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晚安
我没有选择离开这风和大厦，而是重新走向了一楼的大厅，用力地推开了大厅的玻璃门。
坐在前台招待处的谷紫君很是惊讶地看着我，我快步踏入大厅，松开的玻璃门猛地关上。
随着玻璃门划过地面的噪音，我眼前的景色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阵强烈的眩晕向我袭来，我努力地稳住了身子没有倒下。
当我摆脱眩晕定睛细看大厅时，面前的景色跟我所熟知的一楼大厅截然不同。
一根根残缺的柱子对称地立在这空旷的空间，空气中蔓延着怪异的臭味，天花板传来滴滴答答的宛如漏雨一般的声响...原本明亮宽敞的大厅变得诡异又阴暗，时不时还能从那些残缺的柱子上看到闪烁的红光。
我看着面前这个怪异的空间，心里不免觉得压力山大。还没等自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那些残躯的柱子上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眼睛，它们正目不眨睛地盯着我。
这种被盯上的感觉让我后背发凉，我警惕着面前的眼睛们，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后退去...只要从这玻璃门出去，应该就能回到正常的地方了吧。
那些看着我的眼睛们像是散发着嘲弄的神色，随着一道红光一闪而过，地上传来了某种东西爬行的声音...我的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只好更细致地观察着面前的这些柱子。
退后了好几步以后，我终于感觉自己背后抵上了玻璃门，正当我想要松一口气猛地开门逃跑时，才发现我背后的玻璃门上已然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包裹住...
我微微侧过头去瞟了一眼，发现那里已经有好几只眼睛满怀期待地等着我的视线...强烈的恐惧让我立马向前两步远离那曾被我视作唯一逃生之路的玻璃门。
此时我已然陷入腹背受敌之势，对于未知的恐惧让我很是慌张，而我的理智还在挣扎着指引我寻找求生之路。
我看了看那些原本满是眼睛的柱子，只见如今的柱子上已然没有了多少只眼睛，取而代之的是蜂巢一般六边形的空洞...看到这里我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听到的爬行的声音和那跟自己对上视线的眼睛便是这空洞中本来该有的东西...
明白了背后的玻璃门已然被这些眼睛占据，我只好看了看那一楼大厅的深处...如果楼层结构没有变化，那里面应该有电梯，实在不行绕到后面也有楼梯...决定了逃生方案的我便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等着下一次红灯闪过时便往深处冲刺。
还没等到下一次红光闪烁之时，我那光着的双脚便被冰冷的触感覆盖，那像蛇鳞一般触感的东西像是想要就此缠上我...我只好用力甩开脚上的异物。此时那红光一闪而过，在这一瞬间我看清了地上爬满了蛇身独眼的小蛇，那比人眼还要大上两倍的眼睛下还会吐出蛇信子...这种诡异的生物让我浑身吓得一震。
此时被吓了一跳的我顾不得看路，只好猛地冲向深处。
全凭自己心中记下的一楼楼层结构，我顺利地找到了楼梯，直接从楼梯上往上跑了好几层，才渐渐冷静下来。
此时的我靠着栏杆看了看，整栋大厦唯一亮着灯的只有二十楼...尽管我在二十楼经历了很多诡异的事情，但目前也只有明亮的地方能够抚慰我的心情了。
我回头看了看那一片黑暗的楼梯，只好继续摸黑前进，一路冲上二十楼。
来到这整个回廊都亮着白炽灯的二十楼，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现在自己身上除了病号服里那没有还给谷紫君的二十楼舞蹈室的钥匙，也就只有那从手术台滑轮里搜到的纸片了。
我先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纸片，发现上面写着‘离开了别回头’。
此时的我不免心中满是无奈，这话也许早些时候看了能够避免现在这种情况...可事到如今，自己哪有什么办法。
我坐在这楼梯间与回廊的过道之间，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入二十楼。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自己现在身体很是疲惫，是该休息了。可目前这种状况，自己又怎么敢在这地方休息呢。
看着那完好无损的舞蹈室的铁门，我摸出了胸前的钥匙，至少得试一试吧...留在这楼梯口如果睡着了总归不安全。
我握住手里的钥匙，鼓起勇气走进了这明亮的回廊。
这二十楼一如既往的安静，我赤着脚走在回廊上，不知不觉放松下来。走了一半路程时，我有着强烈地想要回头看一眼的感觉...随即背后便突然冒起了冷汗，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一下回头什么也不会发生...
