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
抬头望向窗外，黄昏橙光洒在蓝花楹上，给了它瑰丽之色。
已经这么晚了，白玉急忙起身，去看楠楠，小人儿睡得正香。
推门出去，正好碰见刚洗完澡的章楠之，光着膀子，裹条浴巾走出来。白玉一句“我去”后，准备退回屋里。
却被章楠之拽住，把她按在墙上。
白玉斜眼打量他，这个精瘦的男人居然还有点肌肉，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耳后，忽然就魅惑起来了，再加上他嘴角勾起的微笑，这男人脑子里绝对在想不能播的画面。
“章楠之，你不要有不纯洁的想法。”
章楠之邪性一笑：我们是夫妻，不是大兄弟，有想法也没什么不妥吧？
“你，你……”
白玉从章楠之手臂下穿过，急匆匆往楼梯口走去。
章楠之脸上是不安的苦笑，老婆最近在看那本日记吧，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看完后她会恨自己吗？
晚饭后，管家来把楠楠接走，去奶奶家过周末。
章楠之有个推不掉的酒局。
白玉往帆布袋里装了一大包吃食，走到大门口，请安保送她去大马路上。
到水井村已经八点多，白玉望着漆黑一片的村子，咽咽口水，踏进暮色。
“喂，老鬼、小鬼们，快出来，我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
白玉压低声音，到处喊着。
远处蓝绿色磷火朝她飘来，到跟前后，一个个鬼显出真身。
白玉抱拳道：各位鬼魂，昨天谢谢啦！
随后他们在一个废弃院子的石桌前围着，白玉把各种吃食拿出来，甚至还带来一瓶酒。她也不知道这酒好不好，就在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
“你这丫头，不是一般人吧？”
鬼婆婆还是乐呵呵的，说出的话却是一针见血。
白玉不可能说自己来自枉死城，编了个瞎话：我是阴阳眼，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骗鬼的话，鬼们居然信了。
“奇怪，我带来的食物，你们居然能吃？”白玉捏捏鬼小孩的脸蛋，冰冷，有股寒气。
鬼老头笑说：吃了也白吃，不过，通过你的手之后我们就能享用了，算是增加点乐趣。
“你们为什么不去阴曹地府轮回？在这当孤魂野鬼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白玉懂这些，大概是因为去阴曹地府走了一遭的原因。
所有鬼都沉默了。
她听枉死城的鬼差说过，孤魂野鬼在人界久久飘荡，会变成厉鬼。而变成厉鬼的鬼魂再也无法轮回。
“我们两口子，只想瞧瞧孙子是否健康？”鬼婆婆望向白玉：丫头，能请你帮个忙吗？
白玉指着自己，她能做什么，她也算是鬼啊！
还不等白玉拒绝，鬼婆婆和鬼公公抱着她的腿：丫头，行行好，我们就看孙子一眼，帮帮我们这对可怜的老人儿，只要看他健康，我们就圆满了。
“对呀，帮帮他们吧。”
剩下的鬼一拥而上，围住白玉。
“可是，我要怎么帮？”白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孙子叫董墨，儿子叫董福成，他们是水井村村民，半年前和大家一起，从村子搬出去了。”鬼婆婆拉住白玉的手：我们老两口想看看孙子的情况，到地府后，也想对儿媳有个交代。
“你们儿媳？”
白玉看向两位老人。
两人点点头：一年前，病逝。
“那我该怎么帮您们？”白玉不觉得自己能做什么。
“帮我们查到孙子现在的住处，然后……”鬼婆婆顿顿，声音小了些：然后，我们附身于你，去见他一面。
“啊……”白玉直截了当道：会对我有什么不利吧？
“最多就全身无力躺几天。”
