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红衣
红墙黛瓦、层层檐角、飞檐斗拱、青石栏杆之上，就是镇海楼。
陆慎大踏步进入，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话说那碣石山的风月老祖，虽是散修，但无论是正邪两道，都有很高威望。诸位看官，可知道那风月老祖的绝技是什么？”
东海之滨，自古就是散修云集之地，凡人与修士的边界不像中原那么泾渭分明。
“是那双修之术！更有传言，只要向风月老祖进献美人，就有机会得到风月老祖的指点，修得仙法。”
看着自己打打赏钱越来越多，文史士打扮的说书人的声音愈发洪亮。
陆慎点了一份镇海楼的招牌菜，对于风月老祖此人，他比说书人知道的更多，自然不会有一丝情绪波动。
等待上菜的时间，他翻开了那本记载水遁术的古籍，细细研读。
但其他人就没有陆慎这番心境了。
“那说书的，你说用女人换仙法，是真的么？”
有一面黑体壮的大汉吼道。
“那是自然，这是风月老祖自己说的。”
一旁有人补充。
“哈哈哈，那好。”
壮汉立马跳到邻桌，威胁道：
“小娘皮，快跟你家大爷走一趟，大爷送你去过好日子。”
巨大的动静让陆慎抬起了头，壮汉对面，是一个戴面纱的红衣女子，相貌暂且不论，一身紧身罗裙将有些爆炸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先容奴家吃个饭。”
那女子开口，声音软糯中又有些黏。
似有魔力，大堂之上，几乎是每个男人都咽了口口水。
除了面色陡然凝重的陆慎，那女子开口的一瞬间，即使是他，心头也是一阵动荡。
能有此效果的，除了擅长媚术的合欢派，不做他想。
不同于青云门中那些见到魔教妖人就要拼命的人，陆慎打算构了。
合欢派的总舵就在东海，这个时候对合欢弟子出手，陆慎还不想这么早就全书完。
“吃什么，让哥哥先吃你。”
那被魅惑的壮汉双目通红，连跪带爬，扑向红衣女子。
咚！
陆慎的视角里，那壮汉被斩首的手法相当到位，伤口平滑，血液飞溅的方向与距离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既没有溅到桌子上的菜，又保证血直接飞到说书人那里的台上。
只是不知道这位合欢弟子是用术法还是法器，如果说是术法，这份控制力实在惊人。
“你们也想吃么？”
女子声音依旧惹火，却再也没有人敢有其他想法了。
这种行走江湖的带刺玫瑰，可不是一般人能肖想的。
陆慎收回视线，只想好好吃顿饭，但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预期。
“公子，这里有人么？奴家一个人有些无聊。”
那红衣女子动身，拎着一壶酒，带着浓烈的香气，坐到了陆慎的对面。
“有人了，请走吧。”
陆慎毫不迟疑地下了逐客令，太极玄清道暗暗运起。
“公子别这么凶吗？奴家胆子小。”
那红衣女子上半身悬在桌子上，像一条美女蛇似的，对着陆慎舔了舔嘴唇。
低头，是动人的雪白。
陆慎心头再次一荡，眼睛一花，东西都看得不太清楚了。
“贱婢，挡什么路？”
一声怒吼传来，陆慎一惊，立刻恢复清明。
黑白太极图在桌面显化，瞬间将那红衣女子弹开，惊人的曲线更夺人眼球。
“好厉害的媚术。”
陆慎背后冷汗直流，明明自己已经做好防备，还是没挡住这妖女的媚术。
“这一手太极玄清道不错，通天峰还是龙首峰的？”
红衣女子嘴角带笑，轻抿了一口杯中酒。
-----------------
陆慎和红衣女子之外，众人的视线焦点是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和红衣妖女僵持，陆慎一定能认出，这个被周行云托付给他的小女孩。
她的周围是几个穿着丝绸锦衣的贵公子，正一脸怒容地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
萍儿连磕头，将自己原来准备卖的海贝饰品死死护在身后。
“你这个贱婢，这是该来的地方么，看到你，我今天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有一人一把推倒她，顺势把那些海贝踩了个稀巴烂。
“别踩别踩，踩了就卖不出价钱了。”
顾不及头上鼓起的大包，萍儿扑在海贝上，哭嚎着。
“求你了，别踩，别踩。”
