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婚期
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的眼睛又开始亮了起来。
“你怎么老是盯着我看啊！”
“你好看啊！”
霍无伤怎么都没有想到杨琪就是这么直接回答他。
“你看啊，我就见了你两三次，就定亲了，那我得找个让我喜欢上你的理由吧，那长得好不就是个最容易接受的理由。”
“那你就是觉得我好看，才…”
“你也一样，要是我长得歪瓜裂枣的，老夫人跟你说一万个理由，你估计看一眼就得离家出走。”
“你说的好像也对。”
“所以嘛，两个陌生的人开始，多半是由欣赏对方的相貌开始的，因为一开始也不知道对方的性格脾气，所以相看一眼，长得还行，打听一番家世人品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亲事就可以定下来了，我堂哥就是这样的。”
“你说的是杨玗，嗯，他订的是于家的姑娘。”
“对啊，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给人家送个东西，跟人家偶遇一下。当然他忙着备考，以后还得提醒他。”
“嗯，是的提醒他一下。”
“你不会觉得我很出格吧，你看我一会儿酱菜铺子，一会儿火锅酒楼的，还敢跟你逛街，看戏。”
“是挺特别的，不过我觉得挺好的。发乎情止乎礼，再说你不是也说了吗，两个人开始是因为相貌互相欣赏，那后面不得慢慢的相互了解呀。”
“挺会说话的，什么时候回营。”
“后日一早，刚刚组建亲兵队，要跟他们好好磨合，我估摸着南边的消息要传来了。昨天就是跟耿家兄弟还有陆家兄弟约的。”
“长兴侯耿家，好巧，前天才去他们家。”
“就是他们家，陆家是惠康伯家。耿家到了耿叔这一代就该降等袭爵了，慧恩伯府的爵位已经到底了，等老伯爷一走就要摘牌匾了。他们都想去搏一搏，所以才约了我。”
“你能帮他们吗？”
“现在是有心无力，到时候能帮就帮吧。都是太祖起兵时都开始的交情，而且当初要不是耿叔跟老伯爷星夜驰援，恐怕我也回不来了。”
“我在想都说悔教夫婿觅封侯，可是真要是不让去，那夫婿能不能甘心呢。”
“别的人家我不敢说，就我们三家的男子，大概是没有人会怕上战场的。只要不是被自己人捅刀子。”
后面一句声音低的很，可杨琪还是听到了。她的眼睛突然瞪大了。霍无伤看到她的表情，就感觉得到她好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别过了头，悲伤席卷而来。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头，看到杨琪的眼睛红红的盯着他。
“是他吗？”
杨琪问完，用手指了指天。
“有他，还有别人。不敢多去查，那次都不能只说是元气大伤。人手也损失的厉害。大半是推测的。”
杨琪拿手巾擦了擦眼睛，然后又递给他，示意他也擦擦。霍无伤接过来在眼睛上擦了擦，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他把手巾叠了起来，在杨琪吃惊的眼光中揣进了衣服里。
“没事，过去那么多年了，只是今天在你面前才没控制住。我已经没那么难过了。”
“我不会劝你不要难过，也不会说什么放下仇恨之类的，我只是，只是会心疼你，明明心里恨，还要装着感恩戴德的样子。你不怎么出现在人前，候府封门十载都是怕在人前露出来吧。今天怎么敢跟我说这个，不怕我…”
“我相信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就是相信你。”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也是该难过就难过，该恨就恨，只是过后要好好的。”
“嗯，又多了一个会心疼我的人，我会好好的。”
明明她没有许诺什么，可是霍无伤却觉得十分安心，就像别人会劝他节哀，她却只会心疼他。可是她摸了摸他的头是几个意思，难道不是自己比他大吗？
“姑娘怎么了？回来到现在都一言不发的。跟姑爷吵架了。”
“怎么可能，姑爷送到门口才回去的，一路上恨不得把眼珠放姑娘身上去。你别在那儿瞎猜了，姑娘的心思什么时候让我们猜到过。”
“你还是去坚果糖吧，姑娘说了多做些。”
“知道了，杏仁在熬糖了。”
霍无伤进了书房，又把手巾掏出来拿在手里，然后傻笑了一会儿，才去老夫人那里。
“祖母，在看什么呢？”
“翻翻黄历，看看有什么好日子，我想趁着你还没有出京，把你成亲的日子提前。”
“不是说好是后年四月十六吗？再说我随时都可能出征。”
“我知道，我不是怕杨家悔婚了，他家不是那样的人家，就算你有什么意外，我相信琪姐儿也不会悔婚的。”
“那你又…”
“祖母怕时间不多了。”
霍无伤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他趴在她的膝盖上，不时的抖动着肩膀，却没有一丝的声音传出来。她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抚摸着他的头。等到他停下来了，才抬起他的头，用手把眼泪给他擦了。
