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话 什么态度
关系这种东西非常微妙。你看不到，摸不到，却能感觉到，而且还能感觉到究竟是更好了还是变差了。
苏兰特感觉到曾经的盟友，全兵器执行者和梦魇，与自己是疏远了。这很正常，它们对自己起了杀心，被战争狂魔识破了，自然不好意思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城主该隐对自己的态度，所有魔主都看在眼内。一方面，让胆子不够大的魔主对自己望而却步，另一方面却是变相对大家宣称：因为自己实力可怕，城主对自己也有忌讳，所以要偏帮自己的对手打压自己。
所以一众魔主的态度会是怎么样呢？
苏兰特是这么认为的：所有魔主的态度都会像全兵器执行者和梦魇一样，表面上对自己采取疏远的态度。但是，只要自己的实力持续提升，就会有大胆的魔主私底下与自己结交。至于动机是什么，那不重要。
然而雷神和私语者却出乎苏兰特的意料。
前者保持一贯对苏兰特亲近的作风，丝毫不作收敛；后者一改以往保守的看法，频频与苏兰特保持联系。
在极恶之城的派系中，影子降魔师、雷神和私语者都是公认一派的。所以它们三个保持联系也不是很奇怪。只是以往以粗暴的雷神为首的中枢派，现在隐隐然要以心计颇深，实力颇强的影子降魔师为首了。
然后，更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这一天，苏兰特有点意外地接到梦魇的魔法回声。
苏兰特：“梦魇？”
梦魇：“是我，影子降魔师。”
苏兰特：“稀客。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梦魇：“哈哈，影子降魔师少来这一套。我这次联系你，纯粹是想邀请你来幽灵歌剧院做客。准确来说，是客串。”
苏兰特：“客串？什么意思？”
梦魇：“有很多三代吸血鬼对你很好奇。它们不知从哪里听说你挺会演戏，想要你登上我的舞台，客串一下，当一回演员。”
苏兰特：“我没听错吧？当演员？”
梦魇：“你没听错。是的，我想邀请你来当演员，跟我和我的精英们来一场话剧表演。剧本我正在撰写。”
苏兰特：“乱说话的……是全兵器执行者。它不止一次说我谎话连篇。”
梦魇：“啊哈，谎话连篇，这是赞美。证明你很有演戏的天赋。”
苏兰特：“我拒绝。取悦血族的事情，我不擅长。”
梦魇：“你可不是纯粹的演员。在你客串完后，可以下台与其他三代吸血鬼联谊。可能二代吸血鬼也会来，这说不定。”
苏兰特：“我为什么要与它们联谊？”
梦魇：“现在的形势想必你也清楚。孤身一人的奋战只有死路一条。你得罪了死神，你的对头噬时魔神已经掌握了两种专属技能，城主大人对你也有不满。你说，难道不应该打破这个僵局么？”
苏兰特：“我又不是谋反，打破什么僵局？我安心守好我的门不就行了么？”
梦魇：“死神和噬时魔神会放过你吗？”
苏兰特：“那来啊。”
梦魇：“影子降魔师，你我曾为队友，何必要对我嘴硬？你再考虑考虑吧，这对你没有害处。吸血鬼们是除了死神之外的第二大势力，而且拥有城堡监控权，跟它们交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我也老实跟你说，我也只是想借你再拉近与吸血鬼们的关系。”
苏兰特：“好吧，那我考虑考虑。”
上面的家伙们究竟想干什么，苏兰特希望想明白这个核心问题，但很明显它搞不明白。它所知道的关于这些高层的信息很有限。
所以干脆不想了，专心修炼邪恶法术，提升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过了好几天，雷神来联系了。
雷神：“影子降魔师，哈哈，你的邪恶力量增长了吗？”
苏兰特：“打听别人的修炼结果，这可不礼貌。”
雷神：“礼貌这东西又不能吃，要来有什么用。好吧，我不说这些废话了。我是受到别人的拜托，请你做点事。”
苏兰特：“当演员？”
雷神：“呵呵，你猜到了。”
苏兰特：“你对话剧也有兴趣？”
雷神：“我对这么无聊的事可没兴趣。就是有人想看看你演出。”
