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虚妄
月华悄悄的将病房照亮，魏铭侧身，看着面前的楚子航，轻声说：“与你的相识可真是一场要命的悲剧啊……”
“后悔吗？”黑袍人开口询问。
“怎么？再让我回去一次？”魏铭苦笑。
——
魏铭平躺在高大的十字架上“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想回去看看嘛？”黑袍人开口询问“回到最初，回到……被你遗忘在时间孤岛上的最初……”
“遗忘？”魏铭撑起身子“我忘了什么？你……隐瞒了我什么……”
魏铭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黑袍人。
黑袍人默不作声，漆黑的眸子透过面部厚厚的绷带，看的魏铭心底发寒。
“你……不需要知道……”黑袍人缓缓开口“打个赌吧……”
“赌什么？”魏铭露出讥讽的笑“让我想想……”
魏铭轻拍着脑门，绕着黑袍人踱步“重新选择是否会上那辆迈巴赫？”
魏铭猛地拉着黑袍人的衣领，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你啊……还真是不了解我呢……”
“呵”黑袍人轻笑出声，扭过头去。
“你对我，完全就是一无所知呢～”魏铭甩开了黑袍人的衣领，就像田间的农人甩掉沾在自己身上的蚂蝗。
“不！我这次，想玩点新鲜的……”黑袍人将魏铭的下巴挑起“也许我真的永远都不可能理解你，但是……你也无法离开我，不是吗？”
“啧”魏铭没好气地说“来吧，让我看看你又谱写了一曲怎样的乐章。”
“很好”黑袍人抚掌道“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般有趣的一面，当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你很喜欢给自己强行加戏吗？”魏铭蹙着眉头“或许你应该考虑去咨询一下奥斯卡，问问他们是不是忘记给你颁发最佳男配角奖。”
黑袍人将手放在了魏铭头顶，银白色的光晕流转：“这些，是本就属于你的东西。现在，也该把它还给你了！”
魏铭双手抱头，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
他顿觉自己的大脑如过载的CPU一般，突然传入的巨量信息流，几乎摧毁他的精神。
黑袍人淡淡地看着痛苦的魏铭，眼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就像即将行刑的刽子手，看着跪伏在地的犯人磨刀喷酒时的情感一般。
“走了，上学了！”
“一会儿是体育课，要不我们……”
“去！给你爸爸我带瓶82年的雪碧！”
……
嘈杂声在魏铭的脑海激荡，其中最为清晰的，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极了人们认知中的太监音。
‘鹿芒吗？不对，不是鹿芒……’魏铭用仅存是意识艰难地思考‘他……究竟是谁？好熟悉……但是……’
魏铭觉得自己在下沉，不断的下沉……
这种感觉，与自己灵视时产生的别无二致。
‘我……在哪儿……’
‘好安静……没有别的声音……’
‘我……好像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完……’
‘我……我是……’
‘我是……我是谁？’
嘀……嘀……嘀……
魏铭缓缓的睁开眼，白色的雾气在眼前浮现。
“我……我……在哪儿……”
魏铭艰难地开口，那声音，活像一口历经数年风雨的破锣。
“我……我记得……好像……书……书还没还……”
魏铭缓缓开口，他只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块奇怪的布遮住，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
很重要的……
是……什么……
数天后，魏铭走在熟悉的街道，四处打量。懵懵懂懂，像是出生不久的婴孩……
‘那是……我的爸爸和妈妈？’魏铭的心里有些疑惑，那位拉着自己手哭泣的美妇，那个轻拍美妇肩膀安慰的男人。
‘好熟悉……她们给我的感觉……好熟悉……但是……她……她们是……谁？’
‘好奇怪……有什么东西……忘了……’魏铭不解地挠了挠头‘是什么东西来着？感觉……好像……好像……’
黄叶铺就的路，带着些许凉意的风，空中飘浮的流云……
“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魏铭自言自语着。
“反正，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吧……”魏铭没来由的笃定到。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有一个认识了许久的朋友。你忘了他的名字，但你深信，那个没有底线的渣滓绝对会在和你搓牌时，突然从裤裆中掏出一张奥利哈刚.天神荡一样。
