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牛刀小试
“请钱师傅指教。”张退上前鞠了一躬，众人也向后退开，给他们两留出足够位置。
钱松点了点头：“出手吧。”
“是！”张退答完，立马向钱松发起了攻势。
《拳脚纲要》对于武学的介绍简单直白，其中包含基础拳法和腿法招式。在钱松的指导下，众人皆已完全掌握，只在熟练度上有所差距。
张退天资聪颖，习武上也是事半功倍，基础招式已驾轻就熟。
只见他右手一记切掌击向钱松腰眼，钱松方起手挡下，张退的鞭腿已攻到身下。
钱松身形后倾，足尖一点，已退后数尺。张退鞭腿落空，却顺着力道重心下移，手掌在地上一撑，迅速跃向钱松的位置，再次挥拳相搏。
双方你攻我挡，不知不觉竟已拆了十几招。过程中钱松并未还手，只是一味闪躲格挡，使得张退没有一招能打在他身上。
八十招后，张退明显体力不支，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直至双方过了一百招，钱松方举起手道：“停。”
“呼，呼……”张退衣衫湿透，喘着粗气，神情透着些不甘，却只能无奈退回到队伍里。
“考核不通过，明日加练一时辰。张退，自己哪里有问题吗？”
“弟子，弟子耐力不佳，速度太慢。”
“不仅如此，有招但无式。拳招腿法想到什么就用什么，如果招式之间不需要衔接，还练什么基础拳法，你们每日练习出拳速度就好了！”
“是……”张退沮丧地低下头，随即又疑惑地抬头问，“可是，钱师傅……”
然而钱松却直接打断了他，转头望向许世祁：“好了，下一个！”
喂，怎么还有点名的呀！顶着钱松的目光，许世祁硬着头皮举起手：“我来。”
慢吞吞走到钱松面前，许世祁脑中飞快想着刚才的话，有招无式？
《拳脚纲要》介绍的是运力和攻防的法门，包含二十个招基础招式，相互之间并没有顺序。
例如第一页是弓步切掌，第二页是举臂格挡，第三页是斜向扳手，第四页是丁步砸拳……按照书页的顺序出招是万万不行的，这怕也是方才张退想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
“开始。”不等许世祁想明白，钱松已经发话。
许世祁咬了咬牙，选择了和张退一样的起手式，一记弓步切掌攻向前方，而钱松似乎早有预料，左手已挡在自己腰眼位置。
怎么办，下一招用什么？
除了每日晨练，所有人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采矿和打坐吸收灵气上。
而许世祁作为感受不到灵气的咸鱼，想寻人切磋武艺也找不到，闲来无事只能把两本册子翻来看去，几乎能倒背如流。
此时，二十多个基础招式在脑中如走马灯般迅速转了一圈。
首先忘记防御招式，寻找能衔接上切掌，且位置变动不大，最好速度和力道快的招式……有了！
思绪很快，时间很短。
许世祁不等碰到钱松变招，立马化掌为拳，一招丁步砸拳重重落下。啪的一声，两人双拳相击，力道冲击之下，不禁各自后退了几步。
钱师傅出拳了！
许世祁嘴角微微勾起，已然明白了考核的目标——那便是考验弟子熟悉基础招式后，融会贯通的能力。
既然钱师傅已经出手，后面就不能不考虑防御招式。
试试一百招内，看看能不能打中对方一次！
横向击肘接震脚，左手举臂格挡后，右手推掌斜攻。
打着打着，许世祁愈觉酣畅淋漓，终于在第六十四招，一记横掌击中了钱松来不及防御的左腰。
嘶，好硬。明明打中了对方，许世祁却一脸痛苦，匆忙后退几步甩了甩手。
怎么像一拳打在了石头上？
“不错。”钱松停下动作，赞许地望向许世祁，“考核通过，不仅招式娴熟，起转之间也摸到了些许章法，看来平日有用心练习。”
“多谢钱师傅指点。”许世祁心悦诚服地行礼道，这次考核确实让自己受益匪浅。
“先站回去，等考核结束再选兵器。”
……
考核很快结束，本以为有许世祁示范，众人通过率能大大提升，却没想反而弄巧成拙。
有的弟子攻击后招式胡乱衔接，被钱松轻松找到空隙，一下打飞出去；有的弟子攻击招式衔接上了，防御却一塌糊涂，没几招便被打倒在地。
