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 痛苦研究所
小骷髅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它还能吸气：“这……这是……什么情况？”它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画面。
“这是魔画。”刚才打出雷电魔法的骷髅说道。“魔画最喜欢别人用魔法打击它，只要不超过它的吸收上限，它就会把魔法力量完全吞噬，并以此为生。你手痒痒了吧？不用吝惜，直接轰过去，以我们这么低微的魔法修为，不可能把这些家伙打坏。”
小骷髅算是大开眼界了。极恶之城中还有这样找抽的魔物啊。好吧，既然它皮痒，我就不留力了，也正好试试手。
小骷髅心中默念咒文，手中“哧啦哧啦”地出现闪电。“去！”小骷髅手一伸，三道闪电打向那幅画着惨死婴儿的魔画。闪电在画框外游动了一会儿，慢慢地消失了。
婴儿被插穿的部位慢慢流出鲜血，死鱼般的白眼微微颤动——不，是全身都在抽动。手持钢叉的魔鬼笑出了声。
就这样，一众魔法骷髅对着魔画们拼命攻击，直到头顶的白光慢慢消失。
“回去了。”不知谁说了一句，众骷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挂满呕心画面的房间。
路上，小骷髅随便找了一只魔法骷髅问：“以后，我们是不是定时就要到这里用魔法打那些魔画？”
那魔法骷髅点点头。
“哦，真够奇怪的。”小骷髅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
魔法骷髅神秘地咧嘴一笑：“奇怪的事多着呢，慢慢你就明白了。”
的确如此。极恶之城真是个诡异的地方。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骷髅已经能随手打出四道闪电了。它所在的房间，能打出四道魔法闪电的也不多。小骷髅心里欣慰啊，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可它仍然觉得这里的氛围很奇怪。
如果在极恶之城大厅，它能力提升得这么快，肯定会招来同类的妒忌和排挤了。可是，这里的魔法骷髅却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不论小骷髅如何提升，它们总是漠不关心。这里的家伙都没有嫉妒之心么？小骷髅很纳闷。
纳闷归纳闷，小骷髅还是要进行每日必须的修炼，还有巡逻。
魔法研究所里面的巡逻是这么一回事：每过一定的时间，便轮到一个房间里的魔法骷髅巡逻主通道。一众骷髅以“回”形的方式巡逻——实际上，这条主通道就是“回”字型。
感觉有点多余。但那是必须的工作，而且在这里除了练习魔法也无所事事，巡逻什么的正好解闷。小骷髅在巡逻时还特意留意了地形和每一个房间内的情况。
魔法研究所位于极恶之城的北面，与极恶之城大厅之间有一条通道连接。当初，小骷髅就是从这里过来的。
另外，魔法研究所的东南面也有一条通道，听说连接着幽灵歌剧院。小骷髅走过这条通道时，有时会听见里面传来悦耳的女声，演唱着不同的歌曲。小骷髅想，这也算是一种娱乐吧。要是晋升到了幽灵歌剧院，也许是种享受呢。
它也会留意每一个房间的情况。魔法骷髅的房间分布在正北和正南两面，里面的魔法骷髅所释放的闪电魔法，最多也就四道闪电。那么就是说，小骷髅的修为在这些魔法骷髅里面已经不算低了。
可达到这等修为，也太容易了些。最让小骷髅疑虑的是，那些魔法骷髅漠视的态度。它总觉得里面有些什么自己还没弄明白的大秘密。
通往幽灵歌剧院那边有一间以巨大紫水晶堵住门口的房间，听说是一只叫“魔晶骷髅”拥有的，会吸食人类的血肉精神。它游离于魔法研究所的体制外，是非常独立的个体。
谁也没见过这“魔晶骷髅”。
说起这“魔晶骷髅”，小骷髅对这种非常独立的魔物还是知道一点的。