然后我便稍稍侧过头去瞟了一眼背后，却发现背后依然一片明亮，只是那灯光之下站了一个满身乌黑的人形...而那人形在白炽灯的照射之下竟然没有影子...
我的内心不由得再次慌乱起来，注意到那人形没有任何动作，我便刻意地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保持平静，继续以刚刚那轻松的步调往前走。
可惜我的伪装骗不过自己，也骗不过对方。
头顶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起来，我注意到那人形已然不在我的背后，我猛地回头却发现那人形随着灯光的闪烁来到了我的面前...在恐惧之下我浑身一激灵，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倒下。
我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尽管我明白此时不跑...要是对方有什么恶意自己必定要在这里出事...但现在手无寸铁又身心俱疲的我实在无力招架。
随着白炽灯的闪烁，那黑影再次从我面前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张纸条——“请帮我解脱”。
我捡起了纸条，再次想寻找那黑影时对方却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闪烁的白炽灯也恢复了正常。
我只好将纸条收进口袋里，继续往前走到那舞蹈室的铁门前，尝试着用手里的钥匙开门，结果很是顺利地打开了这舞蹈室的铁门。
推门而入时，面前全是一片黑暗...如今的我并不想去探索这一片黑暗了，只好伸手去摸电灯的开关。
随着我一下打开电灯的开关，一道猛烈的电流从我的手指传了过来，短暂又强烈的痛楚让我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九零九，你醒着吗？”
“九零九？”
“快让医生过来！”
我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很多嘈杂的声音，但始终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我整个人就像被藤蔓吊在半空中，随着气流涌动摇摆，突然一阵狂风将缠绕在我身上的藤蔓切断，我便坠落于云雾之间...
“九零九，你醒了。”
这个声音，是昨天的心理辅导员...萧雪青？
我正想告诉她自己已经醒来，却发现脑机AI压根不听使唤...除此以外我那本来没有知觉的身体一阵一阵地传来强烈的疼痛。就像...在梦中那摸到开关时被强烈的电流电击一般...
“别着急，你现在说不了话是正常的。听我说，你今天凌晨出现严重的心率波动异常，一度心脏功能停止。”
听着她平稳的描述，我冷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情绪表现也反应在心率和呼吸节奏上。
“九零九，看来你现在还是能听懂我说的话。那么，我问你...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她的语气从笃定到犹豫，可惜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如今也没有办法回答她只言片语。
“根据仪器的记录显示，这几天你在夜间入睡后都出现了心率波动异常。为了确认你心率波动异常的原因，我这几日都在你入睡以后过来了。”
奇怪...她明明说自己是心理辅导员...怎么监控起我的心率来了？
“我在你心率波动时尝试过叫你，但是你毫无反应。不仅如此，按照我这些天对你的观察，你在心率异常时应该也有想要说话的时候，而这个脑机AI却没有进行任何表达。”
她这话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我在梦中说了不少话，现实中的脑机AI并没有接收到我的电波吗？
“相比起来，昨天你疯疯癫癫的表达倒是全被脑机AI转达了出来。我昨晚联系了脑机AI的科学家，他们并没有发现像你这样的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说到底我还不知道她口中的正常情况是怎么样的？
“过两天，提供脑机AI做临床实验的科研人员就会过来帮助你进行脑机AI的调整。”
“但是我过来看你并不是想要跟你讲这些的，如果...如果你梦到了风和大厦的话，千万不要进去。”
我听到她那满是劝告意味的话语，内心难以掩饰震惊的情绪。她是怎么知道我梦到了风和大厦的？
