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话 鬼话连篇
阴着脸的苏兰特在一间旅店里与全兵器执行者碰头。
“这是……失败了吗？”全兵器执行者看了看脸色乌云密布的苏兰特，回头问战争狂魔。
“我怎么知道？”战争狂魔抄起手。“我只知道我又救了影子降魔师，或者是救了贪婪邪神。真晦气，我竟然成了救援队。”
“你救了贪婪邪神。不错，我就是想杀它。”苏兰特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杀气。
“可不一定是谁杀谁。”战争狂魔不屑地说。“贪婪邪神的能力，估计你也知道了，是点石成金——当然，点什么都会变成黄金。你就这么冲过去砍它，你怎么就那么天真，认为对方毫不设防让你砍呢？”
战争狂魔是实力强大的三层魔主，也是本次对赌的安保力量，它有权如此发出质疑。
全兵器执行者问：“说说看，那时是什么情况？”
苏兰特吸了口气，开始慢慢将过程说出来：“……就这样，我刚杀完人逃出来，就在一条小路的转角位置遭到偷袭。幸好我一直都有所准备，所以贪婪邪神的强光魔法我挡了下来。”
“……我的‘灭魔巨浪’与它的法术碰撞，就产生强烈的爆炸，把附近都炸得一团糟。我的神圣分身比我更接近贪婪邪神，于是它先行一步冲入烟尘中，也发现了全无准备的贪婪邪神。我敢肯定它被神圣魔法伤害了。于是我的分身就一记手刀准备砍它脑袋。”
“但它却发现了，避开这一刀，并点了分身的右手一下。于是右手便变成黄金，还在不断蔓延。我连忙把它断掉。这一下就像把我的肠子扯掉那么痛苦。既然它都想灭掉我，我干嘛不能灭掉它？”
战争狂魔“嗤”地笑了：“那么之前，你的哪一击是不想要它的命呢？”
苏兰特怒瞪了战争狂魔一眼。战争狂魔是什么等级的魔物，还怕你瞪？它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抄着手，略带嘲讽地瞧着苏兰特。
全兵器执行者适时插入调停：“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先说任务。影子降魔师，你把城主和两个心腹干掉了，我也暗杀了不少军官和士兵，他们这几天一定加倍防范。咱们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是要等梦魇回来了。”
“光是等，就太消极了。”苏兰特平复了一下狂怒的心神，缓缓地说。“我们还要干点什么……让我想想……现在城里应该大乱，那么就会有人打算争权夺利。我们去扶持一下，顺便分化他们。”
“神圣利马帝国都快兵临城下了，这时候搞分化，岂不是帮了对方吗？”全兵器执行者疑惑地问。
苏兰特点点头：“理论上是的。但你想，为什么我刚杀完城主，贪婪邪神就出来拦截我？而根据我听到的内容，可以肯定城主和魔鬼有交易。是和谁交易？答案呼之欲出。”
“而贪婪邪神在，它的势力肯定还在，对面完全可以扶持另一个傀儡当城主，比如城主的儿子。到开战时，一样可以开城投降，或者消极对抗。而在对方已经有所防范的情况下，我们还想继续搞暗杀就会变得有难度。”
“所以如果我们扶持其他将领或者贵族，让他们公然夺权，这样贪婪邪神就没那么容易控制城池。一旦夺权成功，神圣利马帝国的进攻就会受阻。交战时间越长，对它们一方越不利。对了，到时一旦神圣利马帝国攻城，你负责协助守城，我来对付贪婪邪神。”
全兵器执行者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有一点要更正。要是光明正大地在人类战场上出现，肯定是你比较适合。尽管我天生就是为战争而存在，但要是在战场上被发现我是魔物这一身份，会对罗曼利亚非常不利。到时神圣利马帝国可以名正言顺地号召其他信奉正东教的国家，以灭魔为口号，一齐围攻罗曼利亚。嗯，说到这里，我觉得到时贪婪邪神肯定会现身战场，给神圣利马帝国这个借口。”
