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实
徐清低着头，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个怪物的脚，试图从有限的信息里摘取到逃生的方法。
对方穿着白大褂，那白大褂上白净无比，仿佛一尘不染。但白大褂里面的衣服却是反常的沾满了鲜血的红色大衣，与表面那件没有染红白大褂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诡异无比。
徐清思考着这怪事的原因，但滴落的鲜血声音与充斥在空中的如同鸡蛋发霉一样的恶臭发了疯一样干扰着徐清的判断。
闻着这无处不在的尸臭味，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发臭的死尸，这味道正是从自己身上传来，所以如此刺鼻。啊，不对。徐清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头，痛觉让迷茫中的他稍微清醒了几分。
这是催眠！
他立即反应了回来，不过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催眠方法，仅凭借味道就可以让人进入了催眠状态。这不科学！
不过不管他怎么否认这种可怕事物的存在性，徐清亲身经历与还余存的感受都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世界观受到冲击之际，一阵声音传入了徐清的耳朵里，让他感觉有点恍恍惚惚：“王医生。”
徐清不自觉地抬起了头，充满疑惑地看向了比他高一点的医生，对上了那双妖艳的诡瞳。院长两双眼睛就像是一座绚丽的万花筒，层层叠叠地翻滚着不同的绚烂图案，又像一朵朵鲜花一个接一个地绽。
他又仿若看见了一道可怕而迷人的漩涡，它静静地在徐清面前转动着，将徐清的灵魂慢慢地吞噬掉。
不过这个过程却是相当地温柔，根本没有一丝的痛苦，甚至让徐清感觉自己是躺在宁思思的怀里一样舒适。
“对了，院长，我今天要做什么来着？”
王霖想起来了，他是明城疯人院的实习医生，今天照常来上班，可是他好像忘记自己要去做什么了。
不过院长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管是病人好，还是自己这种记性差的医生，总是微笑代之。
院长果然没有责怪他，而是微笑着道：“王医生，今天你要去负责一个叫做张为鹏的患者，可别忘记了。”
张为鹏啊？他好像有妄想症，总以为自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警察，而且还活在21世纪里面。不过王霖也与他交谈过很多次了，应对他可以说没有任何压力。
徐清思考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有把握处理好这个病人。于是他立马向院长请缨，认真说自己可以完成手上的任务。
院长好像是被自己的诚意打动了，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起来，就像一位被阴影笼罩的高高在上的恶魔看见了被愚弄的凡人一般，
不对，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呢？徐清摇了摇头。
告别了4号房间里面的院长与杨姨，徐清去往了张为鹏在的房间。
走在路上时，他又看见了不少正在上班的同事们，他们都热情洋溢地与徐清打着招呼，徐清则微笑着回礼。
兜兜转转了一会儿，徐清来到了张伟鹏在的房间门前。小呼了一口气，徐清推门而入。
不过当他打开门时，却是发现门后空荡荡的一片，本应安静地呆在房间里面的张伟鹏不知了去向。
病人失踪了。徐清额头冒出了冷汗，作为一个实习医生他完全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出于本能地，他当即想到找走廊里面的护士来帮忙。
就在他回头时，身体却意外撞到了一个小女孩。
不知为什么，他这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居然被营养不良的小女生撞飞了出去，撞击到了一旁的病床。下意识地，他看向了自己的下盘，模糊的视线里自己好像缺了一条腿。
王霖揉了揉眼睛，发现将才只是一个错觉，这让他莫名奇妙地松了一口气。
确认只是错觉后，徐清又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体娇小，看来像是长期处于营养不良，她的脸上满是灰尘，只有一双像是塞进了整个星空一样的大眼睛引人注目，但最具辨识度的还是她脖子上的项圈。
整个医院里只有一个人是这样的打扮。
王霖摸了摸头，无奈道：“小甜橙，你怎么在这里。”同时他又纳闷起自己怎么会被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撞到，难道是自己太虚了？
王霖笑着摇了摇头，否认了这种可能性，他现在正值壮年，怎么会虚呢。
小甜橙怯生生地看着王霖，犹豫了一会开口：“王哥哥，你不是要去看陶姐姐吗？怎么跑到这个房间里面了？”
虽然王霖听到没有听过陶墨仪三个字。但此时的她却是莫名激动了起来，纠正了甜橙的话：“我今天是负责张位鹏叔叔的，至于你说的陶姐姐，咱们精神病院有这个人吗？”
“当然有啊。”小甜橙的情绪有点激动，“陶姐姐不是哥哥你的老婆吗？”
老婆？王霖无奈笑了笑，就算甜橙可以被院长允许在疯人院里四处走动，可是她本质上果然还是一个精神病人，不能与之深入交流。
自己现在连心仪之人都没有，哪来的未婚妻。
抱着唬小孩的心态，徐清笑着说：“橙橙乖......”