“嗯...你果然梦到了风和大厦。看来我猜得没错嘛，只有进了风和大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的话语既有着捉弄了我的调皮又带着自信的笃定，看来她手上定有我不曾知道的情报。
我很清楚现在的我就像带上了测谎仪，一点小小的心率波动都难以逃开她的双眼。被她捉弄嘲笑实在是无可避免，但她试探我的同时也露出了她作为知情者的身份...我也不亏。
只有进了风和大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不是说明...除了我以外，她还知道其他进入了风和大厦的人的情况？
我急切地想要问询她更多详细的内容，但脑机AI偏偏一声不哼，没有听从我的心意进行那么一句的表达。
“看来你很想问我关于梦境中风和大厦的事情呢，那作为补上的见面礼，我就跟你说上两句吧。”
她似乎又从心率的读数中看出了我那有些焦急的情绪，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可真糟糕。
“风和大厦的爆炸坍塌误伤了附近的村民，但他们伤势都很轻微。可是在受伤以后，他们都出现了像你这样的情况。他们会在梦里梦到自己徘徊在风和大厦门口，看着里面前台招待处熟悉的身影，心里总会有想要走进去的想法。可是走了进去的人，当晚就心脏病发离世了。”
我猛地想到了谷紫君送我出来时，我一回头便重新走进去的情况。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单纯地只是还有话想跟谷紫君说才重新进去的。
她口中的那些村民，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呢？进去之后是明亮的大厅...还是那满是眼蛇的诡异空间？
我正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不料她却沉默着。我突然意识到她可能是在观察我的心率，想试探我的反应...
“九零九，看来你也进去了。那可真是抱歉，虽然你才刚刚醒来，但是你该再去一趟了。”
我隐隐感受到萧雪青靠了过来，意识突然变得昏沉...
“晚安。我会等着你回来。”
坐在前台招待处的谷紫君很是惊讶地看着我，我快步踏入大厅，松开的玻璃门猛地关上。
随着玻璃门划过地面的噪音，我眼前的景色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阵强烈的眩晕向我袭来，我努力地稳住了身子没有倒下。
当我摆脱眩晕定睛细看大厅时，面前的景色跟我所熟知的一楼大厅截然不同。
一根根残缺的柱子对称地立在这空旷的空间，空气中蔓延着怪异的臭味，天花板传来滴滴答答的宛如漏雨一般的声响...原本明亮宽敞的大厅变得诡异又阴暗，时不时还能从那些残缺的柱子上看到闪烁的红光。
我看着面前这个怪异的空间，心里不免觉得压力山大。还没等自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那些残躯的柱子上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眼睛，它们正目不眨睛地盯着我。
这种被盯上的感觉让我后背发凉，我警惕着面前的眼睛们，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后退去...只要从这玻璃门出去，应该就能回到正常的地方了吧。
那些看着我的眼睛们像是散发着嘲弄的神色，随着一道红光一闪而过，地上传来了某种东西爬行的声音...我的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只好更细致地观察着面前的这些柱子。
退后了好几步以后，我终于感觉自己背后抵上了玻璃门，正当我想要松一口气猛地开门逃跑时，才发现我背后的玻璃门上已然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包裹住...
我微微侧过头去瞟了一眼，发现那里已经有好几只眼睛满怀期待地等着我的视线...强烈的恐惧让我立马向前两步远离那曾被我视作唯一逃生之路的玻璃门。
此时我已然陷入腹背受敌之势，对于未知的恐惧让我很是慌张，而我的理智还在挣扎着指引我寻找求生之路。
我看了看那些原本满是眼睛的柱子，只见如今的柱子上已然没有了多少只眼睛，取而代之的是蜂巢一般六边形的空洞...看到这里我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听到的爬行的声音和那跟自己对上视线的眼睛便是这空洞中本来该有的东西...
