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寻找线索
故铮打算从这个李哥入手寻找突破口。
最好能把李哥约在人少还比较隐蔽的地方，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她一个人也都能制住对方，也不容易打草惊蛇。
要找个什么借口好呢？
故铮在鹿幽幽的记忆里扒拉扒拉，还真找到个合理不会起疑，又不会让别人不知趣凑上来的借口。
鹿幽幽每次发工资前后一个星期都会被李哥叫去自家聚一聚，尝尝家常菜顺便聊聊天，后来次数多了就变成惯例了。
故铮本来还有点疑惑，细找一圈记忆才发现，原来这李哥算是鹿幽幽妈妈娘家那边七拐八弯的亲戚，两家父母关系亲近，他倒也真算的上是鹿幽幽的表哥。
自鹿幽幽考上这个公司开始，李哥就受了鹿妈妈的嘱托尽心尽力带着她慢慢上手工作，时不时还带着她回自己家改善改善伙食。
“李哥，这周末就要发工资了，啥时候去你家聚聚?好久没尝嫂子的手艺了，可把我馋坏了。”故铮调整了一下表情，模仿着记忆中鹿幽幽对李哥的态度，笑嘻嘻地凑过去提起了这件事。
“啊？”李哥似乎忙昏了头，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鹿幽幽再说什么，后知后觉想起来了这件事儿。
“哦、哦哦!你看看我这忙的，啥都忘了。小鹿啊，明天咋样？我让你嫂子准备准备，整几个你爱吃的菜好好补补!”
“那没问题啊李哥，前些日子我妈邮过来不少干菜，炖肉可好吃了!还有酱饼子，那真是我妈的拿手绝活儿。到时候给你和嫂子拿点尝尝!”
故铮见这事儿成了，心思一转，打算一会儿下班去别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嘴上还和李哥客套了几句，这才继续开始工作。
虽然她根本不会工作，只是装个样子而已。但故铮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尽量不要暴露自己比较好。
“小鹿啊，怎么还不回家啊?都挺晚啦，你一个女孩子多让人不放心啊。”
“王姐，哎，这不是我今天工作做的慢了嘛，还剩点，我加加班把它搞完就回家啦，你路上小心啊!”
还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故铮故意装作要加班的样子，苦着一张脸送走了那些问候自己的同事，嘴角笑容一收，从阳光开朗的鹿幽幽无缝衔接成面无表情的故铮。
故铮瞥了一眼自己桌面上做了还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工作，把各种文件卷吧卷吧扔到了旁边，开始翻起鹿幽幽的电脑来。
鹿幽幽职别不高，就连电脑也是不涉密电脑，除了一些文案设计和文书电子卷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故铮大致浏览了一下就果断放弃了这台电脑，转而看向了李哥的工位。
说实话，有点蠢蠢欲动。
她四处环顾了一下，找到了鹿幽幽记忆中的摄像头，上面的红点还亮着，说明这几个摄像头还在工作。
有点难办，但也不算特别难办。
故铮伸了个懒腰，装作苦恼的样子从包里翻出纸巾，自言自语着去了厕所。
进了厕所关上门，故铮随便选了个隔间门进去把门反锁，就开始忙着布置了。
先将鹿幽幽的手机随机点开一个喜剧视频放在了马桶盖上，隔间里瞬间就响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紧接着，故铮又从外套兜里摸出来两部全新的手机，这还是她觉醒之后趁着午休时间去外面买的，花了鹿幽幽大半工资呢。
故铮利用其中一部新手机给另一半手机打通了电话，随后将接通电话的其中一部手机用胶带缠在了门上，另一部手机直接连接蓝牙耳机揣在兜里方便来人时自己随机应变。
最后将自己的短靴脱下伪造成有人的假象后，故铮站在马桶上伸手抓住隔间门板，两臂用力顺利爬了上去。
她侧耳仔细听了一下门口确认没有人来后，果断从开着的窗子翻了出去。抠着墙上装饰物的凸起迅速往上爬，翻进了楼上的厕所，轻巧无声地落地。