“闭嘴！”甜橙突然气势凛然起来，此时她就像一柄出窍的利剑，压得王霖竟然有些踹不过气，“王大哥，你好好想想，你都把陶姐姐弄丢过一次了，这一次你还想要把她弄丢吗？”
王霖捂住自己的胸口，为了不激怒甜橙，便折中地问道：“她长什么样子？橙橙，我至少要知道你口中的陶姐姐的长相吧。”
甜橙想了想道：“她很美，特别像爷爷口中那种地主家的大小姐。不，陶姐姐比那是什么大小姐还要漂亮！”
很漂亮？王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眉如翠羽，肌若白雪，腰如束素，齿若含贝的女子形象，不过怎么都感觉不太像甜橙口中的什么的大小姐呢？反而有一种调皮的感觉。
“陶姐姐超级温柔，就像是......嗯，一个好妈妈，而且懂得特别多，也很聪明！”甜橙说着眼底发出了仰慕的光芒。
好妈妈？王霖皱了皱眉头，总感觉自己会喜欢的人虽然也很温柔，但应该很喜欢......偶尔数落自己？可能应该也比较聪明。怎么看也不像那什么陶姐姐。
综合考虑了一下，王霖终于悟了！小甜橙这是妄想症又犯了，而且还要拉上自己一起犯病。
不过王霖可没什么时间和小朋友玩耍，甚至都现在根本来不及纠正这小孩子的话。自己负责的病人失踪了，他现在必须通知护士来帮忙搜索。
所以他最后选择装作顺从甜橙的话：“王哥哥答应你，一定会把陶姐姐找回来的。你现在先放哥哥离开这里好不好？哥哥要去找张叔叔。”
年幼的甜橙只是看着王霖没有说话，仿佛看出了他的谎言，不过最后却是反常的笑了一下，这笑容里也没有夹杂嘲讽的意味，反而有一种释然。
然后她像是看出了王霖的心思一样，伸手指向了远处的9号房间开口道：“张叔叔在那里睡觉呢。”
王霖的眉毛拧巴了起来，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这让甜橙有些不满得说道：“我可是知道这里的一切东西呢，所有的东西都瞒不过我的眼睛！”说完她还得意得哼了一下。
反正也暂时找不到老张，王霖为了安抚住面前的小家伙，就死马当活马医地向着9号房间走去。来到走廊时，他将情况告诉了自己的同事，并叫他们将甜橙带回病房里面。
护士听了前面的话便反应过来医院里发生了大事。病人都弄丢了的这件事传出去还让别人怎么看，于是立即拔腿向四周跑去。
与听到前半段话之后的慌张不同，所有的护士听到后面的话后却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相当畏惧的看了甜橙一眼，便速速离去。仿佛甜橙离开病房与老张失踪的性质完全不同。
王霖心中疑惑，不知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也不曾细想。他穿越了走廊，一步步靠近了9号房间，准备进门看看。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和甜橙讲了一次话后，王霖的内心就莫名奇妙地烦躁和难受了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哎，我还是太在意张为鹏的失踪了，不过这也没办法，这关乎我能不能转正。徐清拧开了9号房间的门，无奈地想到。
令他吃惊得是，原本不知所踪的老张就按照甜橙说得那样安静地躺在9好病房的房间里面，只是姿势有一些奇怪，就好像安眠了一样。
王霖匆忙地走向前来探查老张的呼吸，微弱的气流让他安心下来。
还有救，没关系。
突然，睡死过去的老张在床上猛地暴起，一只手像是钳子一般夹住了王霖的手。
他的眼睛因为激动而充血起来，就好像看见了迟迟到来的希望，不过这份希望很快就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暗淡起来。王霖不禁暗暗赞同，老张果然是精神病人啊。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他剧烈地摇晃起王霖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喊道：“徐清，快醒醒。”
徐清是谁？是在指我吗？我是王霖啊，可不知为什么王霖此时居然不想反驳这个疯子。
眼见没有效果，老张再次大声吼道：“你个负心汉难道忘了那个正等待着你去拯救的女友吗？忘了宁思思吗？”
宁思思？她是谁，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苦。王霖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捂住了自的胸口，难受了起来。