明白了背后的玻璃门已然被这些眼睛占据，我只好看了看那一楼大厅的深处...如果楼层结构没有变化，那里面应该有电梯，实在不行绕到后面也有楼梯...决定了逃生方案的我便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等着下一次红灯闪过时便往深处冲刺。
还没等到下一次红光闪烁之时，我那光着的双脚便被冰冷的触感覆盖，那像蛇鳞一般触感的东西像是想要就此缠上我...我只好用力甩开脚上的异物。此时那红光一闪而过，在这一瞬间我看清了地上爬满了蛇身独眼的小蛇，那比人眼还要大上两倍的眼睛下还会吐出蛇信子...这种诡异的生物让我浑身吓得一震。
此时被吓了一跳的我顾不得看路，只好猛地冲向深处。
全凭自己心中记下的一楼楼层结构，我顺利地找到了楼梯，直接从楼梯上往上跑了好几层，才渐渐冷静下来。
此时的我靠着栏杆看了看，整栋大厦唯一亮着灯的只有二十楼...尽管我在二十楼经历了很多诡异的事情，但目前也只有明亮的地方能够抚慰我的心情了。
我回头看了看那一片黑暗的楼梯，只好继续摸黑前进，一路冲上二十楼。
来到这整个回廊都亮着白炽灯的二十楼，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现在自己身上除了病号服里那没有还给谷紫君的二十楼舞蹈室的钥匙，也就只有那从手术台滑轮里搜到的纸片了。
我先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纸片，发现上面写着‘离开了别回头’。
此时的我不免心中满是无奈，这话也许早些时候看了能够避免现在这种情况...可事到如今，自己哪有什么办法。
我坐在这楼梯间与回廊的过道之间，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入二十楼。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自己现在身体很是疲惫，是该休息了。可目前这种状况，自己又怎么敢在这地方休息呢。
看着那完好无损的舞蹈室的铁门，我摸出了胸前的钥匙，至少得试一试吧...留在这楼梯口如果睡着了总归不安全。
我握住手里的钥匙，鼓起勇气走进了这明亮的回廊。
这二十楼一如既往的安静，我赤着脚走在回廊上，不知不觉放松下来。走了一半路程时，我有着强烈地想要回头看一眼的感觉...随即背后便突然冒起了冷汗，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一下回头什么也不会发生...
然后我便稍稍侧过头去瞟了一眼背后，却发现背后依然一片明亮，只是那灯光之下站了一个满身乌黑的人形...而那人形在白炽灯的照射之下竟然没有影子...
我的内心不由得再次慌乱起来，注意到那人形没有任何动作，我便刻意地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保持平静，继续以刚刚那轻松的步调往前走。
可惜我的伪装骗不过自己，也骗不过对方。
头顶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起来，我注意到那人形已然不在我的背后，我猛地回头却发现那人形随着灯光的闪烁来到了我的面前...在恐惧之下我浑身一激灵，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倒下。
我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尽管我明白此时不跑...要是对方有什么恶意自己必定要在这里出事...但现在手无寸铁又身心俱疲的我实在无力招架。
随着白炽灯的闪烁，那黑影再次从我面前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张纸条——“请帮我解脱”。
我捡起了纸条，再次想寻找那黑影时对方却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闪烁的白炽灯也恢复了正常。
我只好将纸条收进口袋里，继续往前走到那舞蹈室的铁门前，尝试着用手里的钥匙开门，结果很是顺利地打开了这舞蹈室的铁门。
推门而入时，面前全是一片黑暗...如今的我并不想去探索这一片黑暗了，只好伸手去摸电灯的开关。
随着我一下打开电灯的开关，一道猛烈的电流从我的手指传了过来，短暂又强烈的痛楚让我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九零九，你醒着吗？”
“九零九？”
“快让医生过来！”
我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很多嘈杂的声音，但始终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我整个人就像被藤蔓吊在半空中，随着气流涌动摇摆，突然一阵狂风将缠绕在我身上的藤蔓切断，我便坠落于云雾之间...
