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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求她施舍怜爱

    封川亦将自己贬做成弃子,毫无争取的意愿,任人摆布。

    稳住他国的办法有很多种,或赔银让土,再不济,送个公主姻嫁也成。

    景国从未有送皇子为质的先例,他是头一个。

    再退万步,就算他真被景国接回,吃穿可能会比现在好些,但处境大差不差。

    他何来那个报复的能力啊!

    沈引菂看封川亦的眼神不禁泛起些同情可怜。

    而这种可怜他的眼神,对封川亦来说,陌生极了。

    他也不会早知,有一天,他会乞求于她施舍怜爱

    两人之间沉寂了一会,沈引菂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特意剪碎的金银:

    “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确实不是没由来的对你好,如果你看作是有所图谋的话,那便是各取所需好了,我现在对你好些,以后你照顾着我点就好了.”

    封川亦:“.”

    只是如此简单的需求?

    她真信他以后会回景国做他的皇子?

    这话他再是听十遍,怕也不会信。

    但不管是图谋什么,眼下他无法拒绝沈引菂的示好。

    “这些碎金碎银你留着打点那几个太监,让自己过好点,不要自弃,眼前的槛熬过去,往后的人生都是你自己决定.”

    沈引菂低头把软尺卷起来,嘴里轻轻念叨着。

    封川亦看着她,没作声。

    沈引菂自顾自地把软尺本子和笔都往怀里塞,可胸口衣裳丝毫没有鼓包的印记。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还早,便坐下,跟封川亦随意闲聊起——

    没过一会,沈引菂起身告别:

    “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封川亦没出声,只是跟着把人送到了巷口。

    眼见沈引菂迈过门槛,扭头冲他一笑

    他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被占据填满了。

    前些年他还常有奢望愿求,近两年已经不去想了。

    但现在,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是真的能如她所想,他能离开这,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无人摆布左右,只管追求自己想要

    届时,他也能还她的好。

    又或许,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傻下去,他便能一直得到她的好

    从冷宫出来后,沈引菂才拐去六殿下所在的皇子别院。

    不经召请,沈引菂主动出现在皇子别院,这让桌前正准备喝药的齐循很是意外。

    齐循第一话便是问:“太子让你来的?”

    沈引菂摇头:“我自己来的。”

    齐循眸子一垂,看沈引菂拿着的食盒而非她那银白色的药箱,心中不禁升起猜想

    沈引菂像是看透,接着补话:

    “我来是还上次借用的一百两白银。”

    说时,沈引菂从食盒里拿出一百两银子。

    底面沾了油,她就用衣服蹭干净了,再放齐循的手边。

    齐循垂眸,看了一眼那银子,紧接看向沈引菂,问:“然后呢?”

    她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还这一百两白银吧!

    沈引菂说:“我救了您,没有收您那十箱谢礼,我想换成别的,可以吗?”

    齐循眉头微微一蹙,见沈引菂一副认真又乖巧等待的模样,没有急着答应:

    “那十箱已是我全部家当了,你再想要多,我可给不起了。”

    “我不要钱。”

    齐循唇角微动,也是,在聚元楼豪掷五千两,怎么会缺钱!

    下刻,沈引菂直言:“我不知道听的对不对,户部尚书常大人跟您沾着亲缘?”

    齐循眉梢轻佻,应下:“是我母家亲戚,怎么了?”

    沈引菂:“常大人手下有一柳侍郎,我要他被罢官!”

    齐循眼眸微眯,饶是他想破脑袋,怎么也不会预料到沈引菂专程找上门来要的‘谢礼’,是要户部侍郎的丢官

    “你们有仇?”齐循下意识问出口。

    沈引菂先是迟疑,随后认下:“算不上有仇”

    她拽着衣袖,抬至额头,把额头上的粉底遮瑕擦了干净,露出底下的伤痕:

    “我叫沈引菂,父亲沈立农是刑部掌管牢刑的一个小头头,母亲是个农妇。早一个月前,我当街拦了柳侍郎家的喜事”

    沈引菂把自己的来历,包括怎么进的太子府,都跟六殿下交代个明白清楚。

    只一点不同的是,她说是自己打着中景药仙弟子的幌子,而非是太子安排

    齐循顿时了然。

    她要柳侍郎丢官,无非是要把陈元新的后台给推倒!