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完整拼凑起来。
她明媚地笑着，抚媚而不失清纯，而这样的笑容只属于他一人。她俏皮地说着悄悄话，轻轻地凑在自己的耳边，告诉他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
她时常说他傻，是因为她总觉得残缺的她自己拖累了他的步伐。但她忘记了，在他被王霖的身份拖累得精疲力竭时，是她突兀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他看的出来，面前的人与自己是同一种人，带着好奇与忐忑，他不断接近她的生活。
虽然之后两人已经渐行渐远，甚至她可能忘记了自己是谁，但徐清不会忘记与她经历的点点滴滴。
在收到宁思思出事的那一个下午，他当即向学院请假，从万里之外来到了宁思思的病房里。
曾经那个爱笑的女孩沉闷地坐在白色的病房上，眼神里是空洞与失彩。
徐清很难受，他想看着女孩笑，那种自由的笑是他一生看见过最美好的事物，他不想那笑容就此消失。
鬼使神差地，他告白了。
可能有些趁人之危，但那个女孩还是默认了。
既然默认了，徐清就不想让她后悔自己的选择，他要带着她走过一辈子。
徐父的阻拦，学校的劝告，朋友的不解，宁母的善意，高昂的药费。
他们一起跨过了那么那么多的困难，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相爱。
而这次，也一样！
对方穿着白大褂，那白大褂上白净无比，仿佛一尘不染。但白大褂里面的衣服却是反常的沾满了鲜血的红色大衣，与表面那件没有染红白大褂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诡异无比。
徐清思考着这怪事的原因，但滴落的鲜血声音与充斥在空中的如同鸡蛋发霉一样的恶臭发了疯一样干扰着徐清的判断。
闻着这无处不在的尸臭味，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发臭的死尸，这味道正是从自己身上传来，所以如此刺鼻。啊，不对。徐清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头，痛觉让迷茫中的他稍微清醒了几分。
这是催眠！
他立即反应了回来，不过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催眠方法，仅凭借味道就可以让人进入了催眠状态。这不科学！
不过不管他怎么否认这种可怕事物的存在性，徐清亲身经历与还余存的感受都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世界观受到冲击之际，一阵声音传入了徐清的耳朵里，让他感觉有点恍恍惚惚：“王医生。”
徐清不自觉地抬起了头，充满疑惑地看向了比他高一点的医生，对上了那双妖艳的诡瞳。院长两双眼睛就像是一座绚丽的万花筒，层层叠叠地翻滚着不同的绚烂图案，又像一朵朵鲜花一个接一个地绽。
他又仿若看见了一道可怕而迷人的漩涡，它静静地在徐清面前转动着，将徐清的灵魂慢慢地吞噬掉。
不过这个过程却是相当地温柔，根本没有一丝的痛苦，甚至让徐清感觉自己是躺在宁思思的怀里一样舒适。
“对了，院长，我今天要做什么来着？”
王霖想起来了，他是明城疯人院的实习医生，今天照常来上班，可是他好像忘记自己要去做什么了。
不过院长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管是病人好，还是自己这种记性差的医生，总是微笑代之。
院长果然没有责怪他，而是微笑着道：“王医生，今天你要去负责一个叫做张为鹏的患者，可别忘记了。”
张为鹏啊？他好像有妄想症，总以为自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警察，而且还活在21世纪里面。不过王霖也与他交谈过很多次了，应对他可以说没有任何压力。
徐清思考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有把握处理好这个病人。于是他立马向院长请缨，认真说自己可以完成手上的任务。
院长好像是被自己的诚意打动了，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起来，就像一位被阴影笼罩的高高在上的恶魔看见了被愚弄的凡人一般，
