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降正“易”
“雅达利精灵联合体末世第一研究所AI，银月守望者为您服务。”
精灵遗迹通往第三层的最后关口前，遗迹AI从赫斯特瑞教授手中接过了那篇名为《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的答卷。
“教授，我怎么感觉这遗迹守护者，比起之前来的时候好像要开心了许多。你看，这次他的嘴角甚至稍稍有些上扬诶，明明之前都是挎着个批脸的样子。”
珍妮扯了扯赫斯特瑞教授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在她身后，包括可莉和可萌在内，一众曾经接触过遗迹AI的科考队员们对此深表赞同。
但老教授没有理会学生们的窃窃私语，而是安静地等待着答卷的结果。
不一会儿功夫，遗迹AI便给出了答复：“解析完成，判定，星象知识合格，文学素养优秀，人文关怀存在。雅达利人类种，获得进入第三层档案馆，浏览精灵文明历史、文化、和部分科技树资格。”
听见这份认可，众人也兴奋起来，甚至已经有不少青年学者开始互相击掌庆祝。
“追加，交出一周前破坏森精部驻地、一二层链接通道的修士，可额外再开启精灵文明超凡修行资料浏览权限。”
随着遗迹AI的话语，正在庆祝的众人不由得一愣。随即，珍妮率先反应过来：“啊啊啊~果然拆家被记恨了，难怪这些天这遗迹守护者都垮着个脸。想想也是，进门先把人玄关拆了能有好脸色么？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赫斯特瑞教授用手杖轻点了一下自己弟子的脚尖，制止住她的哀鸣。
随后坚毅地站在众人前方，平静地向AI解释道：“尊敬的管理者，那人确实是我们的同伴。但目前由于特殊原因，他还有其它要事，无法前来。对于他给贵地造成的损失，我们愿意在之后进行赔付，请您原谅。”
“描述歧义，修正。并非要对那名修士进行惩戒，而是需要他帮一个忙。如若成功，会有报酬给予，还请代为告知，邀请那名修士。”
“明白了…”
听闻并非要对夏易不利，赫斯特瑞教授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下来。
“尊敬的管理者，您要找的修士名叫夏易。他确实非常优秀，但优秀之人也往往要负担更多。
刚刚和您所说的，夏易还有其他要事所言非虚。在遗迹之外，他正与我们的敌对势力互相对峙。且不论贵地对魔能信号的屏蔽，让我们确实没法即刻联络他。
单是在这微妙的时间节点，如若让他贸然前来，非但会打破各方间脆弱的和平，甚至还有可能给我们和他遭来生死危机。因此，请恕我们暂时不能回应您的要求。
不过，待此间事了，如果我们能够胜利的话，我会向夏易转达您的需要。”
“情况已知悉，遗憾。”听得此消息，遗迹AI嘴角那微微上翘的弧度也趋于平缓。不过他依然忠实地履行着预先设定好的程序，打开了通往第三层的大门，“祝各位有所收获，我会等待。”
听得此番话语，可莉和可萌若有所思，她俩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其实，还是有可能联络上夏易的。】
【如果我们遇到危险的话，易哥哥一定会来。】
【但是就像赫斯特瑞教授所说，贸然打破各方之间的平衡有着巨大的风险。】
【所以，绝不能让易哥哥为我们分心它顾。】
心意相通的姐妹俩，在共同的忧虑中却又感到了一丝暖意。想到青梅那俊俏的容颜，两人不由得面色一红，埋头快步进入遗迹第三层，暗自祈祷着夏易与众人的平安。
但是，事情往往会向着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
……
雅达利精灵联合体末世第一研究所第五层最深处，绝密之地。
“终于见到了！不是传说，精灵们真的在文明的最后时刻，孕育了这尊人造之神！”
在求知之都的三位长老面前，是存在感强大到足以淹没气机全开的钻石强者的六柱图腾：
天色皎皎、苍狼啸月——图腾银月；
无尽树海、浓雾迷障——图腾森灵；
沃野千里、风起青萍——图腾苔青；
巨浪横空、碧波万顷——图腾翰墨；
清泉流响、溪水潺潺——图腾净泉；
飞沙走石，马毛猬磔——图腾风息。