苏兰特：“哦……我还以为是梦魇拜托你的。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雷神：“你疑心这么重，又擅长心计，我不跟你聊这个。你就回答一句，行还是不行。”
苏兰特：“我可以知道是谁吗？”
雷神：“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说，这是一个机会。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去。”
苏兰特：“是吸血鬼？”
雷神：“……跟你说话真费劲。去还是不去？”
苏兰特：“让我想想。”
雷神：“想什么？你怕有人想害你？”
苏兰特：“想想我究竟哪方面有那么强的吸引力，我改掉。”
雷神：“……”
苏兰特：“行吧，我也不让你为难。我答应你。”
雷神：“很好。毕竟这么大一个极恶之城，只有我们三个是真正的自己人。所以你肯定会答应我的请求。”
真正的自己人，有吗？苏兰特有点想笑。
终止魔法回声后，苏兰特回头看了看涌动着四色迷雾的通道。
在极恶之城内，魔主之间动武是大忌，估计梦魇不敢。可吸血鬼们敢不敢？苏兰特不敢写包票。所谓的贵族，这些才是要命的主。
虽然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朝“动武”的方向去想，但事情设想一下坏结果，做些防备，总该没错。
想了一会儿，苏兰特主动联系梦魇，告诉它自己同意客串一回。梦魇表示需要彩排，所以苏兰特最近可能要来几次幽灵歌剧院。
正好了解一下这个地区。苏兰特心想。不过在去之前，还有一个地方它要亲自去一趟。
提炼研究所。岩浆翻滚的红色区域。
扭曲魔形乖乖地跪在地上，火焰执行者飘在半空低头。虽然如此，它们心里对这魔主——影子降魔师可没有多少敬意。
全城倒数第二的魔主，存在的意义就是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能有多大能耐。活不活得过下一次入侵战还不确定呢。
所以当苏兰特问到，从哪里可以去往黑魔研究所时，它们都一副茫然的样子摇头。
心里却在想，告诉你你也去不了，就凭你那点身手。
苏兰特知道黑魔研究所的主人，黑魔牛头在岩浆瀑布后面，但它可不想穿过岩浆瀑布走进去。
它没打算问全兵器执行者。因为这家伙曾经对自己起了杀心。
于是苏兰特在岩浆瀑布附近绕了几圈，终于发现在不远处有个魔法阵，刻在一大块岩石上。
在流淌的熔岩里。
看来应该是这个机关。问题是怎么过去？
苏兰特不会飞。
所以它用大地魔法，为自己搭了一座石桥。然后在石桥崩塌之前，顺利来到这个魔法阵前。
略一观察，苏兰特就知道它的确是启动阵法，非常明显。需要将火焰、寒冰、雷电、大地、灵魂五种魔法元素注入阵中。
苏兰特毫不犹豫直接将五种基础魔法一一施放。魔法阵吸收完毕，亮起一阵白光。
岩浆瀑布在轰隆声中一分为二。听声音，像是机关运作。
离地大概五十米左右，有个巨大的洞口。
苏兰特施施然再造一条石桥走了回来，在一众魔物惊奇的目光中，用剑和剑柄交替插入墙中作为踏板，轻松进入洞中。
岩浆瀑布又轰隆隆地合二为一。
苏兰特朝前走了几步，短窄的过道就走完，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兵器工厂。
刀枪剑棒弓盾分类挂在墙壁，几柄火枪扔在角落里，半空中吊着许多它不认识的……零件。零件下方是一张张木桌，上面堆满了各种工具。木桌子旁边还有两个大型加工机床。一条岩浆小溪在右侧穿过整个工厂。
“是谁，竟敢闯入我的地盘？”一道粗鲁的声音从左侧响起。
苏兰特扭头一看，一只巨大的牛头人喷着粗气，拿着一把长柄斧子，瞪着铜铃大的一双牛眼看着自己。牛头人衣着简单，只穿褐色粗衣，估计这里太热，也不用多穿什么。
“我是影子降魔师，来给你点活干。”苏兰特淡淡地说。
黑魔牛头打量了它几眼，笑了：“炮灰一样的家伙，在我面前装什么魔主？”
“哼。”苏兰特轻蔑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对魔主大人说话？我真怕你连炮灰都打不赢，炮灰都不如，小工人。”
黑魔牛头瞬间被激怒。它的牛鼻子喷出一大股热气，低下头，整个身体忽然燃起淡红色的火焰。
