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约定
“所以，既然摆脱了这个独裁的国王，这里的人民是不是就会因此得到解放呢。”
“如果火山没有爆发的话，是这样的。”木羽看着远处的村落，“这里的人靠近着这座活火山，靠着地热发展出了围绕温泉的一系列旅游业，怎么说呢，虽然伴随着危险，但他们也不得不依赖这份危险。”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片区域马上就要被火山喷发制造出的火山灰覆盖了呢。”
“那这些居民他们怎么办！”
“放心呢，关于火山要喷发的事情，他们是浑然不知呢。之后，他们便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安然逝去。因为唯一可以保护他们的人，刚刚已经被我们扔到火山底下去了。哦对，火山在这个空间的这颗星球上，很常见哦，然而不巧的是，它们似乎约定好了，要一起喷发呢。”
我望着身后蠢蠢欲动的火山口，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你，没有能力救下他们吗?”
“有啊，但是我的飞天异能似乎没有那位婧小姐那么专精呢。我可以保护得下这一片，但是却没法保护好所有人。但是，被我保护下的这片人，你觉得他们会心存感激之心而继续生活下去吗？并不会，他们只会在仅存的越来越少的物资下，开始你争我抢的厮杀，这才是人类真正的原始本性。”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的心思已经缜密到可以思考到这步了呢。”木羽微笑地转过头来，“独裁，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武力地威慑，众人推墙倒，因为婧拥有着可以保护他们利益的能力，生命也好，财产也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宁可选择生活地水深火热也要接受她的管理呢。”
“我..”我被他的话噎住了，但的确，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再地认为她约束了人民的生活，但是却没有考虑到背后的其他因素，果然我还是太单纯了吗..
“寒寒呀，不要以为刚刚的战斗你已经发挥得很不错了哦，这里才是真正你需要面对的，因为你一瞬间的判断失误，间接要害死这颗星球上十几万人的性命哦。”
“可是这不是因为你在一旁暗示我吗！”这句话已经有些撑不住底气了。
“我只是个向导呢，真正做出决断的人是你，而且就在我把她扔入火山口的时候，你也并没有真正地出手阻拦我呢，就算言语上也是带着犹豫呢。”
“可恶！”我坠到了地上，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惨剧，却只能无能狂怒。
“没错呢，寒寒，这才是我想要给你的生日礼物，一个所谓真正意义上灭世灾难的悲剧。而这一切也是由你自己打造的。”木羽很快就跟了上了，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现在我们回家吧。”
“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想着做最后的挣扎，“我们可以带一堆人去我们的世界，那里没有匮乏的物资！”
“那你有考虑过他们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在那个世界生活呢，要以什么身份在那里存活呢？病急乱投医可不提倡。”
话音结束，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是异能生效了，还是泪水又一次盈满眼眶了。
---------
回到家，我跪倒在了地上，似乎还在思考着刚刚的一切，我也许该感谢木羽，他让我不用亲眼目睹那些民众惨死的样子，但是这可能将会成为我永久的阴影吧..