故铮躲在厕所死角探头观察了一下周围，办公室大多都锁着，门底下也没有灯光，看起来是没有人的。
她把五楼的摄像头弄坏之后，小心地挑着监控死角走下了楼，用皮筋和几块小石头做了个简易的弹弓把所有摄像头都弄坏了，这才原路返回从五楼的厕所回到了四楼。
先是借着视频嘻嘻哈哈的声音把所有的布置都收起来，最后才关了鹿幽幽的手机优哉游哉出来洗个手，甩着手下楼回到了工位上。
再次确认了周围的摄像头没有遗留幸存者后，故铮这才放心的擦干手，挨个收拾起了所有小石头，来到李哥的工位上打开了电脑。
好在鹿幽幽记得李哥电脑的密码，登录的很顺利。
故铮毫不客气地打开各个文件夹甚至软件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就连浏览器搜索记录都没有放过。
李哥的电脑存了很多东西，大多都是对接的合作单还有正在做的合作单，也有很多琐碎的备忘记录。那些专业文件非常正式难懂，让李哥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设定粗糙又空白的NPC，反而真的像是工作了许多年的社畜。
故铮来回看了好几遍，终于从种种艰难晦涩的重要文件中发现了一点细微的线索。
而且还是个很有意思的线索。
李哥有个习惯，电脑里很多上报完结的工作文件底下都会写上参与人员的名字，故铮翻了好几遍李哥电脑的聊天记录，很确定这些人名都是李哥手底下参与项目的人。
但是这些人名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鹿幽幽的名字。
鹿幽幽工作了四年，李哥从新手期就带着她了，按理说鹿幽幽是李哥手底下的人两个人又沾亲带故，关系也不错。
实习期不带着鹿幽幽参加项目那很正常，但是这四年李哥接手的每一个项目合作都不带着鹿幽幽，这就很不对劲了。
故铮心里有个猜测，但是还需要更多证据验证。
她把李哥的电脑关机，细细擦去了自己的指纹，把所有的东西都归回原位，这才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了家。
第二天她踩着点进了公司，发现李哥工位上围了一堆人正在小声讨论什么。
“怎么啦李哥，大早上的大家都围在你这?”故铮大概猜到了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凑上去悄声问李哥。
“哎呀，小鹿啊，你以后可不能下班走那么晚了，王姐说你昨天一个人加班，现在还后怕呢。”
李哥看见故铮过来，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担忧，忍不住数落了故铮两句，这才偷偷摸摸跟她说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公司好像遭贼了!”
故铮配合着露出一副惊讶中带着点恐惧的样子，捂着嘴:“啊？遭贼了？妈呀，我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可不是嘛!五楼和咱们这层楼的摄像头都让打坏了，好在没丢啥东西。刘经理发了好大一通火，已经报警了!但是啊，这个贼有点本事儿，好像是从外面墙直接爬上五楼一路下来到咱们这楼的，警察查了好久都没查到是谁，就连破坏摄像头的东西都没找着!”
“天呀，那我以后可不敢加班了!”有点本事儿的贼·故铮厚着脸皮接下了这声称赞，放心的敷衍了李哥几句就去工作了。
到了下班时间，艰难做完一小部分工作的故铮把文件往前一推，拎着自己午休去买的礼品盒厚着脸皮蹭了李哥的车。
李哥家住的离公司很近，和鹿幽幽家在同一个小区，不过不在同一栋楼。
这难道是巧合吗？
故铮将这个点暗暗记下，一路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嘴上还时不时夸哄的李哥喜笑颜开，对待她这个堂妹更加亲厚了些。
说笑间李哥终于到了家，给他们开门的是李哥的妻子。
李哥的妻子姓张，叫张玉薇，是一个满口吴侬软语的高挑南方女人。
“哎呀，嫂子这么久不见你又漂亮了啊！瞧我，又来麻烦你了，老惦记嫂子的手艺，吃什么都馋着呢!”
