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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酒楼会友,药铺遇三叔。

    第二天一大早,赵继来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田晓娥就进来了,伺候赵继来穿衣、洗漱。估计这妮子早早的等在门口了。

    赵继来说道:“不是让你这几天不用这么早起来的吗?这些事我自己会做。”

    田晓娥道:“我就在隔壁,又不远,再说了我也没啥事儿就早点起来了。平时在府里不也是这时辰起来的吗?”

    赵继来撩道:“话说你这几天是不是每天早上都想早点看到我呀?”

    田晓娥一下羞红了脸,看了看窗外,嗔道:“少爷,你说什么呢?就只知道拿我寻开心。讨厌!!”

    赵继来继续撩道:“你看看,让我说中了吧?”

    田晓娥两根红了,“哪有?~~~”

    赵继来:“我今天中午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我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啊?”

    田晓娥说道:“少爷等一下,我写个药方给你,等会儿去抓点药。”说着田晓娥就走到桌子边,拿起笔写了一个药方。

    赵继来愣了一下,疑惑道:“抓药?谁生病啦?你么?看着不像啊!”

    田晓娥:“是老夫人,老夫人最近总是咳嗽。少爷没有发现么?”

    赵继来抓着田晓娥手腕,急切地问道:“老夫人?老夫人怎么了?”

    田晓娥把韩老夫人的症状描述了一下,便说道:

    “我号了一下脉,没啥大问题,应该是晚上凉着了。吃点清热解毒的药就好了。”

    赵继来感叹道说:“哦!!家里有个大夫就是方便啊!”

    田晓娥出自名医世家,自小随着父亲学习中医且天赋颇高,时常帮衬着打理医药铺子;父亲不在时也是田晓娥亲自给病人看病,早就出师了。有她照顾着老太太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赵继来又在房间里看了会儿书,时不时逗一下田晓娥,直到巳三刻才去赴约。

    悦来酒楼,李冒正正在与好友交谈,看到赵继来到来,便招呼一声,随后拉着赵继来介绍到:“袁兄,这位赵贤弟也是韩夫子的学生,与你我二人也算是同窗。今年才十四岁学业精进,前不久还考得了县案首。”

    刚刚与李冒正交谈的青年书生叫袁书君,也是韩夫子的学生,是李冒正的同窗好友。只不过前年便过了县试和府试,获得了童生资格。取得童生资格的学子,不用再重新参加县试和府试,而是直接可以参加八月份的院试。遗憾的是去年院试没有开考。(院试是每三年开考两次)

    袁书君笑道:“哈哈哈,我识得赵贤弟,只不过赵贤弟应该不识得我。”

    李冒正饶有兴致:“哦?”

    袁书君哈哈大笑,解释到:“家父讳有成,乃康熙二十六年举人,与赵老爷(赵卫东)是乡试同年,两家也时常走动。前年拜访恩师时见过赵贤弟,不过赵贤弟当时正在研习八股文,故而没有打扰。夫子也不止一次提及赵贤弟聪敏好学。”

    赵继来拱手道:“袁世兄,小弟这厢有礼了。”

    袁书君也拱手回礼道:“你我两家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袁书君接着又打趣道:“对了,赵贤弟,听家父说贤弟周岁抓阄时左手拿着毛笔,右手握着弯弓。现如今贤弟毛笔是有了,可弯弓又在何方啊?”

    赵继来微笑道:“惭愧,惭愧。小弟如今只能拿拿毛笔了,倒是让世兄见笑了。”

    “哈哈哈哈”袁书君仰头大笑,倒是个爽朗的性子,摆摆手,笑道“贤弟现如今年仅十四岁就一举夺得县案首,倒是才华横溢,应该惭愧的是为兄才对。”

    李冒正笑道:“本打算介绍你们认识,搞了半天,原来你两家还是世交。这可巧了!!!”

    袁书君道:“若是今年八月院试,咱们三人同取秀才功名,那才算是真正的巧呢。”

    赵继来、李冒正:“有理,有理。”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李冒正让店小二上了酒菜。

    赵继来站起来,端起酒杯:“李兄,袁兄,小弟今日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愿今年我等三位同取秀才功名。”

    “好”三人一同干了杯中酒。

    喝了酒之后,三人关系拉进不少,难怪后世喜欢在酒桌上交朋友。

    同是青年学子,又是同窗,自然越聊投机。很快三人便在酒桌上开始饮酒对诗,共勉举业,好不快活。任谁也没想到,仅仅数年之后,三人会同属两个阵营,对立厮杀。当然这是后话。

    良久,三人都喝了不少酒。

    袁书君:“家父在荆州县丞任上历经数载,如今走了京城刑部张侍郎的关系,调任江西九江府湖口县任知县。我院试过后也得去湖口侍奉父母,以后相聚的机会可能不多了。”

    荆州县属于荆州府附郭县城,县衙与府衙同城办公,故而数年前袁家在袁父人任荆州县丞时也在荆州城安了家。

    至于科举考试,学子一般在原籍考,秀才功名以下若是要改籍则需要从头考起,毕竟童生不算科举功名。比如童生袁书君,今年要考院试则必须以荆州府童生的身份在湖广考院试;若是要去江西参加科举考试,则要重新参加湖口县县试,九江府试,最后才能去南昌府参加院试。

    李冒正、赵继来安慰道:“若是顺利这一次我们同取秀才,就可以参加三年后的乡试了,转头还能参加,到时候我等京城相聚岂不美哉?再说我等考中秀才功名,也可以游学为名,去湖口相聚。”

    袁书君:“是我着相啦,是我着相啦~~自罚一杯!”

