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泥潭工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柯里昂打断。
老船夫有些疑惑，语气都弱了下来：
“不是你们刚才自己说……”
“哈哈哈哈！”
这一次轮到马克捧腹大笑起来，他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老人，毫无保留地嘲笑道：
“好耍！好耍啊！”
就在这时，柯里昂脚尖轻轻一点船板，一步就来到了老船夫的身前。
抓住对方干瘦的手臂，轻易就将其按倒在船上。
“你这手段太拙劣了，简直漏洞百出。”
刚才柯里昂摸了一抓那堆旧衣物下压着的麻布，上面留有明显的余温，不难猜出先前船上并不只有老船夫一人。
随后柯里昂主动报了个假名字，这家伙果然上当了。
“下面那个小兄弟，还搁水里玩呢？再不现身老头这只手可就废了。”
这么点时间那家伙也只可能躲在水下。
柯里昂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老船夫干瘪的手臂一声脆响，下意识就惨叫起来。
“小畜生你……啊！！”
老船夫嘴上想说些狠话，但是身上这家伙力气大得跟牛似的，这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乌篷船上下起伏摇晃，柯里昂环顾四周，暗道：
“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他低头扫了一眼老船夫，脸上闪过一抹残忍：
“既然他不现身，那就只能委屈一下你了，船家。”
老船夫被按在船板上，露出来的半张脸此刻却阴森起来了：
“小畜生，今天折在你手里算我倒霉。”
“但你也别得意老实告诉你吧，咱能生活在这条江上可不是靠摇船。”
“咱真正的身份是——泥潭工人！”
泥潭工人这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了。
所谓泥潭工人，一群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又被称之为阴阳跨界人。
过去的泥潭工人曾在泥潭、河滩和污水中寻找贵重物品，但慢慢就演变成打捞水里的尸体了。
作为一个泥潭工人，老人显然是没有半点职业操守和道德底线的。
平日里有捞尸的买卖就做，没有就挑几个倒霉蛋骗到船上弄死，搜刮完再把尸体丢到江里去。
美其名曰：
“都是人，死人可以捞，活人为什么不能捞？”
这一船的旧衣服就是那些家伙的遗物。
远离这种社会太久了，听到泥潭工人三个字时柯里昂心里一惊，也难怪这老家伙手那么滑，完全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船夫。
“卡纳维，动手！！”
就这么一会儿走神工夫，老船夫大吼一声。
“柯里昂，小心！”马克大喊。
浑浊的水面倏忽传来破水声，一个漆黑的影子朝着柯里昂快速飞来。
柯里昂扭头，黑影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近在咫尺的距离终于看清，原来是由一根常年泡水的铁链拴着的锈迹斑斑的尖锐铁爪！
身子下意识往一侧挪，惊险躲开。
但铁链快速回收，还是在柯里昂的肩膀上剜下一大块血肉出来。
也就是这个过程中，原本被按在身下的老船夫抓住机会。
手臂一阵扭曲，好似软弱无力的血肉之躯，光滑得诡异，从柯里昂手里钻了出去。
“缩骨？”
马克见状刚想发动“祝福·欺诈”，老头子却已经跳进水里没了踪迹。
很快。
一个足足半米高的大浪拍来。
船头如遭重创在江中央失去了平衡，疯狂旋转着往下游飘去。
在船上的两人被摇得头晕眼花，马克罕见有些愤怒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要是船翻了你我都要陷入困境！”
柯里昂脸色阴沉，一手扶着船舱维持平衡，望着水里来回转悠的阴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踉跄地捡起船上的衣服，将他们缠绕成一条长布，又一拳在船舱上砸出一个大洞，将长布与乌篷船打了一个死结。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下面抓人。”
说完已经将长布另一端捆在了自己腰间，跳进了浑水之中。
水下能见度非常低，加上水流实在是太急了，柯里昂也只是在船的周围艰难巡查。
“小崽子，这江里暗流这么多，不会水性累不死你。”
水下的老船夫也察觉到了凌辰，灵活的他如同水中的鬼魅。
不远处那片巨大的阴影又快速游来，占据高位的马克察觉到情况，马上大喊：