不对，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呢？徐清摇了摇头。
告别了4号房间里面的院长与杨姨，徐清去往了张为鹏在的房间。
走在路上时，他又看见了不少正在上班的同事们，他们都热情洋溢地与徐清打着招呼，徐清则微笑着回礼。
兜兜转转了一会儿，徐清来到了张伟鹏在的房间门前。小呼了一口气，徐清推门而入。
不过当他打开门时，却是发现门后空荡荡的一片，本应安静地呆在房间里面的张伟鹏不知了去向。
病人失踪了。徐清额头冒出了冷汗，作为一个实习医生他完全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出于本能地，他当即想到找走廊里面的护士来帮忙。
就在他回头时，身体却意外撞到了一个小女孩。
不知为什么，他这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居然被营养不良的小女生撞飞了出去，撞击到了一旁的病床。下意识地，他看向了自己的下盘，模糊的视线里自己好像缺了一条腿。
王霖揉了揉眼睛，发现将才只是一个错觉，这让他莫名奇妙地松了一口气。
确认只是错觉后，徐清又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体娇小，看来像是长期处于营养不良，她的脸上满是灰尘，只有一双像是塞进了整个星空一样的大眼睛引人注目，但最具辨识度的还是她脖子上的项圈。
整个医院里只有一个人是这样的打扮。
王霖摸了摸头，无奈道：“小甜橙，你怎么在这里。”同时他又纳闷起自己怎么会被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撞到，难道是自己太虚了？
王霖笑着摇了摇头，否认了这种可能性，他现在正值壮年，怎么会虚呢。
小甜橙怯生生地看着王霖，犹豫了一会开口：“王哥哥，你不是要去看陶姐姐吗？怎么跑到这个房间里面了？”
虽然王霖听到没有听过陶墨仪三个字。但此时的她却是莫名激动了起来，纠正了甜橙的话：“我今天是负责张位鹏叔叔的，至于你说的陶姐姐，咱们精神病院有这个人吗？”
“当然有啊。”小甜橙的情绪有点激动，“陶姐姐不是哥哥你的老婆吗？”
老婆？王霖无奈笑了笑，就算甜橙可以被院长允许在疯人院里四处走动，可是她本质上果然还是一个精神病人，不能与之深入交流。
自己现在连心仪之人都没有，哪来的未婚妻。
抱着唬小孩的心态，徐清笑着说：“橙橙乖......”
“闭嘴！”甜橙突然气势凛然起来，此时她就像一柄出窍的利剑，压得王霖竟然有些踹不过气，“王大哥，你好好想想，你都把陶姐姐弄丢过一次了，这一次你还想要把她弄丢吗？”
王霖捂住自己的胸口，为了不激怒甜橙，便折中地问道：“她长什么样子？橙橙，我至少要知道你口中的陶姐姐的长相吧。”
甜橙想了想道：“她很美，特别像爷爷口中那种地主家的大小姐。不，陶姐姐比那是什么大小姐还要漂亮！”
很漂亮？王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眉如翠羽，肌若白雪，腰如束素，齿若含贝的女子形象，不过怎么都感觉不太像甜橙口中的什么的大小姐呢？反而有一种调皮的感觉。
“陶姐姐超级温柔，就像是......嗯，一个好妈妈，而且懂得特别多，也很聪明！”甜橙说着眼底发出了仰慕的光芒。
好妈妈？王霖皱了皱眉头，总感觉自己会喜欢的人虽然也很温柔，但应该很喜欢......偶尔数落自己？可能应该也比较聪明。怎么看也不像那什么陶姐姐。
综合考虑了一下，王霖终于悟了！小甜橙这是妄想症又犯了，而且还要拉上自己一起犯病。
不过王霖可没什么时间和小朋友玩耍，甚至都现在根本来不及纠正这小孩子的话。自己负责的病人失踪了，他现在必须通知护士来帮忙搜索。
所以他最后选择装作顺从甜橙的话：“王哥哥答应你，一定会把陶姐姐找回来的。你现在先放哥哥离开这里好不好？哥哥要去找张叔叔。”
年幼的甜橙只是看着王霖没有说话，仿佛看出了他的谎言，不过最后却是反常的笑了一下，这笑容里也没有夹杂嘲讽的意味，反而有一种释然。
然后她像是看出了王霖的心思一样，伸手指向了远处的9号房间开口道：“张叔叔在那里睡觉呢。”
王霖的眉毛拧巴了起来，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这让甜橙有些不满得说道：“我可是知道这里的一切东西呢，所有的东西都瞒不过我的眼睛！”说完她还得意得哼了一下。