魏铭会心一笑，如果真的有屑敢这样做，就对他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地使用炎拳罢！
秋蝉鸣叫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魏铭的瞳孔闪过一道诡异的，金色的光。
‘唉？我要干什么来着？哦……我要去上学……那……我为啥会笑嘞？’
魏铭疑惑地蹙起眉：“嗯……罢了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砰砰砰”
“啊～”魏铭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麻烦这位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发须皆白的老绅士笑眯眯地说到，随后便转过身来，继续讲课。
“唉……麻烦咯……”魏铭无奈地吐槽“路明非，你这个蠢家伙！让你帮我望风你望了个啥？你怕不是眼睛都长在前排女人身上咯！”
“嘿嘿……”身旁的男孩讪讪笑着“没事的没事的，昂热校长人很不错的！上次我去他办公室，他还邀请我品尝糕点来着……”
“会员制餐厅？”魏铭疑惑道。
“啊？”路明非露出0.5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魏铭摆摆手“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不能带坏好孩子啊……万一被家长举报了怎么办呢？’魏铭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地笑。
……
‘嗯？这书写的真不错……’魏铭笑着点点头。
“砰砰砰”拍桌子的声音响起。
“这位同学，请你好好听课”老师带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扽走了魏铭手中的黑皮本。
“叮……”
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魏铭顿觉身后传来一股刺骨寒意。
“魏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你爹我为了码字，熬夜到几点吗？”
说着，男孩对魏铭使出了无言的腹交拳。
魏铭捂着肚子：“吴琛你疯了！”
“哦？”男孩扭了扭脖子“这岂不美哉！”
“啊？”
“精神病患者伤人不犯法啊～”男孩“温柔”地解释到。
“如果你愿意松开裸绞，我会感谢你的！”当事人魏铭如是说。
“感谢我？”吴琛加大了手上的劲“害我原稿被收，你还告诉我这是感谢？”
“哎呀！我……我去要回来！”魏铭喊到。
“好！”吴琛光速松开魏铭，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去吧！年轻的勇士啊！为了解救被魔龙囚禁的公主，塔塔开吧！”
魏铭低着头快步走出教室，全然一副“我不认识这个傻逼”的姿态。
十分钟后……
吴琛拍了拍黑色笔记本“真不愧是我们牛逼哄哄挂闪电的魏总！我宣布，今天下午游泳比赛，魏总的一切消费，由我买单！”
“好！”魏铭可劲儿的鼓掌，能白嫖不白嫖，那不纯纯的冤种。
“喏！”吴琛随手把笔记本扔给魏铭“拿回家慢慢看，反正你住我隔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魏铭一时被“感动”的不知所以“我为啥要看？”
“哈？”吴琛的额角爆起数根青筋。
“你让我看这玩意儿……干啥？”魏铭说出了发自灵魂的疑问。
“这个嘛……”吴琛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哈？”魏铭不解“用上？你要写少儿不宜的东西？”
“我是说，总有一天你会被用上！”吴琛笑着拍了拍魏铭的肩“如果你以后去当编辑，是不是需要从业经验？”
魏铭傻乎乎地点点头。
“那我！是不是就给予了你这样难得的经验？”吴琛拍了拍魏铭胸前的黑色笔记本。
“可是我……”
“可是你不一定干这行！”吴琛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多会一点东西总归是好的，不是吗？”
“……好像……好像也对！”魏铭点点头。
“这就对了嘛！难得把你忽悠……”
“啊？”
“难得把你请来帮忙提点建议……”吴琛立即改口。
“行了！别贫了，回家要紧！”魏铭说到。
“得嘞！”吴琛把书包往肩上一背，抬手道“娘娘请～”
“滚！”魏铭笑骂“哪儿冒出来的妖魔鬼怪，那儿凉快那儿呆着去！”
“哎呀呀……还是秋天好，没那么多台风天，也没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暴雨……”吴琛没来由的感慨“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啊！这天如果下雨，先不说下午没法儿去游泳了，咱俩还得顶个书包像丧家犬一样往家里跑……”