“左边！小心左边！”
柯里昂赶紧调整身形，结果只见到一件空荡荡的衣服像被透明人穿在身上飘来。
“什么鬼玩意！？”
伸手一抓，衣服被拿到了眼前。
上面挂着一大堆湿漉漉的黑色长发，仔细一看竟然是被人把头皮缝在了衣服上。
那种光滑黏腻的感觉，恶心至极。
这时脚腕传来冰凉的触感，柯里昂一个不慎就被拉下了水。
水下不知何时已经被大量的衣物铺成了一片，随着水流涌动上面缝着的黑发也乱舞起来。
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强烈的腐烂气息。
“这得是害死了多少人啊？”
柯里昂震惊之余，在衣物黑发之间不断翻找，试图找出躲在里面的罪魁祸首。
得益于布拉德的训练。
他此时的耐力和力量远超常人，就算没有技巧加持翻滚的速度也快得惊人。
很快指尖摸到一个球状被布包裹的硬物，柯里昂心中一喜双手合拢，用力将其“捧”在手里。
“找到你了！”
说着，他一把掀开布料！
可显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颗被剥去了头皮，只剩下腐烂苍白半张脸的女人头颅。
女人的眼窝向下凹陷死寂且空洞，不断有黑色的液体从里面往外冒，只留有上唇的嘴微微张开，好似诉说着生前的痛苦。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尸体，饶是柯里昂也心底一寒，不禁打了个冷颤。
可是当他抬头，却发现更为恐怖的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数十颗同样凄惨模样的头颅包围住了。
时不时有黑发掠过他的身子，一个个头颅好似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此刻的他，如同陷入了名为死亡的漩涡之中。
“砰~！”的一声。
在浑水中旋转的铁爪撕碎了一颗头颅，朝着他的胸口袭来。
这一下歹毒至极，分明是奔着挖去他的五脏六腑而去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
站在船上的马克见到水面被一汩汩上涌的猩红色血液晕染开来，他的心底升起一丝不妙。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忘玩一句烂梗：
“完了，芭比Q啦……”
老船夫有些疑惑，语气都弱了下来：
“不是你们刚才自己说……”
“哈哈哈哈！”
这一次轮到马克捧腹大笑起来，他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老人，毫无保留地嘲笑道：
“好耍！好耍啊！”
就在这时，柯里昂脚尖轻轻一点船板，一步就来到了老船夫的身前。
抓住对方干瘦的手臂，轻易就将其按倒在船上。
“你这手段太拙劣了，简直漏洞百出。”
刚才柯里昂摸了一抓那堆旧衣物下压着的麻布，上面留有明显的余温，不难猜出先前船上并不只有老船夫一人。
随后柯里昂主动报了个假名字，这家伙果然上当了。
“下面那个小兄弟，还搁水里玩呢？再不现身老头这只手可就废了。”
这么点时间那家伙也只可能躲在水下。
柯里昂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老船夫干瘪的手臂一声脆响，下意识就惨叫起来。
“小畜生你……啊！！”
老船夫嘴上想说些狠话，但是身上这家伙力气大得跟牛似的，这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乌篷船上下起伏摇晃，柯里昂环顾四周，暗道：
“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他低头扫了一眼老船夫，脸上闪过一抹残忍：
“既然他不现身，那就只能委屈一下你了，船家。”
老船夫被按在船板上，露出来的半张脸此刻却阴森起来了：
“小畜生，今天折在你手里算我倒霉。”
“但你也别得意老实告诉你吧，咱能生活在这条江上可不是靠摇船。”
“咱真正的身份是——泥潭工人！”
泥潭工人这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了。
所谓泥潭工人，一群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又被称之为阴阳跨界人。
过去的泥潭工人曾在泥潭、河滩和污水中寻找贵重物品，但慢慢就演变成打捞水里的尸体了。
作为一个泥潭工人，老人显然是没有半点职业操守和道德底线的。
平日里有捞尸的买卖就做，没有就挑几个倒霉蛋骗到船上弄死，搜刮完再把尸体丢到江里去。
美其名曰：
“都是人，死人可以捞，活人为什么不能捞？”
这一船的旧衣服就是那些家伙的遗物。