反正也暂时找不到老张，王霖为了安抚住面前的小家伙，就死马当活马医地向着9号房间走去。来到走廊时，他将情况告诉了自己的同事，并叫他们将甜橙带回病房里面。
护士听了前面的话便反应过来医院里发生了大事。病人都弄丢了的这件事传出去还让别人怎么看，于是立即拔腿向四周跑去。
与听到前半段话之后的慌张不同，所有的护士听到后面的话后却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相当畏惧的看了甜橙一眼，便速速离去。仿佛甜橙离开病房与老张失踪的性质完全不同。
王霖心中疑惑，不知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也不曾细想。他穿越了走廊，一步步靠近了9号房间，准备进门看看。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和甜橙讲了一次话后，王霖的内心就莫名奇妙地烦躁和难受了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哎，我还是太在意张为鹏的失踪了，不过这也没办法，这关乎我能不能转正。徐清拧开了9号房间的门，无奈地想到。
令他吃惊得是，原本不知所踪的老张就按照甜橙说得那样安静地躺在9好病房的房间里面，只是姿势有一些奇怪，就好像安眠了一样。
王霖匆忙地走向前来探查老张的呼吸，微弱的气流让他安心下来。
还有救，没关系。
突然，睡死过去的老张在床上猛地暴起，一只手像是钳子一般夹住了王霖的手。
他的眼睛因为激动而充血起来，就好像看见了迟迟到来的希望，不过这份希望很快就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暗淡起来。王霖不禁暗暗赞同，老张果然是精神病人啊。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他剧烈地摇晃起王霖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喊道：“徐清，快醒醒。”
徐清是谁？是在指我吗？我是王霖啊，可不知为什么王霖此时居然不想反驳这个疯子。
眼见没有效果，老张再次大声吼道：“你个负心汉难道忘了那个正等待着你去拯救的女友吗？忘了宁思思吗？”
宁思思？她是谁，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苦。王霖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捂住了自的胸口，难受了起来。
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完整拼凑起来。
她明媚地笑着，抚媚而不失清纯，而这样的笑容只属于他一人。她俏皮地说着悄悄话，轻轻地凑在自己的耳边，告诉他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
她时常说他傻，是因为她总觉得残缺的她自己拖累了他的步伐。但她忘记了，在他被王霖的身份拖累得精疲力竭时，是她突兀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他看的出来，面前的人与自己是同一种人，带着好奇与忐忑，他不断接近她的生活。
虽然之后两人已经渐行渐远，甚至她可能忘记了自己是谁，但徐清不会忘记与她经历的点点滴滴。
在收到宁思思出事的那一个下午，他当即向学院请假，从万里之外来到了宁思思的病房里。
曾经那个爱笑的女孩沉闷地坐在白色的病房上，眼神里是空洞与失彩。
徐清很难受，他想看着女孩笑，那种自由的笑是他一生看见过最美好的事物，他不想那笑容就此消失。
鬼使神差地，他告白了。
可能有些趁人之危，但那个女孩还是默认了。
既然默认了，徐清就不想让她后悔自己的选择，他要带着她走过一辈子。
徐父的阻拦，学校的劝告，朋友的不解，宁母的善意，高昂的药费。
他们一起跨过了那么那么多的困难，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相爱。
而这次，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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