然后瞬间已经冲到苏兰特面前。
苏兰特大惊，急忙唤醒神圣苏兰特，发动白魔法中对付物理撞击最有效的“圣击御刚盾”。
“嘭”的一声巨响，哪怕不是本体释放防御魔法，苏兰特也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撞出体外，只是因为身体的强力羁绊才勉强回到身体里。脚步虚浮，头晕眼花，充满不真实感。
这黑魔牛头的冲撞威力这么巨大！？
反观黑魔牛头，被“圣击御刚盾”弹飞，坐在三米远的地上，全身的火焰熄灭了，紧闭双眼，似乎被反冲击力撞得不轻。
苏兰特很快压下身体的不适，沉声问道：“还想打是吗？”
这皮糙肉厚的黑魔牛头晃了晃脑袋，勉强睁开眼：“白魔法……你怎么会……”
苏兰特上前两步，与神圣分身合二为一：“我是影子降魔师，会有我不懂的白魔法吗？”它戏谑地继续说道。“怎么，你还打不赢一个炮灰么？”
黑魔牛头愤怒地看向苏兰特。可现在它还真的没办法再出手。
苏兰特下一句话更揪心：“要我等你恢复吗？没关系，我等得起。”
黑魔牛头的鼻孔瞬间扩张了两倍，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气。看来它真的被撩起了怒火。
用手上的长柄斧头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黑魔牛头低吼一声，斧子迎面砍来。
苏兰特轻松躲开。
黑魔牛头头一扭，口中朝着对方突然喷出一大股腐蚀气体。苏兰特急忙挥剑驱散，脚下急退。
黑魔牛头长柄斧子横劈过来。
这次苏兰特无法躲过，只能竖起“伪圣”硬撼。
“砰”的一声，苏兰特连退两步，虎口震麻，手腕剧痛。这力度实在刚猛！
黑魔牛头得势不饶，斧子上下翻飞。苏兰特再不敢硬接，身形游走不断闪避，又或者用长剑卸掉攻击。
“别跑！”黑魔牛头大吼一声，整个房间里的兵器突然像有生命似的，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向苏兰特！
苏兰特大吃一惊：这家伙竟然也懂全兵器执行者的专属魔法么？
苏兰特感觉到曾经的盟友，全兵器执行者和梦魇，与自己是疏远了。这很正常，它们对自己起了杀心，被战争狂魔识破了，自然不好意思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城主该隐对自己的态度，所有魔主都看在眼内。一方面，让胆子不够大的魔主对自己望而却步，另一方面却是变相对大家宣称：因为自己实力可怕，城主对自己也有忌讳，所以要偏帮自己的对手打压自己。
所以一众魔主的态度会是怎么样呢？
苏兰特是这么认为的：所有魔主的态度都会像全兵器执行者和梦魇一样，表面上对自己采取疏远的态度。但是，只要自己的实力持续提升，就会有大胆的魔主私底下与自己结交。至于动机是什么，那不重要。
然而雷神和私语者却出乎苏兰特的意料。
前者保持一贯对苏兰特亲近的作风，丝毫不作收敛；后者一改以往保守的看法，频频与苏兰特保持联系。
在极恶之城的派系中，影子降魔师、雷神和私语者都是公认一派的。所以它们三个保持联系也不是很奇怪。只是以往以粗暴的雷神为首的中枢派，现在隐隐然要以心计颇深，实力颇强的影子降魔师为首了。
然后，更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这一天，苏兰特有点意外地接到梦魇的魔法回声。
苏兰特：“梦魇？”
梦魇：“是我，影子降魔师。”
苏兰特：“稀客。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梦魇：“哈哈，影子降魔师少来这一套。我这次联系你，纯粹是想邀请你来幽灵歌剧院做客。准确来说，是客串。”
苏兰特：“客串？什么意思？”
梦魇：“有很多三代吸血鬼对你很好奇。它们不知从哪里听说你挺会演戏，想要你登上我的舞台，客串一下，当一回演员。”
苏兰特：“我没听错吧？当演员？”
梦魇：“你没听错。是的，我想邀请你来当演员，跟我和我的精英们来一场话剧表演。剧本我正在撰写。”
苏兰特：“乱说话的……是全兵器执行者。它不止一次说我谎话连篇。”
梦魇：“啊哈，谎话连篇，这是赞美。证明你很有演戏的天赋。”
