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团聚便是离别
眼前的府邸一片荒凉，大门虽还完整，但门口杂草丛生。
推开院门，院子里破烂不堪，经过春雨的洗礼，一人高的草木满院都是。走过院中心的石板路，屋内满是尘土，都已看不出桌椅本来的颜色，蜘蛛网遍布房间的各个角落。
“徒儿，你先与家人团聚，为师去解决一些事情。”洪柏良自然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今日杀了李长明，来日会不会被报复？他洪柏良虽然不怕，但有些事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秦淮听后便明白洪柏良是何意，师傅是要替自己去做恶人，进行灭族之事。
“师傅，您……。”
洪柏良摆摆手，没想到徒弟小小年纪，竟然猜到他要去做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洪柏良虽然不是恶人，甚至还有些侠情，但立场不同，所行便不同。
洪柏良淡然一笑，对秦淮点了点头便御空离去。
秦家全族剩余的十余人，在秦风华的安排下，先将府邸的一处院落收拾出来，勉强安身。秦川国以后是不能待了，虽说故土难离，但有时候没得选择。
“昌义，今日救我们出来的那是何人？”秦风华坐在主坐上，其余族人也分散找座位坐下，此时都看向秦昌义。
“爹，是小淮的师傅。”秦昌义回了一句后看向秦淮，毕竟他也不是太清楚。
“爷爷，我也只知道我师傅是青云书院的，其他的我也不是太了解。”秦淮便从救洪柏良回家说起，一直说到从大牢里将全族救出。
“这便算是福报了，今后小淮师傅若有差遣，我秦家定要拼死相报。”秦风华开口为此恩定性，其余族人也自然无不应允。
秦淮一家人在自家府邸聊天，可是秦川国国都今日却是一场腥风血雨。
当时大牢外洪柏辛离去后，便直接找到李长青，要求李长青交出所有李长明直系亲属以及十余年来曾迫害秦淮一家的所有人。
这可不是十个八个，十余年间，只刑辑司大牢轮换的狱卒都数不清多少人了。李长明的直系亲属同样算是他李长青的近亲，自然也舍不得交出来。
洪柏辛可没打算善了，甚至曾想过要不要将李长青也杀了，毕竟他弟弟惹祸他也有份。后来洪柏良也来到王宫，不过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对李长明直系亲属了解后挑出来十几个平时欺男霸女，坏事做尽的。刑辑司主动迫害过秦淮族人的则是一个也没放过，都交给了李长青处理。
半日之间，上百人人头落地，杀的国都所有平时行事嚣张之人噤声。
原秦家府邸，当晚秦淮与秦昌义睡在了一个房间。
“爹，咱们明日回家吧，娘和妹妹还在等你的消息。”秦淮看着父亲询问。
“好，明日我问下你爷爷的打算。听你爷爷的意思，可能要离开秦川国。”秦昌义自然也想早日见到自己的妻女，一别两年，苦了她们了。
翌日清晨。
秦淮和秦昌义早早起来，推开房门便看到秦风华已经在院子里站着。
“爹”、“爷爷”。
秦风华转过身，看着走出屋门的儿子、孙子。
“年龄大了，起得早。”
秦风华十余年后再回到曾经的家里，回忆着从前，时间流逝的太快了。
秦风华、秦昌义在前，秦淮跟在后面，爷孙三人走出大院，行走在清静的大街上。
“昌义，爹昨天想了一晚上，准备让家族离开秦川国。”秦风华走在前头，头也没回得说。似是下定了决心，又像是在同秦昌义商议。
“爹，您决定就好了。”秦昌义对这个决定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爹可准备好了去哪？是罗云国还是……？”
秦风华停下，然后转身看着秦昌义，脸上露出和蔼还有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想妻儿了吧？其实爹是不希望你来救的。”
秦风华拍了拍秦昌义的肩膀，转身继续上前走。“自从爹被抓起来，得到的唯一好消息就是你当时逃出去了，最怕的也就是你来救爹。现在你也有了子女，应该能明白爹的心了。”
秦淮听着秦风华说的话，又看向秦昌义，似是懂了一些。