“几个畜生！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有江湖客看不下去，立刻冲上去。
可这几人身手竟也不差，反手就将那江湖客打倒在地，口吐白沫不起。
再没有人敢武力出头，只有那说书人拐着弯的劝道：
“几位公子，和这样的粗鄙之人计较，实在有失各位身份。”
“身份？你什么身份，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说书人被一脚踹到半空中，生死未卜。
“求求大家，帮帮我吧，我娘和周叔叔还等着我拿药回家呢，我只有我娘和周叔叔了，我只有我娘和周叔叔了。”
众人虽然不忍，但为了自身安危，都将头转到一边去了。
萍儿声音渐渐小下去，眼里也没有了光。
“你这贱婢，倒是有几分长相，就给小爷当婢女吧。”
又有一人伸手，提起了萍儿。
“娘！”
这声尖叫终于传到了陆慎的耳朵里，他也看到了那被提起的小女孩。
“前辈，能否先让晚辈先救个人。”
僵持至今，没有回答妖女问题的陆慎，主动开了口。
“呵。”
那妖女又抿了一口酒，语气讥讽。
“我偏不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看到可以增加名望的事情，却不能出手，一定很难受吧。”
陆慎拳头攥起又松开，压着怒气道：
“故人之后，不为声望，等之后再向前辈赔罪。”
形势比人强，面对这道行高深的合欢妖女，陆慎对敌我双方的地位有清楚的认知。
“故人之后，你看看你们这些虚伪的正道，自己在镇海楼里吃香喝辣，故人之后却沦落到这般地步。
真是可怜啊，说不定这小女孩的父亲在你们正道中人的口中还是个英雄呢？”
手中酒杯被妖女弹飞，直接砸在那提着萍儿的手上。
“啊！”
陆慎眼角余光扫过，那人已断一臂，其余人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的手，正在搜寻敌人。
萍儿也稍得到喘息，抱着稀巴烂的海贝啜泣不止。
“说一个让我不讨厌的理由，不然，你和你的故人之后都得死。”
妖女伸出玲珑剔透的手指，挑起陆慎的下巴，眼神中多了几分疯狂与戏谑。
陆慎大踏步进入，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话说那碣石山的风月老祖，虽是散修，但无论是正邪两道，都有很高威望。诸位看官，可知道那风月老祖的绝技是什么？”
东海之滨，自古就是散修云集之地，凡人与修士的边界不像中原那么泾渭分明。
“是那双修之术！更有传言，只要向风月老祖进献美人，就有机会得到风月老祖的指点，修得仙法。”
看着自己打打赏钱越来越多，文史士打扮的说书人的声音愈发洪亮。
陆慎点了一份镇海楼的招牌菜，对于风月老祖此人，他比说书人知道的更多，自然不会有一丝情绪波动。
等待上菜的时间，他翻开了那本记载水遁术的古籍，细细研读。
但其他人就没有陆慎这番心境了。
“那说书的，你说用女人换仙法，是真的么？”
有一面黑体壮的大汉吼道。
“那是自然，这是风月老祖自己说的。”
一旁有人补充。
“哈哈哈，那好。”
壮汉立马跳到邻桌，威胁道：
“小娘皮，快跟你家大爷走一趟，大爷送你去过好日子。”
巨大的动静让陆慎抬起了头，壮汉对面，是一个戴面纱的红衣女子，相貌暂且不论，一身紧身罗裙将有些爆炸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先容奴家吃个饭。”
那女子开口，声音软糯中又有些黏。
似有魔力，大堂之上，几乎是每个男人都咽了口口水。
除了面色陡然凝重的陆慎，那女子开口的一瞬间，即使是他，心头也是一阵动荡。
能有此效果的，除了擅长媚术的合欢派，不做他想。
不同于青云门中那些见到魔教妖人就要拼命的人，陆慎打算构了。
合欢派的总舵就在东海，这个时候对合欢弟子出手，陆慎还不想这么早就全书完。
“吃什么，让哥哥先吃你。”
那被魅惑的壮汉双目通红，连跪带爬，扑向红衣女子。
咚！
陆慎的视角里，那壮汉被斩首的手法相当到位，伤口平滑，血液飞溅的方向与距离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既没有溅到桌子上的菜，又保证血直接飞到说书人那里的台上。
只是不知道这位合欢弟子是用术法还是法器，如果说是术法，这份控制力实在惊人。
“你们也想吃么？”
