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体双魂
“了不起！确实了不起。”本该早已死去的厉谢，驻刀在地由衷赞叹道。
宁苏看向气息明显迥异的厉谢，心底疑惑不已，斩我剑明明斩碎了厉谢的神魂，进入识海之后甚至不曾遇到像样的抵抗。那么此刻说话的又是谁！
厉谢神色平淡，浑不似方才怒气冲冠的样子，语气平缓的像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倒是多谢宁小友为我斩开桎梏，此心复归。”厉谢说着躬身对着宁苏行了一礼。
“你不是厉谢，至少不是刚才的那个厉谢。”宁苏沉声道。
厉谢看了看宁苏，缓缓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宁公子。令尊在的时候我曾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傅家，一次是在吴岩巷子，那两次七星刀都有些晦暗，我本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见到宁公子，便多少猜出一二了。”
这是宁苏第一次从外人口中提起父亲，他有些失神，就好像真的只是不久之前。
厉谢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把七星刀随意放在地上，“宁公子可否做个陪听客，我想寻人说说话，过了今日，怕是再难了。”
阳光下，厉谢一身白衣，坐在一块碎石上，寂寞的好像不是此间的人。
“我父母在我六岁的那年一同过世。外界有很多种说法，但其实他们……是因我而死，或者说是我杀的。那一年是嘉定十二年，大雪，满院都是不断的大雪压枝头，噼啪断木声。就像宁公子所猜到的那样，我天生双魂，就在我六岁那年我的另外一魂觉醒，便是方才宁公子斩碎的那道神魂。
不久，我父母他们就察觉了，最后他们决定将另一个‘我’杀掉。我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之后，我父母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可笑的是，握刀的手是我的啊。
那时我母亲还强撑着一口气，好似在等我醒来，至死，她的目光都很平静，看向我不曾有一丝的怨恨，只有怜爱，她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最后，是想说些什么呢？那目光很暖，比今天的太阳还要暖，好像我没有……罪恶。”
厉谢伸出手，手指缓慢的弯向掌心，好似想抓住眼前的那缕光线。
随后他站起身来，朝前踏了一步，身上气息陡然暴涨，一步迈入聚气境。
“若不是宁公子斩碎了那道神魂，我此生可能都无法突破到聚气境。按我本意来说，我自当谢过宁公子，可是，双魂毕竟一体，我说我不是我，便不是我了吗。”厉谢说到这些，一脸怅然，随之继续说道，“多谢宁公子听我碎言，舒我郁气。宁公子若无其他底牌，这便请……赴死吧。”
宁苏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他本以为只是厉谢的其他手段，但万没想到的是，厉谢竟然是天生双魂！
宁苏抬手一招，将不远处的长刀拿在手中。此刻，他伤势虽已恢复的七七八八，灵元也已恢复大半，但比起踏入聚气境的厉谢来说，难免不如。
“铿——”
厉谢抬手以刀背横在身前，看似轻飘飘的一击恰好挡在斩我剑之前。
“宁公子，此剑想必是令尊为你炼制的吧，神魂之宝，便是在神通境中都是为数不多的至宝，不过，你修为所限，终究难以发挥此宝的威力，更何况，厉某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焉能没有防备。”
直至此刻，厉谢的神色都一脸淡然，毫无愠色，仿佛此剑斩的并不是他。广云城厉家君子，说的便是他了，甚至让人生不出恶感。
斩我剑被阻，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宁苏分心二用，一边用斩我剑牵制厉谢，一边持刀逼近，右手单握，屈膝横刀一扫。
厉谢双腿好似扎根在地，动都不动，七星刀后发先至，挡住宁苏，而后自下而上，狠狠一撩。