苏兰特：“我拒绝。取悦血族的事情，我不擅长。”
梦魇：“你可不是纯粹的演员。在你客串完后，可以下台与其他三代吸血鬼联谊。可能二代吸血鬼也会来，这说不定。”
苏兰特：“我为什么要与它们联谊？”
梦魇：“现在的形势想必你也清楚。孤身一人的奋战只有死路一条。你得罪了死神，你的对头噬时魔神已经掌握了两种专属技能，城主大人对你也有不满。你说，难道不应该打破这个僵局么？”
苏兰特：“我又不是谋反，打破什么僵局？我安心守好我的门不就行了么？”
梦魇：“死神和噬时魔神会放过你吗？”
苏兰特：“那来啊。”
梦魇：“影子降魔师，你我曾为队友，何必要对我嘴硬？你再考虑考虑吧，这对你没有害处。吸血鬼们是除了死神之外的第二大势力，而且拥有城堡监控权，跟它们交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我也老实跟你说，我也只是想借你再拉近与吸血鬼们的关系。”
苏兰特：“好吧，那我考虑考虑。”
上面的家伙们究竟想干什么，苏兰特希望想明白这个核心问题，但很明显它搞不明白。它所知道的关于这些高层的信息很有限。
所以干脆不想了，专心修炼邪恶法术，提升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过了好几天，雷神来联系了。
雷神：“影子降魔师，哈哈，你的邪恶力量增长了吗？”
苏兰特：“打听别人的修炼结果，这可不礼貌。”
雷神：“礼貌这东西又不能吃，要来有什么用。好吧，我不说这些废话了。我是受到别人的拜托，请你做点事。”
苏兰特：“当演员？”
雷神：“呵呵，你猜到了。”
苏兰特：“你对话剧也有兴趣？”
雷神：“我对这么无聊的事可没兴趣。就是有人想看看你演出。”
苏兰特：“哦……我还以为是梦魇拜托你的。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雷神：“你疑心这么重，又擅长心计，我不跟你聊这个。你就回答一句，行还是不行。”
苏兰特：“我可以知道是谁吗？”
雷神：“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说，这是一个机会。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去。”
苏兰特：“是吸血鬼？”
雷神：“……跟你说话真费劲。去还是不去？”
苏兰特：“让我想想。”
雷神：“想什么？你怕有人想害你？”
苏兰特：“想想我究竟哪方面有那么强的吸引力，我改掉。”
雷神：“……”
苏兰特：“行吧，我也不让你为难。我答应你。”
雷神：“很好。毕竟这么大一个极恶之城，只有我们三个是真正的自己人。所以你肯定会答应我的请求。”
真正的自己人，有吗？苏兰特有点想笑。
终止魔法回声后，苏兰特回头看了看涌动着四色迷雾的通道。
在极恶之城内，魔主之间动武是大忌，估计梦魇不敢。可吸血鬼们敢不敢？苏兰特不敢写包票。所谓的贵族，这些才是要命的主。
虽然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朝“动武”的方向去想，但事情设想一下坏结果，做些防备，总该没错。
想了一会儿，苏兰特主动联系梦魇，告诉它自己同意客串一回。梦魇表示需要彩排，所以苏兰特最近可能要来几次幽灵歌剧院。
正好了解一下这个地区。苏兰特心想。不过在去之前，还有一个地方它要亲自去一趟。
提炼研究所。岩浆翻滚的红色区域。
扭曲魔形乖乖地跪在地上，火焰执行者飘在半空低头。虽然如此，它们心里对这魔主——影子降魔师可没有多少敬意。
全城倒数第二的魔主，存在的意义就是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能有多大能耐。活不活得过下一次入侵战还不确定呢。
所以当苏兰特问到，从哪里可以去往黑魔研究所时，它们都一副茫然的样子摇头。
心里却在想，告诉你你也去不了，就凭你那点身手。
苏兰特知道黑魔研究所的主人，黑魔牛头在岩浆瀑布后面，但它可不想穿过岩浆瀑布走进去。
它没打算问全兵器执行者。因为这家伙曾经对自己起了杀心。