但这些倾注了精灵全族的历史、文化、信念的图腾柱不过是恭谦地分立两列的“臣民”。在道路的尽头，沿着高耸的台阶一直向上看去，是一尊至上华贵的御座。
若非开国太祖、中兴明君、绝世强者，胆敢坐在这御座上者，无疑都会有一股名为“我不配”的惶恐自内心中生发。
但是，这华贵的御座显然早已有了主人，一枚生物培养舱静静地坐落其上，渡过了十万年的岁月。有无数管道从地面接入生物舱中，一股股深紫色的气在其中流转。如果夏易或者胡启在此，一眼便可以认出这气正是鸿蒙太始气。
而在生物舱内部，鸿蒙太始气的氤氲环绕中，徜徉着一尊散发着远超宗师极境气息的绝世精灵。
那是怎样的一尊存在？风姿绰约、倾国倾城、冰肌玉骨？这些形容都对。但对于这尊超脱凡尘的精灵女神，或许用这个词来描述才最为准确——神圣。仿佛大教堂中的圣母像，仿佛千年古刹中的慈悲菩萨，眉眼低垂间饱含着对芸芸众生的无限怜悯。
但是，对于求知之都的三名长老来说，这神圣太过碍眼了。
泰克尼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苍老狰狞的脸，一只眼睛里充斥着骇人的猩红。他向着诺里知和赛因斯说道：“二位同道，我们依靠着从求知之都精灵遗迹里找到的管理员控制板，精灵后裔的血脉认证，以及从失落的禁忌科技中复现的这套隐匿不详气息的斗篷，终于走到了这里。
接下来就是最为关键的一步，用精灵后裔的生命血祀，腐化这尊人造的精灵之神。侵占她的意识，夺取她的思想，将她永远束缚在求知之都的掌控中！”
阴谋即将得逞，但相对谨慎的诺里知依然有些担忧，向着两位同道确认道：“不过，一旦开始腐化祭仪，一定会触发末世研究所的最高级安全警报。而仪式过程中我们几乎全无防护，在研究所的宗师级武器袭来之前，我们能完成对这精灵女神的腐化吗？”
“这份风险我们必须承担。”赛因斯回答道，“波旁与热月之间的冲突一触即发，不论热月改革派这次是否能化险为夷，世界格局都将大幅改变。我们只有尽快获取宗师极境之上的战力，才能在这次变局中保全自己并谋求第三极大国地位。”
“另一方面，或许这风险也没那么大。”泰克尼补充道，“我会用管理员权限干扰研究所管理者对这片区域的检测，让其在历遍整座研究所的最后，再关注这里。这点时间应该足够了。
而且，现在这座研究机构里的异物可不止我们三人，还有热月科考队，他们的反抗也能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那就开始吧！”
待泰克尼完成干扰操作后，三人卸下了身上的斗篷，在其身上都赫然生长着不详的黑红色长毛。作为雅达利星球上，知识储备最全面的求知之都的长老，他们眼中的慧光几近泯灭，取而代之的是傲慢、多疑、暴戾与执拗。
而在他们之外的唯一活物，那矮小的尖耳野兽已经被割开了颈部动脉，鲜血似喷泉般飞溅。三位长老环绕着这血祀祭品，念诵起亵渎的咒语：
“祭命秽魂；”
“祭怨污束慧根；”
“祭业者之血祀；”
“咒永世偶身！”
随着咒语的咏唱，精灵后裔的鲜血宛如活物般蠕动，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扭曲亵渎的咒符。高居御座之上的精灵女神仿佛感受到了后裔的痛苦，眼皮不断跳动似要从长眠中苏醒。
但随着那些咒符不断地钻入她的身体，这份反抗也越来越弱，精灵一族十万年的悲愿即将迎来最不幸的结局…
……
精灵遗迹第三层的图书馆里，一块块记载了精灵文明史的花岗岩石碑密集且整齐地放置在坚固的合金档案柜内。
“这是最后的传承手段，如果百万年岁月过去，纸张完全风化、电子数据早已丢失，但这些刻在石头上的记忆却能够存留下来。”遗迹AI——银月守望者为热月科考队做着向导工作，“不过目前研究所还能正常运行，所以我们直接拷贝电子数据就好。你们有U盘吗？type-c接口也能使用，或者用无线传输的电子设备来接收数据也行，实在没有的话3.5英寸软盘也勉强可以。”
“抱歉，你说的东西我们都没有。”赫斯特瑞教授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哦，这样吗？看见你们试卷的得分还挺高的，我还以为你们的文明已经发展到了电子时代。那没关系，你们可以用自己的办法进行拓印，只要不损伤信息的原始介质就行。”