故铮迅速从脑子里扒拉出鹿幽幽对这位张玉薇嫂子的印象，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将手中的礼品盒往对方手里塞，不要钱的好话直把张玉薇夸的心花怒放。
俩人又战术性互夸了几句，张玉薇才乐呵呵地把故铮迎进门，忙里忙外给故铮倒了饮料拿了小吃，才去料理厨房里一早就准备好的菜，客厅里只剩下了李哥和她。
故铮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李哥的视线，到各个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直觉自己离开了太久的故铮本打算直接走人，视线在瞥到墙上的照片之后，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是一张二三十人合照的巨大全家福，老老少少都露着明媚的笑脸看向前方，似乎在看着这个无端闯入主人家地盘的不速之客。
故铮停下了脚步，又仔细去看了一眼。
一个脸一个脸挨个看过去，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最边上的两个笑的灿烂的人明显是李哥和张玉薇，虽然脸年轻了许多，但五官仍然有着他们的影子，倒是很有辨识度。
最让她在意的是，照片里张玉薇牵着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站在最边上，似乎不喜欢照照片一般藏在了张玉薇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
那个小孩儿露出的半张脸，熟悉的让人心惊。撇去眼睛颜色的不同，端看五官样貌，都隐隐约约有着故铮的影子。
那赫然是故铮年幼时的脸。
很奇怪，这个站位很奇怪。
故铮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往外走，回到客厅同李哥客套了几句，故铮才想明白为什么会感到奇怪。
一般来讲，这种各个家庭在一起拍照的全家福，小孩儿站在父母旁边是很常见的站位，或者一群平辈小孩儿站在一起也是很常见的站位。
五六岁少不知事的小孩儿，一般是会被父母带在身边的，被哥嫂牵着的反而很少。
那张照片上其他小孩儿也是跟着父母站一起的，五官或多或少都有些父母的影子，看起来就是一家人。似乎只有那个小孩儿和张玉薇夫妻的站位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而且年龄也对不上。
鹿幽幽的年龄只比李哥小七岁，那小孩儿如果真是鹿幽幽的话，李哥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半大孩子，哪里能把张玉薇娶回家呢？
假设这个小孩儿不是鹿幽幽的话，那她会是谁呢？
最好能把李哥约在人少还比较隐蔽的地方，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她一个人也都能制住对方，也不容易打草惊蛇。
要找个什么借口好呢？
故铮在鹿幽幽的记忆里扒拉扒拉，还真找到个合理不会起疑，又不会让别人不知趣凑上来的借口。
鹿幽幽每次发工资前后一个星期都会被李哥叫去自家聚一聚，尝尝家常菜顺便聊聊天，后来次数多了就变成惯例了。
故铮本来还有点疑惑，细找一圈记忆才发现，原来这李哥算是鹿幽幽妈妈娘家那边七拐八弯的亲戚，两家父母关系亲近，他倒也真算的上是鹿幽幽的表哥。
自鹿幽幽考上这个公司开始，李哥就受了鹿妈妈的嘱托尽心尽力带着她慢慢上手工作，时不时还带着她回自己家改善改善伙食。
“李哥，这周末就要发工资了，啥时候去你家聚聚?好久没尝嫂子的手艺了，可把我馋坏了。”故铮调整了一下表情，模仿着记忆中鹿幽幽对李哥的态度，笑嘻嘻地凑过去提起了这件事。
“啊？”李哥似乎忙昏了头，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鹿幽幽再说什么，后知后觉想起来了这件事儿。
“哦、哦哦!你看看我这忙的，啥都忘了。小鹿啊，明天咋样？我让你嫂子准备准备，整几个你爱吃的菜好好补补!”
“那没问题啊李哥，前些日子我妈邮过来不少干菜，炖肉可好吃了!还有酱饼子，那真是我妈的拿手绝活儿。到时候给你和嫂子拿点尝尝!”
故铮见这事儿成了，心思一转，打算一会儿下班去别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嘴上还和李哥客套了几句，这才继续开始工作。
虽然她根本不会工作，只是装个样子而已。但故铮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尽量不要暴露自己比较好。
“小鹿啊，怎么还不回家啊?都挺晚啦，你一个女孩子多让人不放心啊。”
“王姐，哎，这不是我今天工作做的慢了嘛，还剩点，我加加班把它搞完就回家啦，你路上小心啊!”