最终，只有许世祁一人通过了考核。
“明日起，除许世祁外，所有人每天晨练多加一个时辰。下个月这个时候，小考若还未通过，再加一个时辰！”钱松望着众人厉声道。
“许世祁，过来选武器！”
“是。”顶着其他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许世祁走到了武器堆前。
扫视了一圈锈迹斑斑的刀枪短剑，许世祁有些无从下手。
这哪是选武器，简直是参观门派历史。这些老爷武器，回头挥两次断了，不会还要我赔钱吧？
见许世祁犹豫不决，钱松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们修炼武道除了强健体魄，更多是为日后前往南方术法长城，抗击妖族魔族、夺回失地做准备。
在战场上，除非是御剑有术，剑不如刀枪实用。”
许世祁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还有个御剑梦，但这个没有灵根的小身板，怕是御剑永远在梦里。
嗯，这把刀太大，这把太丑……这把也太锈了吧，我爷爷都不用！
东挑西拣，许世祁最后拿起了一把黑刀。这把刀长两尺多，有点像唐横刀，刀身内弧，上手较轻，漆黑的刀身点缀着些微锈迹。
挥舞了几下，手感还不错，就它了。
“你确定要选这把刀？”看着许世祁扒开武器堆选了最下面的一把，钱松挑眉问道。
“是，刀枪之间，弟子还是更喜欢刀一些。”主要是帅，许世祁默默想，若日后行走天下还要背着一杆大枪，实在有失风度。
“行……引气入体进行修炼时，记得把这刀放远点。”
“钱师傅，这是为何？”
“之前有弟子反应，引气时将此刀放在身侧，会被吸走灵气。宗门长老听闻，曾尝试向此刀中注入灵气，并无任何效果。也许不过谣言罢，但修炼时还是谨慎些。”
许世祁挠挠头，谢过钱师傅后，认真将黑刀系在腰间。
吸走灵气的黑刀？
呵，弟子我啊，根本就没有灵气给它吸。
钱松点了点头：“出手吧。”
“是！”张退答完，立马向钱松发起了攻势。
《拳脚纲要》对于武学的介绍简单直白，其中包含基础拳法和腿法招式。在钱松的指导下，众人皆已完全掌握，只在熟练度上有所差距。
张退天资聪颖，习武上也是事半功倍，基础招式已驾轻就熟。
只见他右手一记切掌击向钱松腰眼，钱松方起手挡下，张退的鞭腿已攻到身下。
钱松身形后倾，足尖一点，已退后数尺。张退鞭腿落空，却顺着力道重心下移，手掌在地上一撑，迅速跃向钱松的位置，再次挥拳相搏。
双方你攻我挡，不知不觉竟已拆了十几招。过程中钱松并未还手，只是一味闪躲格挡，使得张退没有一招能打在他身上。
八十招后，张退明显体力不支，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直至双方过了一百招，钱松方举起手道：“停。”
“呼，呼……”张退衣衫湿透，喘着粗气，神情透着些不甘，却只能无奈退回到队伍里。
“考核不通过，明日加练一时辰。张退，自己哪里有问题吗？”
“弟子，弟子耐力不佳，速度太慢。”
“不仅如此，有招但无式。拳招腿法想到什么就用什么，如果招式之间不需要衔接，还练什么基础拳法，你们每日练习出拳速度就好了！”
“是……”张退沮丧地低下头，随即又疑惑地抬头问，“可是，钱师傅……”
然而钱松却直接打断了他，转头望向许世祁：“好了，下一个！”
喂，怎么还有点名的呀！顶着钱松的目光，许世祁硬着头皮举起手：“我来。”
慢吞吞走到钱松面前，许世祁脑中飞快想着刚才的话，有招无式？
《拳脚纲要》介绍的是运力和攻防的法门，包含二十个招基础招式，相互之间并没有顺序。
例如第一页是弓步切掌，第二页是举臂格挡，第三页是斜向扳手，第四页是丁步砸拳……按照书页的顺序出招是万万不行的，这怕也是方才张退想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
“开始。”不等许世祁想明白，钱松已经发话。