于是苏兰特在岩浆瀑布附近绕了几圈，终于发现在不远处有个魔法阵，刻在一大块岩石上。
在流淌的熔岩里。
看来应该是这个机关。问题是怎么过去？
苏兰特不会飞。
所以它用大地魔法，为自己搭了一座石桥。然后在石桥崩塌之前，顺利来到这个魔法阵前。
略一观察，苏兰特就知道它的确是启动阵法，非常明显。需要将火焰、寒冰、雷电、大地、灵魂五种魔法元素注入阵中。
苏兰特毫不犹豫直接将五种基础魔法一一施放。魔法阵吸收完毕，亮起一阵白光。
岩浆瀑布在轰隆声中一分为二。听声音，像是机关运作。
离地大概五十米左右，有个巨大的洞口。
苏兰特施施然再造一条石桥走了回来，在一众魔物惊奇的目光中，用剑和剑柄交替插入墙中作为踏板，轻松进入洞中。
岩浆瀑布又轰隆隆地合二为一。
苏兰特朝前走了几步，短窄的过道就走完，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兵器工厂。
刀枪剑棒弓盾分类挂在墙壁，几柄火枪扔在角落里，半空中吊着许多它不认识的……零件。零件下方是一张张木桌，上面堆满了各种工具。木桌子旁边还有两个大型加工机床。一条岩浆小溪在右侧穿过整个工厂。
“是谁，竟敢闯入我的地盘？”一道粗鲁的声音从左侧响起。
苏兰特扭头一看，一只巨大的牛头人喷着粗气，拿着一把长柄斧子，瞪着铜铃大的一双牛眼看着自己。牛头人衣着简单，只穿褐色粗衣，估计这里太热，也不用多穿什么。
“我是影子降魔师，来给你点活干。”苏兰特淡淡地说。
黑魔牛头打量了它几眼，笑了：“炮灰一样的家伙，在我面前装什么魔主？”
“哼。”苏兰特轻蔑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对魔主大人说话？我真怕你连炮灰都打不赢，炮灰都不如，小工人。”
黑魔牛头瞬间被激怒。它的牛鼻子喷出一大股热气，低下头，整个身体忽然燃起淡红色的火焰。
然后瞬间已经冲到苏兰特面前。
苏兰特大惊，急忙唤醒神圣苏兰特，发动白魔法中对付物理撞击最有效的“圣击御刚盾”。
“嘭”的一声巨响，哪怕不是本体释放防御魔法，苏兰特也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撞出体外，只是因为身体的强力羁绊才勉强回到身体里。脚步虚浮，头晕眼花，充满不真实感。
这黑魔牛头的冲撞威力这么巨大！？
反观黑魔牛头，被“圣击御刚盾”弹飞，坐在三米远的地上，全身的火焰熄灭了，紧闭双眼，似乎被反冲击力撞得不轻。
苏兰特很快压下身体的不适，沉声问道：“还想打是吗？”
这皮糙肉厚的黑魔牛头晃了晃脑袋，勉强睁开眼：“白魔法……你怎么会……”
苏兰特上前两步，与神圣分身合二为一：“我是影子降魔师，会有我不懂的白魔法吗？”它戏谑地继续说道。“怎么，你还打不赢一个炮灰么？”
黑魔牛头愤怒地看向苏兰特。可现在它还真的没办法再出手。
苏兰特下一句话更揪心：“要我等你恢复吗？没关系，我等得起。”
黑魔牛头的鼻孔瞬间扩张了两倍，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气。看来它真的被撩起了怒火。
用手上的长柄斧头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黑魔牛头低吼一声，斧子迎面砍来。
苏兰特轻松躲开。
黑魔牛头头一扭，口中朝着对方突然喷出一大股腐蚀气体。苏兰特急忙挥剑驱散，脚下急退。
黑魔牛头长柄斧子横劈过来。
这次苏兰特无法躲过，只能竖起“伪圣”硬撼。
“砰”的一声，苏兰特连退两步，虎口震麻，手腕剧痛。这力度实在刚猛！
黑魔牛头得势不饶，斧子上下翻飞。苏兰特再不敢硬接，身形游走不断闪避，又或者用长剑卸掉攻击。
“别跑！”黑魔牛头大吼一声，整个房间里的兵器突然像有生命似的，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向苏兰特！
苏兰特大吃一惊：这家伙竟然也懂全兵器执行者的专属魔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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