苏兰特有点恍然大悟：“你说得对，大概这就是它们的安排。好狡猾的魔物，估计还有什么阴谋我们没来得及发现。这一环扣一环的，到时正东教也不得不出兵了。这样可以保证在最短时间内让罗曼利亚灭亡。”
全兵器执行者继续说：“根据我们的调查所得，城中最有可能取代城主位置的，是一个叫佛拉德的贵族家族。这个家族掌控着城中接近一半的军队，在国家里也有点声望。就是行事有点残酷。”
苏兰特一拍大腿：“就是他们。我们现在就出发。”
*
罗曼利亚边境城市贝纳。
城中一片混乱，大批军队在城中到处搜捕犯人，把市民们搞得鸡飞狗跳。一些军官和士兵横行霸道，趁机强抢钱财和女子，弄得处处怨声载道。
吵杂的大街上，苏兰特和全兵器执行者安静地出现在佛拉德家族的大宅子外。
“干什么？”门外的一名穿着比较华丽的守卫盯着它俩，毫不客气地喝问。
“我想找佛拉德家族的掌权者，我这里有重要的情报。”苏兰特微笑着说。
守卫似乎听不见它在说什么，大喝一声：“什么东西！滚回去！”
苏兰特收起微笑：“如果你还是这么不知好歹地说话，我会让你立即死在我面前。别逼我出手，马上去通报。”
那名守卫突然感到对方浓重的戾气，仿佛山岳一般朝他压过来。他脸色变了变，发现自己有点腿软。
“好……好！你……你等着！”那名守卫慌忙往里面跑。除了跑进去的那名，门口还有三名守卫，但此时也被那近乎实质般的戾气压得动也不敢动。
很快，守卫带着一群人回来了。为首的一人非常年轻，但样貌俊俏。后面跟着的明显就是护卫了。
“你好。我是查尔米，佛拉德家族的长子。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这位年轻的贵族并不像守卫那么无礼，开口询问前还做了自我介绍。看来是个挺有涵养的贵族之子。
苏兰特收起对守卫的威压，微笑着稍微弯弯腰：“您好，尊敬的查尔米先生，我叫苏兰特。关于昨晚的事，我有很重要的情报想要告知你们。”
查尔米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会客厅，我们边休息边谈。”
佛拉德家族的住处也很大。一行人走过一个拥有巨大水池，和种满鲜花的精致花园后，来到一间偌大的房间前。
“你们可以退下，你们两个跟着我。”查尔米只带了两个随从，就和两位来自极恶之城的魔主走进会客厅，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毫不放在心上。
苏兰特打量了一下房间。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美女油画，要么是全裸的，要么是披着薄纱若隐若现的。长长的桌子上摆着三个插满鲜花的花瓶，花瓶上镌刻着精美的花纹。
查尔米和两位魔主坐下，就有女佣把茶水和点心端了上来。那两名护卫就站在查尔米后面，瞪起铜铃般大的眼睛瞪着来者。
苏兰特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往的家伙。它看了看面前的点心，说：“我现在要讲的内容，关乎你们家族，关乎贝纳，关乎罗曼利亚的未来。所以你可以代表佛拉德家族作出决定吗？”
查尔米沉吟片刻，回答道：“不能。但我会把原话带给我父亲。他现在不在贝纳。”
“嗯。”苏兰特想了想，决定直说。“昨晚城主被刺杀了。城门和城墙也死了不少军官士兵。”
查尔米眉头一皱。
“是我们干的。”苏兰特指了指身边的全兵器执行者和自己。
查尔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身后的护卫紧张得把手按在剑柄上，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别乱动，先听这位先生说完。”查尔米呵斥了一句。
苏兰特赞赏地微笑道：“真不错，查尔米先生。那我先把话说完。城主勾结了魔鬼，要把贝纳，不，是罗曼利亚交给神圣利马帝国。而现在，神圣利马帝国的奇兵已经在贝纳两侧。只要战争发动，城主会开门投降，或者消极对抗。神圣利马帝国会用最快的速度进攻罗曼利亚。你们一定反应不过来，到时整个国度将会沦陷。”