“祖母知道你心里苦，还好给你找了个合你心意的姑娘，等她进了门，就算祖母不在了，也有人在等你回来。”
“这大半年，你笑得比前面十几年加起来都多，祖母看着也高兴。琪姐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她主意大，心思正。你知道祖母怎么看上她的，那次去郑家，大家在那里说这家的姑娘，那家的小姐，我就看到她大大方方的，还有赵老婆子看她的眼神也不大对。你也知道她那个人眼高于顶，总觉得她家的哥儿个个都能配公主一样。我就上心了，看她们在那里你吹我捧的没意思，我就去园子里逛逛，就看到成意伯家的那个想欺负琪姐儿她们。结果被她轻轻松松就被避开了，我就觉得这个是有本事的，本来也就是高看她一眼而已。结果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给找补回去了，两条虫子用弹弓弹到树叶上在掉到人家身上，要不是我亲眼看到，都不敢相信，那么短时间内，还能想得那么周全，到现在除了我都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只会以为是她运气太差，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就是最适合我们家的。”
“那要是我不喜欢她怎么办？”
“我们家看着荣耀富贵，可是到底是什么样，我们心知肚明。要是我身子骨还结实，还能慢慢教你媳妇，让她能和你一起撑起这个候府。可是我时间不多了，就只能找个主意大的能力出众的。我想要不就试试看，我也是从小姑娘过来的，小姑娘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也是知道的，有我指点你，琪姐儿对你有好感是迟早的事，而你呢本就跟块木头差不多，可是一个有主意，有本事，还好看的小姑娘还不能让你动心，我就不信了。”
霍无伤很想说，你教的那些招虽然有些用，可要是自己长得差同样没戏，她是先看脸的。
“现在看来我果然是对的，每次看你去看了人家回来，还要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我都忍不住的乐呵。你长这么大是个什么样子，祖母还能不知道，逛街买东西，你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都不用我去打听，猜都猜得到，后来又看到了两次，叫你们逛的高兴也不来扫兴了。只是没想到你们逛街居然是人家小姑娘掏银子…”
“祖母…”
“害臊了，好好，祖母不说了，你也别难过，能看到你们成亲，祖母就能闭眼了。”
“你怎么老是盯着我看啊！”
“你好看啊！”
霍无伤怎么都没有想到杨琪就是这么直接回答他。
“你看啊，我就见了你两三次，就定亲了，那我得找个让我喜欢上你的理由吧，那长得好不就是个最容易接受的理由。”
“那你就是觉得我好看，才…”
“你也一样，要是我长得歪瓜裂枣的，老夫人跟你说一万个理由，你估计看一眼就得离家出走。”
“你说的好像也对。”
“所以嘛，两个陌生的人开始，多半是由欣赏对方的相貌开始的，因为一开始也不知道对方的性格脾气，所以相看一眼，长得还行，打听一番家世人品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亲事就可以定下来了，我堂哥就是这样的。”
“你说的是杨玗，嗯，他订的是于家的姑娘。”
“对啊，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给人家送个东西，跟人家偶遇一下。当然他忙着备考，以后还得提醒他。”
“嗯，是的提醒他一下。”
“你不会觉得我很出格吧，你看我一会儿酱菜铺子，一会儿火锅酒楼的，还敢跟你逛街，看戏。”
“是挺特别的，不过我觉得挺好的。发乎情止乎礼，再说你不是也说了吗，两个人开始是因为相貌互相欣赏，那后面不得慢慢的相互了解呀。”
“挺会说话的，什么时候回营。”
“后日一早，刚刚组建亲兵队，要跟他们好好磨合，我估摸着南边的消息要传来了。昨天就是跟耿家兄弟还有陆家兄弟约的。”
“长兴侯耿家，好巧，前天才去他们家。”
“就是他们家，陆家是惠康伯家。耿家到了耿叔这一代就该降等袭爵了，慧恩伯府的爵位已经到底了，等老伯爷一走就要摘牌匾了。他们都想去搏一搏，所以才约了我。”
“你能帮他们吗？”
“现在是有心无力，到时候能帮就帮吧。都是太祖起兵时都开始的交情，而且当初要不是耿叔跟老伯爷星夜驰援，恐怕我也回不来了。”
“我在想都说悔教夫婿觅封侯，可是真要是不让去，那夫婿能不能甘心呢。”
“别的人家我不敢说，就我们三家的男子，大概是没有人会怕上战场的。只要不是被自己人捅刀子。”
后面一句声音低的很，可杨琪还是听到了。她的眼睛突然瞪大了。霍无伤看到她的表情，就感觉得到她好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别过了头，悲伤席卷而来。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头，看到杨琪的眼睛红红的盯着他。
“是他吗？”
杨琪问完，用手指了指天。
“有他，还有别人。不敢多去查，那次都不能只说是元气大伤。人手也损失的厉害。大半是推测的。”