    可他仍旧有所疑惑:“且不论太子是否信你是中景药仙的弟子,你医术确实怪异高深,太子应当是看重你的,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太子提说?”

    反倒来找他说与?

    一个小小的少詹事而已,孰轻孰重,如何取舍,太子根本就不会过多考虑的。

    沈引菂淡淡言明:“太子仁善,我不好将个人恩怨要求于他.”

    再说了,她要的,不是简单只要陈元新去死。

    齐循垂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世人都道太子仁善,他倒真想瞧瞧,有天那仁善佛面下的丑陋腐臭被破开,他们这些平日里满口感恩太子仁善的人,该是如何脸色?

    “你不好将个人恩怨要求太子,却以救命之恩来绑架我,沈姑娘,好不公平啊!”

    如此一说,沈引菂脸上有些不自然,怯弱地问:“很为难吗?”

    尚书常大人是他娘家人,而柳侍郎又是在常大人手下做工,找个由头把柳侍郎解官,应该不算强人所难吧?

    齐循:“我是皇子,看上去位高权重,实际只能使唤些奴才,哪有那个权利帮你罢免一个四品侍郎的官职啊!

    论实权,我哪有太子厉害。

    太子至少能站在殿上参讨国之政事,还有几分话语权,随便揪个错处,让父皇下话贬职停职那是不难的.”

    哪像他们这些皇子,只能由翰林院下发学习治国之道。

    这么说,就是拒绝了。

    沈引菂眼里难掩失落,看齐循的眼神,有点小委屈和小尴尬。

    事没答应办成,她还把自己给爆了。

    千里送人头也不过如此。

    见沈引菂巴巴盯着他,好似他态度语气再坚决些,她就要哭出来了。

    原先他还只怀疑她中景药仙弟子的身份,未瞧出这面相阴柔是女,这会知道她是姑娘了,看她姿态行举,什么都变了

    说起来,七弟倒是眼尖,在荔南关第一眼便觉着她是女孩子

    “真的没有办法吗?”沈引菂细弱弱地问道。

    她怕是都不自知,声音姿态多像女孩子的撒娇。齐循收敛心思,故作为难地顿默了几秒后,才回道:

    “你既说是救命之恩的谢礼,又这般请求,我怎么都得帮你一试!”

    沈引菂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嘴角上扬咧着,“谢谢六殿下”

    齐循打住:“先别忙谢,我想想办法,能不能成还说不准。”

    沈引菂甜甜恭维:“殿下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哪里聪明?”齐循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叹出:“若是聪明,就不会被人玩弄于鼓掌,差点连命都丢了”

    沈引菂知道他还在愁太子被刺杀一事,宽慰道:

    “坏人想要做坏事,跟受害人聪不聪明没关系的,再说眼下您的嫌疑不是已经解清了吗?”

    齐循眸色深重:“清不了,刺杀太子的那个死士出自我训练的暗卫营,今天一早,牢里被抓获的十七个暗卫,全部死了!”

    沈引菂嘴角的弧度僵住,眉眼上满是局促。

    呃.怎么就跟她承认他训练暗卫营的事了?

    她也没问,也没想知道啊!

    “依你所见,我该如何破局?”齐循问。

    “啊?”沈引菂张嘴指自己:“这我也不太懂.”

    问我干什么啊!

    “看你上次在父皇面前替我说的那些话,不像不懂”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人前脚才答应帮她想办法,这会他抛个问题出来,她要是躲着不接,好似有点说不过去

    “呃要不找个背锅的?”

    他们这些有权有钱的人,不都喜欢干这种事嘛!

    “刺杀太子,私养府兵是诛九族的大罪,谁锅太大,谁背得住,又有谁敢背?”

    沈引菂:“.”

    别再问我了啊!!

    我连一个四品侍郎都搞不定,你把诛九族的大罪摆我跟前让我解决,我要是有这本事,有这脑子,我还来求你?