“这条街，虽然十几年没见了，但依旧记得它的每一个店，每一个人，只是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秦风华走过秦府门前的这条街，似是在怀念过往，又似是在向它告别。
爷孙三人回到秦府时，大厅内已经聚满了秦淮族人。
“昨晚我想了一夜，秦川国毕竟是李家的天下，虽然现在一时半会李长青因为小淮师傅不敢动我们秦家，但以后会不会下黑手谁又能说得准。所以我决定全族搬离秦川国，去罗云国。”秦风华看着大厅内众人，说出了他的决定。
“大哥，我们如果离开了秦川国，我秦家的根可就没有了，祖坟还在这呢！”秦风华的二弟秦风尚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是个倔性子，不愿离开。
秦风华看着秦风尚，轻声一叹。
“不走怎么办？难道求小淮师傅把李长青也杀了？”
“这……唉……”秦风尚顿时无言。
“二爷爷，咱们现在是离开，但不代表咱们以后不回来。只要人在，我秦家终会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将失去的再拿回来。”秦淮上前两步，对秦风尚说道，同时也是说给不愿离去的族人。
最后所有人同意暂时去罗云国，待将来再度归来。
中午时分，洪柏良来到秦府。
秦风华先向洪柏良表示了谢意，然后便看着洪柏良带着秦淮父子登上飞舟离去。
“咱们也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出发去罗云国。”
归心似箭的秦昌义带着秦淮站在飞舟上，看着后方远去的秦川国风景，再看向越来越近的罗云国方向，竟然有一丝心怯。
五个小时后，秦淮看到了前方那棵老槐树。前年他站在树下送别父亲，今天终于将父亲接回。
飞舟不停，径直从上空飞过，在秦淮家上空悬停，缓缓降落。
飞舟的破空声已然传到了秦淮母亲的耳中，急忙从屋内出来，便看到一艘飞舟已经落于小院之内，其中有她的儿子，也有她两年来朝思暮想的人。
秦淮母亲看着从飞舟上走下的秦昌义，一时间竟有些恍惚，随后泪水瞬间流出，但脸上却满是笑容。
秦昌义疾步向秦淮母亲走去，看着妻子憔悴的面庞，鬓角些许的银丝，心中充满了愧疚。眼前这个女人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丈夫去救人九死一生，两年间杳无音讯，小镇上又怎么会没有风言风语？
秦昌义在秦淮母亲身前停住，用手轻轻擦去妻子脸上的泪水，揽过妻子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
“蕙兰，对不起，这两年苦了你了。”
李蕙兰紧紧抱着秦昌义，泪水倾泻而出，想要将这两年的委屈，担忧全都都释放出来。
此时云瑶也从屋内出来，看见母亲抱着一个男人，旁边还有哥哥、洪伯伯。
“娘，他是谁？”云瑶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母亲，手指向秦昌义娇声的喊道。
李蕙兰松开秦昌义擦了擦眼泪，转身抱起女儿。“瑶瑶，这是你爹，你爹回来了。”
“爹？”秦昌义离开的时候云瑶刚学会说话，对于年幼的云瑶来说，两年前已经是久远的记忆。
“瑶瑶，哥哥抱抱，今天想哥哥了没有？”秦淮向前从母亲手中接过云瑶，将云瑶举过自己头顶，骑坐在自己脖子上。
主屋内秦淮一家四口坐在一起，享受离别前最后的温馨。
“小淮，到了书院还有你师傅，爹就不多说了。”秦昌义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云瑶，看着秦淮。“从这次秦川国你也看到了，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如果爹有你师傅那么强的话，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
“放心吧爹，他日我必然会撑起这个家。”秦淮并没说豪言壮语，但说出了他修炼的追求。