“我已经把你衣服上和身上沾染的火山灰都驱除掉了哦，不过我还是贴心地建议你去好好洗一个澡来冲刷冲刷身上的罪孽呢。”
“谢谢你啊。我知道了。”夹杂着泪水的眼瞳，闪过了一丝愤怒。
-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就是在提醒我的自不量力吗？难道他早已经知道了我并没有放弃寻找制作者的计划吗？然后就用十几万鲜活的性命换来的教训提醒我及时止损吗！可恶，木羽！你可真的是该死啊！
淋浴喷头不断地下落着温和的水，我低着头，用力地搓洗着身体，使劲地想要洗刷掉身上带着的这份罪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决策失误，才害你们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对不起，这份罪孽，我会慢慢偿还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我靠着墙慢慢滑了下来，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眼泪了。
洗完了澡，浴室里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
-头发已经慢慢蓄起来了呢，都已经到肩膀了，以前因为一直宅在家里面，所以一直散着，之后找根皮筋扎起来吧，还是得重新面对自己呢。
出了浴室门，我看到了桌子上的奶油蛋糕。
“洗好啦。”
“嗯。”
“那我也先去洗哈，刚刚把定做好的蛋糕送过来，待会等我洗好了我们一起切蛋糕哈。”
木羽似乎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见过世面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呢。见他进了浴室，我走进了他的房间，翻到了一根小皮筋，随手便把自己的头发束了起来。回头看着他桌上的平板，我便试图在里面翻找着一些有关系统制造者更多的信息，但是一无所获，这只是个异能赋予系统。
扫兴地走出了木羽的房间，他也刚刚洗好出了浴室的门。
“呀，寒寒，你终于打算把自己的头发束起来了呢，我还以为你要一直披头散发呢，诶..现在越来越像女孩子了。”
“哈哈。”
“好啦，等我一下，我去拿蜡烛，来切蛋糕哈。”
“嗯。”
--------
“好啦，蜡烛也已经已经都插好了。”木羽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气流的高速摩擦点燃了蜡烛，“呐，许愿吹蜡烛吧。”
我双手合十，放在了面前，闭上了双眼。
“我希望...”
“诶诶，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嘛，你怎么还那么呆。”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你也不是外人呀。而且就算我不说出来，你多半也会用读心看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的。”
“诶..我在你心底已经是这种形象了嘛..好吧好吧。”木羽扭过了头，并不想和我的双眼对视。
“我希望，我终有一天可以终止现在的恶性循环。希望能阻止那些造成这些纷争的背后的制造者。”
睁开眼，我正欲吹熄眼前的蜡烛，却发现木羽已经早早地护着这堆正在燃烧着的蜡烛。
“你干嘛？”
“这个愿望不算，你重新许！”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愠怒。
“我不要。”
“拜托，这样显得我很呆诶，今天我做了那么多事你难道还没反应过来吗，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各方面都没有那个能力去做这件事，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弃呢。”
“如果因为一个教训而放弃了，那我也对不起那些逝去的生命，我需要赎罪，而赎罪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我坚持的东西继续坚持下去，不放弃，才是我的本色。”
“随遇而安不也是吗，为什么就一定要硬闯南墙呢，这是没有回头路可言的啊。”
“你放心吧，我早已经决定好了，我是不会把你牵连进来的，你还是可以去当一名向导，就当没有带过我这一届异能者吧。”我释然地笑了笑，也许是埋藏在心底的话终于说出口了，让我多少有点解脱。
木羽迟迟没有说话，不过这次他没有继续反驳我了。
“好吧，我知道了，既然你经历刚刚的事，知道了自身的缺陷却还要一意孤行。”他慢慢站了起来，“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哈？”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他会跟我妥协。
“这也是我会区别对待寒寒的原因，因为你有着其他异能者或者人没有的品质。”
“坚持不懈？”
“蠢。”
“......”
“所以我不会放着你一个人傻不愣登的去送死的！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其实，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有必要参与进来的，”
“害，我心意已决，你就不用再劝我了！”
“真的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约定呢。”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那就先谢谢你啊。”
“不用呢，反倒是你，绝对不可以松懈掉平时的训练，而且判断力，和大局观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总而言之，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多。”
“这个我知道呢。我不会松懈的。”
“你知道就行，唉，真的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呢。”
“那你可以跟我讲讲那些制造者他们身居何处吗？”
“这个嘛，等今天的生日过了之后，我慢慢告诉你吧。”木羽冲我摆了摆手。
“啊..又是谜语人吗，害，算了，我也习惯了。”我望着蛋糕，“那我现在可以吹蜡烛了吗？”
“啊，可以呢。”
“呼”闪亮地火苗尽数熄灭，但是我内心的火焰绝不会消失。
“话说回来..我们说的这些话那些人会不会听到啊。”
“喂..我发现你好像真的就处在果敢和谨慎的叠加态诶，这句话一说真的很降气势诶..”