就在赫斯特瑞教授招呼着科考队众人进行着记录时，整个遗迹忽然间警铃大作。
“侦测到业魔模因污染！重复，侦测到业魔模因污染！一级甲等警报！一级甲等警报！”
“污染源检测，失败，未检测到污染源位置。”
“污染源二次检测，失败，未检测到污染源位置。”
“污染源三次检测，失败，开启无差别清除程序，第四层武库全机启动！”
“遗迹AI——银月守望者”面色一变，向着科考队众人焦急地说道：“不好，研究所最高级防卫程序已被无差别启动。这里现在非常危险，你们速速离开！”
“尊敬的管理员，您这是什么意思？”
未等AI开口解释，两部散发着钻石级能量波动的机甲自拐角处急速袭来，在其后面还跟着十几台黄金和白金级的战斗机器人。未等靠近，高能金属弹药便先一步发射，在科考队中犁出一条血痕。
“全员戒备，敌袭！”
队员中也不乏如可莉和可萌这样的武斗派，只一瞬间，二十多名黄金级战士便挡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堪堪止住了遗迹武装的攻势。
只是，这些最高不过黄金巅峰的战士在钻石级的机甲面前还是太弱了。即使能够防御住其他战斗机器人的进攻，但只要被钻石级机甲近身，只需一击，动力爪便会将血肉之躯撕作两半。
眼看着宁静的图书馆变成血腥屠杀的战场，赫斯特瑞教授向着银月守望者厉声质问道：“遗迹管理者，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请立即停止！”
“不，他做不到！这家伙并不具备完整的遗迹控制权限。”
数道耀眼的剑光自天花板上刺下，如犁庭扫穴般将武装机器人尽数劈做两半。一道穿着风青色战甲的身影自天花板的空洞处落下，不费吹灰之力地格挡住扫向可莉的动力爪，抖手间千百道剑光闪过，将这夺命兵装斩为一地碎片。
“可莉、可萌，没事儿吧？”战甲的头盔部分自动收纳进胸前空仓，露出夏易耳稍尖尖、目色晶蓝的帅气脸庞。确认姐妹两无事后，他转过身去，全知视域直勾勾地盯着这所谓的遗迹AI。
“诞生于智控中枢，搭载了情感模块并拥有拟似人格的‘人工智能’，你们精灵的画风和雅达利星还真是一点都不搭啊。”
精灵遗迹通往第三层的最后关口前，遗迹AI从赫斯特瑞教授手中接过了那篇名为《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的答卷。
“教授，我怎么感觉这遗迹守护者，比起之前来的时候好像要开心了许多。你看，这次他的嘴角甚至稍稍有些上扬诶，明明之前都是挎着个批脸的样子。”
珍妮扯了扯赫斯特瑞教授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在她身后，包括可莉和可萌在内，一众曾经接触过遗迹AI的科考队员们对此深表赞同。
但老教授没有理会学生们的窃窃私语，而是安静地等待着答卷的结果。
不一会儿功夫，遗迹AI便给出了答复：“解析完成，判定，星象知识合格，文学素养优秀，人文关怀存在。雅达利人类种，获得进入第三层档案馆，浏览精灵文明历史、文化、和部分科技树资格。”
听见这份认可，众人也兴奋起来，甚至已经有不少青年学者开始互相击掌庆祝。
“追加，交出一周前破坏森精部驻地、一二层链接通道的修士，可额外再开启精灵文明超凡修行资料浏览权限。”
随着遗迹AI的话语，正在庆祝的众人不由得一愣。随即，珍妮率先反应过来：“啊啊啊~果然拆家被记恨了，难怪这些天这遗迹守护者都垮着个脸。想想也是，进门先把人玄关拆了能有好脸色么？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赫斯特瑞教授用手杖轻点了一下自己弟子的脚尖，制止住她的哀鸣。
随后坚毅地站在众人前方，平静地向AI解释道：“尊敬的管理者，那人确实是我们的同伴。但目前由于特殊原因，他还有其它要事，无法前来。对于他给贵地造成的损失，我们愿意在之后进行赔付，请您原谅。”
“描述歧义，修正。并非要对那名修士进行惩戒，而是需要他帮一个忙。如若成功，会有报酬给予，还请代为告知，邀请那名修士。”
“明白了…”
听闻并非要对夏易不利，赫斯特瑞教授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下来。