“顶着书包……丧家犬……”魏铭呆呆地重复到。
窒息感萦绕在他的身侧，他只觉有什么东西从脑袋中出现，就像北极海底上浮的冰……
‘柳淼淼柳淼淼！我方便！我可方便了！你捎我一程呗！’
“这……”
‘哈哈哈，小子！你很不错！如果晚生几十年，我绝对要和你拜把子！’
“这些……”
‘看过《印第安纳.琼斯》吗？我的梦想就是那样，老爹在前面开车，儿子拿着机关枪在后面扫射！’
“这些都……”
‘那不一样！奥楚蔑洛夫是权势的走狗！’
‘那你呢？你是课堂笔记的走狗？’
“这些都是……”
‘不！我是你的走狗！’
“这些都是谁！”
魏铭红着眼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干涸的鱼。
“吴琛，我……有点事……你，你等一下！”
话音落下，魏铭便飞速冲向洗手间。
“喂，喂！你没事儿吧！”
吴琛疑惑道“奇奇怪怪的，这魏ming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个人？搞不懂……”
“镜子！镜子镜子！”魏铭像是魔怔了一样，快步冲到洗手间，一拳将镜子砸碎。
“奥丁！奥丁你出来！”魏铭怒吼道“我知道你在！出来！”
破碎一地的镜子反射着落日的余晖，身披大氅的独目身影从地平线缓缓走来。
“果然！”魏铭露出释怀地笑“果然如此！”
“黑袍！你也给我出来！”
一道漆黑的人影在光洁的大理石墙面蠕动，裹满绷带的身躯从墙壁中浮现。
“要做出选择吗？”黑袍人笑着问道。
“你说的‘属于你的东西’就是指我作为穿越者的记忆？”魏铭问道“我再猜猜，这个空间……哦不，这个次元发生的事也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我选择留在这里……”
“你在那边存在的痕迹将被抹去，包括……”
“楚天骄生还！”魏铭死死盯着黑袍人，眼瞳中金光闪烁。
“你很聪明嘛～”黑袍人笑道“所以你的选择是……”
“从头到尾，我真的有选择的机会吗？”魏铭嘲讽地笑着。
“有哦～你可以选择不踏上迈巴赫！”黑袍人平静地点头。
“对失去记忆的我而言，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嗯哼～”黑袍人耸了耸肩“怎样？我对你应该还算了解吧！”
“真是……”魏铭苦笑着“被算计的明明白白啊……”
魏铭瘫坐在地，渐渐透明，消失……
“啪嗒”黑色的笔记本落在地上，封皮浮现两个烫金大字——逆旅……
“后悔吗？”黑袍人开口询问。
“怎么？再让我回去一次？”魏铭苦笑。
——
魏铭平躺在高大的十字架上“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想回去看看嘛？”黑袍人开口询问“回到最初，回到……被你遗忘在时间孤岛上的最初……”
“遗忘？”魏铭撑起身子“我忘了什么？你……隐瞒了我什么……”
魏铭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黑袍人。
黑袍人默不作声，漆黑的眸子透过面部厚厚的绷带，看的魏铭心底发寒。
“你……不需要知道……”黑袍人缓缓开口“打个赌吧……”
“赌什么？”魏铭露出讥讽的笑“让我想想……”
魏铭轻拍着脑门，绕着黑袍人踱步“重新选择是否会上那辆迈巴赫？”
魏铭猛地拉着黑袍人的衣领，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你啊……还真是不了解我呢……”
“呵”黑袍人轻笑出声，扭过头去。
“你对我，完全就是一无所知呢～”魏铭甩开了黑袍人的衣领，就像田间的农人甩掉沾在自己身上的蚂蝗。
“不！我这次，想玩点新鲜的……”黑袍人将魏铭的下巴挑起“也许我真的永远都不可能理解你，但是……你也无法离开我，不是吗？”
“啧”魏铭没好气地说“来吧，让我看看你又谱写了一曲怎样的乐章。”
“很好”黑袍人抚掌道“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般有趣的一面，当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你很喜欢给自己强行加戏吗？”魏铭蹙着眉头“或许你应该考虑去咨询一下奥斯卡，问问他们是不是忘记给你颁发最佳男配角奖。”
黑袍人将手放在了魏铭头顶，银白色的光晕流转：“这些，是本就属于你的东西。现在，也该把它还给你了！”
魏铭双手抱头，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
他顿觉自己的大脑如过载的CPU一般，突然传入的巨量信息流，几乎摧毁他的精神。
黑袍人淡淡地看着痛苦的魏铭，眼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就像即将行刑的刽子手，看着跪伏在地的犯人磨刀喷酒时的情感一般。
“走了，上学了！”
“一会儿是体育课，要不我们……”
“去！给你爸爸我带瓶82年的雪碧！”