女子声音依旧惹火，却再也没有人敢有其他想法了。
这种行走江湖的带刺玫瑰，可不是一般人能肖想的。
陆慎收回视线，只想好好吃顿饭，但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预期。
“公子，这里有人么？奴家一个人有些无聊。”
那红衣女子动身，拎着一壶酒，带着浓烈的香气，坐到了陆慎的对面。
“有人了，请走吧。”
陆慎毫不迟疑地下了逐客令，太极玄清道暗暗运起。
“公子别这么凶吗？奴家胆子小。”
那红衣女子上半身悬在桌子上，像一条美女蛇似的，对着陆慎舔了舔嘴唇。
低头，是动人的雪白。
陆慎心头再次一荡，眼睛一花，东西都看得不太清楚了。
“贱婢，挡什么路？”
一声怒吼传来，陆慎一惊，立刻恢复清明。
黑白太极图在桌面显化，瞬间将那红衣女子弹开，惊人的曲线更夺人眼球。
“好厉害的媚术。”
陆慎背后冷汗直流，明明自己已经做好防备，还是没挡住这妖女的媚术。
“这一手太极玄清道不错，通天峰还是龙首峰的？”
红衣女子嘴角带笑，轻抿了一口杯中酒。
-----------------
陆慎和红衣女子之外，众人的视线焦点是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和红衣妖女僵持，陆慎一定能认出，这个被周行云托付给他的小女孩。
她的周围是几个穿着丝绸锦衣的贵公子，正一脸怒容地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
萍儿连磕头，将自己原来准备卖的海贝饰品死死护在身后。
“你这个贱婢，这是该来的地方么，看到你，我今天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有一人一把推倒她，顺势把那些海贝踩了个稀巴烂。
“别踩别踩，踩了就卖不出价钱了。”
顾不及头上鼓起的大包，萍儿扑在海贝上，哭嚎着。
“求你了，别踩，别踩。”
“几个畜生！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有江湖客看不下去，立刻冲上去。
可这几人身手竟也不差，反手就将那江湖客打倒在地，口吐白沫不起。
再没有人敢武力出头，只有那说书人拐着弯的劝道：
“几位公子，和这样的粗鄙之人计较，实在有失各位身份。”
“身份？你什么身份，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说书人被一脚踹到半空中，生死未卜。
“求求大家，帮帮我吧，我娘和周叔叔还等着我拿药回家呢，我只有我娘和周叔叔了，我只有我娘和周叔叔了。”
众人虽然不忍，但为了自身安危，都将头转到一边去了。
萍儿声音渐渐小下去，眼里也没有了光。
“你这贱婢，倒是有几分长相，就给小爷当婢女吧。”
又有一人伸手，提起了萍儿。
“娘！”
这声尖叫终于传到了陆慎的耳朵里，他也看到了那被提起的小女孩。
“前辈，能否先让晚辈先救个人。”
僵持至今，没有回答妖女问题的陆慎，主动开了口。
“呵。”
那妖女又抿了一口酒，语气讥讽。
“我偏不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看到可以增加名望的事情，却不能出手，一定很难受吧。”
陆慎拳头攥起又松开，压着怒气道：
“故人之后，不为声望，等之后再向前辈赔罪。”
形势比人强，面对这道行高深的合欢妖女，陆慎对敌我双方的地位有清楚的认知。
“故人之后，你看看你们这些虚伪的正道，自己在镇海楼里吃香喝辣，故人之后却沦落到这般地步。
真是可怜啊，说不定这小女孩的父亲在你们正道中人的口中还是个英雄呢？”
手中酒杯被妖女弹飞，直接砸在那提着萍儿的手上。
“啊！”
陆慎眼角余光扫过，那人已断一臂，其余人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的手，正在搜寻敌人。
萍儿也稍得到喘息，抱着稀巴烂的海贝啜泣不止。
“说一个让我不讨厌的理由，不然，你和你的故人之后都得死。”
妖女伸出玲珑剔透的手指，挑起陆慎的下巴，眼神中多了几分疯狂与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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