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苏醒
两天后，朱小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土屋中，四周的墙壁皆是用泥土夯成，坑坑洼洼的，有点像是前世五六十年代的农村老房子，这一世的乡间也不少见。墙脚处靠着两把腰刀，墙壁上在挂着弓箭。
吱啦一声，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穿麻衣短衫的少女走了进来。
她身材高挑，盘着乌黑亮丽的头发，五官端庄秀丽，皮肤白腻如玉，脸蛋更是白里透着红，满满的胶原蛋白，那双翘翘的眼睛睫毛儿下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完全不像是寻常的农家少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双手手心尤其是虎口处有少许老茧，应该是常年习武形成的。
随着少女的靠近，一股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
“你醒了？”
朱小五问：“这是哪儿？”
少女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眼，笑道：“这是山寨啊？怎么，你不记得了吗？昨天你昏倒在山里了，还是我和我爹将你救回来的呢。你已经睡了2天了，总算是醒了。”
望着呵气如兰的少女，朱小五自言自语道：“已经2天了。”
紧着着他又想起了地窖中的事，泪流满面。
少女安慰道：“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安心住下来吧。放心，这里很安全，清兵不敢来的。”
朱小五缓过神来：“谢谢你！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笑道：“不用谢！对了，听秀才爷爷说，你叫朱主义。我叫马小蕊，你叫我小蕊吧！”
朱小五再次道谢到：“马姑娘，谢谢！”
小蕊笑道：“都说了叫我小蕊了，别这么拘束，江湖儿女要洒脱一些。”
随后，小蕊扶起朱小五，递给他一晚盐水：“我们这儿条件比较艰苦，药草已经不多了，你就将就一下。”
小蕊坐在床边，眨着大眼睛看着朱小五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盐水。
【好帅气的公子，看着像个读书人，比山寨里的那帮家伙们强多了。秀才爷爷说他是前朝皇室之人，还比我小一岁，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我。唉！】
朱小五长的细皮嫩肉的，妥妥的帅哥一枚，虽然在乡村长大，但从没下地干过农活，平时也只是跟在长辈身边认字，读了一些爷爷和父亲从城里带回来的几本书。爷爷和父亲貌似也不太会种地，家里的几十亩地都是租给别人种，每年就收点租子。唯一的农活仅仅只是打理打理一下屋后的菜园子。
缓了口气，朱小五对着小蕊道：“我叫朱小五，不叫朱主义。”
小蕊疑惑地问道：“那个绸布包袱不是你的吗？”
朱小五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对了，我的包袱呢？那是我爷爷最后交给我遗物了。”
小蕊站起身，从一口大箱子里拿出了他的包袱，还小声嘀咕着：“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承认。”
朱小五接过包裹后，打开一看，直接傻眼了。
卧槽！我家是明朝皇室后人，还特喵的是建庶人朱文圭之后？
朱小五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家总是与别人家不同了，连过年祭祖都要偷偷摸摸的。
小蕊纤纤玉指在朱小五眼前晃了晃：“公子，你怎么了？”
朱小五拿着金册玉蝶，愣愣地说道：“原来我真的叫朱主义，小五只是我的小名。”
噗嗤！~
小蕊笑道：“哈哈哈，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你家长辈没告诉你吗？”
朱小五有些尴尬，同时也有些害怕。
【这身世有些吓人，不管是在明朝还是再清朝，建庶人身份都很敏感，搞不好就容易遭来杀身之祸。难怪爷爷和父亲明明学问也不错，但就是不去参加科考，甚至都不让他进学，只是亲自教他读书认字。】
小蕊好像感觉到了朱小五的害怕：“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将里的身份说出去的。我们可是义军哟！”
朱小五：“义军？你们是李闯的人？”
马小蕊有些生气，虎着脸奶凶奶凶的：“是大顺，什么李闯！算了，你是前明皇家的人，我也不和你争。哼~~~”
不过很快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凑上来：“朱公子，秀才爷爷说大明朝原本是你家的，后来被人夺了江山，是不是真的啊？能不能跟我讲讲。”
朱小五看一眼金册上面朱文圭的名字，便跟这位“好奇宝宝”普及了一下历史知识。不过他在讲述这段历史时，并不只是干瘪瘪的描述历史事件，而是有点像是在讲故事。
小蕊听得聚精会神，很快便沉浸与故事当中了。
半晌之后，朱小五讲完故事，转头就见马小蕊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姑娘~”
马小蕊回过神来：“哦~，公···公子，你讲的真好，比那些说书的都要厉害。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我带你出去转转。”
在马小蕊的搀扶下，朱小五才起慢慢起身，但很快又发现小蕊保持着搀扶的动作不动了，俏脸羞红得像熟透的小苹果。