“嘿嘿，对不起啦，我们来切蛋糕吧。”我取下了蜡烛，举起了蛋糕刀，一下子切了下去。
“如果火山没有爆发的话，是这样的。”木羽看着远处的村落，“这里的人靠近着这座活火山，靠着地热发展出了围绕温泉的一系列旅游业，怎么说呢，虽然伴随着危险，但他们也不得不依赖这份危险。”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片区域马上就要被火山喷发制造出的火山灰覆盖了呢。”
“那这些居民他们怎么办！”
“放心呢，关于火山要喷发的事情，他们是浑然不知呢。之后，他们便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安然逝去。因为唯一可以保护他们的人，刚刚已经被我们扔到火山底下去了。哦对，火山在这个空间的这颗星球上，很常见哦，然而不巧的是，它们似乎约定好了，要一起喷发呢。”
我望着身后蠢蠢欲动的火山口，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你，没有能力救下他们吗?”
“有啊，但是我的飞天异能似乎没有那位婧小姐那么专精呢。我可以保护得下这一片，但是却没法保护好所有人。但是，被我保护下的这片人，你觉得他们会心存感激之心而继续生活下去吗？并不会，他们只会在仅存的越来越少的物资下，开始你争我抢的厮杀，这才是人类真正的原始本性。”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的心思已经缜密到可以思考到这步了呢。”木羽微笑地转过头来，“独裁，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武力地威慑，众人推墙倒，因为婧拥有着可以保护他们利益的能力，生命也好，财产也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宁可选择生活地水深火热也要接受她的管理呢。”
“我..”我被他的话噎住了，但的确，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再地认为她约束了人民的生活，但是却没有考虑到背后的其他因素，果然我还是太单纯了吗..
“寒寒呀，不要以为刚刚的战斗你已经发挥得很不错了哦，这里才是真正你需要面对的，因为你一瞬间的判断失误，间接要害死这颗星球上十几万人的性命哦。”
“可是这不是因为你在一旁暗示我吗！”这句话已经有些撑不住底气了。
“我只是个向导呢，真正做出决断的人是你，而且就在我把她扔入火山口的时候，你也并没有真正地出手阻拦我呢，就算言语上也是带着犹豫呢。”
“可恶！”我坠到了地上，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惨剧，却只能无能狂怒。
“没错呢，寒寒，这才是我想要给你的生日礼物，一个所谓真正意义上灭世灾难的悲剧。而这一切也是由你自己打造的。”木羽很快就跟了上了，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现在我们回家吧。”
“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想着做最后的挣扎，“我们可以带一堆人去我们的世界，那里没有匮乏的物资！”
“那你有考虑过他们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在那个世界生活呢，要以什么身份在那里存活呢？病急乱投医可不提倡。”
话音结束，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是异能生效了，还是泪水又一次盈满眼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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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跪倒在了地上，似乎还在思考着刚刚的一切，我也许该感谢木羽，他让我不用亲眼目睹那些民众惨死的样子，但是这可能将会成为我永久的阴影吧..