……
嘈杂声在魏铭的脑海激荡，其中最为清晰的，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极了人们认知中的太监音。
‘鹿芒吗？不对，不是鹿芒……’魏铭用仅存是意识艰难地思考‘他……究竟是谁？好熟悉……但是……’
魏铭觉得自己在下沉，不断的下沉……
这种感觉，与自己灵视时产生的别无二致。
‘我……在哪儿……’
‘好安静……没有别的声音……’
‘我……好像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完……’
‘我……我是……’
‘我是……我是谁？’
嘀……嘀……嘀……
魏铭缓缓的睁开眼，白色的雾气在眼前浮现。
“我……我……在哪儿……”
魏铭艰难地开口，那声音，活像一口历经数年风雨的破锣。
“我……我记得……好像……书……书还没还……”
魏铭缓缓开口，他只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块奇怪的布遮住，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
很重要的……
是……什么……
数天后，魏铭走在熟悉的街道，四处打量。懵懵懂懂，像是出生不久的婴孩……
‘那是……我的爸爸和妈妈？’魏铭的心里有些疑惑，那位拉着自己手哭泣的美妇，那个轻拍美妇肩膀安慰的男人。
‘好熟悉……她们给我的感觉……好熟悉……但是……她……她们是……谁？’
‘好奇怪……有什么东西……忘了……’魏铭不解地挠了挠头‘是什么东西来着？感觉……好像……好像……’
黄叶铺就的路，带着些许凉意的风，空中飘浮的流云……
“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魏铭自言自语着。
“反正，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吧……”魏铭没来由的笃定到。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有一个认识了许久的朋友。你忘了他的名字，但你深信，那个没有底线的渣滓绝对会在和你搓牌时，突然从裤裆中掏出一张奥利哈刚.天神荡一样。
魏铭会心一笑，如果真的有屑敢这样做，就对他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地使用炎拳罢！
秋蝉鸣叫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魏铭的瞳孔闪过一道诡异的，金色的光。
‘唉？我要干什么来着？哦……我要去上学……那……我为啥会笑嘞？’
魏铭疑惑地蹙起眉：“嗯……罢了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砰砰砰”
“啊～”魏铭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麻烦这位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发须皆白的老绅士笑眯眯地说到，随后便转过身来，继续讲课。
“唉……麻烦咯……”魏铭无奈地吐槽“路明非，你这个蠢家伙！让你帮我望风你望了个啥？你怕不是眼睛都长在前排女人身上咯！”
“嘿嘿……”身旁的男孩讪讪笑着“没事的没事的，昂热校长人很不错的！上次我去他办公室，他还邀请我品尝糕点来着……”
“会员制餐厅？”魏铭疑惑道。
“啊？”路明非露出0.5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魏铭摆摆手“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不能带坏好孩子啊……万一被家长举报了怎么办呢？’魏铭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地笑。
……
‘嗯？这书写的真不错……’魏铭笑着点点头。
“砰砰砰”拍桌子的声音响起。
“这位同学，请你好好听课”老师带着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扽走了魏铭手中的黑皮本。
“叮……”
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魏铭顿觉身后传来一股刺骨寒意。
“魏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你爹我为了码字，熬夜到几点吗？”
说着，男孩对魏铭使出了无言的腹交拳。
魏铭捂着肚子：“吴琛你疯了！”
“哦？”男孩扭了扭脖子“这岂不美哉！”
“啊？”
“精神病患者伤人不犯法啊～”男孩“温柔”地解释到。
“如果你愿意松开裸绞，我会感谢你的！”当事人魏铭如是说。
“感谢我？”吴琛加大了手上的劲“害我原稿被收，你还告诉我这是感谢？”