白玉半信半疑看向鬼婆婆：真的？说完她看向其他鬼，他们也跟着点头，只有坐在围墙上拿剑的鬼一言不发。
“我试试看，但不能保证帮您们完成心愿。”
白玉和大家互相认识后，便离开了水井村。
她刚走到桥头，有两个醉醺醺的小伙拦住她去路：小姐，一个人吗？
“没有，我老公在前面。”
白玉假装指着远处。
“一个人跑这偏僻的地方，肯定没憋好屁。”高个子伸手拽住白玉手腕，看到她手上的表，露出歹意：玉章新款手表，得一万多，真是有钱啊。是睡了多少个男人才得到的啊，贱货……
白玉正准备出手，拿剑的鬼出现，附在白玉身上，重拳出击教训了两个醉鬼。
两人被打得滋哇乱叫，酒也醒了。
白玉晃晃脑袋，蹲在两人身边：酒醒了吗？醒了快给这姑娘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胡言乱语。”
两人道歉后，怕白玉追究责任，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见两人走远，鬼从白玉身体出来。
“谢谢你，阿宽。”
阿宽不苟言笑：客气，快点打车回去，这偏僻之地，你还是少来为妙。
“嗯，谢谢你的忠告。你也回吧。”
阿宽淡淡说：等你打着车，我再走。
白玉抱拳以示感谢。
空气突然安静。
白玉有些不习惯，于是开始找话题。她微笑的看着身旁的鬼：阿宽，你的未了之愿是什么？
“记不得了。”
“啊？”
白玉看向他：那你怎么办？既然不记得了，直接去地府轮回呗。
“不，我心中有牵挂，不想起，去完成，我不会去地府。”阿宽低下头去：我总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事。
白玉明白了，拍拍他肩膀：会想起来的，如果需要我帮忙，请尽管开口。
远处，开来的黑车停在白玉面前，右侧两面车窗摇了下来。
白玉低头定睛看去：夏易、章……你们怎么在这？
夏易结巴道：路，路过。
章楠之颇为不爽，这是故意忽视他吗？
白玉打开副驾驶车门，座位上放着一摞文件。
还好夏易机灵，听说要来接白玉，提前占了位置。
“玉姐，你坐后面吧，这文件太多，不好挪。”
白玉只得和睡着的章楠之一起坐在后排。她打开窗户，朝外面挥挥手。
夏易？？？玉姐对着空气挥手是什么操作？
章楠之直接倒在白玉腿上，闭上眼睛。
白玉看有夏易在，也不好发火，便任由他躺着。
夏易帮忙把章楠之扶回房。
白玉把夏易送出门，并连声感谢了他。
回到屋内，并不打算管章楠之的她，叹口气，推开房门，帮他脱掉外套和袜子，端来水给他洗了脸，擦手……
自己成植物人后，章楠之也是这样照顾她的吗？能坚持四年，一心一意，毫无抱怨，护士那句“人间罕见型”的形容非常贴切。
白玉静静地望着章楠之，他这么优秀，原主为什么会讨厌他呢？那本日记字里行间都透着对章楠之的厌烦，他是怎么打动原主，而且还结婚生子的。不会真的是霸总文那套吧，白玉想着想着便开始脑补后面的剧情。
替章楠之盖好被子，收拾好房间，关上灯，白玉轻轻合上房门。
章楠之揉揉自己的头，昨天又喝醉了。看着床头柜上的手表、手机，他微微一笑，穿着拖鞋跑下楼去。
“老婆，老婆。”
却没人回应他。正在他奇怪时，路过餐桌，看见白玉留下的便条。
章楠之，把桌上的醒酒汤喝了，早餐在桌子上，好好吃饭。我出去逛逛，可能傍晚才会回家，不必担心。
白玉在网上查过，水井村村民全体搬迁至聚福小区。白玉带上头盔，心想，希望今天能顺利找到董墨。她骑着共享电车，跟着导航在华岳市城区大街小巷穿行。
看着聚福小区，白玉傻眼了，这小区也太大了吧，要怎么找？
受人之事，忠人之托，难找也要找。
她在安保岗亭和安保大爷聊了会，并自称以前是水井村的人，成功套取到情报，潜入小区。
在小区中央情报处和老人们聊天，陪大爷大妈们大杀四方后，又获得一条重要情报。董福成把这个小区的房子卖了，加上拆迁款在城南买了房。连小区具体位置都打听出来了。