    偏偏六殿下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她再怎么想躲,都无济于事。

    沈引菂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

    “大家都想不通,太子殿下从未树敌,谁会想要太子殿下死但眼下局面很显而易见,不是针对太子,而是针对您来的。

    您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仇家?然后找点证据,或是.做点证据,硬往别人身上推,自己咬死不认,那皇上总不可能无视自己儿子的喊冤,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蒙冤而死吧?”

    最后那个死字,惹得齐循眼神戾冷了几分。

    沈引菂抿了抿唇,不敢再多说了。

    匆匆告退后,沈引菂这才往太医院去——

    她前脚刚走后不久,齐泓维和齐玢平便来了。

    齐泓维拿起桌上放着的一百两银子,随口问起:

    “六哥,你拿银子做什么?”

    “沈公子送过来的。”齐循回道。

    他瞒下了沈引菂的女子身份。

    齐泓维眼睛放大了几分:“小沈医?”

    “她就来送这一百两,别的没事吗?”

    齐循淡淡:“有事,她要买个官职。”

    “这几日你把户部柳侍郎的错处整理一下,让这个位置空出来。”

    “柳侍郎?柳弘高?”齐泓维皱眉纳闷:“他不是我们的人吗?”

    六部各有侍郎两位,就算要让位,那也不该动柳弘高,而是另一个才对啊!

    再说了,这沈引菂为什么要买官啊?不想做她的大夫,想干户部的活?

    齐循懒得跟他解释:“你且先去办,事后自然就会知道。”

    又或许是他没想好要怎么圆这个谎头。

    齐泓维还想再追两句,可身边的齐玢平拉了拉他的衣裳,他也就不说了。

    齐泓维一走,不等齐玢平问说,齐循冷骇着眼色:

    “九君,你且帮我去帮另件事.”

    齐玢平接话:“什么事?”

    “刺杀太子的凶手,与暗养死士一事拆不开了,这事必须尽快有个结果,我要把罪名,嫁给聚元楼!!”

    几日后。

    天刚见亮,聚元楼从不待早客,可楼里的下人该起早还是得起早,哪怕昨儿夜里已经将桌椅地面擦了干净,这过了一夜,还得用净水,跪在地上用棉布,一点点的擦着平日里注意不到也弄不脏,只落了点点灰尘的旮沓地方

    林延找了陆三杞,陆三杞撒娇耍泼,好说歹说的缠了他爹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松口,破例让他进了聚元楼。

    虽然只落个洒扫的活,但只要能进聚元楼,那便已是很多人挤破头都抢不到的机会了。

    他跪在地上,摸着手上压着比他身上穿的还要软的抹布,心里又是免不了感慨这聚元楼的奢靡

    新来的干活总是更加卖力认真些,林延很快把自己划分的那块区域擦拭干净了。

    这时,院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拍打声:

    “开门,官差办案,快把门打开!”

    林延下意识往外边去,想要开门——

    走到一半,跟管教他们的指使对上了眼神,那瞪人的凶,让林延顿步,不再上前了。

    偏指使的对那急促粗鄙的拍门声置之不理,寸步不挪,并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林延再扫周围同样跟他一块打扫一楼的下人,个个都像是聋了一般,眼里只顾跟前的活

    他像个新来的小鸡崽,缩着脖子又跪回原位去,用抹布擦拭着地板缝隙

    好久,许是有人去知会了陈管事,只见陈管事穿着一身深蓝的锦服出来,得他发了话后,那守院的才敢把院子的锁打开——

    院门一开,大批官兵涌入,围着聚元楼散开,把这院中的八角楼给围了起来!

    林延伸长脖子往外瞧,见到陈管事被带走,一队官兵进门来,上楼的上楼,去包厢的去包厢,像是在搜查什么?

    不是吧?

    他才刚来没几天,别说打赏,工钱还没挣着呢,这聚元楼就要出事了??

    日升近中,陈管事被官府带走迟迟不归,聚元楼因此停业整顿。

    林延连忙去了太子府找沈引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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