“哎呀！我……我去要回来！”魏铭喊到。
“好！”吴琛光速松开魏铭，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去吧！年轻的勇士啊！为了解救被魔龙囚禁的公主，塔塔开吧！”
魏铭低着头快步走出教室，全然一副“我不认识这个傻逼”的姿态。
十分钟后……
吴琛拍了拍黑色笔记本“真不愧是我们牛逼哄哄挂闪电的魏总！我宣布，今天下午游泳比赛，魏总的一切消费，由我买单！”
“好！”魏铭可劲儿的鼓掌，能白嫖不白嫖，那不纯纯的冤种。
“喏！”吴琛随手把笔记本扔给魏铭“拿回家慢慢看，反正你住我隔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魏铭一时被“感动”的不知所以“我为啥要看？”
“哈？”吴琛的额角爆起数根青筋。
“你让我看这玩意儿……干啥？”魏铭说出了发自灵魂的疑问。
“这个嘛……”吴琛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哈？”魏铭不解“用上？你要写少儿不宜的东西？”
“我是说，总有一天你会被用上！”吴琛笑着拍了拍魏铭的肩“如果你以后去当编辑，是不是需要从业经验？”
魏铭傻乎乎地点点头。
“那我！是不是就给予了你这样难得的经验？”吴琛拍了拍魏铭胸前的黑色笔记本。
“可是我……”
“可是你不一定干这行！”吴琛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多会一点东西总归是好的，不是吗？”
“……好像……好像也对！”魏铭点点头。
“这就对了嘛！难得把你忽悠……”
“啊？”
“难得把你请来帮忙提点建议……”吴琛立即改口。
“行了！别贫了，回家要紧！”魏铭说到。
“得嘞！”吴琛把书包往肩上一背，抬手道“娘娘请～”
“滚！”魏铭笑骂“哪儿冒出来的妖魔鬼怪，那儿凉快那儿呆着去！”
“哎呀呀……还是秋天好，没那么多台风天，也没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暴雨……”吴琛没来由的感慨“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啊！这天如果下雨，先不说下午没法儿去游泳了，咱俩还得顶个书包像丧家犬一样往家里跑……”
“顶着书包……丧家犬……”魏铭呆呆地重复到。
窒息感萦绕在他的身侧，他只觉有什么东西从脑袋中出现，就像北极海底上浮的冰……
‘柳淼淼柳淼淼！我方便！我可方便了！你捎我一程呗！’
“这……”
‘哈哈哈，小子！你很不错！如果晚生几十年，我绝对要和你拜把子！’
“这些……”
‘看过《印第安纳.琼斯》吗？我的梦想就是那样，老爹在前面开车，儿子拿着机关枪在后面扫射！’
“这些都……”
‘那不一样！奥楚蔑洛夫是权势的走狗！’
‘那你呢？你是课堂笔记的走狗？’
“这些都是……”
‘不！我是你的走狗！’
“这些都是谁！”
魏铭红着眼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干涸的鱼。
“吴琛，我……有点事……你，你等一下！”
话音落下，魏铭便飞速冲向洗手间。
“喂，喂！你没事儿吧！”
吴琛疑惑道“奇奇怪怪的，这魏ming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个人？搞不懂……”
“镜子！镜子镜子！”魏铭像是魔怔了一样，快步冲到洗手间，一拳将镜子砸碎。
“奥丁！奥丁你出来！”魏铭怒吼道“我知道你在！出来！”
破碎一地的镜子反射着落日的余晖，身披大氅的独目身影从地平线缓缓走来。
“果然！”魏铭露出释怀地笑“果然如此！”
“黑袍！你也给我出来！”
一道漆黑的人影在光洁的大理石墙面蠕动，裹满绷带的身躯从墙壁中浮现。
“要做出选择吗？”黑袍人笑着问道。
“你说的‘属于你的东西’就是指我作为穿越者的记忆？”魏铭问道“我再猜猜，这个空间……哦不，这个次元发生的事也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我选择留在这里……”
“你在那边存在的痕迹将被抹去，包括……”
“楚天骄生还！”魏铭死死盯着黑袍人，眼瞳中金光闪烁。
“你很聪明嘛～”黑袍人笑道“所以你的选择是……”
“从头到尾，我真的有选择的机会吗？”魏铭嘲讽地笑着。
“有哦～你可以选择不踏上迈巴赫！”黑袍人平静地点头。
“对失去记忆的我而言，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嗯哼～”黑袍人耸了耸肩“怎样？我对你应该还算了解吧！”
“真是……”魏铭苦笑着“被算计的明明白白啊……”
魏铭瘫坐在地，渐渐透明，消失……
“啪嗒”黑色的笔记本落在地上，封皮浮现两个烫金大字——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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