推开院门，院子里破烂不堪，经过春雨的洗礼，一人高的草木满院都是。走过院中心的石板路，屋内满是尘土，都已看不出桌椅本来的颜色，蜘蛛网遍布房间的各个角落。
“徒儿，你先与家人团聚，为师去解决一些事情。”洪柏良自然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今日杀了李长明，来日会不会被报复？他洪柏良虽然不怕，但有些事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秦淮听后便明白洪柏良是何意，师傅是要替自己去做恶人，进行灭族之事。
“师傅，您……。”
洪柏良摆摆手，没想到徒弟小小年纪，竟然猜到他要去做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洪柏良虽然不是恶人，甚至还有些侠情，但立场不同，所行便不同。
洪柏良淡然一笑，对秦淮点了点头便御空离去。
秦家全族剩余的十余人，在秦风华的安排下，先将府邸的一处院落收拾出来，勉强安身。秦川国以后是不能待了，虽说故土难离，但有时候没得选择。
“昌义，今日救我们出来的那是何人？”秦风华坐在主坐上，其余族人也分散找座位坐下，此时都看向秦昌义。
“爹，是小淮的师傅。”秦昌义回了一句后看向秦淮，毕竟他也不是太清楚。
“爷爷，我也只知道我师傅是青云书院的，其他的我也不是太了解。”秦淮便从救洪柏良回家说起，一直说到从大牢里将全族救出。
“这便算是福报了，今后小淮师傅若有差遣，我秦家定要拼死相报。”秦风华开口为此恩定性，其余族人也自然无不应允。
秦淮一家人在自家府邸聊天，可是秦川国国都今日却是一场腥风血雨。
当时大牢外洪柏辛离去后，便直接找到李长青，要求李长青交出所有李长明直系亲属以及十余年来曾迫害秦淮一家的所有人。
这可不是十个八个，十余年间，只刑辑司大牢轮换的狱卒都数不清多少人了。李长明的直系亲属同样算是他李长青的近亲，自然也舍不得交出来。
洪柏辛可没打算善了，甚至曾想过要不要将李长青也杀了，毕竟他弟弟惹祸他也有份。后来洪柏良也来到王宫，不过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对李长明直系亲属了解后挑出来十几个平时欺男霸女，坏事做尽的。刑辑司主动迫害过秦淮族人的则是一个也没放过，都交给了李长青处理。
半日之间，上百人人头落地，杀的国都所有平时行事嚣张之人噤声。
原秦家府邸，当晚秦淮与秦昌义睡在了一个房间。
“爹，咱们明日回家吧，娘和妹妹还在等你的消息。”秦淮看着父亲询问。
“好，明日我问下你爷爷的打算。听你爷爷的意思，可能要离开秦川国。”秦昌义自然也想早日见到自己的妻女，一别两年，苦了她们了。
翌日清晨。
秦淮和秦昌义早早起来，推开房门便看到秦风华已经在院子里站着。
“爹”、“爷爷”。
秦风华转过身，看着走出屋门的儿子、孙子。
“年龄大了，起得早。”
秦风华十余年后再回到曾经的家里，回忆着从前，时间流逝的太快了。
秦风华、秦昌义在前，秦淮跟在后面，爷孙三人走出大院，行走在清静的大街上。
“昌义，爹昨天想了一晚上，准备让家族离开秦川国。”秦风华走在前头，头也没回得说。似是下定了决心，又像是在同秦昌义商议。
“爹，您决定就好了。”秦昌义对这个决定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爹可准备好了去哪？是罗云国还是……？”
秦风华停下，然后转身看着秦昌义，脸上露出和蔼还有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想妻儿了吧？其实爹是不希望你来救的。”
秦风华拍了拍秦昌义的肩膀，转身继续上前走。“自从爹被抓起来，得到的唯一好消息就是你当时逃出去了，最怕的也就是你来救爹。现在你也有了子女，应该能明白爹的心了。”
秦淮听着秦风华说的话，又看向秦昌义，似是懂了一些。
“这条街，虽然十几年没见了，但依旧记得它的每一个店，每一个人，只是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秦风华走过秦府门前的这条街，似是在怀念过往，又似是在向它告别。