“咔嚓——”
宁苏手中长刀，一击之下，一如之前的长剑，赫然自中间断为两截。宁苏亦站立不住，向后退去，在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由深变浅，直至退出十丈之外，身形方才止住。
还不够！
宁苏在心里想着。
皱眉望着风轻云淡的厉谢，宁苏一脸凝重，他没料到厉谢甫一突破，其境界已然如此稳固，甚至远超一般的聚气境。
这绝不是突破可以说得清的，必然是因其双魂之故！
以他此刻的实力，绝不是厉谢的对手。
唯有在此压力之下，一举突破至聚元境，方有胜算！
“宁公子果然是天纵奇才，在此刻，竟然还在借厉某之手锤炼自身，只差一丝便能灵元破窍，一步聚元了。”厉谢看着宁苏，有些遗憾，若非前身之故，他是很期待广云城能够走出这样的少年郎的，以凝灵境敢战聚气境，强撑至此，便是在南玄宗只怕也难得一见吧。
厉谢没有迟疑，将七星刀定在身前，聚气境的气息在无收敛，向四周威逼而去。一身带血长袍向后涌动，长发飞扬，恍如谪仙。
七星刀迎风便涨，在空中震颤不已，其外的一层锈铜色随着厉谢灵元的注入一层层剥落，露出其本来面目。
及至锈铜色的外层全部脱落，七星刀发出一声清脆至极的嗡鸣声，荡彻整个青崖山，甚至惊落了高空之处的飞鸟。
却是一柄古铜色长刀，光芒一现之后瞬间黯淡下去，就连其刀刃都一同晦暗下去。
赫然是，神物自晦！
不及宁苏多想，七星刀已经席卷天地之力向他杀来。
宁苏甚至从这一刀之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是他在白横山脉都不曾感受过的。而这气息的来源并未厉谢，而是这柄青铜色的古朴长刀！
厉谢双手在前，头顶之上甚至形成了一道风旋，面对这柄神魂灵剑，便是聚气境的他都要全力应对，先前看似轻巧，多半是借助七星刀之力。
“轰！”
斩我剑瞬间洞穿了厉谢的拳头，及至再进之时已然余力无多，被厉谢牢牢夹在两指之间，而后化为一空，瞬间掠回宁苏识海。
就在斩我剑瞬间掠回的瞬间，宁苏心神一震，他已然明白突破聚元境，缺的那一点是什么了。
神魂秉一，我念自达！
宁苏看向气息明显迥异的厉谢，心底疑惑不已，斩我剑明明斩碎了厉谢的神魂，进入识海之后甚至不曾遇到像样的抵抗。那么此刻说话的又是谁！
厉谢神色平淡，浑不似方才怒气冲冠的样子，语气平缓的像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倒是多谢宁小友为我斩开桎梏，此心复归。”厉谢说着躬身对着宁苏行了一礼。
“你不是厉谢，至少不是刚才的那个厉谢。”宁苏沉声道。
厉谢看了看宁苏，缓缓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宁公子。令尊在的时候我曾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傅家，一次是在吴岩巷子，那两次七星刀都有些晦暗，我本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见到宁公子，便多少猜出一二了。”
这是宁苏第一次从外人口中提起父亲，他有些失神，就好像真的只是不久之前。
厉谢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把七星刀随意放在地上，“宁公子可否做个陪听客，我想寻人说说话，过了今日，怕是再难了。”
阳光下，厉谢一身白衣，坐在一块碎石上，寂寞的好像不是此间的人。
“我父母在我六岁的那年一同过世。外界有很多种说法，但其实他们……是因我而死，或者说是我杀的。那一年是嘉定十二年，大雪，满院都是不断的大雪压枝头，噼啪断木声。就像宁公子所猜到的那样，我天生双魂，就在我六岁那年我的另外一魂觉醒，便是方才宁公子斩碎的那道神魂。
不久，我父母他们就察觉了，最后他们决定将另一个‘我’杀掉。我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之后，我父母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可笑的是，握刀的手是我的啊。