“你这是危言耸听。”查尔米轻轻说出这句话。
苏兰特摇摇头：“不。我们是正东教派来的使者。教皇大人正在劝说神圣利马帝国退兵。他不想看到战争，不想看到生灵涂炭。”
全兵器执行者眉头一挑。有趣，竟然有这么一天，我变成正东教使者。
“先生，你是正东教使者？这是谎言。”查尔米正色说道。
“不。我知道您在想什么。”苏兰特喝了一口茶，入口清香甘甜。“正东教和达伊斯教势不两立，但正东教不是嗜杀成性的教派。导人向善是两派的共同目标，只是走的路不同。”
查尔米面无表情：“我不明白先生在说什么。”
苏兰特笑道：“还不明白吗？只要佛拉德家族接纳并引入正东教，正东教愿意扶持佛拉德家族，成为罗曼利亚里面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对于这一点，您有什么疑问吗？”
说得这么直白，肯定没有疑问。问题是查尔米相信吗？
他冷笑一声，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平易近人：“阁下也把佛拉德家族看轻了吧。你这是想把我们家族当成傀儡？”
苏兰特盯着查尔米，仿佛在细看他的表情：“‘傀儡’这个词不正确。这是合作。你们取得更多的权力和声望，我们获得更多的信徒。这很简单，不是吗？”
查尔米大方地接受苏兰特的盯视：“你说，你们暗杀了城主和很多军官士兵。你又说，正东教不是嗜杀成性的教派。你在自打嘴巴。”
苏兰特轻摇一下手：“这细节重要吗？对于坠入邪恶的家伙，我们从不手软。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协助你查看军队。我相信里面有更多的人，已经受到魔鬼的诱惑。只要神圣利马帝国进攻，他们会马上投降。而且，”苏兰特把身子向前倾斜。“昨晚那些法术碰撞产生的爆炸，都是我跟另一只魔鬼交战时产生的。”
“这是……失败了吗？”全兵器执行者看了看脸色乌云密布的苏兰特，回头问战争狂魔。
“我怎么知道？”战争狂魔抄起手。“我只知道我又救了影子降魔师，或者是救了贪婪邪神。真晦气，我竟然成了救援队。”
“你救了贪婪邪神。不错，我就是想杀它。”苏兰特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杀气。
“可不一定是谁杀谁。”战争狂魔不屑地说。“贪婪邪神的能力，估计你也知道了，是点石成金——当然，点什么都会变成黄金。你就这么冲过去砍它，你怎么就那么天真，认为对方毫不设防让你砍呢？”
战争狂魔是实力强大的三层魔主，也是本次对赌的安保力量，它有权如此发出质疑。
全兵器执行者问：“说说看，那时是什么情况？”
苏兰特吸了口气，开始慢慢将过程说出来：“……就这样，我刚杀完人逃出来，就在一条小路的转角位置遭到偷袭。幸好我一直都有所准备，所以贪婪邪神的强光魔法我挡了下来。”
“……我的‘灭魔巨浪’与它的法术碰撞，就产生强烈的爆炸，把附近都炸得一团糟。我的神圣分身比我更接近贪婪邪神，于是它先行一步冲入烟尘中，也发现了全无准备的贪婪邪神。我敢肯定它被神圣魔法伤害了。于是我的分身就一记手刀准备砍它脑袋。”
“但它却发现了，避开这一刀，并点了分身的右手一下。于是右手便变成黄金，还在不断蔓延。我连忙把它断掉。这一下就像把我的肠子扯掉那么痛苦。既然它都想灭掉我，我干嘛不能灭掉它？”
战争狂魔“嗤”地笑了：“那么之前，你的哪一击是不想要它的命呢？”
苏兰特怒瞪了战争狂魔一眼。战争狂魔是什么等级的魔物，还怕你瞪？它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抄着手，略带嘲讽地瞧着苏兰特。
全兵器执行者适时插入调停：“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先说任务。影子降魔师，你把城主和两个心腹干掉了，我也暗杀了不少军官和士兵，他们这几天一定加倍防范。咱们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是要等梦魇回来了。”