【马小蕊自出生以来，都是跟着父亲身边走南闯北的，自认为是个江湖人士，平时也是大大咧咧的，没有一般大家女孩子那种腼腆，可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近距离接触朱小五时竟然害起羞来，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双手还略微有些颤抖。】
“小蕊姑娘？”
马小蕊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吐沫：“啊！公····公子，我···我没事。”
朱小五本来只是些皮外伤，不过之前跑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运动过量，起身走路时浑身有些酸痛。
出了土屋，朱小五发现这个山寨挺大的，到处都是茅草棚子和土屋，人倒是不少，但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一个个看上面黄肌瘦的。
我去！这里不是号称大顺军军营吗，怎么感觉像是难民营？
旁边的马小蕊介绍道：“看，这就是我们的山寨。怎么样，人很多吧？其实早些时候，我们大顺军人更多，这是后来被清兵打败了，很多义军都跑散了。”
这时朱小五看到“难民营”中唯一的一个穿着长衫的书生模样的老者，老者身上居然穿着明制儒裳，一头白发高高扎起，正背着手指挥者众人做着什么。
“那人是谁？”
小蕊笑道：“那是秀才爷爷，义军中最有学问的人。”
见老秀才朝着这边走来，马小蕊大声喊道：“顾爷爷！”
顾秀才和蔼地笑道：“小蕊，你怎么把公子也带出来了。朱公子好些了？老朽乃崇祯5年秀才顾秉骏。”
朱小五作揖行礼：“不敢称公子。顾爷爷好！”
顾秀才连忙侧身避礼：“不敢，不敢，公子乃是天家人物，老朽不敢受礼。”
朱小五笑道：“顾爷爷，前朝已经亡了。”
“唉！”顾秀才叹了口气，“我们义军和官军打来打去，打了十几年，没想到天下竟然落到鞑子手中。鞑子入关后，圈地、屠城、血流漂杵，如今更是令我等汉人剃发易服，变夏为夷，”
朱小五尴尬地摸了摸后颈的小辫子：“顾爷爷说的是。”
马小蕊：“是啊，朱公子，还是蓄发吧，这种金钱鼠尾的小辫子太难看了。”
这时，朱小五才注意到山寨中人，大多都利用剃发易服，只有少部分男子换成了清代的衣冠服饰。
还好带着瓜皮帽，能稍微遮掩一下。
朱小五说道：“这里为什么有些人也剃发易服了？”
顾秀才无奈地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山里产出不多，可人总要吃饭，只有这样委曲求全，我们才能从外面运回我们所需的布匹、粮食和盐巴。”
【其实老秀才并没有说，他口中的“运”主要是抢。】
顾老秀才和马小蕊又为朱小五介绍了山寨中的情形。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马大当家数十人运着物资回来了，两辆推车上装满了粮食，还有两大袋盐巴。
不少人挂了彩，伤口处打着简易绷带，衣服还有血迹。
吱啦一声，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穿麻衣短衫的少女走了进来。
她身材高挑，盘着乌黑亮丽的头发，五官端庄秀丽，皮肤白腻如玉，脸蛋更是白里透着红，满满的胶原蛋白，那双翘翘的眼睛睫毛儿下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完全不像是寻常的农家少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双手手心尤其是虎口处有少许老茧，应该是常年习武形成的。
随着少女的靠近，一股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
“你醒了？”
朱小五问：“这是哪儿？”
少女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眼，笑道：“这是山寨啊？怎么，你不记得了吗？昨天你昏倒在山里了，还是我和我爹将你救回来的呢。你已经睡了2天了，总算是醒了。”
望着呵气如兰的少女，朱小五自言自语道：“已经2天了。”
紧着着他又想起了地窖中的事，泪流满面。
少女安慰道：“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安心住下来吧。放心，这里很安全，清兵不敢来的。”
朱小五缓过神来：“谢谢你！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笑道：“不用谢！对了，听秀才爷爷说，你叫朱主义。我叫马小蕊，你叫我小蕊吧！”
朱小五再次道谢到：“马姑娘，谢谢！”
小蕊笑道：“都说了叫我小蕊了，别这么拘束，江湖儿女要洒脱一些。”
随后，小蕊扶起朱小五，递给他一晚盐水：“我们这儿条件比较艰苦，药草已经不多了，你就将就一下。”
小蕊坐在床边，眨着大眼睛看着朱小五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盐水。
【好帅气的公子，看着像个读书人，比山寨里的那帮家伙们强多了。秀才爷爷说他是前朝皇室之人，还比我小一岁，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我。唉！】
朱小五长的细皮嫩肉的，妥妥的帅哥一枚，虽然在乡村长大，但从没下地干过农活，平时也只是跟在长辈身边认字，读了一些爷爷和父亲从城里带回来的几本书。爷爷和父亲貌似也不太会种地，家里的几十亩地都是租给别人种，每年就收点租子。唯一的农活仅仅只是打理打理一下屋后的菜园子。
缓了口气，朱小五对着小蕊道：“我叫朱小五，不叫朱主义。”
小蕊疑惑地问道：“那个绸布包袱不是你的吗？”