爷孙三人回到秦府时，大厅内已经聚满了秦淮族人。
“昨晚我想了一夜，秦川国毕竟是李家的天下，虽然现在一时半会李长青因为小淮师傅不敢动我们秦家，但以后会不会下黑手谁又能说得准。所以我决定全族搬离秦川国，去罗云国。”秦风华看着大厅内众人，说出了他的决定。
“大哥，我们如果离开了秦川国，我秦家的根可就没有了，祖坟还在这呢！”秦风华的二弟秦风尚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是个倔性子，不愿离开。
秦风华看着秦风尚，轻声一叹。
“不走怎么办？难道求小淮师傅把李长青也杀了？”
“这……唉……”秦风尚顿时无言。
“二爷爷，咱们现在是离开，但不代表咱们以后不回来。只要人在，我秦家终会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将失去的再拿回来。”秦淮上前两步，对秦风尚说道，同时也是说给不愿离去的族人。
最后所有人同意暂时去罗云国，待将来再度归来。
中午时分，洪柏良来到秦府。
秦风华先向洪柏良表示了谢意，然后便看着洪柏良带着秦淮父子登上飞舟离去。
“咱们也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出发去罗云国。”
归心似箭的秦昌义带着秦淮站在飞舟上，看着后方远去的秦川国风景，再看向越来越近的罗云国方向，竟然有一丝心怯。
五个小时后，秦淮看到了前方那棵老槐树。前年他站在树下送别父亲，今天终于将父亲接回。
飞舟不停，径直从上空飞过，在秦淮家上空悬停，缓缓降落。
飞舟的破空声已然传到了秦淮母亲的耳中，急忙从屋内出来，便看到一艘飞舟已经落于小院之内，其中有她的儿子，也有她两年来朝思暮想的人。
秦淮母亲看着从飞舟上走下的秦昌义，一时间竟有些恍惚，随后泪水瞬间流出，但脸上却满是笑容。
秦昌义疾步向秦淮母亲走去，看着妻子憔悴的面庞，鬓角些许的银丝，心中充满了愧疚。眼前这个女人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丈夫去救人九死一生，两年间杳无音讯，小镇上又怎么会没有风言风语？
秦昌义在秦淮母亲身前停住，用手轻轻擦去妻子脸上的泪水，揽过妻子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
“蕙兰，对不起，这两年苦了你了。”
李蕙兰紧紧抱着秦昌义，泪水倾泻而出，想要将这两年的委屈，担忧全都都释放出来。
此时云瑶也从屋内出来，看见母亲抱着一个男人，旁边还有哥哥、洪伯伯。
“娘，他是谁？”云瑶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母亲，手指向秦昌义娇声的喊道。
李蕙兰松开秦昌义擦了擦眼泪，转身抱起女儿。“瑶瑶，这是你爹，你爹回来了。”
“爹？”秦昌义离开的时候云瑶刚学会说话，对于年幼的云瑶来说，两年前已经是久远的记忆。
“瑶瑶，哥哥抱抱，今天想哥哥了没有？”秦淮向前从母亲手中接过云瑶，将云瑶举过自己头顶，骑坐在自己脖子上。
主屋内秦淮一家四口坐在一起，享受离别前最后的温馨。
“小淮，到了书院还有你师傅，爹就不多说了。”秦昌义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云瑶，看着秦淮。“从这次秦川国你也看到了，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如果爹有你师傅那么强的话，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
“放心吧爹，他日我必然会撑起这个家。”秦淮并没说豪言壮语，但说出了他修炼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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