在极恶之城大厅中，也有类似的独行魔物，自己拥有独立的房间。不过传说这房间中装满光滑的反光的水晶，能完全照见自己的外貌。里面有只半透明的浮游魔物。它和“魔晶骷髅”一样，都是除了本地魔主之外修为最高的，但并不做统领工作，只是专注提升修为。至于修为有多高，能力如何，则不为外人所知。
也许它们是魔主的特别部队吧，或者是魔主后备役，谁知道呢。
魔画的房间在东面。这边没什么特殊情况。
正西方聚集了所有精英和魔主的房间。小骷髅除了看见雷电执行者，还看见另一种精英魔物——幻想骑士。
这魔物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马头上罩着黑色的金属头套，从头套里射出火一样的目光。
骑士本身穿着一套银色盔甲。这套盔甲表面漂浮着七色幻光，让整个骑士看起来犹如披着一件迷幻的薄纱——小骷髅总觉得有点娘娘腔。
听说这幻想骑士对魔法的抵抗力很高，也十分敏捷，统领着魔画和迷惑魔眼。
迷惑魔眼是什么？在哪里？向小骷髅介绍的魔法骷髅说：“迷惑魔眼会让看见它的人类坠入邪恶，甘愿做邪恶力量的奴仆。至于在哪儿……等你巡逻的时候抬起头就知道了。”
小骷髅抬起头。它看见主通道上漂浮着好多披头散发的人头。一个人头好像感觉到小骷髅的盯视，低下头来。
小骷髅在那长发后的脸庞上，只隐约看见一只巨大的充满血丝的眼睛，在一眨一眨。
在正西面有一间巨大的房间。这里就是魔法研究所魔主的房间。听魔法骷髅说，里面还分两层，表面一层是狂热使者们活动的场所。这些狂热使者在这里只有一个使命，就是研究各种不同的黑魔法，并将其提供给整个极恶之城。
魔法研究所魔主，是一只叫做邪恶神官的人型魔物。听说在极恶之城第一层中，数它的头脑最好，隐隐然是第一层的首脑人物。但这种说法也是透过魔法骷髅所透露，是否片面，小骷髅还不得而知。
谁不会把自家的魔主“说”得更厉害一点？自己也有面子啊。
巡逻完后，小骷髅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魔法。很快，它能释放五道闪电了。同一个房间内的魔法骷髅，修为最高看来就数它了。可是，所有的魔法骷髅依旧是冷眼旁观，没有羡慕，更没有嫉妒，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小骷髅心中真是疑惑到了极点。事出反常必有妖，它不得不放慢修炼的脚步，因为它想起极恶之城大厅中的石像鬼的一句说话：“极恶之城是个很崇尚力量的地方，有力量才值得欣赏。但我要提醒你，白骨骷髅，太突出了反而有害，明白了吗？”
难道最突出的会被拿去献祭？还是被那些狂热使者拿去实验？还是被魔画或者迷惑魔眼吸收掉？小骷髅想不明白，但越想越害怕。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小骷髅无聊地玩弄着几道闪电。它发现一个规律：开始修炼的时候，寸进也是困难的；当你的修为慢慢提高的时候，开始越来越容易了。小骷髅估计，想再上一个层次应该不难。可是，能力拔尖后会落得什么下场？小骷髅不敢想。
头顶的咒语突然发动起来。整个房间的光都被吸了进去，变得昏暗无比。
小骷髅正摸不着头脑，身边一只魔法骷髅叹了口气：“唉，又来了。”
小骷髅赶紧问：“什么又来了？”
那魔法骷髅满脸晦气地站了起来：“走吧，你很快就知道了。”
房间里的魔法骷髅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极不情愿地走向西面。
路边，它看见自己的新主人——拿殊，正飘在半空，表情木然地看着它们。
这是在监视它们？
往西面？见魔主大人？小骷髅胡乱猜测时，已经随着众骷髅来到魔法研究所魔主的房间前。
“吱呀……”房间的黑色大门慢慢打开，一股蕴含魔法力量的微风拂过小骷髅的身体，迅速逃向远处。