朱小五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对了，我的包袱呢？那是我爷爷最后交给我遗物了。”
小蕊站起身，从一口大箱子里拿出了他的包袱，还小声嘀咕着：“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承认。”
朱小五接过包裹后，打开一看，直接傻眼了。
卧槽！我家是明朝皇室后人，还特喵的是建庶人朱文圭之后？
朱小五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家总是与别人家不同了，连过年祭祖都要偷偷摸摸的。
小蕊纤纤玉指在朱小五眼前晃了晃：“公子，你怎么了？”
朱小五拿着金册玉蝶，愣愣地说道：“原来我真的叫朱主义，小五只是我的小名。”
噗嗤！~
小蕊笑道：“哈哈哈，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你家长辈没告诉你吗？”
朱小五有些尴尬，同时也有些害怕。
【这身世有些吓人，不管是在明朝还是再清朝，建庶人身份都很敏感，搞不好就容易遭来杀身之祸。难怪爷爷和父亲明明学问也不错，但就是不去参加科考，甚至都不让他进学，只是亲自教他读书认字。】
小蕊好像感觉到了朱小五的害怕：“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将里的身份说出去的。我们可是义军哟！”
朱小五：“义军？你们是李闯的人？”
马小蕊有些生气，虎着脸奶凶奶凶的：“是大顺，什么李闯！算了，你是前明皇家的人，我也不和你争。哼~~~”
不过很快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凑上来：“朱公子，秀才爷爷说大明朝原本是你家的，后来被人夺了江山，是不是真的啊？能不能跟我讲讲。”
朱小五看一眼金册上面朱文圭的名字，便跟这位“好奇宝宝”普及了一下历史知识。不过他在讲述这段历史时，并不只是干瘪瘪的描述历史事件，而是有点像是在讲故事。
小蕊听得聚精会神，很快便沉浸与故事当中了。
半晌之后，朱小五讲完故事，转头就见马小蕊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姑娘~”
马小蕊回过神来：“哦~，公···公子，你讲的真好，比那些说书的都要厉害。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我带你出去转转。”
在马小蕊的搀扶下，朱小五才起慢慢起身，但很快又发现小蕊保持着搀扶的动作不动了，俏脸羞红得像熟透的小苹果。
【马小蕊自出生以来，都是跟着父亲身边走南闯北的，自认为是个江湖人士，平时也是大大咧咧的，没有一般大家女孩子那种腼腆，可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近距离接触朱小五时竟然害起羞来，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双手还略微有些颤抖。】
“小蕊姑娘？”
马小蕊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吐沫：“啊！公····公子，我···我没事。”
朱小五本来只是些皮外伤，不过之前跑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运动过量，起身走路时浑身有些酸痛。
出了土屋，朱小五发现这个山寨挺大的，到处都是茅草棚子和土屋，人倒是不少，但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一个个看上面黄肌瘦的。
我去！这里不是号称大顺军军营吗，怎么感觉像是难民营？
旁边的马小蕊介绍道：“看，这就是我们的山寨。怎么样，人很多吧？其实早些时候，我们大顺军人更多，这是后来被清兵打败了，很多义军都跑散了。”
这时朱小五看到“难民营”中唯一的一个穿着长衫的书生模样的老者，老者身上居然穿着明制儒裳，一头白发高高扎起，正背着手指挥者众人做着什么。
“那人是谁？”
小蕊笑道：“那是秀才爷爷，义军中最有学问的人。”
见老秀才朝着这边走来，马小蕊大声喊道：“顾爷爷！”
顾秀才和蔼地笑道：“小蕊，你怎么把公子也带出来了。朱公子好些了？老朽乃崇祯5年秀才顾秉骏。”
朱小五作揖行礼：“不敢称公子。顾爷爷好！”
顾秀才连忙侧身避礼：“不敢，不敢，公子乃是天家人物，老朽不敢受礼。”
朱小五笑道：“顾爷爷，前朝已经亡了。”
“唉！”顾秀才叹了口气，“我们义军和官军打来打去，打了十几年，没想到天下竟然落到鞑子手中。鞑子入关后，圈地、屠城、血流漂杵，如今更是令我等汉人剃发易服，变夏为夷，”
朱小五尴尬地摸了摸后颈的小辫子：“顾爷爷说的是。”
马小蕊：“是啊，朱公子，还是蓄发吧，这种金钱鼠尾的小辫子太难看了。”
这时，朱小五才注意到山寨中人，大多都利用剃发易服，只有少部分男子换成了清代的衣冠服饰。
还好带着瓜皮帽，能稍微遮掩一下。
朱小五说道：“这里为什么有些人也剃发易服了？”
顾秀才无奈地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山里产出不多，可人总要吃饭，只有这样委曲求全，我们才能从外面运回我们所需的布匹、粮食和盐巴。”
【其实老秀才并没有说，他口中的“运”主要是抢。】
顾老秀才和马小蕊又为朱小五介绍了山寨中的情形。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马大当家数十人运着物资回来了，两辆推车上装满了粮食，还有两大袋盐巴。
不少人挂了彩，伤口处打着简易绷带，衣服还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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