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运,责任

    木叶五十四年

    薄雾轻垂,月下的木叶隐村显得静谧而又祥和。

    日向一族宗家院落附近的一片阴影里,宁次紧紧的贴着身后的墙壁,尽可能的收敛自身的气息。

    “昨晚没来,那就一定是今晚了,自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神情有些焦急的宁次屏息凝视的观察着宗家建筑附近的动静。

    片刻后,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从附近一栋建筑里边走了出来,手臂下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果然不出所料!”

    眼看与黑影的距离渐渐拉近,宁次压下心中的激动,双腿屈膝蓄力,浑身肌肉开始绷紧,体内查克拉蓄势待发。

    在黑影抵达附近的一刹那,宁次体内查克拉由穴道瞬间爆发,双脚蹬地,向着黑影弹射而去。

    “土遁-土拳连弹。”

    黑影面对来人的偷袭,急忙出拳抵挡。

    但怀中携带着人质,有些施展不开,照面间便应接不暇,劣势尽显。

    “哼,果然是个杂鱼。”

    宁次见状,双臂经脉膨胀,速度再次提升,双拳接连打在黑影胸口,转瞬将来人击退。

    顺手一捞,宁次双手接住昏迷中的雏田,往后一跃,落在一旁的墙上。

    “得手了!”

    “有入侵者,警戒!”

    宁次略显稚嫩的声音传遍周边族地,惊起一个个族人。

    顿时间,数道身影极速跳跃着,起伏间便赶到现场,分散落在周围,将黑影团团包围。

    “宁次?发生了什么事?”

    日向日足抵达后,打开白眼一边观察情况,一边向宁次询问道。

    “日足大人,入侵者打昏了雏田小姐,想要带着雏田小姐离开。”

    听清楚缘由后,日向日足脸上顿时愤怒涌现,对着场中的黑影厉声喝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黑影见状却是并不搭理,只是看了看周围日向一族的人,心知任务再无完成的可能,旋即充满恨意的盯着墙上的宁次。

    “哼,可恶的臭小鬼!还没完呢。”

    “唔,哇!”

    只见场中的黑影突然吐血,接着便缓缓倒地,没了动静。

    “嗯?不对!”

    看着倒在地上的身影,宁次眉头一皱,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什么人,停下来!”

    就在这时,家族驻地门口方向传来一阵呼喝声。

    “头领大人!头领大人!”

    片刻后,族地大门方向强闯进来几道身影,来到场中将黑影扶起,大声呼喊道。

    “你们对头领大人做了什么?”

    ...........

    夜已深,日向一族的驻地里却灯火通明,整个族地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哗...”

    和室的门被拉开,门外一名身着深灰色衣衫的幼童默然而立,黑色长发束于脑后,圆圆的纯白瞳孔里藏着掩不住的忧伤。

    三代火影赶到现场后自己便被带到一处房间里看管着,出来时一切都已有定论,宁次还是没能够改变日差的命运。

    “宁次,你来了。”

    听到声响,和室中坐着的男子放下手中擦拭着的肋差,转过头对门边的宁次说到。

    “嗯。”

    缓缓拉上门,思绪纷乱的宁次慢步到男子身旁站定,声音略显低沉。

    “为什么?”

    沉默半响,终是宁次打破宁静。

    “这次的事情云隐早有预谋,同时也是火影大人的借机试探,从云隐使团进入木叶的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而且,日向家没有反抗的余地。”

    男子语气平静的解释道。

    “为什么非得是你?就算需要负责,也该是我才对!”

    宁次紧握着衣袖下的拳头,神情有些激动。

    “无论是云隐还是火影大人,都有各自要达到的目的。”

    “虽然你作为当事人参与其中,但不管是对于云隐方面还是对于火影大人来说,你的份量都差的太远。”

    “而不管是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弟弟,还是作为一个族人,我都有责任成为这个有份量的交代,既能让火影大人安心,又能让云隐满意。”

    “纲手跟自来也大人相继离开,白牙与四代大人接连牺牲,大蛇丸叛逃,村子已经不复往日的强盛,受伤的猛虎才最危险的,越是在这个时候日向家越是要谨慎。”

    “有了宇智波家的先例在,村子再也容不下另外一个不安定的因素,更别说这个不安定的因素是日向家。”

    男子缓声解释道。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宁次低下头,表露出心中自知渺小的期盼,声音有些沙哑。

    “日足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我也可以,跟宗家分家什么的毫无关系,这是我份内的责任,也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

    “日向一族的人没有挣扎的能力,我没有,日足也没有。”

    “这次的事情里面,我们是弱者,所以我们只能抱团取暖,默默承受。”

    男子摸了摸宁次的头,安慰道:“但是你不一样,宁次,你从小便与众不同,你身上的才能远在任何人之上,你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更期望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无法容忍自己成为一个怯懦无能,任人指责与唾弃的父亲,更无法容忍我心中无比优秀的儿子以后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

    “你一直是我的骄傲,我同样希望我也能成为你的骄傲。”

    “我明白了。”

    宁次眼眶有些泛红,点头回应道。

    男子伸出手拍了拍宁次两边肩膀上的灰尘,而后捧着宁次的脸看了又看。

    “景子离开后,你能够开开心心成长便是我唯一我心愿,可以吗?”

    “嗯。”

    “就当是男人间的约定了?”

    说罢伸出手握成拳对着宁次。

    “嗯。”

    宁次痛苦的闭上双眼,伸出捏紧的拳头碰了一下。

    “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

    踱步到门边,宁次缓缓拉开门,往日轻松拉开的门变得沉重万分。

    “宁次。”

    “嗯。”

    “可以叫我一声父亲吗?宁次。”

    “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解开了一直以来的心结,坦然面对死亡的日差彷佛自由翱翔在天空的雄鹰,一改往日刚直严肃的性格,发出一声声迥异于日向的放肆笑声。

    背对着日差的宁次眼中泪水却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肆意流淌。

    门外等待着的日足不由的抬头望向夜空下的圆月,深吸一口气压下脑海中膨胀的思绪。

    “说是自己的选择,多么冠冕堂皇,可是被束缚住的鸟儿,又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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