还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故铮故意装作要加班的样子，苦着一张脸送走了那些问候自己的同事，嘴角笑容一收，从阳光开朗的鹿幽幽无缝衔接成面无表情的故铮。
故铮瞥了一眼自己桌面上做了还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工作，把各种文件卷吧卷吧扔到了旁边，开始翻起鹿幽幽的电脑来。
鹿幽幽职别不高，就连电脑也是不涉密电脑，除了一些文案设计和文书电子卷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故铮大致浏览了一下就果断放弃了这台电脑，转而看向了李哥的工位。
说实话，有点蠢蠢欲动。
她四处环顾了一下，找到了鹿幽幽记忆中的摄像头，上面的红点还亮着，说明这几个摄像头还在工作。
有点难办，但也不算特别难办。
故铮伸了个懒腰，装作苦恼的样子从包里翻出纸巾，自言自语着去了厕所。
进了厕所关上门，故铮随便选了个隔间门进去把门反锁，就开始忙着布置了。
先将鹿幽幽的手机随机点开一个喜剧视频放在了马桶盖上，隔间里瞬间就响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紧接着，故铮又从外套兜里摸出来两部全新的手机，这还是她觉醒之后趁着午休时间去外面买的，花了鹿幽幽大半工资呢。
故铮利用其中一部新手机给另一半手机打通了电话，随后将接通电话的其中一部手机用胶带缠在了门上，另一部手机直接连接蓝牙耳机揣在兜里方便来人时自己随机应变。
最后将自己的短靴脱下伪造成有人的假象后，故铮站在马桶上伸手抓住隔间门板，两臂用力顺利爬了上去。
她侧耳仔细听了一下门口确认没有人来后，果断从开着的窗子翻了出去。抠着墙上装饰物的凸起迅速往上爬，翻进了楼上的厕所，轻巧无声地落地。
故铮躲在厕所死角探头观察了一下周围，办公室大多都锁着，门底下也没有灯光，看起来是没有人的。
她把五楼的摄像头弄坏之后，小心地挑着监控死角走下了楼，用皮筋和几块小石头做了个简易的弹弓把所有摄像头都弄坏了，这才原路返回从五楼的厕所回到了四楼。
先是借着视频嘻嘻哈哈的声音把所有的布置都收起来，最后才关了鹿幽幽的手机优哉游哉出来洗个手，甩着手下楼回到了工位上。
再次确认了周围的摄像头没有遗留幸存者后，故铮这才放心的擦干手，挨个收拾起了所有小石头，来到李哥的工位上打开了电脑。
好在鹿幽幽记得李哥电脑的密码，登录的很顺利。
故铮毫不客气地打开各个文件夹甚至软件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就连浏览器搜索记录都没有放过。
李哥的电脑存了很多东西，大多都是对接的合作单还有正在做的合作单，也有很多琐碎的备忘记录。那些专业文件非常正式难懂，让李哥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设定粗糙又空白的NPC，反而真的像是工作了许多年的社畜。
故铮来回看了好几遍，终于从种种艰难晦涩的重要文件中发现了一点细微的线索。
而且还是个很有意思的线索。
李哥有个习惯，电脑里很多上报完结的工作文件底下都会写上参与人员的名字，故铮翻了好几遍李哥电脑的聊天记录，很确定这些人名都是李哥手底下参与项目的人。
但是这些人名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鹿幽幽的名字。
鹿幽幽工作了四年，李哥从新手期就带着她了，按理说鹿幽幽是李哥手底下的人两个人又沾亲带故，关系也不错。
实习期不带着鹿幽幽参加项目那很正常，但是这四年李哥接手的每一个项目合作都不带着鹿幽幽，这就很不对劲了。
故铮心里有个猜测，但是还需要更多证据验证。
她把李哥的电脑关机，细细擦去了自己的指纹，把所有的东西都归回原位，这才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了家。
第二天她踩着点进了公司，发现李哥工位上围了一堆人正在小声讨论什么。
“怎么啦李哥，大早上的大家都围在你这?”故铮大概猜到了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凑上去悄声问李哥。
“哎呀，小鹿啊，你以后可不能下班走那么晚了，王姐说你昨天一个人加班，现在还后怕呢。”
李哥看见故铮过来，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担忧，忍不住数落了故铮两句，这才偷偷摸摸跟她说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公司好像遭贼了!”
