡,防御卡,治愈卡与特殊卡牌四种卡牌。每一回合我们也必须要使用一张手中卡牌来进行攻击与防守。经过数次回合后,先杀掉对方两张卡牌的玩家获胜。

    如果姐姐你赢了,我就保证活着的徐清可以走出这个奇点,如果我赢了,姐姐你......就永远留下来吧。

    简易版三国杀?

    读到最后,宁思思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恶寒,就像有冰冷的针刺入自己的身体一般让自己动弹不得。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清清来为自己打气,最后缓缓回复了一句好。

    她也看见了这个游戏里面的漏洞,不管赢或输,小女孩从未说帮自己离开这医院。所以自己的安全没有任何的保障,但宁思思的生死本就掌握在别人的手上,能争取到徐清安全离开就是自己最大的愿望了。除此之外,她别无奢求。

    心里想着,两张卡牌同时凭空出现在自己的手里,安静地等待自己的号令。不过宁思思对此并没有多少的惊讶,都闹鬼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吗?

    一张像是一位护士,恬静地保住了病例单,一张像是医生,神色严肃地拿着柳叶刀。

    医院主题吗?宁思思想着看向了一旁,只发现两张卡牌在没有任何借力点的情况下浮在了空中,毫无疑问那是小女孩的卡片。

    一张是怯生生的拿着拐杖的大男孩,一张是握住手枪的中年男人。

    不是的吗。宁思思看见小女孩的卡片后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女孩卡片中的角色就像她自己画的一样很抽象,但还是很好辨认出来那不是医院风格的角色。

    然后宁思思再次观察起了自己手中两张卡片,发现自己手种卡片的血量与攻击力都比小女孩手中的高得离谱,尤其是医生那一张,简直就像游戏里最终大boss一样可怕。

    这时为什么?难道小女孩这么好心,故意要放自己一马吗?宁思思疑惑起来。

    但事实证明她是多想了,她内心还没有庆幸完,小女孩就像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样补充了一句:陶姐姐,你看小橙橙都给了你这么厉害的卡片,你也要让让小橙橙吧(o(〃^▽^〃)o)。

    如果小女孩不是照片里满脸流脓,面部溃烂的样子,宁思思可能脑子里会有一副可爱的画面。

    但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一副极其重口的想象画面,简直都无法描述的那种......

    本来自己就没有选择权,宁思思只能勉强地挤出一张温柔大姐姐的笑容,回答一句:当然了,宁姐姐我最疼小橙橙了。希望这可以加一点印象分吧。宁思思暗暗吐槽。

    好啊好啊。手机里的消息表现得像是小女孩都开心得跳起来一样,那姐姐你的卡牌在前十个回合里只能用一张。

    前十个回合?宁思思心里暗道了一句还好好好,前十个回合里根本磨不掉自己手中卡牌里的血,这个条件可以接受的。

    那就开始了?确定了卡牌,宁思思在手机上敲出了开始的指令。小女孩立即回复了一句:开始了。

    语罢,三张不同的卡牌立即出现在宁思思的手中,上面还沾染着赤红的鲜血,就像从人体里取出来的一样。不过这对宁思思来说算不了什么,带血的东西,她在疯人院里见的太多了。

    两张是攻击牌,一张是防御牌。相当普通的组合了。

    她缓缓地抽出了一张攻击牌,作为试探看看小女孩的游戏里里的计算数值。而小女孩......则抽出了一张对手转换牌。

    效果是......立即换个对手?对上医生,这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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