“我已经把你衣服上和身上沾染的火山灰都驱除掉了哦，不过我还是贴心地建议你去好好洗一个澡来冲刷冲刷身上的罪孽呢。”
“谢谢你啊。我知道了。”夹杂着泪水的眼瞳，闪过了一丝愤怒。
-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就是在提醒我的自不量力吗？难道他早已经知道了我并没有放弃寻找制作者的计划吗？然后就用十几万鲜活的性命换来的教训提醒我及时止损吗！可恶，木羽！你可真的是该死啊！
淋浴喷头不断地下落着温和的水，我低着头，用力地搓洗着身体，使劲地想要洗刷掉身上带着的这份罪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决策失误，才害你们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对不起，这份罪孽，我会慢慢偿还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我靠着墙慢慢滑了下来，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眼泪了。
洗完了澡，浴室里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
-头发已经慢慢蓄起来了呢，都已经到肩膀了，以前因为一直宅在家里面，所以一直散着，之后找根皮筋扎起来吧，还是得重新面对自己呢。
出了浴室门，我看到了桌子上的奶油蛋糕。
“洗好啦。”
“嗯。”
“那我也先去洗哈，刚刚把定做好的蛋糕送过来，待会等我洗好了我们一起切蛋糕哈。”
木羽似乎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见过世面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呢。见他进了浴室，我走进了他的房间，翻到了一根小皮筋，随手便把自己的头发束了起来。回头看着他桌上的平板，我便试图在里面翻找着一些有关系统制造者更多的信息，但是一无所获，这只是个异能赋予系统。
扫兴地走出了木羽的房间，他也刚刚洗好出了浴室的门。
“呀，寒寒，你终于打算把自己的头发束起来了呢，我还以为你要一直披头散发呢，诶..现在越来越像女孩子了。”
“哈哈。”
“好啦，等我一下，我去拿蜡烛，来切蛋糕哈。”
“嗯。”
--------
“好啦，蜡烛也已经已经都插好了。”木羽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气流的高速摩擦点燃了蜡烛，“呐，许愿吹蜡烛吧。”
我双手合十，放在了面前，闭上了双眼。
“我希望...”
“诶诶，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嘛，你怎么还那么呆。”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你也不是外人呀。而且就算我不说出来，你多半也会用读心看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的。”
“诶..我在你心底已经是这种形象了嘛..好吧好吧。”木羽扭过了头，并不想和我的双眼对视。
“我希望，我终有一天可以终止现在的恶性循环。希望能阻止那些造成这些纷争的背后的制造者。”
睁开眼，我正欲吹熄眼前的蜡烛，却发现木羽已经早早地护着这堆正在燃烧着的蜡烛。
“你干嘛？”
“这个愿望不算，你重新许！”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愠怒。
“我不要。”
“拜托，这样显得我很呆诶，今天我做了那么多事你难道还没反应过来吗，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各方面都没有那个能力去做这件事，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弃呢。”
“如果因为一个教训而放弃了，那我也对不起那些逝去的生命，我需要赎罪，而赎罪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我坚持的东西继续坚持下去，不放弃，才是我的本色。”
“随遇而安不也是吗，为什么就一定要硬闯南墙呢，这是没有回头路可言的啊。”
“你放心吧，我早已经决定好了，我是不会把你牵连进来的，你还是可以去当一名向导，就当没有带过我这一届异能者吧。”我释然地笑了笑，也许是埋藏在心底的话终于说出口了，让我多少有点解脱。
木羽迟迟没有说话，不过这次他没有继续反驳我了。
“好吧，我知道了，既然你经历刚刚的事，知道了自身的缺陷却还要一意孤行。”他慢慢站了起来，“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哈？”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他会跟我妥协。
“这也是我会区别对待寒寒的原因，因为你有着其他异能者或者人没有的品质。”
“坚持不懈？”
“蠢。”
“......”
“所以我不会放着你一个人傻不愣登的去送死的！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其实，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有必要参与进来的，”
“害，我心意已决，你就不用再劝我了！”
“真的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约定呢。”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那就先谢谢你啊。”
“不用呢，反倒是你，绝对不可以松懈掉平时的训练，而且判断力，和大局观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总而言之，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多。”
“这个我知道呢。我不会松懈的。”
“你知道就行，唉，真的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呢。”
“那你可以跟我讲讲那些制造者他们身居何处吗？”
“这个嘛，等今天的生日过了之后，我慢慢告诉你吧。”木羽冲我摆了摆手。
“啊..又是谜语人吗，害，算了，我也习惯了。”我望着蛋糕，“那我现在可以吹蜡烛了吗？”
“啊，可以呢。”
“呼”闪亮地火苗尽数熄灭，但是我内心的火焰绝不会消失。
“话说回来..我们说的这些话那些人会不会听到啊。”
“喂..我发现你好像真的就处在果敢和谨慎的叠加态诶，这句话一说真的很降气势诶..”
“嘿嘿，对不起啦，我们来切蛋糕吧。”我取下了蜡烛，举起了蛋糕刀，一下子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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