杨琪拿手巾擦了擦眼睛，然后又递给他，示意他也擦擦。霍无伤接过来在眼睛上擦了擦，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他把手巾叠了起来，在杨琪吃惊的眼光中揣进了衣服里。
“没事，过去那么多年了，只是今天在你面前才没控制住。我已经没那么难过了。”
“我不会劝你不要难过，也不会说什么放下仇恨之类的，我只是，只是会心疼你，明明心里恨，还要装着感恩戴德的样子。你不怎么出现在人前，候府封门十载都是怕在人前露出来吧。今天怎么敢跟我说这个，不怕我…”
“我相信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就是相信你。”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也是该难过就难过，该恨就恨，只是过后要好好的。”
“嗯，又多了一个会心疼我的人，我会好好的。”
明明她没有许诺什么，可是霍无伤却觉得十分安心，就像别人会劝他节哀，她却只会心疼他。可是她摸了摸他的头是几个意思，难道不是自己比他大吗？
“姑娘怎么了？回来到现在都一言不发的。跟姑爷吵架了。”
“怎么可能，姑爷送到门口才回去的，一路上恨不得把眼珠放姑娘身上去。你别在那儿瞎猜了，姑娘的心思什么时候让我们猜到过。”
“你还是去坚果糖吧，姑娘说了多做些。”
“知道了，杏仁在熬糖了。”
霍无伤进了书房，又把手巾掏出来拿在手里，然后傻笑了一会儿，才去老夫人那里。
“祖母，在看什么呢？”
“翻翻黄历，看看有什么好日子，我想趁着你还没有出京，把你成亲的日子提前。”
“不是说好是后年四月十六吗？再说我随时都可能出征。”
“我知道，我不是怕杨家悔婚了，他家不是那样的人家，就算你有什么意外，我相信琪姐儿也不会悔婚的。”
“那你又…”
“祖母怕时间不多了。”
霍无伤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他趴在她的膝盖上，不时的抖动着肩膀，却没有一丝的声音传出来。她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抚摸着他的头。等到他停下来了，才抬起他的头，用手把眼泪给他擦了。
“祖母知道你心里苦，还好给你找了个合你心意的姑娘，等她进了门，就算祖母不在了，也有人在等你回来。”
“这大半年，你笑得比前面十几年加起来都多，祖母看着也高兴。琪姐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她主意大，心思正。你知道祖母怎么看上她的，那次去郑家，大家在那里说这家的姑娘，那家的小姐，我就看到她大大方方的，还有赵老婆子看她的眼神也不大对。你也知道她那个人眼高于顶，总觉得她家的哥儿个个都能配公主一样。我就上心了，看她们在那里你吹我捧的没意思，我就去园子里逛逛，就看到成意伯家的那个想欺负琪姐儿她们。结果被她轻轻松松就被避开了，我就觉得这个是有本事的，本来也就是高看她一眼而已。结果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给找补回去了，两条虫子用弹弓弹到树叶上在掉到人家身上，要不是我亲眼看到，都不敢相信，那么短时间内，还能想得那么周全，到现在除了我都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只会以为是她运气太差，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就是最适合我们家的。”
“那要是我不喜欢她怎么办？”
“我们家看着荣耀富贵，可是到底是什么样，我们心知肚明。要是我身子骨还结实，还能慢慢教你媳妇，让她能和你一起撑起这个候府。可是我时间不多了，就只能找个主意大的能力出众的。我想要不就试试看，我也是从小姑娘过来的，小姑娘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也是知道的，有我指点你，琪姐儿对你有好感是迟早的事，而你呢本就跟块木头差不多，可是一个有主意，有本事，还好看的小姑娘还不能让你动心，我就不信了。”
霍无伤很想说，你教的那些招虽然有些用，可要是自己长得差同样没戏，她是先看脸的。
“现在看来我果然是对的，每次看你去看了人家回来，还要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我都忍不住的乐呵。你长这么大是个什么样子，祖母还能不知道，逛街买东西，你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都不用我去打听，猜都猜得到，后来又看到了两次，叫你们逛的高兴也不来扫兴了。只是没想到你们逛街居然是人家小姑娘掏银子…”
“祖母…”
“害臊了，好好，祖母不说了，你也别难过，能看到你们成亲，祖母就能闭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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