远离这种社会太久了，听到泥潭工人三个字时柯里昂心里一惊，也难怪这老家伙手那么滑，完全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船夫。
“卡纳维，动手！！”
就这么一会儿走神工夫，老船夫大吼一声。
“柯里昂，小心！”马克大喊。
浑浊的水面倏忽传来破水声，一个漆黑的影子朝着柯里昂快速飞来。
柯里昂扭头，黑影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近在咫尺的距离终于看清，原来是由一根常年泡水的铁链拴着的锈迹斑斑的尖锐铁爪！
身子下意识往一侧挪，惊险躲开。
但铁链快速回收，还是在柯里昂的肩膀上剜下一大块血肉出来。
也就是这个过程中，原本被按在身下的老船夫抓住机会。
手臂一阵扭曲，好似软弱无力的血肉之躯，光滑得诡异，从柯里昂手里钻了出去。
“缩骨？”
马克见状刚想发动“祝福·欺诈”，老头子却已经跳进水里没了踪迹。
很快。
一个足足半米高的大浪拍来。
船头如遭重创在江中央失去了平衡，疯狂旋转着往下游飘去。
在船上的两人被摇得头晕眼花，马克罕见有些愤怒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要是船翻了你我都要陷入困境！”
柯里昂脸色阴沉，一手扶着船舱维持平衡，望着水里来回转悠的阴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踉跄地捡起船上的衣服，将他们缠绕成一条长布，又一拳在船舱上砸出一个大洞，将长布与乌篷船打了一个死结。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下面抓人。”
说完已经将长布另一端捆在了自己腰间，跳进了浑水之中。
水下能见度非常低，加上水流实在是太急了，柯里昂也只是在船的周围艰难巡查。
“小崽子，这江里暗流这么多，不会水性累不死你。”
水下的老船夫也察觉到了凌辰，灵活的他如同水中的鬼魅。
不远处那片巨大的阴影又快速游来，占据高位的马克察觉到情况，马上大喊：
“左边！小心左边！”
柯里昂赶紧调整身形，结果只见到一件空荡荡的衣服像被透明人穿在身上飘来。
“什么鬼玩意！？”
伸手一抓，衣服被拿到了眼前。
上面挂着一大堆湿漉漉的黑色长发，仔细一看竟然是被人把头皮缝在了衣服上。
那种光滑黏腻的感觉，恶心至极。
这时脚腕传来冰凉的触感，柯里昂一个不慎就被拉下了水。
水下不知何时已经被大量的衣物铺成了一片，随着水流涌动上面缝着的黑发也乱舞起来。
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强烈的腐烂气息。
“这得是害死了多少人啊？”
柯里昂震惊之余，在衣物黑发之间不断翻找，试图找出躲在里面的罪魁祸首。
得益于布拉德的训练。
他此时的耐力和力量远超常人，就算没有技巧加持翻滚的速度也快得惊人。
很快指尖摸到一个球状被布包裹的硬物，柯里昂心中一喜双手合拢，用力将其“捧”在手里。
“找到你了！”
说着，他一把掀开布料！
可显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颗被剥去了头皮，只剩下腐烂苍白半张脸的女人头颅。
女人的眼窝向下凹陷死寂且空洞，不断有黑色的液体从里面往外冒，只留有上唇的嘴微微张开，好似诉说着生前的痛苦。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尸体，饶是柯里昂也心底一寒，不禁打了个冷颤。
可是当他抬头，却发现更为恐怖的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数十颗同样凄惨模样的头颅包围住了。
时不时有黑发掠过他的身子，一个个头颅好似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此刻的他，如同陷入了名为死亡的漩涡之中。
“砰~！”的一声。
在浑水中旋转的铁爪撕碎了一颗头颅，朝着他的胸口袭来。
这一下歹毒至极，分明是奔着挖去他的五脏六腑而去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
站在船上的马克见到水面被一汩汩上涌的猩红色血液晕染开来，他的心底升起一丝不妙。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忘玩一句烂梗：
“完了，芭比Q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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