“九零九，你醒了。”
这个声音，是昨天的心理辅导员...萧雪青？
我正想告诉她自己已经醒来，却发现脑机AI压根不听使唤...除此以外我那本来没有知觉的身体一阵一阵地传来强烈的疼痛。就像...在梦中那摸到开关时被强烈的电流电击一般...
“别着急，你现在说不了话是正常的。听我说，你今天凌晨出现严重的心率波动异常，一度心脏功能停止。”
听着她平稳的描述，我冷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情绪表现也反应在心率和呼吸节奏上。
“九零九，看来你现在还是能听懂我说的话。那么，我问你...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她的语气从笃定到犹豫，可惜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如今也没有办法回答她只言片语。
“根据仪器的记录显示，这几天你在夜间入睡后都出现了心率波动异常。为了确认你心率波动异常的原因，我这几日都在你入睡以后过来了。”
奇怪...她明明说自己是心理辅导员...怎么监控起我的心率来了？
“我在你心率波动时尝试过叫你，但是你毫无反应。不仅如此，按照我这些天对你的观察，你在心率异常时应该也有想要说话的时候，而这个脑机AI却没有进行任何表达。”
她这话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我在梦中说了不少话，现实中的脑机AI并没有接收到我的电波吗？
“相比起来，昨天你疯疯癫癫的表达倒是全被脑机AI转达了出来。我昨晚联系了脑机AI的科学家，他们并没有发现像你这样的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说到底我还不知道她口中的正常情况是怎么样的？
“过两天，提供脑机AI做临床实验的科研人员就会过来帮助你进行脑机AI的调整。”
“但是我过来看你并不是想要跟你讲这些的，如果...如果你梦到了风和大厦的话，千万不要进去。”
我听到她那满是劝告意味的话语，内心难以掩饰震惊的情绪。她是怎么知道我梦到了风和大厦的？
“嗯...你果然梦到了风和大厦。看来我猜得没错嘛，只有进了风和大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的话语既有着捉弄了我的调皮又带着自信的笃定，看来她手上定有我不曾知道的情报。
我很清楚现在的我就像带上了测谎仪，一点小小的心率波动都难以逃开她的双眼。被她捉弄嘲笑实在是无可避免，但她试探我的同时也露出了她作为知情者的身份...我也不亏。
只有进了风和大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不是说明...除了我以外，她还知道其他进入了风和大厦的人的情况？
我急切地想要问询她更多详细的内容，但脑机AI偏偏一声不哼，没有听从我的心意进行那么一句的表达。
“看来你很想问我关于梦境中风和大厦的事情呢，那作为补上的见面礼，我就跟你说上两句吧。”
她似乎又从心率的读数中看出了我那有些焦急的情绪，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可真糟糕。
“风和大厦的爆炸坍塌误伤了附近的村民，但他们伤势都很轻微。可是在受伤以后，他们都出现了像你这样的情况。他们会在梦里梦到自己徘徊在风和大厦门口，看着里面前台招待处熟悉的身影，心里总会有想要走进去的想法。可是走了进去的人，当晚就心脏病发离世了。”
我猛地想到了谷紫君送我出来时，我一回头便重新走进去的情况。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单纯地只是还有话想跟谷紫君说才重新进去的。
她口中的那些村民，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呢？进去之后是明亮的大厅...还是那满是眼蛇的诡异空间？
我正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不料她却沉默着。我突然意识到她可能是在观察我的心率，想试探我的反应...
“九零九，看来你也进去了。那可真是抱歉，虽然你才刚刚醒来，但是你该再去一趟了。”
我隐隐感受到萧雪青靠了过来，意识突然变得昏沉...
“晚安。我会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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