这个房间与外面其他房间很不一样，周围是乌漆墨黑的，柱子上只绑着几个昏暗的火把。与极恶之城大厅的环境倒是相似啊。小骷髅想着，跟着其它骷髅走了进去。
它看见很多穿黑色长袍的家伙，罩着黑色头套，完全看不见脸，正向骷髅们招手。
大门在魔法骷髅们全部走进去之后，自动关闭了。
小骷髅怎么有种感觉，它们魔法骷髅们就是羊，被赶进一个全是饿狼的狼窝。
“呵呵，你们应该感到自豪。”小骷髅胡思乱想之时，听见前面响起一把苍老的男声。“今天我们研究出一个伟大的黑魔法，就用你们的修为去试验了。”话音刚落，前面突然爆发出一团巨大的柔和的黄光，竟然诡异地飘到魔法骷髅们的头顶。
小骷髅还未来得及理解刚才那番话，这团巨大的黄光突然把所有魔法骷髅都罩在里面了！
小骷髅进入极恶之城后，从未感受过痛苦。它被削去下巴，削去手脚，只是感到恐惧，并没有痛感。可是，当这黄光笼罩在自己身上时，所有的剧痛同时从全身每一块骨头的骨髓里迸发出来，犹如无数钢针穿体而过，同时又如万蚁噬咬般痛痒难耐。它吼叫着摔在地上，绝望地伸出手抓向半空。
比起剧痛更难忍受的是，小骷髅真切地感受到全身的魔法修为从骨头中被拔出，流向空中，从此不再属于自己。
别吸走我的魔法修为啊！小骷髅张着口，身体剧痛，心中更是滴着血。
它终于明白这些魔法骷髅们为什么对修炼的态度那么消极，也明白为什么它们对自己快速提升修为毫不关心。因为不管你修为多高，最后都难逃被抽空的下场。
那个向它介绍狂热使者的魔法骷髅忘记告诉它——也许是故意不告诉它：狂热使者们自己并没有修炼魔法，每次要试验魔法时，都会抽取它们这些可怜的魔法骷髅的修为，借用这些力量去试验魔法咒语是否正确，威力和规模是否符合预期。
那把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嗯，勉强够用。你们走吧。”
恐怖的黄光消散，小骷髅仿佛从噩梦中苏醒。身体的疼痛慢慢消失了，这些魔法骷髅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小东西们三三俩俩地拖着孱弱的身子骨走出这个黑暗的狼洞。
“这是魔画。”刚才打出雷电魔法的骷髅说道。“魔画最喜欢别人用魔法打击它，只要不超过它的吸收上限，它就会把魔法力量完全吞噬，并以此为生。你手痒痒了吧？不用吝惜，直接轰过去，以我们这么低微的魔法修为，不可能把这些家伙打坏。”
小骷髅算是大开眼界了。极恶之城中还有这样找抽的魔物啊。好吧，既然它皮痒，我就不留力了，也正好试试手。
小骷髅心中默念咒文，手中“哧啦哧啦”地出现闪电。“去！”小骷髅手一伸，三道闪电打向那幅画着惨死婴儿的魔画。闪电在画框外游动了一会儿，慢慢地消失了。
婴儿被插穿的部位慢慢流出鲜血，死鱼般的白眼微微颤动——不，是全身都在抽动。手持钢叉的魔鬼笑出了声。
就这样，一众魔法骷髅对着魔画们拼命攻击，直到头顶的白光慢慢消失。
“回去了。”不知谁说了一句，众骷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挂满呕心画面的房间。
路上，小骷髅随便找了一只魔法骷髅问：“以后，我们是不是定时就要到这里用魔法打那些魔画？”
那魔法骷髅点点头。
“哦，真够奇怪的。”小骷髅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
魔法骷髅神秘地咧嘴一笑：“奇怪的事多着呢，慢慢你就明白了。”
的确如此。极恶之城真是个诡异的地方。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骷髅已经能随手打出四道闪电了。它所在的房间，能打出四道魔法闪电的也不多。小骷髅心里欣慰啊，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可它仍然觉得这里的氛围很奇怪。