“尊敬的管理者，您要找的修士名叫夏易。他确实非常优秀，但优秀之人也往往要负担更多。
刚刚和您所说的，夏易还有其他要事所言非虚。在遗迹之外，他正与我们的敌对势力互相对峙。且不论贵地对魔能信号的屏蔽，让我们确实没法即刻联络他。
单是在这微妙的时间节点，如若让他贸然前来，非但会打破各方间脆弱的和平，甚至还有可能给我们和他遭来生死危机。因此，请恕我们暂时不能回应您的要求。
不过，待此间事了，如果我们能够胜利的话，我会向夏易转达您的需要。”
“情况已知悉，遗憾。”听得此消息，遗迹AI嘴角那微微上翘的弧度也趋于平缓。不过他依然忠实地履行着预先设定好的程序，打开了通往第三层的大门，“祝各位有所收获，我会等待。”
听得此番话语，可莉和可萌若有所思，她俩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其实，还是有可能联络上夏易的。】
【如果我们遇到危险的话，易哥哥一定会来。】
【但是就像赫斯特瑞教授所说，贸然打破各方之间的平衡有着巨大的风险。】
【所以，绝不能让易哥哥为我们分心它顾。】
心意相通的姐妹俩，在共同的忧虑中却又感到了一丝暖意。想到青梅那俊俏的容颜，两人不由得面色一红，埋头快步进入遗迹第三层，暗自祈祷着夏易与众人的平安。
但是，事情往往会向着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
……
雅达利精灵联合体末世第一研究所第五层最深处，绝密之地。
“终于见到了！不是传说，精灵们真的在文明的最后时刻，孕育了这尊人造之神！”
在求知之都的三位长老面前，是存在感强大到足以淹没气机全开的钻石强者的六柱图腾：
天色皎皎、苍狼啸月——图腾银月；
无尽树海、浓雾迷障——图腾森灵；
沃野千里、风起青萍——图腾苔青；
巨浪横空、碧波万顷——图腾翰墨；
清泉流响、溪水潺潺——图腾净泉；
飞沙走石，马毛猬磔——图腾风息。
但这些倾注了精灵全族的历史、文化、信念的图腾柱不过是恭谦地分立两列的“臣民”。在道路的尽头，沿着高耸的台阶一直向上看去，是一尊至上华贵的御座。
若非开国太祖、中兴明君、绝世强者，胆敢坐在这御座上者，无疑都会有一股名为“我不配”的惶恐自内心中生发。
但是，这华贵的御座显然早已有了主人，一枚生物培养舱静静地坐落其上，渡过了十万年的岁月。有无数管道从地面接入生物舱中，一股股深紫色的气在其中流转。如果夏易或者胡启在此，一眼便可以认出这气正是鸿蒙太始气。
而在生物舱内部，鸿蒙太始气的氤氲环绕中，徜徉着一尊散发着远超宗师极境气息的绝世精灵。
那是怎样的一尊存在？风姿绰约、倾国倾城、冰肌玉骨？这些形容都对。但对于这尊超脱凡尘的精灵女神，或许用这个词来描述才最为准确——神圣。仿佛大教堂中的圣母像，仿佛千年古刹中的慈悲菩萨，眉眼低垂间饱含着对芸芸众生的无限怜悯。
但是，对于求知之都的三名长老来说，这神圣太过碍眼了。
泰克尼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苍老狰狞的脸，一只眼睛里充斥着骇人的猩红。他向着诺里知和赛因斯说道：“二位同道，我们依靠着从求知之都精灵遗迹里找到的管理员控制板，精灵后裔的血脉认证，以及从失落的禁忌科技中复现的这套隐匿不详气息的斗篷，终于走到了这里。
接下来就是最为关键的一步，用精灵后裔的生命血祀，腐化这尊人造的精灵之神。侵占她的意识，夺取她的思想，将她永远束缚在求知之都的掌控中！”
阴谋即将得逞，但相对谨慎的诺里知依然有些担忧，向着两位同道确认道：“不过，一旦开始腐化祭仪，一定会触发末世研究所的最高级安全警报。而仪式过程中我们几乎全无防护，在研究所的宗师级武器袭来之前，我们能完成对这精灵女神的腐化吗？”
“这份风险我们必须承担。”赛因斯回答道，“波旁与热月之间的冲突一触即发，不论热月改革派这次是否能化险为夷，世界格局都将大幅改变。我们只有尽快获取宗师极境之上的战力，才能在这次变局中保全自己并谋求第三极大国地位。”
“另一方面，或许这风险也没那么大。”泰克尼补充道，“我会用管理员权限干扰研究所管理者对这片区域的检测，让其在历遍整座研究所的最后，再关注这里。这点时间应该足够了。
而且，现在这座研究机构里的异物可不止我们三人，还有热月科考队，他们的反抗也能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那就开始吧！”