故铮配合着露出一副惊讶中带着点恐惧的样子，捂着嘴:“啊？遭贼了？妈呀，我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可不是嘛!五楼和咱们这层楼的摄像头都让打坏了，好在没丢啥东西。刘经理发了好大一通火，已经报警了!但是啊，这个贼有点本事儿，好像是从外面墙直接爬上五楼一路下来到咱们这楼的，警察查了好久都没查到是谁，就连破坏摄像头的东西都没找着!”
“天呀，那我以后可不敢加班了!”有点本事儿的贼·故铮厚着脸皮接下了这声称赞，放心的敷衍了李哥几句就去工作了。
到了下班时间，艰难做完一小部分工作的故铮把文件往前一推，拎着自己午休去买的礼品盒厚着脸皮蹭了李哥的车。
李哥家住的离公司很近，和鹿幽幽家在同一个小区，不过不在同一栋楼。
这难道是巧合吗？
故铮将这个点暗暗记下，一路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嘴上还时不时夸哄的李哥喜笑颜开，对待她这个堂妹更加亲厚了些。
说笑间李哥终于到了家，给他们开门的是李哥的妻子。
李哥的妻子姓张，叫张玉薇，是一个满口吴侬软语的高挑南方女人。
“哎呀，嫂子这么久不见你又漂亮了啊！瞧我，又来麻烦你了，老惦记嫂子的手艺，吃什么都馋着呢!”
故铮迅速从脑子里扒拉出鹿幽幽对这位张玉薇嫂子的印象，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将手中的礼品盒往对方手里塞，不要钱的好话直把张玉薇夸的心花怒放。
俩人又战术性互夸了几句，张玉薇才乐呵呵地把故铮迎进门，忙里忙外给故铮倒了饮料拿了小吃，才去料理厨房里一早就准备好的菜，客厅里只剩下了李哥和她。
故铮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李哥的视线，到各个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直觉自己离开了太久的故铮本打算直接走人，视线在瞥到墙上的照片之后，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是一张二三十人合照的巨大全家福，老老少少都露着明媚的笑脸看向前方，似乎在看着这个无端闯入主人家地盘的不速之客。
故铮停下了脚步，又仔细去看了一眼。
一个脸一个脸挨个看过去，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最边上的两个笑的灿烂的人明显是李哥和张玉薇，虽然脸年轻了许多，但五官仍然有着他们的影子，倒是很有辨识度。
最让她在意的是，照片里张玉薇牵着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站在最边上，似乎不喜欢照照片一般藏在了张玉薇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
那个小孩儿露出的半张脸，熟悉的让人心惊。撇去眼睛颜色的不同，端看五官样貌，都隐隐约约有着故铮的影子。
那赫然是故铮年幼时的脸。
很奇怪，这个站位很奇怪。
故铮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往外走，回到客厅同李哥客套了几句，故铮才想明白为什么会感到奇怪。
一般来讲，这种各个家庭在一起拍照的全家福，小孩儿站在父母旁边是很常见的站位，或者一群平辈小孩儿站在一起也是很常见的站位。
五六岁少不知事的小孩儿，一般是会被父母带在身边的，被哥嫂牵着的反而很少。
那张照片上其他小孩儿也是跟着父母站一起的，五官或多或少都有些父母的影子，看起来就是一家人。似乎只有那个小孩儿和张玉薇夫妻的站位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而且年龄也对不上。
鹿幽幽的年龄只比李哥小七岁，那小孩儿如果真是鹿幽幽的话，李哥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半大孩子，哪里能把张玉薇娶回家呢？
假设这个小孩儿不是鹿幽幽的话，那她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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