那时我母亲还强撑着一口气，好似在等我醒来，至死，她的目光都很平静，看向我不曾有一丝的怨恨，只有怜爱，她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最后，是想说些什么呢？那目光很暖，比今天的太阳还要暖，好像我没有……罪恶。”
厉谢伸出手，手指缓慢的弯向掌心，好似想抓住眼前的那缕光线。
随后他站起身来，朝前踏了一步，身上气息陡然暴涨，一步迈入聚气境。
“若不是宁公子斩碎了那道神魂，我此生可能都无法突破到聚气境。按我本意来说，我自当谢过宁公子，可是，双魂毕竟一体，我说我不是我，便不是我了吗。”厉谢说到这些，一脸怅然，随之继续说道，“多谢宁公子听我碎言，舒我郁气。宁公子若无其他底牌，这便请……赴死吧。”
宁苏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他本以为只是厉谢的其他手段，但万没想到的是，厉谢竟然是天生双魂！
宁苏抬手一招，将不远处的长刀拿在手中。此刻，他伤势虽已恢复的七七八八，灵元也已恢复大半，但比起踏入聚气境的厉谢来说，难免不如。
“铿——”
厉谢抬手以刀背横在身前，看似轻飘飘的一击恰好挡在斩我剑之前。
“宁公子，此剑想必是令尊为你炼制的吧，神魂之宝，便是在神通境中都是为数不多的至宝，不过，你修为所限，终究难以发挥此宝的威力，更何况，厉某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焉能没有防备。”
直至此刻，厉谢的神色都一脸淡然，毫无愠色，仿佛此剑斩的并不是他。广云城厉家君子，说的便是他了，甚至让人生不出恶感。
斩我剑被阻，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宁苏分心二用，一边用斩我剑牵制厉谢，一边持刀逼近，右手单握，屈膝横刀一扫。
厉谢双腿好似扎根在地，动都不动，七星刀后发先至，挡住宁苏，而后自下而上，狠狠一撩。
“咔嚓——”
宁苏手中长刀，一击之下，一如之前的长剑，赫然自中间断为两截。宁苏亦站立不住，向后退去，在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由深变浅，直至退出十丈之外，身形方才止住。
还不够！
宁苏在心里想着。
皱眉望着风轻云淡的厉谢，宁苏一脸凝重，他没料到厉谢甫一突破，其境界已然如此稳固，甚至远超一般的聚气境。
这绝不是突破可以说得清的，必然是因其双魂之故！
以他此刻的实力，绝不是厉谢的对手。
唯有在此压力之下，一举突破至聚元境，方有胜算！
“宁公子果然是天纵奇才，在此刻，竟然还在借厉某之手锤炼自身，只差一丝便能灵元破窍，一步聚元了。”厉谢看着宁苏，有些遗憾，若非前身之故，他是很期待广云城能够走出这样的少年郎的，以凝灵境敢战聚气境，强撑至此，便是在南玄宗只怕也难得一见吧。
厉谢没有迟疑，将七星刀定在身前，聚气境的气息在无收敛，向四周威逼而去。一身带血长袍向后涌动，长发飞扬，恍如谪仙。
七星刀迎风便涨，在空中震颤不已，其外的一层锈铜色随着厉谢灵元的注入一层层剥落，露出其本来面目。
及至锈铜色的外层全部脱落，七星刀发出一声清脆至极的嗡鸣声，荡彻整个青崖山，甚至惊落了高空之处的飞鸟。
却是一柄古铜色长刀，光芒一现之后瞬间黯淡下去，就连其刀刃都一同晦暗下去。
赫然是，神物自晦！
不及宁苏多想，七星刀已经席卷天地之力向他杀来。
宁苏甚至从这一刀之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是他在白横山脉都不曾感受过的。而这气息的来源并未厉谢，而是这柄青铜色的古朴长刀！
厉谢双手在前，头顶之上甚至形成了一道风旋，面对这柄神魂灵剑，便是聚气境的他都要全力应对，先前看似轻巧，多半是借助七星刀之力。
“轰！”
斩我剑瞬间洞穿了厉谢的拳头，及至再进之时已然余力无多，被厉谢牢牢夹在两指之间，而后化为一空，瞬间掠回宁苏识海。
就在斩我剑瞬间掠回的瞬间，宁苏心神一震，他已然明白突破聚元境，缺的那一点是什么了。
神魂秉一，我念自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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