“光是等，就太消极了。”苏兰特平复了一下狂怒的心神，缓缓地说。“我们还要干点什么……让我想想……现在城里应该大乱，那么就会有人打算争权夺利。我们去扶持一下，顺便分化他们。”
“神圣利马帝国都快兵临城下了，这时候搞分化，岂不是帮了对方吗？”全兵器执行者疑惑地问。
苏兰特点点头：“理论上是的。但你想，为什么我刚杀完城主，贪婪邪神就出来拦截我？而根据我听到的内容，可以肯定城主和魔鬼有交易。是和谁交易？答案呼之欲出。”
“而贪婪邪神在，它的势力肯定还在，对面完全可以扶持另一个傀儡当城主，比如城主的儿子。到开战时，一样可以开城投降，或者消极对抗。而在对方已经有所防范的情况下，我们还想继续搞暗杀就会变得有难度。”
“所以如果我们扶持其他将领或者贵族，让他们公然夺权，这样贪婪邪神就没那么容易控制城池。一旦夺权成功，神圣利马帝国的进攻就会受阻。交战时间越长，对它们一方越不利。对了，到时一旦神圣利马帝国攻城，你负责协助守城，我来对付贪婪邪神。”
全兵器执行者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有一点要更正。要是光明正大地在人类战场上出现，肯定是你比较适合。尽管我天生就是为战争而存在，但要是在战场上被发现我是魔物这一身份，会对罗曼利亚非常不利。到时神圣利马帝国可以名正言顺地号召其他信奉正东教的国家，以灭魔为口号，一齐围攻罗曼利亚。嗯，说到这里，我觉得到时贪婪邪神肯定会现身战场，给神圣利马帝国这个借口。”
苏兰特有点恍然大悟：“你说得对，大概这就是它们的安排。好狡猾的魔物，估计还有什么阴谋我们没来得及发现。这一环扣一环的，到时正东教也不得不出兵了。这样可以保证在最短时间内让罗曼利亚灭亡。”
全兵器执行者继续说：“根据我们的调查所得，城中最有可能取代城主位置的，是一个叫佛拉德的贵族家族。这个家族掌控着城中接近一半的军队，在国家里也有点声望。就是行事有点残酷。”
苏兰特一拍大腿：“就是他们。我们现在就出发。”
*
罗曼利亚边境城市贝纳。
城中一片混乱，大批军队在城中到处搜捕犯人，把市民们搞得鸡飞狗跳。一些军官和士兵横行霸道，趁机强抢钱财和女子，弄得处处怨声载道。
吵杂的大街上，苏兰特和全兵器执行者安静地出现在佛拉德家族的大宅子外。
“干什么？”门外的一名穿着比较华丽的守卫盯着它俩，毫不客气地喝问。
“我想找佛拉德家族的掌权者，我这里有重要的情报。”苏兰特微笑着说。
守卫似乎听不见它在说什么，大喝一声：“什么东西！滚回去！”
苏兰特收起微笑：“如果你还是这么不知好歹地说话，我会让你立即死在我面前。别逼我出手，马上去通报。”
那名守卫突然感到对方浓重的戾气，仿佛山岳一般朝他压过来。他脸色变了变，发现自己有点腿软。
“好……好！你……你等着！”那名守卫慌忙往里面跑。除了跑进去的那名，门口还有三名守卫，但此时也被那近乎实质般的戾气压得动也不敢动。
很快，守卫带着一群人回来了。为首的一人非常年轻，但样貌俊俏。后面跟着的明显就是护卫了。
“你好。我是查尔米，佛拉德家族的长子。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这位年轻的贵族并不像守卫那么无礼，开口询问前还做了自我介绍。看来是个挺有涵养的贵族之子。
苏兰特收起对守卫的威压，微笑着稍微弯弯腰：“您好，尊敬的查尔米先生，我叫苏兰特。关于昨晚的事，我有很重要的情报想要告知你们。”
查尔米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会客厅，我们边休息边谈。”
佛拉德家族的住处也很大。一行人走过一个拥有巨大水池，和种满鲜花的精致花园后，来到一间偌大的房间前。