白玉把电瓶车骑到指定地点，准备换辆车，肚子忽然抗议起来。抬手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她瞅瞅附近，随便找家小店，吃点东西。
对面那家牛肉面馆不错，都排队吃，味道肯定不差。
白玉穿过马路，跟着排队。
屋里忽然有人叫她。
白玉歪头看去，是林宸。
“林警官。”
“你去那坐着，我来排队。”林宸把她推到桌子边：还是老样子吗？哦，对不起。
白玉笑道：嗐，没事，那就老样子。
很快林宸端着牛肉面走过来。
“尝尝，你以前最喜欢这么吃。”
“谢啦，林警官。”
林宸笑容一直没下去过：小白，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老林就行。
“得嘞，老林。”白玉接过林宸递来的筷子：那我不客气了。
章楠之看白玉没有回电话，也不回信息，有些坐不住，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白玉刚把第一口面送进嘴里，章楠之就打电话来了。
“老婆，你在干嘛？”
“我和林警官在吃面，怎么了，有事吗？”
章楠之手里的钢笔掉在地上：你们在哪？我也要去吃。
“我们在……”
白玉话还没说完，手机被林宸抢过去：章董，我们在哪，你猜？
林宸说完之后，直接挂了电话。
章楠之穿好外套，拿着车钥匙，快步跑出门去。
白玉看向林宸：他哪猜得到。
林宸指着她手上的手表：这玩意有定位系统，他知道你在哪。
白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几秒后，像是懂了，也就是说自己只要带着这块表，章楠之便知道自己去过哪，在哪？这跟跟踪监视有什么区别。
果然，十五分钟后，章楠之出现在两人跟前。
白玉想刀他的眼神藏不住。
已经这么晚了，白玉急忙起身，去看楠楠，小人儿睡得正香。
推门出去，正好碰见刚洗完澡的章楠之，光着膀子，裹条浴巾走出来。白玉一句“我去”后，准备退回屋里。
却被章楠之拽住，把她按在墙上。
白玉斜眼打量他，这个精瘦的男人居然还有点肌肉，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耳后，忽然就魅惑起来了，再加上他嘴角勾起的微笑，这男人脑子里绝对在想不能播的画面。
“章楠之，你不要有不纯洁的想法。”
章楠之邪性一笑：我们是夫妻，不是大兄弟，有想法也没什么不妥吧？
“你，你……”
白玉从章楠之手臂下穿过，急匆匆往楼梯口走去。
章楠之脸上是不安的苦笑，老婆最近在看那本日记吧，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看完后她会恨自己吗？
晚饭后，管家来把楠楠接走，去奶奶家过周末。
章楠之有个推不掉的酒局。
白玉往帆布袋里装了一大包吃食，走到大门口，请安保送她去大马路上。
到水井村已经八点多，白玉望着漆黑一片的村子，咽咽口水，踏进暮色。
“喂，老鬼、小鬼们，快出来，我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
白玉压低声音，到处喊着。
远处蓝绿色磷火朝她飘来，到跟前后，一个个鬼显出真身。
白玉抱拳道：各位鬼魂，昨天谢谢啦！
随后他们在一个废弃院子的石桌前围着，白玉把各种吃食拿出来，甚至还带来一瓶酒。她也不知道这酒好不好，就在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
“你这丫头，不是一般人吧？”
鬼婆婆还是乐呵呵的，说出的话却是一针见血。
白玉不可能说自己来自枉死城，编了个瞎话：我是阴阳眼，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骗鬼的话，鬼们居然信了。