    赵继来把玩着酒杯,玩味的道:“好哇!袁兄,你也来骗李兄的就酒喝。我还道世兄是舍不得我二人呢!”

    “哈哈哈”说完三人皆大笑。

    “赵贤弟倒是风趣的紧。”袁书君。

    李冒正看了一眼赵继来,笑着对着袁书君说:“袁兄,你还不知道吧!赵贤弟二月县试时英雄救美,如今府试也有佳人相伴。嘿!倒是个风流才子,让人羡慕的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说说,快说说。”袁书君双眼放光,很八卦。

    谁说八卦是女人的权利?这男人特别是书生八卦起来也是兴致颇高、没完没了的。赵继来表示二人真的很八婆。

    “我也是在县试放榜的那天看到有个女子与赵贤弟同桌而食。那女子秀美非常,虽然穿着男装,但一眼就能让人惊艳当场、印象深刻。后来稍加打听,才知是赵贤弟当街英雄救美,当日就将那女子带回了客栈。”李冒正又猥琐的看了一眼赵继来,对着袁书君道。

    “哦?穿着男装?”袁书君疑惑道。

    李冒正转头看了一看赵继来的衣袍,回过去给了袁书君丢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二人随即对视一眼,表示“我懂了”。

    赵继来也看懂二人的眼神交流,只想说“你俩懂个锤子”。田晓娥的身世又不能说,赵继来只能保持微笑沉默不语,不解释。

    “赵贤弟,你就没有点想说的吗?”袁书君把玩着酒杯,玩味的说道。

    “袁世兄,这因缘际会向来由天定,我也是顺天而为。”赵继来微笑道。死猪不怕开水烫,认了就认了吧,反正也解释不清。

    “哈哈哈~~赵贤弟也是个性情中人。”袁书君和李冒正大笑道。

    时间来到下午,三人尽兴而出。出了酒楼,袁书君建议去兰香院听曲喝酒。

    赵继来小声地询问李冒正:“兰香院?”,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妓院的名字。

    李冒正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袁书君抢道:“兰香院是咱们荆州府有名的风月之地,赵贤弟怎地不知?最近来了一个花魁色艺双绝,据说是扬州瘦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善抚琴和琵琶,其拨琴清唱堪称荆州一绝。今天带你们正好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不要误会,古代妓院也分两种,一种是培养精通音律、才艺双绝且卖艺不卖身的名妓,以开演唱会、举办诗会为业,是古代读书人交朋换友,拉关系搞交际的去处之一;另一种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俗称“瑶子”。很显然袁书君指的是前一种。

    李冒正笑道:“赵贤弟只十四岁,平常不又常出游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知也是实情。”

    赵继来实在不想去,委婉拒绝道,“小弟一会儿还要去一趟药铺抓药,不能陪二位兄长了。”

    赵继来解释到自己奶奶近来常有咳嗽,要抓点草药,等明日放榜后回家侍奉奶奶。

    李冒正和袁书君点点头,都觉得尽孝是人生大事,也就没有再坚持了。

    赵继来与二人告辞分别后,打听到一处中药铺子,随沿着街道走去。

    赵继来走进药铺。只见左边不远处的窗台前有帘子半隔开一个小空间。胡子花白的老郎中坐在桌前,为前来求医的问诊。有三个人在桌子前面,老郎中对着面前的人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拿起笔开了个方子,并且一边开方子一边叮嘱病人如何如何。

    柜台前有两个年轻的学徒医师在给前面问完诊的病人抓药。

    赵继来当即拿出了药方和银两,靠近柜台对着其中一个青年学徒医师说道:“照着方子抓药即可”。

    青年学徒开打药方一看:有丹皮,赤芍,紫草,马齿苋,蒲公英,紫花地丁,野菊花,穿心莲,连翘,金银花,板蓝根,大青叶。抬头确认道:“这是清热解毒治疗咳嗽的药方。病人是何症状?”

    赵继来将早上田晓娥说的症状复述了一遍,点点头,示意青年学徒医师照方抓药。

    青年学徒医师得到确认后,就开始在柜台后边的大医药柜子前忙碌起来。草药按照药方上所说的计量配好后用油纸包成两包,递给赵继来。

    赵继来也是第一次抓中草药,对此很是好奇;全程都饶有兴致的看着医师忙碌,拿到两包药后也是轻轻地捏了捏。

    正当赵继来准备返回时,只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夫,我是来抓药的。”

    赵继来回首,白色帷幔内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老中医和桌前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孩。

    老郎中头也没抬,对着那人说道:“这里是问诊的地方。”

    “有没有清恶毒、便盲眼复明的清毒复明膏药?”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中医抬头说道:“有是有,价钱太贵,要三两黄金,三两白银。”

    “五两黄金,五两白银卖不卖?”

    老中医反问道:“为什么价钱这样贵?”

    “不贵,不贵,只要当真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

    “地震”,对面直说了两个字,只见找中医立马伸手打断,示意等一下。

    随后老中医的声音传来:“药铺的各位朋友,老夫今天有要事,本店打烊,请各位抓好药回去好生服用。”

    赵继来心神不宁地走出药铺。

    卧槽!刚刚听到了什么?怎么听着这么像前世在网上看到的洪门天地会接头暗语。辛亥革命后很多洪门天地会、哥老会等反清会党的暗语都公开了。特别是后世网络时代更是为人所熟知。更震惊的是那个声音超级熟悉,很像消失了数年之久的三叔的声音。

    赵继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迅速走到对面茶楼找一个靠窗边的位子坐下,叫一壶茶和一蝶小点心,假装喝茶,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对面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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