许世祁咬了咬牙，选择了和张退一样的起手式，一记弓步切掌攻向前方，而钱松似乎早有预料，左手已挡在自己腰眼位置。
怎么办，下一招用什么？
除了每日晨练，所有人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采矿和打坐吸收灵气上。
而许世祁作为感受不到灵气的咸鱼，想寻人切磋武艺也找不到，闲来无事只能把两本册子翻来看去，几乎能倒背如流。
此时，二十多个基础招式在脑中如走马灯般迅速转了一圈。
首先忘记防御招式，寻找能衔接上切掌，且位置变动不大，最好速度和力道快的招式……有了！
思绪很快，时间很短。
许世祁不等碰到钱松变招，立马化掌为拳，一招丁步砸拳重重落下。啪的一声，两人双拳相击，力道冲击之下，不禁各自后退了几步。
钱师傅出拳了！
许世祁嘴角微微勾起，已然明白了考核的目标——那便是考验弟子熟悉基础招式后，融会贯通的能力。
既然钱师傅已经出手，后面就不能不考虑防御招式。
试试一百招内，看看能不能打中对方一次！
横向击肘接震脚，左手举臂格挡后，右手推掌斜攻。
打着打着，许世祁愈觉酣畅淋漓，终于在第六十四招，一记横掌击中了钱松来不及防御的左腰。
嘶，好硬。明明打中了对方，许世祁却一脸痛苦，匆忙后退几步甩了甩手。
怎么像一拳打在了石头上？
“不错。”钱松停下动作，赞许地望向许世祁，“考核通过，不仅招式娴熟，起转之间也摸到了些许章法，看来平日有用心练习。”
“多谢钱师傅指点。”许世祁心悦诚服地行礼道，这次考核确实让自己受益匪浅。
“先站回去，等考核结束再选兵器。”
……
考核很快结束，本以为有许世祁示范，众人通过率能大大提升，却没想反而弄巧成拙。
有的弟子攻击后招式胡乱衔接，被钱松轻松找到空隙，一下打飞出去；有的弟子攻击招式衔接上了，防御却一塌糊涂，没几招便被打倒在地。
最终，只有许世祁一人通过了考核。
“明日起，除许世祁外，所有人每天晨练多加一个时辰。下个月这个时候，小考若还未通过，再加一个时辰！”钱松望着众人厉声道。
“许世祁，过来选武器！”
“是。”顶着其他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许世祁走到了武器堆前。
扫视了一圈锈迹斑斑的刀枪短剑，许世祁有些无从下手。
这哪是选武器，简直是参观门派历史。这些老爷武器，回头挥两次断了，不会还要我赔钱吧？
见许世祁犹豫不决，钱松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们修炼武道除了强健体魄，更多是为日后前往南方术法长城，抗击妖族魔族、夺回失地做准备。
在战场上，除非是御剑有术，剑不如刀枪实用。”
许世祁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还有个御剑梦，但这个没有灵根的小身板，怕是御剑永远在梦里。
嗯，这把刀太大，这把太丑……这把也太锈了吧，我爷爷都不用！
东挑西拣，许世祁最后拿起了一把黑刀。这把刀长两尺多，有点像唐横刀，刀身内弧，上手较轻，漆黑的刀身点缀着些微锈迹。
挥舞了几下，手感还不错，就它了。
“你确定要选这把刀？”看着许世祁扒开武器堆选了最下面的一把，钱松挑眉问道。
“是，刀枪之间，弟子还是更喜欢刀一些。”主要是帅，许世祁默默想，若日后行走天下还要背着一杆大枪，实在有失风度。
“行……引气入体进行修炼时，记得把这刀放远点。”
“钱师傅，这是为何？”
“之前有弟子反应，引气时将此刀放在身侧，会被吸走灵气。宗门长老听闻，曾尝试向此刀中注入灵气，并无任何效果。也许不过谣言罢，但修炼时还是谨慎些。”
许世祁挠挠头，谢过钱师傅后，认真将黑刀系在腰间。
吸走灵气的黑刀？
呵，弟子我啊，根本就没有灵气给它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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