“奇怪，我带来的食物，你们居然能吃？”白玉捏捏鬼小孩的脸蛋，冰冷，有股寒气。
鬼老头笑说：吃了也白吃，不过，通过你的手之后我们就能享用了，算是增加点乐趣。
“你们为什么不去阴曹地府轮回？在这当孤魂野鬼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白玉懂这些，大概是因为去阴曹地府走了一遭的原因。
所有鬼都沉默了。
她听枉死城的鬼差说过，孤魂野鬼在人界久久飘荡，会变成厉鬼。而变成厉鬼的鬼魂再也无法轮回。
“我们两口子，只想瞧瞧孙子是否健康？”鬼婆婆望向白玉：丫头，能请你帮个忙吗？
白玉指着自己，她能做什么，她也算是鬼啊！
还不等白玉拒绝，鬼婆婆和鬼公公抱着她的腿：丫头，行行好，我们就看孙子一眼，帮帮我们这对可怜的老人儿，只要看他健康，我们就圆满了。
“对呀，帮帮他们吧。”
剩下的鬼一拥而上，围住白玉。
“可是，我要怎么帮？”白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孙子叫董墨，儿子叫董福成，他们是水井村村民，半年前和大家一起，从村子搬出去了。”鬼婆婆拉住白玉的手：我们老两口想看看孙子的情况，到地府后，也想对儿媳有个交代。
“你们儿媳？”
白玉看向两位老人。
两人点点头：一年前，病逝。
“那我该怎么帮您们？”白玉不觉得自己能做什么。
“帮我们查到孙子现在的住处，然后……”鬼婆婆顿顿，声音小了些：然后，我们附身于你，去见他一面。
“啊……”白玉直截了当道：会对我有什么不利吧？
“最多就全身无力躺几天。”
白玉半信半疑看向鬼婆婆：真的？说完她看向其他鬼，他们也跟着点头，只有坐在围墙上拿剑的鬼一言不发。
“我试试看，但不能保证帮您们完成心愿。”
白玉和大家互相认识后，便离开了水井村。
她刚走到桥头，有两个醉醺醺的小伙拦住她去路：小姐，一个人吗？
“没有，我老公在前面。”
白玉假装指着远处。
“一个人跑这偏僻的地方，肯定没憋好屁。”高个子伸手拽住白玉手腕，看到她手上的表，露出歹意：玉章新款手表，得一万多，真是有钱啊。是睡了多少个男人才得到的啊，贱货……
白玉正准备出手，拿剑的鬼出现，附在白玉身上，重拳出击教训了两个醉鬼。
两人被打得滋哇乱叫，酒也醒了。
白玉晃晃脑袋，蹲在两人身边：酒醒了吗？醒了快给这姑娘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胡言乱语。”
两人道歉后，怕白玉追究责任，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见两人走远，鬼从白玉身体出来。
“谢谢你，阿宽。”
阿宽不苟言笑：客气，快点打车回去，这偏僻之地，你还是少来为妙。
“嗯，谢谢你的忠告。你也回吧。”
阿宽淡淡说：等你打着车，我再走。
白玉抱拳以示感谢。
空气突然安静。
白玉有些不习惯，于是开始找话题。她微笑的看着身旁的鬼：阿宽，你的未了之愿是什么？
“记不得了。”
“啊？”
白玉看向他：那你怎么办？既然不记得了，直接去地府轮回呗。
“不，我心中有牵挂，不想起，去完成，我不会去地府。”阿宽低下头去：我总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事。
白玉明白了，拍拍他肩膀：会想起来的，如果需要我帮忙，请尽管开口。
远处，开来的黑车停在白玉面前，右侧两面车窗摇了下来。
白玉低头定睛看去：夏易、章……你们怎么在这？
夏易结巴道：路，路过。
章楠之颇为不爽，这是故意忽视他吗？
白玉打开副驾驶车门，座位上放着一摞文件。
还好夏易机灵，听说要来接白玉，提前占了位置。
“玉姐，你坐后面吧，这文件太多，不好挪。”