如果在极恶之城大厅，它能力提升得这么快，肯定会招来同类的妒忌和排挤了。可是，这里的魔法骷髅却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不论小骷髅如何提升，它们总是漠不关心。这里的家伙都没有嫉妒之心么？小骷髅很纳闷。
纳闷归纳闷，小骷髅还是要进行每日必须的修炼，还有巡逻。
魔法研究所里面的巡逻是这么一回事：每过一定的时间，便轮到一个房间里的魔法骷髅巡逻主通道。一众骷髅以“回”形的方式巡逻——实际上，这条主通道就是“回”字型。
感觉有点多余。但那是必须的工作，而且在这里除了练习魔法也无所事事，巡逻什么的正好解闷。小骷髅在巡逻时还特意留意了地形和每一个房间内的情况。
魔法研究所位于极恶之城的北面，与极恶之城大厅之间有一条通道连接。当初，小骷髅就是从这里过来的。
另外，魔法研究所的东南面也有一条通道，听说连接着幽灵歌剧院。小骷髅走过这条通道时，有时会听见里面传来悦耳的女声，演唱着不同的歌曲。小骷髅想，这也算是一种娱乐吧。要是晋升到了幽灵歌剧院，也许是种享受呢。
它也会留意每一个房间的情况。魔法骷髅的房间分布在正北和正南两面，里面的魔法骷髅所释放的闪电魔法，最多也就四道闪电。那么就是说，小骷髅的修为在这些魔法骷髅里面已经不算低了。
可达到这等修为，也太容易了些。最让小骷髅疑虑的是，那些魔法骷髅漠视的态度。它总觉得里面有些什么自己还没弄明白的大秘密。
通往幽灵歌剧院那边有一间以巨大紫水晶堵住门口的房间，听说是一只叫“魔晶骷髅”拥有的，会吸食人类的血肉精神。它游离于魔法研究所的体制外，是非常独立的个体。
谁也没见过这“魔晶骷髅”。
说起这“魔晶骷髅”，小骷髅对这种非常独立的魔物还是知道一点的。
在极恶之城大厅中，也有类似的独行魔物，自己拥有独立的房间。不过传说这房间中装满光滑的反光的水晶，能完全照见自己的外貌。里面有只半透明的浮游魔物。它和“魔晶骷髅”一样，都是除了本地魔主之外修为最高的，但并不做统领工作，只是专注提升修为。至于修为有多高，能力如何，则不为外人所知。
也许它们是魔主的特别部队吧，或者是魔主后备役，谁知道呢。
魔画的房间在东面。这边没什么特殊情况。
正西方聚集了所有精英和魔主的房间。小骷髅除了看见雷电执行者，还看见另一种精英魔物——幻想骑士。
这魔物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马头上罩着黑色的金属头套，从头套里射出火一样的目光。
骑士本身穿着一套银色盔甲。这套盔甲表面漂浮着七色幻光，让整个骑士看起来犹如披着一件迷幻的薄纱——小骷髅总觉得有点娘娘腔。
听说这幻想骑士对魔法的抵抗力很高，也十分敏捷，统领着魔画和迷惑魔眼。
迷惑魔眼是什么？在哪里？向小骷髅介绍的魔法骷髅说：“迷惑魔眼会让看见它的人类坠入邪恶，甘愿做邪恶力量的奴仆。至于在哪儿……等你巡逻的时候抬起头就知道了。”
小骷髅抬起头。它看见主通道上漂浮着好多披头散发的人头。一个人头好像感觉到小骷髅的盯视，低下头来。
小骷髅在那长发后的脸庞上，只隐约看见一只巨大的充满血丝的眼睛，在一眨一眨。
在正西面有一间巨大的房间。这里就是魔法研究所魔主的房间。听魔法骷髅说，里面还分两层，表面一层是狂热使者们活动的场所。这些狂热使者在这里只有一个使命，就是研究各种不同的黑魔法，并将其提供给整个极恶之城。
魔法研究所魔主，是一只叫做邪恶神官的人型魔物。听说在极恶之城第一层中，数它的头脑最好，隐隐然是第一层的首脑人物。但这种说法也是透过魔法骷髅所透露，是否片面，小骷髅还不得而知。
谁不会把自家的魔主“说”得更厉害一点？自己也有面子啊。
巡逻完后，小骷髅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魔法。很快，它能释放五道闪电了。同一个房间内的魔法骷髅，修为最高看来就数它了。可是，所有的魔法骷髅依旧是冷眼旁观，没有羡慕，更没有嫉妒，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小骷髅心中真是疑惑到了极点。事出反常必有妖，它不得不放慢修炼的脚步，因为它想起极恶之城大厅中的石像鬼的一句说话：“极恶之城是个很崇尚力量的地方，有力量才值得欣赏。但我要提醒你，白骨骷髅，太突出了反而有害，明白了吗？”