“你们可以退下，你们两个跟着我。”查尔米只带了两个随从，就和两位来自极恶之城的魔主走进会客厅，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毫不放在心上。
苏兰特打量了一下房间。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美女油画，要么是全裸的，要么是披着薄纱若隐若现的。长长的桌子上摆着三个插满鲜花的花瓶，花瓶上镌刻着精美的花纹。
查尔米和两位魔主坐下，就有女佣把茶水和点心端了上来。那两名护卫就站在查尔米后面，瞪起铜铃般大的眼睛瞪着来者。
苏兰特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往的家伙。它看了看面前的点心，说：“我现在要讲的内容，关乎你们家族，关乎贝纳，关乎罗曼利亚的未来。所以你可以代表佛拉德家族作出决定吗？”
查尔米沉吟片刻，回答道：“不能。但我会把原话带给我父亲。他现在不在贝纳。”
“嗯。”苏兰特想了想，决定直说。“昨晚城主被刺杀了。城门和城墙也死了不少军官士兵。”
查尔米眉头一皱。
“是我们干的。”苏兰特指了指身边的全兵器执行者和自己。
查尔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身后的护卫紧张得把手按在剑柄上，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别乱动，先听这位先生说完。”查尔米呵斥了一句。
苏兰特赞赏地微笑道：“真不错，查尔米先生。那我先把话说完。城主勾结了魔鬼，要把贝纳，不，是罗曼利亚交给神圣利马帝国。而现在，神圣利马帝国的奇兵已经在贝纳两侧。只要战争发动，城主会开门投降，或者消极对抗。神圣利马帝国会用最快的速度进攻罗曼利亚。你们一定反应不过来，到时整个国度将会沦陷。”
“你这是危言耸听。”查尔米轻轻说出这句话。
苏兰特摇摇头：“不。我们是正东教派来的使者。教皇大人正在劝说神圣利马帝国退兵。他不想看到战争，不想看到生灵涂炭。”
全兵器执行者眉头一挑。有趣，竟然有这么一天，我变成正东教使者。
“先生，你是正东教使者？这是谎言。”查尔米正色说道。
“不。我知道您在想什么。”苏兰特喝了一口茶，入口清香甘甜。“正东教和达伊斯教势不两立，但正东教不是嗜杀成性的教派。导人向善是两派的共同目标，只是走的路不同。”
查尔米面无表情：“我不明白先生在说什么。”
苏兰特笑道：“还不明白吗？只要佛拉德家族接纳并引入正东教，正东教愿意扶持佛拉德家族，成为罗曼利亚里面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对于这一点，您有什么疑问吗？”
说得这么直白，肯定没有疑问。问题是查尔米相信吗？
他冷笑一声，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平易近人：“阁下也把佛拉德家族看轻了吧。你这是想把我们家族当成傀儡？”
苏兰特盯着查尔米，仿佛在细看他的表情：“‘傀儡’这个词不正确。这是合作。你们取得更多的权力和声望，我们获得更多的信徒。这很简单，不是吗？”
查尔米大方地接受苏兰特的盯视：“你说，你们暗杀了城主和很多军官士兵。你又说，正东教不是嗜杀成性的教派。你在自打嘴巴。”
苏兰特轻摇一下手：“这细节重要吗？对于坠入邪恶的家伙，我们从不手软。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协助你查看军队。我相信里面有更多的人，已经受到魔鬼的诱惑。只要神圣利马帝国进攻，他们会马上投降。而且，”苏兰特把身子向前倾斜。“昨晚那些法术碰撞产生的爆炸，都是我跟另一只魔鬼交战时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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