白玉只得和睡着的章楠之一起坐在后排。她打开窗户，朝外面挥挥手。
夏易？？？玉姐对着空气挥手是什么操作？
章楠之直接倒在白玉腿上，闭上眼睛。
白玉看有夏易在，也不好发火，便任由他躺着。
夏易帮忙把章楠之扶回房。
白玉把夏易送出门，并连声感谢了他。
回到屋内，并不打算管章楠之的她，叹口气，推开房门，帮他脱掉外套和袜子，端来水给他洗了脸，擦手……
自己成植物人后，章楠之也是这样照顾她的吗？能坚持四年，一心一意，毫无抱怨，护士那句“人间罕见型”的形容非常贴切。
白玉静静地望着章楠之，他这么优秀，原主为什么会讨厌他呢？那本日记字里行间都透着对章楠之的厌烦，他是怎么打动原主，而且还结婚生子的。不会真的是霸总文那套吧，白玉想着想着便开始脑补后面的剧情。
替章楠之盖好被子，收拾好房间，关上灯，白玉轻轻合上房门。
章楠之揉揉自己的头，昨天又喝醉了。看着床头柜上的手表、手机，他微微一笑，穿着拖鞋跑下楼去。
“老婆，老婆。”
却没人回应他。正在他奇怪时，路过餐桌，看见白玉留下的便条。
章楠之，把桌上的醒酒汤喝了，早餐在桌子上，好好吃饭。我出去逛逛，可能傍晚才会回家，不必担心。
白玉在网上查过，水井村村民全体搬迁至聚福小区。白玉带上头盔，心想，希望今天能顺利找到董墨。她骑着共享电车，跟着导航在华岳市城区大街小巷穿行。
看着聚福小区，白玉傻眼了，这小区也太大了吧，要怎么找？
受人之事，忠人之托，难找也要找。
她在安保岗亭和安保大爷聊了会，并自称以前是水井村的人，成功套取到情报，潜入小区。
在小区中央情报处和老人们聊天，陪大爷大妈们大杀四方后，又获得一条重要情报。董福成把这个小区的房子卖了，加上拆迁款在城南买了房。连小区具体位置都打听出来了。
白玉把电瓶车骑到指定地点，准备换辆车，肚子忽然抗议起来。抬手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她瞅瞅附近，随便找家小店，吃点东西。
对面那家牛肉面馆不错，都排队吃，味道肯定不差。
白玉穿过马路，跟着排队。
屋里忽然有人叫她。
白玉歪头看去，是林宸。
“林警官。”
“你去那坐着，我来排队。”林宸把她推到桌子边：还是老样子吗？哦，对不起。
白玉笑道：嗐，没事，那就老样子。
很快林宸端着牛肉面走过来。
“尝尝，你以前最喜欢这么吃。”
“谢啦，林警官。”
林宸笑容一直没下去过：小白，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老林就行。
“得嘞，老林。”白玉接过林宸递来的筷子：那我不客气了。
章楠之看白玉没有回电话，也不回信息，有些坐不住，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白玉刚把第一口面送进嘴里，章楠之就打电话来了。
“老婆，你在干嘛？”
“我和林警官在吃面，怎么了，有事吗？”
章楠之手里的钢笔掉在地上：你们在哪？我也要去吃。
“我们在……”
白玉话还没说完，手机被林宸抢过去：章董，我们在哪，你猜？
林宸说完之后，直接挂了电话。
章楠之穿好外套，拿着车钥匙，快步跑出门去。
白玉看向林宸：他哪猜得到。
林宸指着她手上的手表：这玩意有定位系统，他知道你在哪。
白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几秒后，像是懂了，也就是说自己只要带着这块表，章楠之便知道自己去过哪，在哪？这跟跟踪监视有什么区别。
果然，十五分钟后，章楠之出现在两人跟前。
白玉想刀他的眼神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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