难道最突出的会被拿去献祭？还是被那些狂热使者拿去实验？还是被魔画或者迷惑魔眼吸收掉？小骷髅想不明白，但越想越害怕。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小骷髅无聊地玩弄着几道闪电。它发现一个规律：开始修炼的时候，寸进也是困难的；当你的修为慢慢提高的时候，开始越来越容易了。小骷髅估计，想再上一个层次应该不难。可是，能力拔尖后会落得什么下场？小骷髅不敢想。
头顶的咒语突然发动起来。整个房间的光都被吸了进去，变得昏暗无比。
小骷髅正摸不着头脑，身边一只魔法骷髅叹了口气：“唉，又来了。”
小骷髅赶紧问：“什么又来了？”
那魔法骷髅满脸晦气地站了起来：“走吧，你很快就知道了。”
房间里的魔法骷髅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极不情愿地走向西面。
路边，它看见自己的新主人——拿殊，正飘在半空，表情木然地看着它们。
这是在监视它们？
往西面？见魔主大人？小骷髅胡乱猜测时，已经随着众骷髅来到魔法研究所魔主的房间前。
“吱呀……”房间的黑色大门慢慢打开，一股蕴含魔法力量的微风拂过小骷髅的身体，迅速逃向远处。
这个房间与外面其他房间很不一样，周围是乌漆墨黑的，柱子上只绑着几个昏暗的火把。与极恶之城大厅的环境倒是相似啊。小骷髅想着，跟着其它骷髅走了进去。
它看见很多穿黑色长袍的家伙，罩着黑色头套，完全看不见脸，正向骷髅们招手。
大门在魔法骷髅们全部走进去之后，自动关闭了。
小骷髅怎么有种感觉，它们魔法骷髅们就是羊，被赶进一个全是饿狼的狼窝。
“呵呵，你们应该感到自豪。”小骷髅胡思乱想之时，听见前面响起一把苍老的男声。“今天我们研究出一个伟大的黑魔法，就用你们的修为去试验了。”话音刚落，前面突然爆发出一团巨大的柔和的黄光，竟然诡异地飘到魔法骷髅们的头顶。
小骷髅还未来得及理解刚才那番话，这团巨大的黄光突然把所有魔法骷髅都罩在里面了！
小骷髅进入极恶之城后，从未感受过痛苦。它被削去下巴，削去手脚，只是感到恐惧，并没有痛感。可是，当这黄光笼罩在自己身上时，所有的剧痛同时从全身每一块骨头的骨髓里迸发出来，犹如无数钢针穿体而过，同时又如万蚁噬咬般痛痒难耐。它吼叫着摔在地上，绝望地伸出手抓向半空。
比起剧痛更难忍受的是，小骷髅真切地感受到全身的魔法修为从骨头中被拔出，流向空中，从此不再属于自己。
别吸走我的魔法修为啊！小骷髅张着口，身体剧痛，心中更是滴着血。
它终于明白这些魔法骷髅们为什么对修炼的态度那么消极，也明白为什么它们对自己快速提升修为毫不关心。因为不管你修为多高，最后都难逃被抽空的下场。
那个向它介绍狂热使者的魔法骷髅忘记告诉它——也许是故意不告诉它：狂热使者们自己并没有修炼魔法，每次要试验魔法时，都会抽取它们这些可怜的魔法骷髅的修为，借用这些力量去试验魔法咒语是否正确，威力和规模是否符合预期。
那把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嗯，勉强够用。你们走吧。”
恐怖的黄光消散，小骷髅仿佛从噩梦中苏醒。身体的疼痛慢慢消失了，这些魔法骷髅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小东西们三三俩俩地拖着孱弱的身子骨走出这个黑暗的狼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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