待泰克尼完成干扰操作后，三人卸下了身上的斗篷，在其身上都赫然生长着不详的黑红色长毛。作为雅达利星球上，知识储备最全面的求知之都的长老，他们眼中的慧光几近泯灭，取而代之的是傲慢、多疑、暴戾与执拗。
而在他们之外的唯一活物，那矮小的尖耳野兽已经被割开了颈部动脉，鲜血似喷泉般飞溅。三位长老环绕着这血祀祭品，念诵起亵渎的咒语：
“祭命秽魂；”
“祭怨污束慧根；”
“祭业者之血祀；”
“咒永世偶身！”
随着咒语的咏唱，精灵后裔的鲜血宛如活物般蠕动，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扭曲亵渎的咒符。高居御座之上的精灵女神仿佛感受到了后裔的痛苦，眼皮不断跳动似要从长眠中苏醒。
但随着那些咒符不断地钻入她的身体，这份反抗也越来越弱，精灵一族十万年的悲愿即将迎来最不幸的结局…
……
精灵遗迹第三层的图书馆里，一块块记载了精灵文明史的花岗岩石碑密集且整齐地放置在坚固的合金档案柜内。
“这是最后的传承手段，如果百万年岁月过去，纸张完全风化、电子数据早已丢失，但这些刻在石头上的记忆却能够存留下来。”遗迹AI——银月守望者为热月科考队做着向导工作，“不过目前研究所还能正常运行，所以我们直接拷贝电子数据就好。你们有U盘吗？type-c接口也能使用，或者用无线传输的电子设备来接收数据也行，实在没有的话3.5英寸软盘也勉强可以。”
“抱歉，你说的东西我们都没有。”赫斯特瑞教授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哦，这样吗？看见你们试卷的得分还挺高的，我还以为你们的文明已经发展到了电子时代。那没关系，你们可以用自己的办法进行拓印，只要不损伤信息的原始介质就行。”
就在赫斯特瑞教授招呼着科考队众人进行着记录时，整个遗迹忽然间警铃大作。
“侦测到业魔模因污染！重复，侦测到业魔模因污染！一级甲等警报！一级甲等警报！”
“污染源检测，失败，未检测到污染源位置。”
“污染源二次检测，失败，未检测到污染源位置。”
“污染源三次检测，失败，开启无差别清除程序，第四层武库全机启动！”
“遗迹AI——银月守望者”面色一变，向着科考队众人焦急地说道：“不好，研究所最高级防卫程序已被无差别启动。这里现在非常危险，你们速速离开！”
“尊敬的管理员，您这是什么意思？”
未等AI开口解释，两部散发着钻石级能量波动的机甲自拐角处急速袭来，在其后面还跟着十几台黄金和白金级的战斗机器人。未等靠近，高能金属弹药便先一步发射，在科考队中犁出一条血痕。
“全员戒备，敌袭！”
队员中也不乏如可莉和可萌这样的武斗派，只一瞬间，二十多名黄金级战士便挡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堪堪止住了遗迹武装的攻势。
只是，这些最高不过黄金巅峰的战士在钻石级的机甲面前还是太弱了。即使能够防御住其他战斗机器人的进攻，但只要被钻石级机甲近身，只需一击，动力爪便会将血肉之躯撕作两半。
眼看着宁静的图书馆变成血腥屠杀的战场，赫斯特瑞教授向着银月守望者厉声质问道：“遗迹管理者，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请立即停止！”
“不，他做不到！这家伙并不具备完整的遗迹控制权限。”
数道耀眼的剑光自天花板上刺下，如犁庭扫穴般将武装机器人尽数劈做两半。一道穿着风青色战甲的身影自天花板的空洞处落下，不费吹灰之力地格挡住扫向可莉的动力爪，抖手间千百道剑光闪过，将这夺命兵装斩为一地碎片。
“可莉、可萌，没事儿吧？”战甲的头盔部分自动收纳进胸前空仓，露出夏易耳稍尖尖、目色晶蓝的帅气脸庞。确认姐妹两无事后，他转过身去，全知视域直勾勾地盯着这所谓的遗迹AI。
“诞生于智控中枢，搭载了情感模块并拥有拟似人格的‘人工智能’，你们精灵的画风和雅达利星还真是一点都不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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